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拂晓黎明前
作者:鸟不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83

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大家凑活着看看,如果以后现了什么毛病再回过头来修改吧,我终于明白了TJ的真谛。

TJ=结束=解放。

啥时候我才能解放呢?还是先将这一卷写完吧,看来进度要加快了,本来下面这个权谋的是后来的剧情,俺把他提前了……不要说我偷懒,俺不是怕大家伙没耐心看么,大家说句公道话,是不是这么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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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那一盏盏的灯笼在晚风之中摇曳闪烁,今天是个多云的日子,所以也就没有月光了。

洗衣苑究竟在哪里呢?

萧洛在若大的院子里瞎转悠,本来都记得好好的,可是这夜里黑灯瞎火的她差点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虽然西院是找到了,可是这里每一条路的模样都差不多,晕头转向的洗衣苑到底坐落在哪里她也就分辨不出来了。

费了好大的劲,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刻着洗衣苑三个字的院子,可是她本以为在院子里会有挂晒的衣物,却不想扑了个空,院子里只有一只只空空的衣架子,而一应衣物早就被人收起来了,心中正生着闷气,她将目光投向了那一间间寂静黑暗的房间。

衣服放在哪个房间里呢?

不管了!一间间看过去。

她小心的靠了过去,脚步无声无息,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嘛,万一有人守夜怎么办?

第一间,推了推,锁着……

移动到下一间,都是搓衣板和洗衣盆……

再下一间!

全是脏衣服……

再换。

手掌轻轻的贴上了木门,微微的使力,门文丝未动。

她心中正失望,刚想要换到下一间,却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还有脚步声,吓得她一阵心慌,急忙躲了起来。

“吱嘎――”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在院子里传开来,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变得格外的刺耳响亮。

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昏暗中从那体态衣着来看是一个男子,微弱的灯光照不到他的脸,轻轻的合上门,他整着衣袍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萧洛躲在暗处,离得也比较远,而男子的脸也一直没有转过来,而是背对着她,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倒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下人,因为下人的衣着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人是谁?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萧洛心想着正觉得奇怪,但是她还是觉得亲自看看的好,因为那人只是将门带上,并没有上锁。

“吱嘎――”木门毫无征兆的缓缓打开了。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萧洛粹及不防的一阵惊慌失措,身子一侧,她将自己藏在了暗处,一动也不敢动,不觉得她放缓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门。

不久,只见一个女子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半个脑袋朝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迈了出来,做贼般的掩合上门,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她一边低着头拉直了衣裙,一边慢慢的走近了灯笼,那昏暗的烛光照在她的身上有些朦胧。

女的?偷情?!

萧洛的脑海里立刻就划过了这个大胆的揣测。

那女子终于走到了灯笼底下,她似乎是整理妥当了,直起了身子抬起头来,而那一张秀美的面容却让萧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她不是那个什么表小姐么?!

只见那少女步子有些虚浮,两颊潮红未退,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娇态嫣然含笑,混乱不均的呼吸有些急促和无力,那闪烁的目光就好似是一汪情意绵绵的水,让她显得格外盈盈动人,这显然是刚刚交欢之后的表现!

少女踮起脚尖,伸出手去就取下了一盏灯笼,然后一边理着有些凌乱的头,然后用手背贴了贴烫的脸颊,含着那满足的笑迈着碎步渐渐走远了。

那灯笼上大大的慕容二字在黑暗中前行,直至消失在尽头的拐角。

萧洛震惊未平,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连忙进了那间房,果然见到了满屋挂着的衣物,而空气中也还弥漫着一股淫秽的气味。

她觉得脸颊有些烫起来,不由的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连忙赶走一些奇怪的念头,随便抽了几件显眼的衣物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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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帝都繁华,人人都说朝廷如何如何,可是在这风平浪静之下却是暗涛激流。

大燕的皇帝陛下日渐衰老,身子也是明显的一日不如一日了,皇子们的争权也是日益激烈起来,大臣们也分成了几派,有的比较激进,有的也比较老成,可是这党争却早已经是实实在在的拉开了序幕。

太子仁德,但是却太过优柔寡断,成事不足,可是他贵为长子,又未曾犯错,自然的这位置还算坐的稳当,老一辈的拥皇派自然是跟随其后,正统嘛,那些认死理的老夫子们自然是拥护的。因为只要长此以往,太子必然荣登大宝,成就帝王。

四皇子年轻却是才华横溢,为人处事十分的老道,而且颇有权术,派下官员起了争执却也游刃有余,所以最是优秀,可惜却有着一个睚眦必报的个性,虽然人前还是和和气气恭恭敬敬,也许时候就会暗中下了杀手,而且为人好色,连自己父皇的妃子也是垂涎,如果不是有一个谋士死谏,也许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糊涂事来。官员们虽然不满,颇有微词,但是上位者自然是眼中揉不进沙子的,这叫什么?这叫王者之气!至于好色嘛,男人都知道,好在皇子也知道收敛,英雄本色嘛。

接下来就是三皇子,谦逊好学,彬彬有礼,气度非凡,这是礼部尚书对三皇子的评价,可惜三皇子中了贼人的毒手,身子日渐衰弱,否则的话他的胜算就有五成以上。

中州看似平静,实际上激涌暗流,再加上一月前陛下在宫中忽然晕厥,这更加的激化了党派的争夺,陛下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是自己的儿子,传给谁不是传?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们手足相残他却毫无办法,他没有经历过争权的风浪,他是安安稳稳的登上的皇位的。可眼下自己还没死呢,自己的就儿子们日日夜夜惦记着自己的位置,这还了得?都翻了天了!

