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者:薛长歌      更新:2019-10-11 04:52      字数:18565

回到家,林伊又趁着苏沫下厨房的时机蹭便宜来了,从身后抱住苏沫:“姐姐,姐姐……姐姐……”一声叫得比一声销魂,粉色的樱唇就贴在苏沫耳边,甚至还轻轻的含住啮咬了一下!

苏沫一颤,随即转身一勺子敲上林伊脑门:“发什么疯呢!还不快去准备碗筷!菜粥就要好了!”

从今天早上发生“竖起来”事件后,苏沫就真的意识到林伊长大了,以后不可以再跟他这样没轻没重的打闹了。林伊单纯,不懂这个,但她好歹是二十五岁的老女人了,小孩子不懂,她也不能趁机揩油,跟着胡闹啊。更何况,她还有个身在远方的爱人呢。……呃,如果拽拽知道他在她心中已经有了这么重要的定位,一定会很高兴的吧?到时候,他一定会鼻孔出气牛气哄哄的说:死女人,记得啊,是你先说喜欢本大爷的!然后嘴巴却悄悄咧到了耳根子。哼,这家伙,一向这样,口是心非。……哎,臭拽拽,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才两天,就好想他了。

大约是看出苏沫的失意,林伊很无赖的一头扎进苏沫胸前,将她装了个满怀,然后一颗脑袋乱蹭:“啊啊啊啊啊~~姐姐~~姐姐~~~人家今天受伤了~~”

“啊?哪里受伤了?我看看。”苏沫回了神,赶紧拉开林伊细细检查。

“这里。”林伊比着心口,“姐姐都不爱林伊。”抽抽鼻子,委屈的小可怜。

“怎么会?乖,别闹。”苏沫踮着脚拍拍他的头。

“要亲亲。”

“哈?”

“亲亲就不闹,不然就——哼!”林伊跺脚。

苏沫嘴角抽了一下,最后在他“人家说到做到”的目光中踮起脚,迅速在他颊侧亲了一下。

“这里,要这里!”林伊食指按着粉色的樱唇,眼巴巴的望着苏沫。

苏沫汗了个:“去,吃饭了!”

“哼,坏姐姐!”林伊气呼呼的转身。趁苏沫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回过身,趁着苏沫措手不及,揽住苏沫的腰,倾身在她唇畔印下一吻。

“林林林林……伊!”苏沫脸顿时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林伊却像个偷了腥的小猫一样调皮的笑着跑开了。

苏沫头痛。

这孩子!

晚上,苏沫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林伊进卧室跟她一起睡了。任林伊怎么耍赖都无济于事,苏沫一狠心,直接把他往门外一推,“砰”的甩上门,自己跳上床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苏沫打开房门,却意外的看到林伊竟然抱着自己的小碎花被子,就这么倚在她的门上睡了一夜。他拥着被子,头就仰在门上,粉色的樱唇微微张开,睡衣滑下肩头,露出精致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着。绝尘细致的面容上,眼睑下方的黑色阴影看得出来他昨天一夜都没得好睡。

苏沫当即就心疼死了。后悔与愧疚交加下,她赶紧把他又推又搬又拖的弄到床上去睡。

没想到刚把他搬到床上,就把他给弄醒了。初醒的林伊眼神迷离,似醒非醒,看到苏沫后很自觉的嘟起嘴吧,睡眼惺忪可怜兮兮的要求亲亲,苏沫心里本来就愧疚,被他这么缠着也不是办法,最后无奈哄骗性质的在他唇角碰了一下,算是亲亲了。

林伊这才满足的睡去。

拥着被子,他脱俗绝尘的面颊泛着未醒的红,蹭着被子浅浅的笑着,那样的小幸福模样终是感染了苏沫,也跟着微微一笑,下楼做早饭开始一天的日程。

到了公司,苏沫原想避着严骆峰,免得他又发神经骚扰她,却没想到严骆峰在电梯看到她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苏沫激动之余又暗暗感谢老天,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啊!

苏沫又恢复了很久以前的工作模式,无尽的美工设计,画线,描边,上色……仿佛霍远宸的离开对她而言真的毫无影响似的。如果不是周围同事看她时怜悯的眼神,苏沫似乎都觉得霍远宸调来这子公司的一段时间都只是场梦。

下了班,同事陆陆续续的离开,苏沫赶好最后一张王母形象设计图,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她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也不知道林伊有没有在外面等她了。

然而一走出公司大楼,苏沫身后就突然窜出一辆白色面包车,疾驰而过时伸出一双手把她往车上一拽,随即面包车就飞快的开得没了影,整个过程苏沫甚至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

苏沫一被拉上车,马上一块半湿的手帕捂上她的口鼻,苏沫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意识就模糊起来,头脑也昏沉沉的浆糊成一团。

等苏沫渐渐回了意识,竟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反绑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上下竟然被脱得只剩下两条小内,顿时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怎么还没醒?”外面传来严骆峰不耐烦的声音,房间门也被推了开来。听脚步声却似乎还有一个人。

苏沫到喉咙眼的尖叫又生生给逼了回去,赶紧闭上眼睛装死。是严骆峰绑架她?他要做什么?

