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作者:鸟不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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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炉中积尘的死灰没有一点温度,琴案也遮上了绸缎,柔软的蒲团坐垫空无一人,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可是这对萧洛来讲却并不适用。

后院里大小丫头们正围着桌子团团坐,细嚼慢咽,神情中既存着几分谨慎小心,却也带着几分喜悦和享受。

“姐姐,吃过之后我们就要练琴了。”赵灵轻轻的将白瓷的勺子放入温润的汤中,然后细细的将半勺送到嘴边,无声无息的饮入口中。

“知道了知道了。”萧洛不悦的皱皱眉,显然是极为不情愿的。

看着赵灵那极为优美的动作真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可如果要她自己去做出这种不动作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比起学习这些没用的东西她更愿意去睡觉。

桂圆莲子汤,据说是温补身子的好东西,别小看这小小的桂圆,如果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这种东西。

慕容家自然不可能没有桂圆,无论是干货还是新鲜的,只要你想得到的他就拿得出来。

为了逃避那伟大的“淑女养成计划”她可真是绞尽脑汁,用尽心思,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可以拆掉绷带给伤口透气了,而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借口,再加上依依的身子过于单薄也需要温补调理,顺便拉上了几个“劳苦功高”的老先生自然是水到渠成。

赵灵哪里会不知道萧洛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虽然萧洛一再的恳求,她也只是应允了半天。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萧洛这几天虽然一再敷衍了事,可是耳闻目染之下就算她再忽视也是有长进的,这就是一个笨办法,但是显然非常好用,如果你体会过做梦的时候耳边都余音绕梁,那么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实在是……想不会都难啊。因为你随时随刻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那些东西……这让从不失眠的她也是精神恹恹。

小口小口的喝着汤,她拖延着时间,心思却完全飞到了九霄云外,思量着怎么再找个偷懒的由头。那模样却让赵灵非常的满意,因为……此时的萧洛虽然心不在焉却无疑是很淑女。

慕容风见到萧洛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给他行礼的打算,依然我行我素,坐在桌子上吃着自己的东西,只是抬了一下头,见是慕容风走来脸上便已经满是不悦,因为眼下她的这种状况就是这个人所赐。

“家主。”

“慕容伯伯。”

那群小丫头们神情有些拘束,似乎生怕因为吃了一碗桂圆莲子汤而遭到叱责。

“嗯,你们都出去吧。灵儿,嫣儿学的怎么样?”慕容风扫了一眼,看着那些正偷偷抹嘴的丫鬟们没有说什么,而是朝赵灵询问了一声。

“姐姐聪明无比,自然是一点就透。”赵灵见慕容风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所以只是一揭而过,言之若无。

一点就透?恐怕还是不肯吧。

慕容风心中有数,却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缠,“嫣儿,快来见过六殿下。”

萧洛没有动。

“姐姐。”赵灵轻声提醒了一句,萧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勺子一丢,那清脆的声响表明乐她心情欠佳。

“见过六殿下。”抬起头来,她神情语气恹恹不平,显得有些无礼。反正得罪了人也不关她什么事,自然有慕容风去头痛。

杨昊正想说话,看到萧洛抬头看来他却忽然愣住了。这张脸,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得无礼。”慕容风低声的呵斥了一声,“六殿下贵为皇子,不可怠慢。”

杨昊这才回过神来,但是目光却停留在萧洛的身上一刻也移不开,心情激动澎湃,哪里是别人能够明白的。

“有什么事。”萧洛拿勺子摆弄着甜汤,明显不怎么高兴,可是那美妙的声音在杨昊耳中便成了天籁之音。

是她!

“殿下,嫣儿无礼让殿下见笑了。”慕容风似乎是发觉了他的失态。

“呃,不会不会。”杨昊转头看了慕容风一眼,接着目光又回到了萧洛身上,“慕容小姐,我此来是有一件事情相求。”他虽然极为兴奋,但是却也极好的掩饰住了,并没有过多的失态,毕竟人前还是要沉住气的。

“求我?”萧洛终于正眼看他了,那黛眉如柳,眸若秋水,柔顺的长发向后一挽,即觉得随意自然又分外清丽脱俗,纤纤十指捏着勺子,袖子中裸露出一片冰肌玉肤。

“啊,是的。”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他比以前要稳重的多了,如果是几个月前他可能早就高兴的跳起来了。

“嫣儿,六殿下的同胞兄长三殿下旧疾未愈,想请你去看看。”慕容风眼含笑意。

看病?那是不是就是说不用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哦——”萧洛心中想着,看了过去,杨昊顿时竟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

“我……”杨昊正要说话,却见萧洛忽然直起了身子。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萧洛打定主意,说做就做。既然如此那也算是好事,只要不逼她学这些东西那就已经是佛祖显灵了。至于看病么——既然说是旧疾,那么拖他个十天半个月也不算过分吧。到时候慢慢想主意就是了,大不了就让这些皇子去给自己帮帮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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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

“呼呼——”抚着起伏的胸口喘了一口气,然后回眸朝身后望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说不出的撩人,坠乱的发髻显露出一丝狼狈,却也更显得柔美。

“真是阴魂不散。呼——”谢江瑶将头发扰到耳后,提着袖子就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然后眯着眼看向了远方被树木遮蔽去的道路,“是走小路还是大路呢?”

