“千年前，这片大陆其实是片灵气充裕的修炼之地，修炼者遍地走。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传言说大陆的第一强者圣尊发怒，直接动手毁了这片大路上的所有灵气。”

“你说什么？”桃夢双眼一眯，伸手便抓住了他衣襟。

君卿言对于她的这个动作唇角略抽了抽，面上闪过一抹无奈。

桃夢却似未觉，依旧五指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双眼紧盯着他继续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千年前？圣尊？如果真是这么久远的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连不停被她抛出。

“因为我君国的先祖，在千年前曾是那圣尊门下的一普通弟子。”君卿言道。

“不可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自爆？”桃夢似笑非笑摇头，心神一阵恍惚。

眼前又似闪现出千年前那张熟悉容颜。

他那么热心于修炼，一心追求大道飞升的天才，大路上最厉害的强者，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想不开自爆……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苏晴儿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

想到这里，她眼前又晃过宫门前国师一身白衣飘飘，遥遥隔着众人向她望来的复杂视线，那熟悉的容颜和气息……他明明就是叶漓！明明就是没死！

这一点，从她最初使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没有否认过。

“你说的这些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你先祖当初胡乱编了骗人的。不是真的。他那种性子，不可能会做出自爆这种危害于整个大陆的事。”她说着，忍不住又笑弯了眉眼。

君卿言眼眸幽深，很敏锐从她话中抓住了这个‘他’字。

他手不住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强迫自己冷静半响，终是在桃夢再次开口前忍不住问：“他是谁？你在说圣尊吗？桃桃认识百年前的圣尊？”

“认识。”桃夢直言不讳。

眼神定定对上君卿言的。

她道：“怎么？你觉得很吃惊吗？难不成你是忘了，从一开始我们相见时，苏贵妃就曾说过，我不是人。”

“她确实没说错，我不是人。因为我没有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桃桃你不必紧张。”君卿言忙不迭摇头，一脸急切，“我喜欢你，跟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没关系！”

桃夢一笑，手松开了拽着他衣襟的动作，转而拽上他的手腕，牵引着，一路向她而来……

最终握着君卿言的手按上了她的心脏部位。

原本该有的心跳却是空荡荡的，很平静。

她红唇轻启，桃花眸闪烁着，右眼下那朵桃花印记似也更为栩栩如生了几分，“感觉到了吗？”

她问。

不等君卿言回话又道：“我没有心，也没有人身上该有的心跳。她苏晴儿一开始并没说错，我就是个怪物，彻头彻尾不人不鬼的怪物。”

“不！”君卿言手一颤就从桃夢手中挣脱出来。

随后猛地倾身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那样用力，甚至似在微微颤抖着。

他将唇轻轻凑到了她耳边，“我喜欢你，只因为是你，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