苏沫到喉咙眼的尖叫又生生给逼了回去,赶紧闭上眼睛装死。是严骆峰绑架她?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算算时间应该醒了……哼,已经醒了!我看到你睁开眼睛了,还敢装死!小贱人!”毛利哥上来就给了苏沫一个耳刮子,反手还想再打,却给严骆峰抓住了。

“打肿了多不好看,影响心情。”

“妈的,老子看到她就恨不得剁烂她,还要个屁的好看!”毛利哥骂是恶狠狠的骂着,却还是放下了手。谁让他欠了这姓严的个救命的人情,还说好了双方合作的呢?

“好了,既然醒了,那么就开始我们的游戏吧。”严骆峰怕夜长梦多,干脆直接开门见山,上来就开始脱衬衫。

毛利哥立刻架起边上的一架摄像机,将镜头对准床上的苏沫。

“你们要干什么!”苏沫惊叫着缩成一团往后退去,他们竟然要强b她还要拍下来!

“你知道的!”严骆峰银笑着把衬衫脱掉甩到地上,露出光裸的上半身。“苏沫,是你逼我的。你看,我还特意让人给我们录下这激情的一刻,免得你以后不认账。看我爱你爱得多么用心良苦啊!”

“你变态!”苏沫高声尖叫。

“还反抗?好啊,那就给你看看更变态的!”严骆峰的脸扭曲的笑着,伸手就要解皮带。

“等等!”毛利哥拉住他,“你该不会想这样强上吧?”

严骆峰恨恨的拍开他的手:“不想再等了,夜长梦多。”

毛利哥急了:“你傻逼啊,这样录下来给她留强奸的证据啊?”

严骆峰一愣,停了手。“那怎么办?”

“就知道你们这些伪君子有想法没能力。”毛利哥拿起手机呼叫了个小弟进来。

很快进来一个小混混,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三杯水,一个红色杯子,两个透明玻璃杯子,都装满了水。

严骆峰马上看懂了,朝毛利哥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

端起那杯红色的水走到苏沫面前,严骆峰枉顾她的挣扎,捏起她的下巴就强行灌了进去。“呵,这下看你还三贞九烈装烈女!挣扎个什么东西,还不如留点力气等下好好给我叫闯!……呐呐,喝的一滴不剩呢,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苏沫。接下来让我们共同享受这美好的欢欣时刻吧。哈哈哈哈”

苏沫被灌得呛得直咳嗽,眼泪鼻涕都被咳了出来,心里一阵阵的发冷,头皮发麻。严骆峰疯了!竟然给她灌药要迷坚她!而毛利哥竟然没被抓去警察局,还跟严骆峰联手了?他们怎么会弄到一起的?该死!现在这状况,难道她今天真要失身在这里?还要被拍下全过程?

不,不要!

苏沫惊慌的有点绝望。

“怎么样?现在觉得身体热吗?空虚吗?想要吗?求我啊,求我说:好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我就满足你。”严骆峰变态的笑着,人却没扑上来,反而退开了,跟毛利哥并肩站着,抱胸等着看苏沫的淫态。毛利哥更是猥琐的笑着,将摄像机镜头特写在苏沫的脸上,就等着她药性发作后音浪的表情了。

人就是这样变态,在掌握了绝对的优势之后,反而不会急着一举击毙对手,而是更喜欢猫戏弄老鼠般的玩弄凌虐,看其挣扎屈服的模样,以满足自己骨子里的变态。

严骆峰拿起托盘上的玻璃杯子抿了一口水,看着苏沫害怕的样子,心里觉得这些日子的憋闷一下子消了大半,竟是畅快无比。真期待等下她那樱红的小嘴儿里面叫出淫浪的“好哥哥”来。

苏沫双手双脚被反绑,在床上扭动挣扎着,急得眼泪直打转。可是她咬紧下唇,就是不哭出来。她知道,这时候她越是哭,他们的变态欲越是满足,越是觉得得到了心理快敢,反而会更加蹂躏她。她必须镇定,不能慌,不能哭。

姐姐……姐姐……

床上挣扎的苏沫一惊,随即惊喜万分。“林伊,林伊!!”苏沫激动不已。林伊能和她心电感应,就是说,林伊就在附近!

“叫什么呢?”严骆峰阴沉着脸捏着茶杯,几乎要捏碎那廉价的玻璃杯。想到她灌了药竟然还叫着别的男人,顿时比吃了老鼠屎还觉得恶心和愤怒。狠狠灌了一大口水,他气得将被子掷在地上,哐当一声砸碎,然后就要扑上去欲逞兽欲。

“别急!等着看,等会药性发了,她自己跳脱衣舞抱着你大腿求你上她呢!”毛利哥赶紧拉住严骆峰,扛着摄像机阴阴的笑,牙齿磨得咯咯响。

严骆峰这才铁青着脸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边,瞪着苏沫。

姐姐你在哪?林伊来救你了!

苏沫这次没敢发出声音,只能心里用力的想着传达给林伊: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被坏人抓起来了!这里好像是开的房间,有个窗子,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撒齐百货的钟楼。林伊你快来!坏人要欺负我,还要拍裸镜!我好害怕!呜呜……

姐姐不怕,林伊就在这家夜总会里面了!一间间找,马上就能找到你在的房间了!

苏沫心头稍定。

林伊马上就会来,林伊马上就能来救她了!要勇敢一点!