“哎哎哎,真是伤脑筋。”她一下子就在树木间飞跃着,在每一颗树木上都留下了几个脚印,顿时那痕迹便盘根错节起来,让人不易分辨。

“这样应该可以拖住他一阵子吧。”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满目留下的痕迹,似乎也没有多少底气,“算了,管他呢,反正没个几天是追不上来了。嗯,还是别再耽搁了,必须把他弄的晕头转向才行。”说毕,她从群上撕扯下两块布来,然后裹住了脚,接着飞身一蹬,很快就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一个人尾随着她留下的痕迹一路追来,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抬起那包在斗篷中的头,看着四周那成百上千个迷踪一般的脚印,他知道那是故意留下来试图扰乱他判断的。

他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的仔细查看着那些脚印的走向,虽然如此,但是要从中细微的差别中找出真实的去向又谈何容易?

不久,他很快就动了,飞快的撩上了树,站着谢江瑶刚刚站立的枝干上,他只是看了那立足的余痕一眼,再没有做多余的查看。

他此时心中犹然兴起一丝佩服,然后很快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快的追了过去。他不知道,这个方向是不是那个女人选的那个方向,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的速度比她快。

几片叶子缓缓的飘落,然后轻轻的发出一声响,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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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房,房中摆着几只昂贵的瓷器玉石,显得非常雅致。

薄薄的屏风上绘着山岳雄鹰,一轮红日照耀着滚滚的云海,山中潺潺流水,磨坊外的水车倚靠着江河,山中的半亭里有文人举杯笑谈,好友之间一片和睦,山顶苍松挺拔,云深雾绕,不知是否有仙人驾鹤,玉珠落水……

“属下见过法令使。”这是一个身着深衣,手戴铁腕的武人,豪迈的气宇让人油然生出一份敬重,每每看到他那毅挺如松的相貌总会给人一种侠义之士的感觉,一身凛然正气,但是他现在却半跪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前,神色凝重。

“起来吧。”雪白的斗篷,金丝绣的衣角边缘,银白的金属面具,两只如刀剑般锐利的眼睛平静无波,似乎连那声音都不带一丝感情。

“教主有令,十二月初八之前找到进去的方法。”

“启禀法令使,那石室坚固异常,刀剑水火皆不畏惧,石门严丝合缝,不得而入,据属下推测,这很可能是一座疑冢。石门用铜浇铁灌,封死了。而据属下查的,这石门之内皆是实心,不可能是入口。”

“这与本使无关!教主法令便是找到进去的方法!”他转过身来,冰冷的回答道。

“可是法令使,这根本就是一处死地,属下也曾让人挖掘地道,可是入石壁五丈亦是空反而回。若说这内里有一间内室,怎么可能会有五丈深的石门!莫不那工匠皆是神人不成?”武人道,“这疑冢外面看来确实是一座坟冢无疑,可是里面却空有墓道,设有九九八十一道石门,每一道都是如此,莫非那些工匠如此鬼斧神工,有通天彻地的法力不成?”

“你在怀疑教主?”他眼中的目光一凛,语气没有分毫的变化,但那四周的空气却似乎骤然冷了下来。

“属下不敢。”武人惶恐的低下头去,“属下忠心,天地可鉴。只是这一处既然已是疑冢,那么又何必空费力气?”武人道,“前有四座疑冢,其中机关算尽亦然,到最后无一不是如此,属下只是想请示教主,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哼!”他忽然冷哼一声,那寒意瞬间消失无踪,“本使说过了,十二月初八之前必须找到进去的方法,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么这十个坟冢之中又有哪个是真的!”

“属下觉得,这十处皆不是真的!”

“大胆!”他一声大喝,顿时武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压抑的他汗如雨下,不敢再出言顶撞。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十分有趣,接着敛笑静道,“教主有言,十去其九,余一不足,果然被教主料中。”

武人顿时大惑不解,但是却没有询问。

“怎么,很奇怪吧。”他说着竟然带有一丝嘲笑。

“请法令使赐教!”

“教主早就知道有此结果,所以你不必惊慌。”

武人更加奇怪了,难道是故意为难我们不成?莫非我有上面地方让教主不满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后背如芒在侧,面如土色。

“本使说了,你不必惊慌。”他感觉到武人的害怕,不动声色的丢下一封信笺。

“这是……”武人惊恐的看着他,身子已然有些发虚。

“这是教主的亲笔信函,其中的事情也该让你知晓了,否则延期时日,岂不是死不瞑目。”他的语气很淡定,却有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属下……属下接法令!”他颤颤巍巍的捡起了那土黄的信封,觉得如有千斤之重,拆开那信封简直抽光了他浑身的力气,缓缓的展开一看,却见是一个大大的天字,信纸上的线条是朱红色的,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信纸四角都有一个小小的印子,那是天印!

顿时他张大了嘴巴,错愕的表情已然说明了此事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教主有令,赐你天令!七宗主以下皆可听从你的调遣,务必在十二月初八之前,找到进入的方法!”

“还不接令!”

“谨遵教主号令!”武人立刻就回过神来,双手一抱,豪气冲天。

今时不同于往日,前一刻他还只有两百余人的劳力,而眼下却整个七宗都归他调遣,这足以说明教主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莫说是区区几道石门,就是一座山,他相信只要一个月也能将它夷平!

“法令使刚才说该让属下知晓何事?”武人挺直了腰板,不复方才的慌张色变。

“此时要从数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