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故人楚离 相见不识
作者:上邪乱      更新:2019-10-13 02:33      字数:2175

你不曾经历过失望也就不懂珍惜,没有真正绝望过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一步该怎么抉择。没有人能够掌控未来,又或者,这个未来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如今,如胶似漆的两人又怎么想到后来绝望那般深,扶摇直上九万里亦不能平息。

翌日,是那个约定的三日之后。栖凰也许已经忘了,但是北冥沧凛还记着,或者说对于情敌,他一个都不能放任。

“你今日怎的还不上朝?怎么,侯爷也要学人家醉生梦死么?”栖凰瞧着北冥沧凛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自然是无所谓的,但是若被有心人贯上个藐视皇恩的罪名,那就麻烦了。至少,于栖凰而言,没那么多经历去理会那些魑魅魍魉。

“不去。”北冥沧凛直接回绝。

栖凰扭头看着他,这男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明摆着是怄气来着。她仔细回想这些日子好似未做什么让他不爽的事情,到底是何事,让日理万机的北冥侯爷今日这般别扭?

想着,栖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牵着他的手,靠在他肩上,抬头看着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侯爷这是被谁欺负了?给本宫说说,赶明儿治他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北冥沧凛想也没想回道:“自然是你,不如栖栖以身相许如何?”说着,他垂首一双装满期待的眸子看着她。

栖凰下巴磕在北冥沧凛的肩窝出,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侯爷怕不是想以身相许吧。侯爷想的是红绡帐暖,鸳鸯戏水……”

北冥沧凛抽了一口气,垂首,在栖凰的脖子咬了一口,红色的草莓赫然绽开。

“嘶……北冥沧凛,你属狗的啊。”栖凰伸手推了他一下,一双美眸有愤怒还有羞涩。然后她拿过小镜子瞧了瞧自己的脖子,气呼呼地看着北冥沧凛说:“人家怎么见人嘛。”分明是怪罪的语气却听出了些缠绵和撒娇的味道。

“给你咬回来。”言罢,北冥沧凛将脖子凑了过去。

“你以为本公主不敢吗?”说完嫣红的唇凑过去狠狠地吸了一口。瞧着自己的战果,栖凰眉开眼笑。

北冥沧凛却莫名的心情极好,刚才别扭的心情一扫而空。

“还不走!”栖凰瞧他一副得逞的样子,气呼呼地说道。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做一个勤勉向上的侯爷。”北冥沧凛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在家等我。回来用午膳。”

“好。我等你。”栖凰笑得温柔,如水如花。

北冥沧凛心情极好,像是小夫妻一般的对话,却让他很受用。不经让人以为,咋们这伟大的侯爷之所以案牍劳形,日理万机,战功赫赫那都是因为没有女人!

秋风愈加紧,倒是生出了些北风凛冽的错觉。栖凰不由得呵气暖手,是了,十月的天于长安而言已是冬日。只是今年这冬来得有些早。

“公主,您怎么来着后厨了?这般杂乱的地方,污了您的裙角,您还是去歇息吧。”厨房忙着的素桐素梧一个劲地让栖凰出去。两个小丫头本不该做这些事情,只是她们有心,不愿假人于手,所以这膳食一向都是她们亲自做。

“今天侯爷要回来用膳,我想看看有没有他喜欢的菜色。”栖凰解释道。

“放心吧,公主,备着了”。素桐拍着胸脯保证。

“对了,公主,奴婢今日未见着素凤姐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昨日素凤姐姐和我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奴婢想着她是不是要出远门。”素桐接着说道。

栖凰垂眸笑得淡然。“放心吧,她不会走的,本宫去瞅瞅。也许这丫头有了心上人并把我这公主给忘在一边了。”栖凰打趣。

“真的吗?我就说吧,姐姐,我说了素凤姐姐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公主是谁啊?”素桐这小丫头活泼得很,一脸求知欲强烈的样子,栖凰不由得失笑。

栖凰依旧是那样的笑容,眸子当中情绪复杂。“也许,高不可攀吧。所以才会失魂落魄。”栖凰瞧着自己的院落默默地说。

两姐妹瞧公主的样子,也未再多说什么。

栖凰寻遍整个公主府,当真没有见着素凤。无奈之下,走到院前的树下,独自到了一杯茶水放在唇边。茶水很暖,甚是烫手。然而,栖凰的眸光却很冷,如隆冬的风,寒冷刺骨。

那杯茶,她没有喝下去,而是刹那间以杯身挡住了突如其来的凌厉的剑锋。

“找死!”栖凰一个腾越,越出来人刺杀的范围。天机应声而变,紫色剑柄,寒光凛冽的剑锋,晃得那人的眼睛有些惊慌失措。“你是谁?”栖凰冷喝一声,长剑指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肌肤虽不如北冥沧凛那般白皙,却带着健康的小麦色,眉眼如斯。身材精廋,却不是那种风吹并到的病态,反倒是很结实。栖凰扫视一番这个人,倒是个美男子,而且还是个不错的美男子,起码刚才那凌厉的身手,公主府找不出几个,武功大约在素凤之上。最奇怪的是,光天化日之下,若真是刺杀她竟然以真面目示人。

前方的男子未出声,捏着长剑的手一紧,直直的向栖凰袭去,全然没有将栖凰当成一个女子,反而像是对手。栖凰一边抵挡他凌厉的攻势,一边想这个人是谁,竟然有些熟悉。可想了想依旧没什么印象,再者,找她麻烦的不应该是女人么?怎么忽然多了一个男情敌?难道这人也喜欢北冥沧凛不成。不像啊,完全看不出有龙阳之癖呀。

正想得出神,那剑锋一转,忽然变得刚柔并济起来,如绸缎一样的剑气栖凰还是第一次见。偏偏,落在人身上的时候却如刀锋那般削铁如泥,栖凰的烟罗裙在手臂处被划了一道。

栖凰还没吃过亏,本想着这人也许是有苦衷,现在看来分明要她的命。

“你这人真是找死。”栖凰冷喝一声,不再以退为进,而是以攻为主。

转变攻势之后,那人果然不是栖凰的对手。当栖凰的剑架跪在地上的人的脖子上,那人忽然失笑,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