苏沫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首要的,就是拖住时间。千万不能让严骆峰在这最后的时刻发狂冲上来强b她。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眼角瞄到摄像机旁边两个男人下流而略有不耐的眼神,苏沫咬咬牙,然后眼神一转,突然之间媚态横生。

“好!药效发作了!”毛利哥马上来了精神,抓着摄像机对准苏沫不停的调整焦距,拉近拉远,片面局部的拍摄。“拍下这个东西,再传到互联网上,或者刻录成三级片卖,应该能赚不少吧?嘿嘿,第一美女呢!苏沫啊,到时候你再次成了全国大红人,可别忘了哥啊!哈哈哈”毛利哥张狂的大笑。

苏沫背后被绑住的双手握成拳,青筋凸起,全身血液奔流,脸涨的通红。

“脸都红成这样了,还不求饶,苏沫,你倒是生了一副硬骨头啊。”严骆峰误会了苏沫的脸红,还以为她是药效发作了却不肯屈服,心里忍不住更加想蹂躏她获得征服的快敢。他站起来逼近,恨不能马上剥光她彻底征服她这身硬骨头,让她在自己身下浪叫。

苏沫心里恨不得把这两个人千刀万剐,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淫浴难填的模样,暧昧的申吟起来。她频繁的扭动着头,长发凌乱。白皙的脖子仰着,小嘴微张,呵出热乎乎的气流,不时逸出一两声破碎的申吟。她曲起双腿扭动着,膝盖耐不住的互相摩擦,配合着她断续的吟哦,销魂刺激得连旁边的毛利哥都在颤抖了。

“求我啊,求我我就满足你!”严骆峰贴在苏沫耳边说。看着苏沫胸前涌动的高挺,他玉望的火苗蹭的一下窜得老高,几乎炸飞他残存的理智。

他红着眼睛退开,拿起桌上最后一杯水一口喝掉了大半,然后喘着大气看着床上浪叫不断,哀哀求饶的苏沫,心头升起难言的快意。这个女人,终于也有求着他要她的时候了!

强忍着几乎爆炸的欲念,严骆峰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苏沫的头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狰狞的对着苏沫大吼:“快求我!快说好哥哥,求你上我!”

“好……哥哥……啊……求……恩……求你要……啊啊……要了……恩……我吧……”苏沫断断续续的。

毛利哥也拿起严骆峰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严总,等下玩够了也赏给兄弟们玩玩吧!真是个尤物!”话是对严骆峰说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床上扭动的苏沫狠狠咽了咽口水。这个骚货,简直太够味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抓住那对汹涌的巨波,狠狠骑上去!

“你也想要?”严骆峰被欲忘折磨得面容几乎扭曲,却为了心头蹂躏苏沫的快感,居然强忍住了到现在都没扑上去逞兽欲。

毛利哥眼神如狼:“老子跟她的仇恨不共戴天!不弄死她恨意难消!今天一定要干死她!不然怎么跟死去的兄弟们交代!”毛利哥野蛮的扯下身上的衣服,眼中全是满满的欲念。

“那一起!”严骆峰突然笑了,“唰”的解下裤子就往床上爬。

“好!”毛利哥也急吼吼的脱衣扔裤子。

苏沫大惊,就势一滚,“砰”的摔到床下,堪堪避开了严骆峰的狼扑。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两腿也被捆着,所以苏沫只能狼狈的拱着屁股爬起来,却不想被严骆峰一把抓住头发就野蛮的把她往床上拖。

“不要!!救命……”苏沫疼得放声尖叫,眼泪都疼出来了。

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林伊冲进来一脚踹开刚刚脱下裤子的毛利哥,又一拳把严骆峰打下床,然后抱起苏沫就冲出门外。

“在那里!快,快抓住他们!”走廊那头马上传来毛利哥小弟的声音。一大群小弟追着林伊跑去。

林伊抱着苏沫,轻车熟路的左拐右拐,然后在下一个岔口突然闪进一间小黑屋,关上门就抵着门提防着。

然后就听到外面那群小弟哇哇大叫着“追”跑了过去。

苏沫松了口气。

抬起头四处一打量,苏沫吃惊了。“这里是……监控室?”

天呐,那么多的屏幕,显示的都是每个房间的情况!!

这根本不是正紧的监控室,这分明是偷窥室啊!

也是,这种邪门外道黑暗横行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留一手捏人把柄的大绝招。光这些监控,就足以掌握这里所有客人的黑色交易什么的了吧。

“呀!姐姐快看,他们在做什么?”林伊却已经爬到显示屏面前,指着其中一方屏幕惊奇的叫道。

苏沫一看,顿时嘴巴张成o型。

把屏幕调大,就清楚的看到先前那个房间里,因为苏沫被救走了,毛利哥欲火中烧却没了可以发泄的人,一双眼睛都浮起了血丝,浑身发红,急于找个人宣泄。他一把抓住严骆峰,靠着混黑道蛮横的力气把他按在床上就扑了上去!!

因为只有屏幕“现场直播”没有声音,所以苏沫和林伊只能看到严骆峰被毛利哥狠狠压上去的那一刹那痛苦的仰起头惨叫的表情,甚至狰狞。

因为摄像头角度问题,苏沫看不到他们两个人光溜溜叠在一起到底怎么整的,反正就看到毛利哥在上面不停的动,下面的严骆峰表情极其痛苦,却似乎又有点享受,两手紧紧抓住床单,几欲撕破。

“咦?这是什么?”林伊好奇的看到显示屏下方一片按钮,顺手按了个红色的。

“别乱动!”苏沫赶紧拉住他,怕他乱按了什么键招来人。然而在视线接触到按钮上方的英文字母时她的嘴角狠狠抽蓄了一下,别过脸去泪流满面。

严骆峰,老天都看你不爽啊。

那按钮上,明明白白的英文缩写着“刻录”!!

