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的第二天，徐娉婷陪我去了沙坪坝的南开中学。w-w-w.shouda8.c-o-m看到了季慧当年的班主任，是个男的。他听到季慧死了的消息，吓得教材散落了一地！谋杀！谋杀，绝对是谋杀…。他先入为主地说。

徐娉婷妖娆的脸部表情一惊！马上与我互看了一眼。我点点头。班主任介绍了季慧当时在校的学习情景。他说她学习不够努力。但喜欢语文。喜欢辩论。人绝对聪明。出来时班主任找出了他们那一期的毕业班全家福照片，并复制了一张给我。初中时候的季慧更象一个黄毛丫头。站在人堆里很不起眼。

下午，小陀陪我去了南温泉。南温泉在重庆南岸区，那里山清水秀，树木茂盛。时间长了，我和小陀也成了朋友。他其实名字就叫“肖多”。重庆话读成了“小陀”。他也为了图省事，签名也改签小陀，倒把他的真名忘了。小陀毕业于四川外语学院。在中美合作所、白公馆那边上。他比我高半头，年纪与我相仿。但他身属?肉型，没有我壮硕！他喜欢吃苹果。空下来，或是与我交流当中，他就会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苹果来啃。

车子去的时候，许多路过的人都与他打招呼。叫他“肖娃子”。他见我有些奇怪，忙说，他就是这一带出生长大的人。他讲重庆话如像说一段江上号子，高亢中有一种蛮横。

我们*了衣服，浸泡在了温泉里。鼻子里马上闻着一种地底下升腾起来的硫磺味道。小陀说，硫磺可治皮肤病。我却不太适应。打了几个喷嚏，裹上一条毛巾，爬上岸来。我去睡在一处大伞下。而小陀还在那有着怪味的水里泡着。

小陀人较瘦，身材有些“排骨”。温泉水有些热，把他的皮肤里里外外都泡红了。过了一会一帮穿黑色衣裳的人围着一个矮胖子进来了。胖子不一会过来后跳入了池中。来泡汤。黑衣人则保护在侧。小陀见状，就马上爬了起来，拖了我就走。后来在车上小陀说，那是重庆南岸区一带的一个黑帮头子。我吓得不得了。

在车上，我问到了。季慧和“博士”施志行的关系，小陀马上盯住我的脸看了半天！我在想我这句话是不是问错了？小陀怔了一下，马上和颜悦色地反问道：“你说明白点，到底想知道那方面的情况？”

“你、你就说说，季慧和博士，施叔到、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结结巴巴地终于将要问的问题讲了出来。

“夫妻啊！”小陀笑着说。

“什么？”我相信这一“跳”！我吓得不轻！

“他、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我逼了一句。前面的驾驶员回过头来瞧了我一眼。

“结婚？哦--”小陀笑了起来，表情又夸张、又放肆。“你误会了。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是为丹妮凑的一种名份。道上挺时兴的。”

“怎么讲？”我又问。

“娱乐城这样的地方，鱼目混杂，势大欺小，男人来之后，那些妈咪们如果没有靠山，是很容易被人欺，被人骑的。所以这种娱乐城中的姐妹总是愿意把自己的‘名誉’托付给一些有权有势的财团、帮派。寻求庇护，交一些庇护费。我想丹妮与博士之间的关系，就是这种关系。”。他接下来详细地加以了说明。

“那、季慧付了庇护费吗？”

“用不着，她是咱们重庆人，不光不要她付这种庇护费，相反博士，也就是施叔，还要给她，供她来东海上学…。”

“原来是这样！”

“当然，她也会帮我们从事一些工作，我们‘会’的对外正式档，都是她参与起草的。所有的外语数据也是经过了她的亲自翻译。应该说，她在去东海前就在这里的娱乐城里工作，同时帮我打字和翻译。”

“帮你？”。“我当时就是办公室主任了，直到现在！”。

我逐渐从这家伙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不少我认为诡谲的东西。我想问问他了。故我把话锋一转，问道：“你仅仅是季慧的上司吗？”

小陀闻言，有些苦涩地笑了：“可能你已经猜到了，我不光是她的上司！还是她的首个男朋友。”

“啊，”我又吃了一惊！

“可她现在已经死了，在你面前，我再隐瞒也失去了意义。她真正是一个很好的女娃儿…我还爱着她。”他在这样说时，眼睛看着别处。语言有些呜咽了起来。

“但，竟然她自杀了！”他最后痛惜地说。

我本想把东海警方的最新结论，告诉他。但我马上想到了徐涛。徐涛让我保证，季慧属他杀的新结论，谁都不能说。

施志行与徐娉婷当晚又在解放碑最豪华的“九州岛”大酒店请我吃饭。小陀坐在边上。话又少了起来。徐娉婷穿得很隆重。还略施粉黛。她频频向我碗里夹菜。说她是东海人。嫁给施志行已经二十年了。施志行说，小陀也是一个人才，以前是北京体院毕业的。后来是瑜伽老师。是徐大姐把他从山城瑜伽馆挖掘过来的。属于人才难得。瑜伽老师，肖多？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