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父与子(修改)
作者:鸟不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32

忽然发现几个地方不对,所以修改了……哎哎,不要骂我啊,我可是很辛苦的。

承诺兑现啦~不过因为很久没想了,所以写的有点生硬,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好了,俺也累了,理一理头绪就去睡觉了~

***************************************************************

云淡风轻,这就是秋季的天空,那雨后的雾霭并没有来得及完全散去,而在这万物凋零之际这一场雨更是给草木们得到了短暂的青翠。

夏天已经彻底过去了。

唧唧喳喳的麻雀在屋檐上跳着,仿佛对即将来临的萧条一无所知,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可以说半喜半忧的消息从北方传来,大昭国和齐国并没有朝着大燕迈步,而是在一个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虽然这个摩擦不是很大,可是这也给了两国调兵的借口,大昭国调遣了两万精兵,扼守住了嘉宇关,这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形如伏虎,即便是最矫健的山羊也时常会摔死在山下。

左有嘉山天险,右有悬崖峭壁,进可攻,退可守,无疑是一处咽喉之地,可是这也阻断了南北的一些手段。

齐国不甘示弱的派遣了三万兵马,兵分两路,成倚角之势分驻在嘉山的虎须左右,将嘉宇关牢牢的控制住,同时封锁了南北要道,顺着大江扬帆而下。

频繁的调动开始了,齐国和大昭国在若大的疆域上开始了第一场较量,虽然这狼烟未起,却也无法掩盖去战争的气息愈加浓重。没有刀兵相见,只是调动兵马做出种种姿态,而双方的将帅也隔着重重山峦斗智斗勇,逐渐失去踪迹的兵马越来越多,双方的战略将一旁观望的大燕和周边国家弄的晕头转向,仿佛是那隐藏在这秋叶之下的最后一条毒蛇,开始冬眠前的最后狩猎。

燕无回和秋棠海的较量没有人能够看得懂,看的明白,而两个绝冠天下的强者对决似乎已经拉开了序幕,而在种种的原因之下,那掩埋在那黑暗中的谋略也愈来愈诡异起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总是平静的可怕。

巧合么?几乎在同一天,燕无回和秋棠海都选择了退兵,一退就是数十里,但是军中紧张的气氛并没有得到缓解。

这一个个的巧合并不完全是巧合,因为大昭国地处北方,除去几只主要的河流根本就无法驾船攻打,他们训练水军就是为了南下!而这一次,此举可以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图在给大昭国警告的同时首先向大燕掠夺一番。而大昭国的两万兵马看似是扼守关口,步步为营,而实际上后退的原因也可以是为了从嘉宇关之后方绕道攻打大燕边城,同时也可以牵制齐国的三万大军,令其不敢轻易用兵。

双方都不敢试探,因为此时来说双方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失误,就算偶尔的破绽,那也显得犹如巨兽的獠牙巨口,诡异森森,让人不敢轻易冒险。

我们再回头说齐国,那二十余条船只虽然不多,可是却也足够将丽江的中上游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无论是大昭国还是燕国,在这丽江方圆数百里都无法豁动齐国的主动权了,而要想让齐国损失元气,就必须让对方感觉到痛了,亏了,这没有比打入齐国的土地更有效,更直接的方法了。可是虽然这支船队虽然不算大,但却令南北要道完全的处于他们的控制之下,哪怕风吹草动也将再也无法瞒过齐国,所以说,无论是燕国还是大昭国,都已经无法动摇齐国的不败之地。除非有一个变故,忽然打破这种局面。

比起两国的剑拔弩张,燕国眼下就要糟糕的多了,没有一个人想到两国的动作会来的如此迅速,而没有知道那短暂的遥遥欲坠的平定还能够维持多久,而每一个人都明白,这种局面不会太久,只需要一点点的动作就会打破这种表面上的安宁。

大燕长治久安的局面也被打破了,南方的沿岸出现了一股数量庞大的水贼,而同时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天灾,一时间,燕国几乎成了没有多少反抗余地的羔羊,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是这后方不稳之时,粮草难以为继,还未开战,便已经输了一半,这战还怎么打?

一时间朝臣们慎重起来,在这个关键时刻,没有人会认为他们的皇帝陛下会好脾气的继续听他们做着无谓的争吵,仿佛是揭开了山河上的重雾,每一个人的言语都清晰起来,有人主战,有人主和,一时间倒给了杨毅大好的机会。

次日就传出了杨毅病重的消息,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太子和四皇子杨武也都得了风寒,闭门谢客,没有人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杨毅身有旧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什么太子与杨武全都如此默契而巧合的染病?他们图的是什么?众人都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可是这其中的关键就没有人能够明白了。而当朝的皇帝陛下脸色也变得格外难看起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几个儿子在做什么。

柔美的黄帘,映着那丝绸般光滑的光泽,毛笔在雪白的纸张上舞动。

“启禀陛下,虞妃娘娘送来了八宝粥。”外面的一个内侍尖细的嗓子让笔尖一抖,顿时那最后一笔变得有些歪扭起来。

“大胆!将那在外喧哗的人拿下!”皇帝终归是皇帝,即便是一个再懦弱无能的皇帝也总会有他可怕的一面,而只有在被激怒的时候,这个大燕的皇帝才会有那种无人敢于拂逆的气势。

“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那些侍卫并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个无意中触怒的陛下的内侍被拖走了。

“真是混帐!”年过半百的大燕陛下忽然将玉质的毛笔拍断在厚实的御案上,那手中的疼痛却让他更加的震怒。

“来人!”他忽然叫了一声。

“陛下有何吩咐!”这个只忠于皇帝的侍卫发出了坚定不移的声音,仿佛这就是他的忠诚。

“将这幅字送给朕的每一个儿子看上一看!”