这场要似乎进行了很久,这让苏沫很是佩服两人的敬业精神,生命不息,ox不止。

玩到后来,两个男人似乎都很享受,甚至还换了好几个姿势大干几百回合。看得林伊大呼好玩,还不时拉着苏沫问这问那的,窘迫得苏沫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在又一次的高潮后,毛利哥推开严骆峰,喘着大气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严骆峰夹着x花缩成一团,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就算一开始不明白,到现在严骆峰也该想明白了,自己和毛利哥喝错药了!或者该说,他妈的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下药下得这么引人误解!看那杯子的差别,谁都会觉得是那红杯子里有药好吧?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严骆峰一万次的诅咒那个下药的小弟。

还没诅咒完,严骆峰可怜的小弟再一次起立了。严骆峰脸色很快涨红,没一会就“身不由己”的两手在身上乱摸,不时发出“恩”“啊”的浪叫。见毛利哥眼中浴火再次被挑起,严骆峰于是更加卖力了,手从喉结抚到肩膀,然后很自觉的趴下,媚眼如丝的斜着毛利哥,急切的伸手去拨弄毛利哥的小弟:“快……快进来……求你……啊……快啊……求求你……好……哥哥……求……求求你……啊……快要了我……我吧……”

毛利哥一声低吼,再次提枪上马,点兵出征。

屏幕前的苏沫被雷的风中凌乱,泪流满面。

好哥哥,求你要了我吧……

多有爱的场景啊。

“姐姐,我们回家吧,林伊困了。”林伊抱住苏沫,可爱的在苏沫耳后蹭了蹭,撒娇。

“去,先给我找套衣服来!”苏沫推了林伊一把。她现在可还穿着内衣内裤呢!刚才看得太入迷,忘了个事了都。

换好衣服,苏沫牵着林伊走出那家夜总会的时候才忽然想起,她理论上被灌了药却为毛从头到尾一点事情都没有呢?甚至身体一点那啥的反应都没。倒是毛利哥和严骆峰,要得那叫一个激烈……

呃,难道说,其实,他们喝错了药?真正的药,其实是那两杯玻璃杯里的白开水?……天,这个下药的小弟真是太有才了!

嘿嘿,不知道严骆峰喝了那么多药又被摧残成这样,会不会从此不举?

苏沫坏心思的想着,突然又觉得严骆峰蛮杯具的。想强b别人,结果被人压了;想拍别人的ox片,结果被别人拍了……

就好像冥冥之中的上帝跟他开了个玩笑……

这一场要,严骆峰差点没x尽人亡,或者应该说屁股开花。一直在这家夜总会宾馆躺倒夜里,他才慢慢爬起来,穿了衣服离开。

毛利哥早在被他榨干后就提着裤子爬出去被小弟接走了。而他后来欲求不满,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后足是足了,就是辛苦了点,不尽兴了点。

一路开车回家,他的脚都有点软,几乎踩不住刹车。

到了家,他将外套随意的丢在沙发上,冲了个澡,却意外的发现卧室的灯还亮着。

“玲玲?”严骆峰有点意外,有点紧张,怕易玲玲看出什么来。他故作镇定道:“你怎么还没睡?”

“说,你是不是出去偷吃了?这两天都这么晚才回来!我们结婚才多久啊,你就出去打野食!你说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易玲玲哭泣着推着严骆峰,一直将他推到门口。

“没有,我没有打野食!”我只是被人当野食打了!还被打得很享受。

这话严骆峰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于是他动情的一把抱住易玲玲,一个华丽丽的旋转将她扑倒在床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怎么可能还出去打野食呢!这世上,哪还找得到第二个像你这般漂亮温柔多情有才有貌的女子呀!”

严骆峰动情的说着,低头吻住易玲玲。其实是想堵住易玲玲接下来连珠似炮的审问。相处这么久,对付易玲玲的法子他还是懂的。要柔情攻势。

易玲玲被吻得意乱情迷,伸出双臂环住严骆峰的脖子:“老公~~人家好爱你~~”

“呃。”严骆峰心中暗暗叫苦。易玲玲每次这样发嗲,都意味着她要发骚了。

果然,易玲玲死死扣住严骆峰的脖子,双腿一下子盘在他腰间,磨蹭着,一双小手也在他背后游移着,一点一点扒下他的衣服。

严骆峰只好全力配合着,亲吻着易玲玲全身每一处地方,最后终于掐着易玲玲的胸部硬了起来。

易玲玲蹭得更加卖力了,小手也伸下去捉住他的坚挺,兴奋的拨弄着。

严骆峰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赶紧应付完这女人就搞定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抓住易玲玲的腿,用力与她结合在一起!

易玲玲欢快并难受的逸出几缕吟哦,攀着严骆峰腰的两腿更用力了,并卖力扭动起来。

严骆峰正打算速战速决,早早结束鸣金收兵,却没想到两下之后就一泄如注,然后就没动静了。

剩下面色潮红正在兴头上的易玲玲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你……”怎么不举了?

