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作者:灵羙狐妖      更新:2019-10-14 01:02      字数:2225

“你……想要怎样。”邺婼言微微启口,问着陵少辰,然而他却上前堵住了她的口,让她回答不出来。隔壁牢房的慕白衣仔细听着邺婼言的声音,一运功,一掌击碎了这间牢房的大门。瞬间,木屑落了一地。

他的身子不能动用武功,但现在,他竟然为了邺婼言使用了武功,这必定让他的身子大大受损。邺婼言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陵少辰,倚在墙壁上未喘,他给她用了什么药?为什么全身都火辣辣的热,用不上半点力气,就连功力也没办法使用出来。

邺婼言看着微笑着走过来的慕白衣,硬生生的撑着自己的身子半坐了起来,淡淡的叫了一声:“白衣……”然而,慕白衣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让邺婼言心底发毛。

“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药吗?是媚粉,如果得不到释放,你会武功竭尽,热火焚身而死。怎么?还不快求我?”陵少辰附在邺婼言的耳边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丝的戏虐。转头看着满脸笑容的慕白衣,他站了起来,站在慕白衣的面前,挡住了他。

虽然慕白衣的眼睛看不到,可现在,他能够通过气息,味道,声音辨位,得知敌人到底在哪个地方。

挡在他面前的陵少辰突然动手,让慕白衣来了个措手不及,幸好他险险的躲过,没有打中。陵少辰的一招一式都会夺走慕白衣的性命,而他却凭借着自己的耳朵和鼻子来分辨着陵少辰,一招一式的躲过,他一直在防御。

倏的,陵少辰抽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了慕白衣,只要慕白衣死了,那么就没有人可以牵绊住邺婼言的双腿,这样,邺婼言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朝着慕白衣的心脏刺去,眼见着就要刺中,然而邺婼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那一刻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把慕白衣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在前面抱住了他。就这样,陵少辰的匕首刺进了邺婼言的身体内。

黏稠而又刺目的红色液体涌了出来。她的身体慢慢的往下落着,慕白衣的鼻子闻到了血腥味儿,接住了倒在自己怀中的邺婼言。两人白色的衣衫上都沾染上了鲜红的血液,摸着倒在自己怀里的邺婼言,慕白衣惊恐的到处摸索着。

邺婼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这个样子的她,还在安慰着慕白衣:“我……我没事,白衣……白衣你答……答应我,不要……不要再……使用武功,那样……你的身……身体会……吃不消,好吗?”慕白衣随着邺婼言的身子蹲了下去,抱着怀中的邺婼言,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了邺婼言的脸上。

“好,我答应你,你不可以离开我,婼言,听到没有,不可以离开我,知道吗,不可以,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慕白衣轻声说着。邺婼言颤抖着手摸上他的脸,“傻白衣……别哭。”

漆黑的夜,只有点点明星挂在空中,祝如霜躲在凌霄殿外隐密处,查看着一切,然而,安静的凌霄殿内没有一点儿声音,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一片灯火通明的亮光从远方亮了起来,那人一袭华丽的衣衫,神情紧张,怀中还抱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女人,素白色的衣衫上面沾染上了片片鲜红刺目的血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苍白。

旁边一位同样白色衣衫的人依然是满身是血,被人压着跟在后面走来,祝如霜定睛一看,那两个人分明是自家主子邺婼言和慕白衣,她只不过被迷晕了那么一会儿会儿,却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有些按捺不住。但随即一想,这里是皇宫,皇宫戒备森严,能被她混进来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在这里出现了什么差池,出事情的除了她,还要连累了她的两位主子,她不能这样冒险。

翊王爷陵少辰把邺婼言抱进了凌霄殿,陵晟希立马上前迎了过来,看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邺婼言,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包括现在还有好感的人,只在这一会儿时间里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更不敢相信刺伤邺婼言的人,是自己的哥哥陵少辰。那个对邺婼言处处忍让,处处包容,处处关心的陵少辰。

随即,立马叫来了御医,一群人都呆在凌霄殿内,为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邺婼言诊着脉,瞧着病,为她开药方,熬药……所有的人都在里面忙活着。血液不断的从邺婼言的体中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一盆盆的血水从里面端了出来,触目惊心。

慕白衣站在殿外,听着每个人的脚步声匆匆而过,他的心悬在嗓子尖,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他害怕,他害怕婼言会离开他,他不要让她离开他。因为,这三年间,他们曾经立下誓言,两个人要相偎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但是现在,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很怕她会离开眼睛看不见的自己。

祝如霜从屋顶跳了下来,落在慕白衣的身旁,轻轻喊了一声:“公子,是我,如霜。”祝如霜扶着慕白衣坐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如霜握住慕白衣冰冷的双手,关心的给他暖着。明明是盛夏,然而,慕白衣的双手却犹如寒冬腊月般冰冷无比,他是在紧张,在紧张邺婼言到底有没有事情。

“公子,没事的,小姐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虽说祝如霜在安慰着慕白衣,实际上,她也是在安慰着自己,邺婼言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她现在或许还在街上卖艺为生。慕白衣微微点了点头,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扶在栏杆上,站了起来,望着灯火通明的凌霄殿。

每位御医都在小心翼翼的诊治着邺婼言,躺在床上的邺婼言,脸色越来越苍白,几近于透明,微弱的呼吸还在证明着她还活着,但那单薄的脉象透露着她随时都能离去的消息。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自凌霄殿内端了出来,让等在殿外的两个人彼彼紧张无比,慕白衣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柱子里面,丝毫感觉不到痛。

祝如霜看起来没有慕白衣那样的冷静,其实,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冷冰冰的,都一样冷静的,但当两个人都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都会紧张的不得了,这一点,他们两个人,没有邺婼言做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