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作者:登徒子于      更新:2019-10-15 07:55      字数:2688

司警督当然应该大为惊愕。因为汤佩是他最直接的下属,手下在做的事,自己竟然不知,而现在又牵扯上这件事,当然让他难堪。

司警督恼火的问私家侦探:“汤佩还跟你说了什么,你还了解什么?!”

“我已经全说了,警官。”私家侦探回答。

见此,我什么也没说站起来默默走出门去。

到了走廊上,我看到马警官一直站在楼梯上等着,我对她说:“辛苦你再同我跑一趟,还有个人需要了解一下。”

“嗯。”她点头答应。

我心想,警方内部的事与我无关,而我也不便在场,随庄司长处理去。

我正准备打车,马警官用嘴对我呶一下我们来时坐的警车说:“有现成的警车不坐,何必再打车呢?”

我犹豫着,她拉我一把说:“走,别想那么多了。”她先走过去,对司机说了几句,然后就拉我坐上去。我坐在车里正想夸几句马警官头脑灵活,谁知她灵活的还不止这些呢!

她几句话过后,我才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亲热的对我说:“吴小姐,您真是大手笔啊,一次就购买了“香江百货”几十万的购物卡。

我装作没听懂笑了笑。

她又说:我和好朋友挺喜欢逛那家商场,觉得那的商品很前卫、也上档次,您不觉得吗?

确实如此。我回答说,我也经常在那里购物。

她听后可能觉得光绕圈子达不到目的,便直接要求说:购物卡!她说到这——有意思的做了个哑语手势——用大拇指朝自己心窝比划着???我正考虑答谢一位熟人呐!

虽然我不懂哑语,但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是懂这个“给我”的意思的。

我回答说:“和你搭档很满意,没问题,也送你一张。不过现在包里没有了,等几天后我一定再去给你要一张,请放心,我言而有信。”

“要一张?”她吃惊又奇怪的问:“您的意思是不需要付钱吗?”

我轻拍下她的手说:“我说过了,言而有信。”

她听后满意的松了口气。

当我俩迎着初开的街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水产市场找到庄司长儿媳妇怀疑的她的同学——霍华仪时,我才看清楚,原来霍华仪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水产店铺,此时正忙着收摊。

马警官亮明身份后,我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一边不耐烦的回答着,一边不停地搬东西。当他弯腰搬一箱海鱼时,我看到他头顶上竟然没有几根毛,我立刻大失所望,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因为机场管道工叙述时并没有提到脱发。但是我又想,既然来了就问问清楚。

看他搬着鱼路过我身边时,我问:嗨,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脱发呀?

“混得不好呗”他气呼呼的说。

我听后没说话,等着。过了一会,看他基本忙完了用毛巾檫汗,我又走近他问,能不能讲一讲你什么时候开始脱发的。

他此时情绪平静了许多,回答说:其实我是因为疾病造成的脱发,已经有五六年时间了,总也治不好。哎,你问这干嘛?

我也不耐烦的回答说:问问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来又不是买鱼。

临走我告诉他:明天上午希望你去南湾区警署协助调查一起恶性案件。

他不解的看着我说:好,我去就是了。

走出海鲜市场,警车司机热情的执意要将我俩各自送回家。我不好意思说:“算了,不顺路,这里打车很方便,就不麻烦了。”

可司机不听非要坚持,没办法,我只有再三道谢,然后坐上车。

到家下车时,我对马警官说:“司机先生很热情。如果你时间来得及,请他吃顿饭,不管多少都算我的。”马警官回答的几句话不免让我有些疑惑。

她回答我说:“不用了,您不用管了,您快进去吧,再见。”

“好吧,再见。”我低头向司机摆手后,拿钥匙包开门。

哎,几天后,也就是抓住枪击案幕后策划者一两天后,我将一张同样金额的购物卡送给马警官时,她才告诉我,那位警车司机是她的一位亲戚,因为来到香港时间不长,又没有什么技术,只好一直打零工,后来由她担保,让她的亲戚顶替退休司机开始为警局开车。

我听后开玩笑说:“看来你那天晚上没有请人家吃饭呦!”

她呵呵笑了。

言归正传,那晚进家门后,我顾不上吃饭,立刻打电话给庄司长,提醒一定要看管好至关重要的证人——也就是那位机场的管道工。

庄司长郑重回答说:“放心,我绝不会拿政府的声誉、和我太太的感受、以及警察的威信开玩笑。我不但叮嘱司警督夜晚同那位证人住在一个房间内,还另外安排了两个我信得过的警察守在门外,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讲完这些话后庄司长又详细的对我讲述了警察内部发生的误会。他讲到,你走出门后,我立刻命令司警督让汤佩来见。

几分钟后,随着几下敲门声,重案组组长汤佩怯生生的走进门来。而此时庄司长已经提前吩咐将私家侦探带往别的房间。

汤佩看到两个顶头上司怒气冲冲面色阴沉的瞪着自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庄司长,司警督,不知有什么吩咐啊?”

庄司长看他这神态更加生气,啪的一拍桌子说:“汤佩,你等一帮混球追查枪击案一年多无任何进展,捣乱却有一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和枪击案有什么勾结,快说!”

汤佩看着两位上司痛心地回答说:“庄司长,您这样讲让我很伤心。虽然我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愧对政府,愧对我自己良心,也更愧对一直支持我工作的太太,但是我绝不至于堕落到那种地步,因为我的家训和我父亲的期望乃是我做人的指南。如果因为什么让您产生误会,那么绝非为了添乱,相反,只是想尽忠职守。这一年多来我感到脸红更感到羞耻,身为重案组长,连自己的工作都不能完成,还有什么脸领取薪酬,见自己的领导呢!”说完伤心的流下眼泪。

“哦,是这样。”庄司长听后喃喃说,但马上又问:“你从何处得到消息,又为何雇佣私家侦探呢?”

汤佩无奈的回答:“大约半个月的一天,我在警队餐厅吃饭,无意中听到我的一名组员在和他的同学聊天,他的同学是下面警署的一名警员。他们提起有位市民反映的情况。我听后立即思考——会不会和枪击案有关。所以一回到办公室,我立即电话叫回组员核实。问清楚后,我安排他再去问问仔细。第二天,他就回来对我说情况属实,只是,那位市民反映情况的视频和记录都交由署长保存着。我迅速去找署长,可他讲,是您下的死命令不得外传。我想,既然您如此安排肯定有它的道理。但是我又不甘心,因为这一年多来破不了案的压力让我几近崩溃。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去找了私家侦探。

我听庄司长讲完经过。说:也好,庄司长,只要不是有人搞阴谋想干扰破案,那我就放心了。让我们拭目以待明天的收网大戏吧!希望它情节曲折、但结果柳暗花明。明天见。

看一切安排妥当,我下楼草草吃了些东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沉沉的黑夜我想,明天要么大功告成回报巨大,要么鸡飞蛋打回到起点,算了,我不敢想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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