后面的话易玲玲没说出口,因为严骆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

易玲玲只好忍住满腔委屈,爬下床装贤妻:“今天一定是累到了,我去给你倒点水喝吧。”

严骆峰一听“水”字就来气,想起今天那两杯下了药的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倒在床上,用被子一下蒙住头:“不喝了!”然后蒙头大睡。

易玲玲看他不想理人也不打算多说的样子,气得银牙暗咬。最后还是一掀被子,上床睡了。

第二天,严骆峰破天荒的没给易玲玲早安吻,直接小心翼翼的就去上班了。公司里,他见人都特别紧张,尤其是别人对他笑的时候,总让他恍惚的以为那人是不是知道他昨天的事了。于是这一整天,他都过得心惊胆战的。

一直熬到下班的时候,他迫不及打待的收拾了东西就回家,再也不敢在外面多停留一刻,就怕毛利哥突然又从哪蹿出来,当众说出他们的事,坏他名声。

晚上回到家,严骆峰一进门就被易玲玲抱住。想推开她,却看到家里烛光盈盈,饭菜摆好一桌,布置得温馨一片,于是又沉默了。易玲玲拉着他重温旧情,含情脉脉的一起吃了烛光晚餐,最后在浪漫的音乐中从背后抱住他,柔情款款的喊他“老公”,小手就开始往他裤子里摸去。

“好了,玲玲别闹了,去睡。”严骆峰不耐的拉开易玲玲。今天一天惴惴不信躲躲藏藏的过得够心惊胆战了,好不容易回到家,本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一会了,易玲玲却一点都不懂体谅男人的辛苦,尽想着满足自己的情欲,真让人厌烦。

“老公!”易玲玲不敢置信的看着严骆峰走近浴室。

浴室响起冲水的声音。

严骆峰洗完,便直接上床睡了。

同一张大床上,易玲玲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窗外夜莺声声,勾起易玲玲少妇的春情。见旁边的严骆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易玲玲心里像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最后她悄悄把手伸进他睡裤里,拨弄起那个小东西。

没反应?易玲玲脸色一愣,心思咯噔一下沉了下来。更加用力的拨弄,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易玲玲终于白了脸。严骆峰他该不会……不举了吧??

这一夜,这对夫妻同床异梦。

之后的一连十几天还是这样,任凭易玲玲再怎么诱惑勾引,甚至偷偷买了壮阳药、治疗不举的药偷偷混在严骆峰的饭菜里,却都无济于事。

易玲玲终于绝望了。

她一个妙龄少妇,才刚刚结婚多久啊,老公竟然就不举了?那她以后可怎么办?一辈子的性福啊!难道真要将她的一辈子葬送在严骆峰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上,守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一辈子守活寡?

易玲玲苦恼的又干掉一杯。

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举杯狂欢,也许再下一秒,就又有一对都市男女看对眼,共度今宵露水姻缘。

易玲玲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下肚。

现在她总算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了。为了名利与虚荣,她和严骆峰的婚礼搞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人人都把他们当成情人的经典表率,撰写成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盛宴,一辈子不离不弃,幸福在一起。可是,可是谁会想到,王子会是个不举的王子,灰姑娘只能在午夜寂寞时自己偷偷的抚慰自己呢?

易玲玲心里恨啊。又是狠狠的干掉了一杯。

她已经连续好几天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了,她现在真不想看到严骆峰那张脸。看到那张脸就想到他的性无能,想到他的冷淡她就一肚子的委屈憋气。她一个大好年华的纯情少女,却因为这个男人落得个守活寡的下场!可恶的严骆峰,可恶的苏沫!如果不是当初他们暗度陈仓的幸福让她嫉妒红了眼,她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嫁给严骆峰,结果却成了替死鬼,反而替代苏沫承受了这样的恶果!这些本该是苏沫该遭受的才对!可恶!!现在却害她想挣脱都挣脱不了,只能一辈子被困死在严骆峰这张破烂网上!混蛋!!

“美丽的小姐,你似乎已经好几天都在这里喝闷酒了,有什么在下能为你效劳的地方吗?”

易玲玲不耐的转过头想骂人。这已经是这几天一来第十四个来搭讪的了!别以为她老公不行了她就会出墙跟他们这些垃圾鬼混在一起!张口正想骂,却在看清对方的脸时惊呆了。

好帅!白色的绅士礼服似乎立刻将酒吧那头衬衫t恤狂欢的男男女女与这边化成两个世界。他食指将礼帽的帽檐微微顶起,露出一双饱含笑意的碧眼,简直就像一个刚刚参加完宴会的贵族绅士,优雅而高贵,又带着夜色的神秘。齐耳的栗色短发,深邃的轮廓,碧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丰满的唇,高挑挺拔的身材,简直就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啊……

易玲玲脸红了。“坐吧,陪我喝点酒吧。”

易玲玲轻声说。

酒吧里,一对俊男美女坐在角落里喝酒谈天。在互相倾吐中,易玲玲才知道,绅士名叫怀特,有四分之一的本国血统。他的父亲是英国贵族,女王授封男爵,但是他的奶奶却是不折不扣的z国人,甚至生前就是住在这个城市的。他这次回来就是祭拜死去多年的奶奶。

怀特似乎对易玲玲特别的上心,在知道了易玲玲的遭遇后,非但没有嫌弃她,还很善解人意的安慰她,在她垂泪时第一时间送上面纸和软语安慰。易玲玲不禁心里小鹿乱撞,想入非非。

时间好像跟他们有仇似的,在他们的说笑声中很快就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易玲玲无奈的起身要回家了。怀特要求送她,说路上不安全。易玲玲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了。毕竟,午夜让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送回家到底有点出格了。

被易玲玲婉拒,怀特没有半点的不开心,反而含蓄的表示,希望明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能看到她。

这算是约会吧?

