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晚从指缝间看他，小声嗫嚅：“那你不觉得看了很恶心么？”

汀澈没回答，封林晚就见他俊美无涛的脸蛋一直盯看她。

看的封林晚，眼神都飘忽了。

汀澈很沉静，声音清冽，“想听实话？”

封林晚突然不想听他说实话了，反正汀澈也肯定不会说什么夸人的话。

她摇摇头，“算了，出门还是买个口罩吧。为自己，为大家。”

汀澈的黑亮如深潭的眼眸里全是她，嘴里的话也被压了下，目不转睛瞧着她，语气一丝松懒：“怎么就不想好奇我会说什么？”

封林晚神色疑疑，两眼眨了眨，粉嫩般的唇瓣嗫嚅：“不好奇。”

汀澈看她。

她接下下一句话，“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汀澈眉毛挑了下，“你知道？”

封林晚用手指头想想都知道汀澈会用哪些损她的词语。

“那你说说，我会说什么。”他模样云淡风轻。

封林晚也没经过脑子，随便信口拈来，“无非就是，恶心，像筛子孔脸，出去吓小孩的怪物。”

汀澈听着，眉头都渐渐拧了起来，沉沉的眼睛看她，封林晚就默默住了口。

干嘛……又不是说他。

他脚步抬起来，朝她走进了点。

封林晚惶恐，说话都不利索，“怎么了。”

汀澈渐渐俯下身子，干净少年的气息飘在封林晚周身，两眸沉黑的幽幽看她。

封林晚抵挡在面颊上的手都感觉不管用，他的眼神太过于侵略性，一寸又一寸侵蚀了她。

他眉眼垂看她，薄凉的唇，轻动，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他妈真的是……”

“草了。”

“……”

他话里带着警告的含义，压低了声，“小哪吒下回你在给我乱安什么形象对话，看我弄不死你。”后几个字是咬着的。

“……”难道……不是么？

——

明明是他先问的嘛，她只是按照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回答了。

封林晚也是按照平时他那损人的劲去依葫芦画瓢说了而已，却不料想这个人反应比她还大。

反正之后，汀澈也没说他要说什么话，封林晚也是觉得奇怪，他难不成要夸自己？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他两退了房，封林晚在酒店附近买了医用口罩，拆下一个就带了起，只露了一对干净圆润的双眼。

她刚带好就抬起了眼，正巧，汀澈在看她。

脸上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两人也就这样一道回了学校。

路上，上早课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个别的人，尤其是看到了汀澈身边跟了一个带口罩的女生。

路边的人都窃窃细语了起来。

而某人一脸寡淡，完全不受影响。

封林晚把头低的更下了点，她突然觉得眼睛上要是在戴上一个就能更好了。

汀澈将封林晚送到了系下，封林晚把包就换了个姿势佩戴，她退后了几步，跟他乖乖道别，“那我先走了阿。”

汀澈眉眼淡淡，不语，上前过来。

封林晚心里一提。

只见他伸出了手，帮她扯了扯口罩，把那个口罩提的更上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