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似乎特别漫长。
只是简单的四少纳妾事件，就让无数个房间无数个人秉烛夜谈。
晓曼慵懒地躺回自己的床上，“二姐的话可真多，我的耳朵都起茧了。”
小泛一脸很懂地笑，“女人上了年纪了，当然就爱唠叨。”
晓曼点点头，“没错，那叫更年期。”
“更……更……”小泛没有听清楚，更确切地说，是她没听明白。
晓曼笑道，“更年期，指女人绝经前后的这段过渡期。”
“绝经？”
“就是再也没有了葵水。”
“哦——”小泛懂了，“夫人，你懂得真多！”
晓曼抿唇笑，她拍了拍身边的床铺，“一起过来躺躺吧，不知怎么了，今天不是很想睡。”
小泛又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
“姐妹一起躺着，有什么奇怪的吗？”
小泛没再拒绝，美美地爬上床，挨着她，“夫人，有个问题，小泛憋了整晚了。”
晓曼失笑，“那就问呗，憋出病来，可没人替你受。”
“夫人，好多夫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少爷……，夫人，你……你喜欢哪一个？”
小泛贼眼兮兮地偷窥着自家夫人，就见晓曼苦起了眉，好似真在认真思考，良久，她才轻道，“都没什么接触，谈不上喜欢。”
小泛闻言差点扑地，“那……那就说第一印象！”
晓曼挑眉，“四少吧。——一般人应该都会选他。”
这句话还是相当于没说。
“小泛，你真三八！”
“三八？”小泛眨眨眼，“夫人，三八好像是你啊，小泛不知道自己排行第几。”
“噗——”晓曼轻弹她的脑门，“活宝！你有没有哪个喜欢的少爷？等你再年长几岁，我跟大姐说说，把你嫁过去！这样，我们姐妹还是在一个府里。”
小泛瞪圆了眼，“我才不嫁！我要跟着夫人。”
“跟我做什么？嫁人才是王道。——对了小泛，我竟一直都没问你，你多大了？十三？十四？”
小泛的脸有些黑，“夫人，我都已经十五了！”
“十五？”发育地好像有点慢啊，“十五已经可以嫁人了……，快告诉我，你喜欢哪个少爷？你可是我的心腹啊，不许说谎！”原来，她也很三八！
小泛歪着头，“论人品，四少最好；论感情，我跟二少最铁……”
“二少？”晓曼有些紧张，“他不行！”
“为什么？二少真的是我最熟悉的少爷！”
“不能对他动男女之情！”当主子不容易啊，还要防止乱沦！
小泛很无辜，“我没有对他动男女之情啊，他就像个哥哥！”
晓曼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小泛转了转眼珠，鬼鬼地笑了，“我知道了！”
“嗯？”
“夫人你……喜欢二少爷啊！”
瞧她那恍然大悟的样子，晓曼抿嘴，不想跟她贫下去，讨论这些还不是如镜花水月，空谈一场？
“省省你的脑细胞，别瞎猜啦。”
“夫人，什么是脑细胞？”
“懒得理你，我要睡了。”
“夫人，夫人？”
“……”
“真是的，这么快就睡了？……到底什么是脑细胞啊？”
……
翌日，一整天，晓曼都在忙。
忙什么？
忙着和大夫人、二夫人一起为少爷们……选妻。
当姨娘不容易，当大家族的姨娘更不容易！
晓曼看着铺满正厅桌椅、地面上的淑女图，脑袋有些大。
“这么多图，都要一一看吗？”
二夫人热衷地很，“当然，我们沐家是首富，想要嫁入沐家，要经过重重把关的！”
是吗？
她的这个本体也是经过重重把关的？
“可是，既然是少爷娶妻，让言兴他们自己来选，不是更好？”
大夫人笑道，“他们哪有这么好的耐性？这里面起码有近千幅淑女图，我们要从里面挑出二十个来，然后再让他们来挑！正妻啊，可不是闹着玩的。”
“呃……”千里挑出二十个？好庞大的工程啊，“言兴他们五个人，都要选吗？”
“都要选！”大夫人一边看着淑女图，一边应着，“本来想一个个来，可是我细想了下，他们五个居然都早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却一个比一个害羞，我就想了，不如让他们一起成亲，这样，可就不用害羞了吧！”
晓曼抽抽嘴角，还集体婚礼呐。
够潮流！
“大姐，光我们三个加上季姑姑、樱兰、小泛她们，六个人看这么多，会不会看不过来？要不要请六姐他们……”
“不要！”大夫人挥挥手，“我不信任她们！”
晓曼噤了声，想不到，她这个克夫女会荣登可靠之列……
认命吧。
终于，晚饭后，二十个顶尖淑女选了出来。
晓曼已是满脑飘着女人头，那个晕啊。
大夫人将二十幅图分成五份，“呐，这四幅，我去给言兴；这四幅，老二你去给言轩那醉鬼送去；这四幅呢，三十八妹，你往言墨那跑一趟；樱兰，你负责五少的份；小泛啊，言臻那里，你去送吧。”
晓曼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夜了，明儿再送不行吗？”她不担心自己，而是怕那个神秘七少为难小泛。
大夫人却心急地很，“就今晚啦，放在我这里，我心头着急。”
于是，四人只得每人抱着四幅美人图，各奔目的地。
分别时，晓曼还是难免担心，“小泛，要不你去言墨那里吧，他人随和；言臻那……我来送！”
小泛知道她是护着自己，“夫人，你去岂不是更危险？我记得，最初你就跟我说，他可是最可疑的强暴男，小泛这次去，正好试探他！”说着，她就小跑开了。
晓曼无奈，只得往沐四少的厢房走去。
刚刚跨入院落，就看见一抹白影飘进了沐四少的房里。
晓曼连眨眼眸，鬼？
她轻手轻脚地靠过去，在纸窗上戳了个窟窿望进去，一看之下，立马别开了眼，使劲眨了眨眼睛，确信不是做梦，又好奇地再看过去。
这一看，不禁口水连吞。
这个白衣女……人，竟是三十夫人！
乖乖，出动透视装啊！
她想干嘛？
已经够单薄了，还脱？
这粉色肚兜……够性感，看那隆起的两座峰，怎么说也有D罩杯吧。
沐四少今晚……处男身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