晚上,易玲玲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里甜甜的想着。

日子悠悠的过去,易玲玲和怀特一来二去很快就打成一片出双入对。当然,易玲玲还是很有眼色的尽量避开大众的视线,跟怀特出门都是特别低调的。

严骆峰度过了最初的疑神疑鬼时期,也终于慢慢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和镇定。当他把这段时间里乱成一团的各种事务都处理好之后,才发现,自己老婆似乎出轨了。

晚上,他这次没有像平时那么早就睡,而是抽着烟坐在沙发上等易玲玲回来。这阵子她每天都要十二点过后才回来,回来总带着甜蜜的笑容,经常带着礼物,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她是又遭遇春天了。

严骆峰不耐的拿出支烟点着,倚在阳台门上抽烟。

午夜的钟声响起,院子外面两柱汽车灯光扫过来,一辆线条华丽的布加迪威龙开到家门口停下。车门打开,打扮入时的易玲玲下了车。与她一同下车的,还有一个穿着风衣的高挑男子。

易玲玲跟他道了别,要进门,男子一把拉住她,将她带入怀里,低头吻下。

易玲玲手上的玩偶啪嗒掉到地上。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一条美腿蹭上他的腰,吻得昏天暗地,投入忘我。

最后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了。

目送布加迪威龙消失在视线里,易玲玲才满足的哼着小曲回家。

一开门,就看到黑着脸的严骆峰站在门口。

易玲玲顿时心虚不已:“骆、骆峰?你怎么还没睡?”

“为什么不是老公?”

“什么?”

“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完全把那个男人当成你老公了?”

“你,你说什么啊!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洗睡了!”易玲玲慌张的推开严骆峰,就往浴室走去。

“自从结婚之后,你都一直叫我老公的!现在却又叫我骆峰,你真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严骆峰愤怒的冲上去拉住易玲玲,将她按在墙上。

“你,你放开我!”

“做梦!”严骆峰低头就要吻易玲玲,却被她避开,不由心头更怒。“哗啦”撕掉了易玲玲单薄的真丝连衣裙,严骆峰急切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然而提枪入洞房了才发现,他的枪似乎是蜡烛头的,两下就又疲软了。

严骆峰顿时脸色铁青。

易玲玲脸色也不好,一句“你不行由不得别人替代!”差点脱口而出,却在看到严骆峰那样铁青的脸色后还是咽下去了。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也许他们这一辈子都要被那些名利绑在一起了。就算是室友,也不该相处得太僵。

“你……没事吧?洗个澡我们早点休息吧。”易玲玲先态度软化,“对不起,这事情是我不好。可是你也应该体谅我一个空闺妇人的需要……”

“闭嘴!”严骆峰一拳砸在墙上,“以后不许你和那个男人再有来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若是真不想要脸面,那我也不介意把脸皮撕破到底!”

“你不能这样!”易玲玲白了脸。

严骆峰没再理她。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日子,易玲玲过得食不知味。一方面是爱情,对方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极品男人;另一方面是她的名声,如果一旦撕破脸周围的同事朋友不知道要如何看她笑话呢。这叫她颜面何在?

被严骆峰威胁,不能见面,只能靠着手机不断的发短信打电话以慰相思之苦,易玲玲的憋屈逐渐堆积成山,对严骆峰意见越来越大。

直到某天早上,易玲玲一到公司就有电话说有快递。于是易玲玲匆匆去门卫那取了来。拆开,竟然是一堆严骆峰和毛利哥要的照片!足足有二三十张!每一张都着重拍摄了严骆峰或痛苦或满足的面部特写!同时从快件中掉出的,还有一张光盘。易玲玲颤抖着手将光盘放进电脑打开,赫然是那天严骆峰被毛利哥要的镜头!

易玲玲拍案而起,取出光盘就直奔总经理室。

“你来做什么?有事?”严骆峰人模狗样的坐在办公桌后。

易玲玲将东西往他面前一拍,冷笑:“你自己看!我说你怎么一下子不行了,原来是跟男人搞上了,还是压在下面被捅的!!”

这话说得刻薄了,严骆峰当场翻了脸。尤其看到那些照片里自己发浪的特写后更是怒火滔天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就朝易玲玲吼:“你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甭管哪来的,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明白!想想你也真是恶心,自甘堕落弄得自己不行了,得不到快乐,还要圈禁着我,不让我追寻自己的快乐,你根本就是个败类,禽兽,人渣!”

“你在面外勾三搭四还有道理了?”严骆峰气得手都在发抖。竟然还有照片有光盘!他一心想掩盖的事情竟然被人这样揭露在光天白日之下,实在让他几近崩溃。他瞪红了眼睛,恨不得掐死易玲玲,掐死所有知情的人!

易玲玲更快一步跑开,一直跑到门口,朝着严骆峰破口大骂:“还好意思把自己当我老公,你配吗你!下贱的爬上那些男人的床,你就一受!还敢霸占着我不让我争取幸福!你这个龌龊肮脏的下贱男人!你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我!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非要嫁你呢?啊,我想起来了,呸!都是你的错,还有苏沫那个贱人!你们一个贱男,一个贱女,真是绝配!”

