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探寻
作者:双橙      更新:2019-10-25 03:52      字数:2190

“不过说起此事,你要换个女人的话,纳妾比较好。”

玄天权看他说得像模像样,仿佛还认真考虑起来,好气又好笑,“走吧,突然变得嘴碎。”

玄天玑思绪被打断,还听出弟弟话里的嫌弃,颇为幽怨,“我还不是关心…走就走,没良心。”

“没那个心思。”玄天权摆手,径自走到前头,七弯八拐走进一间略显偏僻的屋子,两人戴上人皮面具,换了一套衣裳,玄天权看他径自就要出门,连忙问:“不需与皇嫂说一声?”

玄天玑一边调整衣裳一边回答:“木兮听闻疏雨出事就马不停蹄去了医馆。”

玄天权斜睨看他,“你…”

“是你说要去媚世楼一探究竟,又不是我要去喝花酒。”

“…”话是这么说,但这一脸高兴是怎么回事?

玄天玑不愿他想多,拉着他就走了,两人很快抵达媚世楼,经过层层关卡,终于来到夕拾的院子。

虔婆不愿意了,“两位公子,夕拾姑娘一向只接待一位客官,您看…”

玄天玑从钱袋里取了一锭金子,“拿去。”

虔婆立即眉开眼笑,卑躬屈膝,媚笑着说:“二位爷,咱媚世楼比不得别处青楼,您需得好生照料夕拾姑娘。”

“晓得晓得,赶紧下去。”玄天玑不耐烦地催促。

虔婆带着外院的几个奴仆和打手,一并退下了。

一名清秀的婢女从内院走出来,领他们到房间去,夕拾从窗外看到两个人的身影,立即恼了:“出去吧,奴今儿身子不适,恕不接待了。”

婢女立即停下脚步,转身改为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出去。

两人皆是一愣,玄天权立即深深地作揖,答:“在下并非来寻欢作乐,而是有一事想请教姑娘。”

夕拾顿住,想了一会,隔着窗户,散漫道:“既如

此,两位候着吧,奴换身衣裳就来。”

两人作揖,随婢女到另一间房等候,整个采桑楼布置得十分清幽雅致,不像青楼,反倒像个文人骚客的住所,风吹动竹林发出簌簌响声,幽静斐然。

落座之后,婢女耐心询问了两人的口味,奉上瓜果糕点和上好的大红袍。

玄天玑不喜红茶,问:“有别的茶?”

婢女摇摇头,“没有更好的了,这些都是最好的大红袍,二位请尝尝,若不喜欢,前院还有许多种茶,奴婢再取来。”

玄天玑懒得麻烦,浅抿一口,觉得还适口,也就罢了。

玄天权见他没意见,也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疏雨最喜欢的也是大红袍,所以长情轩常备,而且玄天枢给的嫁妆里有一小箱子,整箱都是大红袍。

他忽起心头,抬眸问婢女:“是因为颜姑娘也喜欢大红袍吗?”

婢女愣住,“公子说的颜姑娘是何人?

“四王爷的侧妃。”

“奴婢不知。

“客官与我家疏雨姐姐是何关系?”夕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玄天权眉头一皱,我家?疏雨明明是他的,好过分!

夕拾缓缓走过来,来到两人对面坐下,又问:“可与她相识?她派你来找奴?”

言语里有难以察觉的期待与兴奋,玄天权瞥了一眼婢女,夕拾察觉,令她退下。

玄天权屏气凝神听到婢女的脚步声走远,用回原来的声音说话,“本王是颜姑娘的夫君,此番前来,却有一事请教。”

夕拾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起身道了个万福:“见过四王爷,奴自从侧妃进王府,就没再见过她了,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事?”

“本王问你,侧妃在媚世楼时,可与什么人接触?”

“这…”夕拾怕他居心不良,垂眸什么也不说。

玄天权以为她有什么要求,冷漠道:“你要什么,本王尽力满足。”

夕拾忽地神采飞扬,认真讲:“我要见她。”

四王府对她的看管特别严,连出门都有侍卫看管,这也不给去,那也不给去,侍卫凶巴巴的,又生得魁梧。

她在街上曾偶遇几次,都只敢远远观望,不敢上前。

要求这么简单?“这有何难。”

夕拾看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心里暗暗高兴,又不想让他就此看轻自己,故意假咳了两声,道:“侧妃是在十二岁进的媚世楼,期间发生什么不清楚,奴进媚世楼时,她已年满十五,是当时的头牌,虔婆打发我跟她学着。”

玄天权抬眸打量夕拾,她行为举止却有几分疏雨的影子,不过样貌确确实实是个中原女子,生得温柔端庄,小小的圆润的脸庞,细长的丹凤眼,十分精致。

作为头牌,这张脸,足矣。

夕拾看他打量自己,笑出声,“王爷自是不必看了,奴比不得侧妃几分颜色。”

玄天权略有尴尬,玄天玑抿了一口茶,搭腔问她:“你们吃住都在一个院子?”

“是,都在这采桑楼,历代头牌都住在这里,”夕拾眉眼带笑,“疏雨姐姐呢,为人冷漠,不接客,每日傍晚时分,到前院弹一首曲子便回来了,还有时会唱曲子,有时会跳舞。”

“不过…”

“不过什么?”玄天权急切地问。

“在奴到采桑楼服侍时,有次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疑惑地走出门外,却见她与一个男子说话。”

夕拾说到这里,瞥了一眼玄天权,看他的神情十分肃穆,心里怀疑他打听此事到底意欲何为。

玄天权心里咯噔一下,私心想着夫人该不会因为失忆,连旧情人也忘了?哪来这么一个男人?

玄天玑和他到底是亲兄弟,一眼洞穿他的小心思,

替他问:“那人…与她亲密否?时常来看她?心上人?”

“不是不是,”夕拾急忙否认,“那人长得不好,乃是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疏雨姐姐就是从宾客中随意找一个,也比他好,怎会选他。”

刀疤?玄天权走到旁边桌上,画了管霆钧的画像,“可是他?”

夕拾点头,“奴怕被人发现,不敢多听,就回去了,之后又怕她说奴,向虔婆告状,说奴不好,所以一直藏在心里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