于是乎,龙颜大怒!一时间大臣们算是消停了一会儿。而其中就属六皇子的人最为安静,只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抚逆鳞的事情,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是暗地里偷笑,可是人家另外两派却斗得不亦乐乎,只因为自从六皇子自从病伤之后,他的人马已经日渐弱了下去,要么就令投别派,要么就两不相帮,潜伏下来,还有寥寥几人是坚定不移,可是却也难堪大用了。

自然的,也就没有多大的为威胁了,人家既然没能力凑热闹,看看热闹解解馋总还是可以的吧。

可是却有另外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正在暗中萌芽了。虽然说三皇子机会渺小,但是他的胞弟六皇子却与兄长不逞多让,毫不逊色。六皇子年轻气盛,为人正直却不失圆滑,虽然处事生涩,但是年纪毕竟还小,所以可堪大用,更何况还有一个同胞兄长三皇子在一旁指点,却也日渐成熟起来。

六皇子的人马自然是拥护的,一个爹娘生出来的,本质上时没有区别的,更何况是一股极有潜力的力量了。

表面上看,三皇子是游山玩水,教养胞弟,而手下的人马也是散的散,走的走,实际上他真正的力量依旧完好,根本就伤不了筋骨。而且也在暗中一点一点的往手心聚拢,然后等待时机,交托给六皇子。

皇城内的景色一片大好,而那披甲带剑的禁军却是让皇城更加威武雄壮。

重重宫墙内宫裙飘飘,桃花源般的清雅小屋里一个少年正在凝神作画。

他身着金蟒蓝袍,冠镶金,两条金黄的麻花细绳绕在那贯穿了冠的簪子上,从耳畔垂下。

“三哥!”六皇子将毫笔一收,抬头便见到了兄长在案前俯看,不禁有些喜色,“三哥你看看,我画的怎样?”他将画纸习惯性的抚平,用玉石镇纸压住,接着却现少了一点什么,再一次提笔在画上点了几点,犹如画龙点睛。

“嗯,不错。六弟,朝中已经暂时安静下来了,但是表面上虽是如此,但是暗里的争夺却会更加激烈。”三皇子随手端走了案上的上好茶尖,道,“昨日袁大人可是受了弹劾呢,父皇震怒,罢了他的官。”他优雅的启杯,低唇浅饮,似乎极为享受。

“哦?”六皇子浑然不觉,依旧头也不抬的点墨修饰着画,“那个老匹夫不是有先帝的丹书么?怎么父皇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舔了舔嘴唇,觉有些干渴,顺势的一伸手,却在桌子上抓了个空,“哎?我说三哥,你不要老是拿我的茶啊,那不是有嘛,自己倒一下不成啊。”他不满的放下了笔,走了过去,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

“六弟啊,不过一杯茶而已,何必如此计较。”三皇子讪讪的笑了笑,“而且这也是和你学的,不是么?”

六皇子一时语塞,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三哥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说吧,又有什么事情了。”他再一次绕过了桌案,将目光落在了画中。

“哈哈,六弟愈的厉害了,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哎哟我的好三哥,你就快说吧,我这幅画可是还没有画完呢。”

“嗯,慕容家要大摆筵席。”他已经收了一点风声。

“慕容家?”六皇子抬起头来,“就是那个慕容元背后那个慕容家?”

“废话,这个世上还会有第二个慕容家么?”

“出什么事了?这父皇刚刚大怒气,他这就摆宴席,不该会有什么关联吧。”六皇子撇了撇脑袋,显然是想不通。

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慕容家南宫家,这可是世家之,南宫家是站在太子那边的自然是拉不动,而慕容家却是依旧摇摆不定,如果我们得了这慕容家的支持,必然就有足够的力量与他们分庭抗衡,不必再如此遮遮掩掩。”三皇子说道,“眼下就是一个绝好的拉拢机会。这样一来虽然不能够隔岸观火,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大碍,到时候,南宫家就未必会支持太子,因为太子除了一颗仁厚之心根本就一无是处,我想南宫家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一点,而且……”他起身走了过去,然后用手轻掩在嘴旁忽然压低了声音,“父皇今早又病了。”

毫笔一顿,六皇子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显然,这是问最后一句。

“方才我见到有太医神色凝重的从父皇寝宫出来,看来父皇的身子是真的是快要不行了。”他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无力,也显得有些担心。“慕容家没有站出来,那是因为没有足够把握,而且也不安心,只要趁此机会前去拉拢,那也未必就毫无可能。”他话锋一转,大有深意,“让我们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了,否则我们又何必去仰仗慕容家。”

“三哥,你又要我娶亲吧。”六皇子笑说着,显然是司空见惯了。

“不错,只要娶了慕容家的女子,那么慕容家就算是半只脚进了我们这条船,只要他压了宝,我就不愁他不不上来。”他说的胸有成竹,显然是有张良计在心中。

“三哥,我不是……”六皇子张口欲言。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成与不成全看你。”三皇子拍了拍袍子不动声色的打断了六皇子的话,他显然也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他起身接着说道,“对了,慕容家的宴席,别忘了。”

六皇子怔怔的看着笔下的画卷出神,接着眉头越来越凝重起来,“哎~”他叹了一口气,抛下了笔,那墨汁在画卷上绽开了,一副好画就此毁了……

他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书格前,从上面抽出一个画盒,然后小心的放到了桌案上,打开。

画卷缓缓展开,那画中的人也渐渐的生动起来,那是他历经了一个月,每一处都是画了数十遍才做出来画,画中的少女柔群风动,髻脱俗,几支金簪贯入乌黑的秀中,明眸皓齿,一拈一笑都宛如就在眼前,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