“你——闭嘴!”严骆峰几乎气疯了。

“我偏不!当初要不是看你们暗度陈仓偷偷的幸福,我会羡慕挖你这个墙角吗?所以,我根本就是代替苏沫接受了你这个垃圾人,代替她个贱女人承受了这样莫名其妙的苦果!这关我屁事!我才不要收拾本该属于她的烂摊子!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严骆峰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阻挠我和怀特的事情,别怪我就让这你的这些肮脏事大白于天下!!”

易玲玲说完就跑了,走廊上还差点和严骆峰的秘书张倩撞到一起。

张倩疑惑的看了易玲玲一眼,又抱着文件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有了那张光盘的罪证,易玲玲又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于是变本加厉,有恃无恐的和怀特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各大酒店,夜总会。甚至还引起了小篇幅的杂志注意。不过记者问起都被严骆峰和易玲玲以夫妻恩爱的借口打发了,只道对方是个背影模样相似的人罢了。

易玲玲和那个怀特越是火热黏糊,严骆峰心里越是扭曲愤恨。奈何光盘在易玲玲手上,严骆峰就是恨死了她也不敢真把她怎么样,于是就越发的恨起了苏沫。

说起来这是一种很无厘头的恨意,可是自从易玲玲那天在他办公室那么吼出苏沫后,他竟然也觉得都是苏沫的错。如果不是苏沫当初都不争取一下就放弃他,他又怎么会那么快就投入易玲玲怀抱呢?如果不是苏沫在他婚前婚后一次次的出现在他面前诱惑他,他又怎么会一次次的想得到她,最终却付出了这样惨痛的代价!……都是苏沫的错!

严骆峰恨起了苏沫。

恨归恨,日子还是要过的。

再过两天就是严骆峰爸爸的六十寿辰,严家很是重视这次寿辰操办。因为儿子算是混的有模有样了,所以这次大半特办,邀请了很多一表三千里的几万里的亲戚朋友,就指望长个脸,扬眉吐气一番。

所以严骆峰提前一个礼拜就跟易玲玲说过了:这事你安分点,好好扮演好妻子的角色,跟他一起回去给爸爸贺寿。易玲玲对他这阵子不闻不问的政策很是满意,遂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下午严骆峰请了个假早早的回到家里开始准备。易玲玲也换了身得体的衣裳,画了个淡妆,长发盘起,两人携手走出院子,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结果严骆峰刚把车开出车库,一辆布加迪威龙就“嗖”的蹿到他家院子门前,差点跟他撞起来。那车上的怀特急切的跳下车,拉起易玲玲就往车上拽:“玲玲!玲玲真是太好了,爸爸答应见你了!快,爸爸在这里转机飞往伦敦,停留的时间很短,现在下榻在盛典总统套房,快点,现在我们赶过去还来得及!”

“什……么?”易玲玲有点迟疑。她还要跟严骆峰参加严骆峰爸爸的贺寿呢。

“笨!爸爸接见你就等于承认你了啊!笨死了!快跟我走!”怀特激动的大吼。

易玲玲眼睛一亮:“真的?”说着就要往布加迪威龙里面钻。

“你敢!!”严骆峰气得大吼,一拳就朝怀特挥去。这算什么?临阵挖角?

没想到他的拳头却被怀特轻轻松松的架住。怀特单手抓着他的拳头,另只拳头“砰”的揍上严骆峰的脸!

严骆峰被他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严骆峰……”易玲玲有点不安的想要下车。

怀特却把她推进去:“迟了就来不及了!”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布加迪威龙火箭一般蹿远,留下一缕嘲讽的汽车尾气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严骆峰捂着被打肿的侧脸,眼中的恨意越发的刻骨。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老子要杀了你们!!

怎么杀呢?可是该怎么杀呢?人家人都跑远了!连易玲玲这样的货色都唾弃他抛弃他跟个小白脸跑了!!女人都他妈的贱人!一个个的都跟别的男人跑了!都下贱,都该死!!

不,一切都是苏沫的错,如果不是她,一切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他该有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家里有温柔可人的妻子,有调皮爱闹的孩子……都是苏沫害的!苏沫毁了他的一切!!

他也要让她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反正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在乎了,要死也要拉上苏沫这个贱女人做垫背的!!

严骆峰精神陷入了错乱。

他跳上宝马车,一脚狠踩油门,黑色宝马“唰”的一下飞驰出去,扬起一路烟尘。

开着车胡乱的在公路上飙车发泄,严骆峰竟意外的在马路上一眼看到了苏沫!

此时苏沫正牵着那个天天来接她的男人的手在压马路,蹦蹦跳跳的笑得似乎很灿烂很幸福的样子。严骆峰怒不可遏,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没心没肺的去幸福!

去死吧,让一切都见鬼去吧!

严骆峰被愤怒染红了双眼,他大叫着“苏沫你去死吧!”脚下猛踩油门,开着车就朝苏沫撞去!!

都是她害的,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要让她去死!!

马路边的苏沫毫无所觉,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她旁边的林伊却警惕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飞速冲来的车子!