“是!”

侍卫恭敬的接过了那副字,然后退了出去。

“好!好啊!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他冷笑着,那锐利的目光忽然淡了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那个朝臣心中那个没用皇帝,碌碌无为……可是,他难道就想这样么?

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慢慢的软倒在他的榻椅上,桌案上的玉笔已经断成了两截。

“哼!世家!”他眼中泛起了怒火,然后十分疲惫的用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闭上了双目,他忽然发现,入手的是干皱的皮肤。

将手缓缓的摆在了眼前,他看着那岁月留下的痕迹,心中一阵惆怅,“总有一天,朕会将你们连根拔起!”他老了,隐忍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对这个朝堂上的每一个人了如指掌,自己的儿子们也化作了他手中的棋子,可是他忽然觉得活着好累,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他为的是这大燕的祖祖辈辈,为的是将这大好河山传给自己的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还差一点,只要过了今年……”他看着那桌案上厚重的信印,眼角闪过一抹聊以自慰的笑。

打开了那两扇窗,秋风灌入了他的衣袖,他整个人都变得极为安详,似乎是那守望游子归来的沧桑老父,“也不知今年会不会下雪。”他鬓边的几缕苍苍白发被拂动,可他却不是在等待游子回家,而是等着自己的儿子踩进自己的算计之中……

你们都以为朕懦弱无能,可惜你们都错了!三十年磨刀,为的就是斩断一根阻路的老藤!

他眯着眼,看到一片枯叶脱枝而落,飘飘扬扬的掉在了流瓦的夹缝之中……

只有朕,才是我大燕的天!

*************************************************************************

杨毅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的好转,虽然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这是正常的。

其实这只是一句废话,任谁被放了一大碗的血也绝对不会比他强上多少,好在他的精神不错,而萧洛也自然可以安下心来,因为这件事情是事出有因,说来话长……其实这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萧洛,毕竟,杨毅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不老实,不对,应该说是杨毅的小兄弟不老实……她只是略施惩戒而已,又弄不死人,这应该不算过分吧……

好在杨毅也对这件事情羞于启齿,倒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关键,而萧洛虽然在杨毅面前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说这是意外,但出于一种心虚作祟,她也总是下意识的躲着杨毅。因为这个家伙太恐怖了,简直是毛骨悚然,任由萧洛百般狡辩,他也只是温柔无比的微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然后呢?”

然后呢?你说然后呢!自然是萧洛词穷了,然后出于怕被报复就使出了绝招!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切!

接连几天下来,看着杨毅的身子渐渐的好转,众人都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这个摆明了小他们一半还多的萧洛也变得极为尊重,至于杨昊……只能说比闻到花香的蜜蜂还热情,这是唯一一个让萧洛头疼的问题,可是人家打着为兄长表达谢意的旗子,也不能就这么轰人家走吧。其实,最重要的是这里终归是人家的地盘……

八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萧洛打定主意回一趟北方,去寻找萧远留下的东西,顺便看望一下那三只陪伴她长大的豹子。可是……她实在不敢妄下定论。

究竟这杨毅记不记仇呢?

她终于还是壮着胆子见了杨毅,粗粗的说出原委,要求为自己隐瞒行踪,并且照看赵灵,可是……结果自然是出乎萧洛的预料……人都说大人有大量,可是这杨毅身上彻彻底底的看到了什么叫做小肚鸡肠……

不就是放了一碗血么?有必要这么记仇?那碗才一点点大,这么大一个人又死不了!

闷气中……她思量着是不是还得给杨毅的药材上加点料……

第二天,赵灵接到了南宫家那位惊才艳艳的小姐的请帖,不过这无非是闺中少女们在谈诗论画,舞文弄墨罢了,不过这位南宫小姐也是有趣,居然邀请了整个中州有名气的才子佳人。看上去,这似乎是个很热闹的聚会,不过却也不失为一个才子配佳人的机会。萧洛自然是不放心赵灵一个人去的,而且自从上一次见识了所谓的诗会之后,她实在是对这种聚会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谁知道那些伪君子会做出什么来,反正她现在还只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了。

俗话说,做人要低调,萧洛这一身的青色儒袍就是这么回事,简朴,清雅,傲骨竹一般的气度,咳咳咳,虽然那袍子的确是比较朴素,但也依旧难以掩盖她秀美的相貌,不过这么一来倒也显得格外俊秀,俗称,俏公子。至于这么做的理由么——不希望看到赵灵被人纠缠,所以她要让人知道,赵灵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要再来打主意,否则的话惹毛了自己,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