严骆峰狰狞的笑着,脚下把油门踩到底: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就在他马上就要撞飞苏沫、嘴角的笑容越发张狂的时候,严骆峰突然看到天空中飞下一条黑色巨龙,龙嘴大张,咆哮着朝他冲来!!龙翔极快,下一秒已经“乓当”撞碎了玻璃朝他咬来!血盆大口,獠牙长长……

“啊——”严骆峰吓的面无人色,猛的打歪方向盘想避开黑龙。

“砰!!”的一声,车祸发生了。

被巨大的撞击声吓到的苏沫回头去看,就看到身旁一辆眼熟的黑色宝马撞到了另一辆行驶的本田。黑色宝马整个车头都撞进了本田的车厢里!!

两辆车被撞得扭曲交缠在一起,连匆匆赶来的交警都没敢把人拖出来,只是急急的打了120。

120很快到来,将本田车主弄出来确认她当场死亡后,医护人员把宝马里昏迷不醒的严骆峰台上担架,救护车呜呜啦啦的开走了。

好事的人慢慢散去,马路边,苏沫扶着林伊,站在路边不断在呕吐着。太恶心了!那个本田车主,简直被撞成了沙琪玛!根本看不出还有个人的形状!

呕……

出于对恶有恶报这条真理的关注,苏沫在第二天留意了一下各路新闻和公司里的小道消息,才知道严骆峰这下真完了。车祸是因为他违反规则横冲直撞造成,所以他担全责;这还不算,他撞的人,据说还是某高官的千金,所以这下恐怕有得赔了!雪上加霜的是,他自己居然也被撞成了植物人,只能一辈子吊着点滴昏迷不醒了。

哦,可怜的易玲玲!

苏沫打心里的为那个一天到晚装可怜的女人哀悼。现在好了,不用装了,她已经真够可怜的了。不但要守寡,还要一个人负担起赔偿对方的职责。

杯——具——啊!

苏沫假惺惺的为他们掬一把同情泪,够幸灾乐祸的,嘿。

易玲玲知道这事是在当天晚上回来以后。当时他和怀特赶得那么急,却终究还是没能赶上,跟怀特他爸擦肩而过,遗憾万分。

失落的回到家,易玲玲才知道严骆峰撞死人了!竟然还撞的是某高官的千金!更可恶的是,他撞死了人,自己倒好,却一下子变成了植物人,撒手不管事儿了,把烂摊子全丢给她收拾!!

易玲玲又气又急。怨愤却又无济于事。偌大的一个家,竟然就剩下她一个小女子挑起重担。

好不容易请人把丧事办了,接下来的一连串事情把易玲玲压得差点精神崩溃。

为了赔偿,她不得不把严骆峰留下的家产全部抵押当了,才算凑齐了对方狮子大开口要的赔偿金。而严家对这样的惊变更是无法接受,直接导致公公中风,让本来就残破的家庭经济雪上加霜,谁让她是他们严家儿媳妇呢,自然也得承担起出钱治疗公公的责任。

接下来重孝还没取下,易玲玲就已经倾家荡产走投无路了。她每天面对逼债的,医院的,公司的,交警的……方方面面的人物,形形色色的面孔,她忙得跟陀螺似的,一刻都不得停歇。

夜深人静时,她就只能住在出租屋,抱着枕头垂泪,哭湿一大片。

她好恨,好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贪图虚荣不干脆跟严骆峰离婚。现在好了,生活的重担几乎压垮了她!房子车子当了,票子全交出去了,现在还倒欠着十几万!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以前交好的同事朋友都斜着眼睛睨她,爱理不理。以前拍她马屁的马屁精一个个对她唯恐避之而不及。以前一起打牌搓麻的富太太一听要借钱马上跑得比谁都快……她好恨!她好累!她好想找个人靠靠!

易玲玲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子,终于想起了另一个人。拿起手机,她拨通了怀特的号码。

她怎么可以忘记怀特呢?怀特家里多得是钱,十几万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却是她的救命钱!有了这钱,她就不用每天被逼债的追着;有了这钱,她还能给公公甩点钱,不用受婆婆那副死人脸和刻薄嘴;有了这钱,医院里天天来要钱的人也再不会每来一次就踹坏一块门板了。

然而电话打过去却是冰冷的系统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关机中……”

易玲玲不信邪的等了会再打,还是关机。

易玲玲急了。以前他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的,说是随时待命为他的女王服务。可是现在,他的女王需要他救命,他却关机了?

易玲玲越发的心急火燎。她好不容易想到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于是易玲玲跳起来,换了衣服鞋子就直奔最初认识的酒吧。她相信,他肯定在那里,等她。

到了酒吧门口,迎宾像是早就被关照过一样道“易小姐请跟我来。”然后把易玲玲引到了二楼的包厢。在包厢门口敲了敲门,就朝易玲玲鞠了一躬,离开。

易玲玲深呼吸,推开包厢的门。

当视线扫到里面的人时,易玲玲脸色惨白如纸。

人还是那个几天前抱着她山盟海誓的人,只是今天,他怀里的女人换了个人而已。此刻他正抱着那个妩媚的女人,亲吻着她,做着一个礼拜前他们还在做的事,说着一个礼拜前他们还在说的话。

“为什么?”易玲玲脸色惨白,眼泪滑下。她不相信,一直那样美妙的爱情故事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厢情愿。她不信!他明明说爱她,会娶她的!

易玲玲的问话没头没尾,怀特却听懂了。从怀里女人巨大的胸部里抬起头,他依旧绅士的微微一笑:“换个口味玩玩而已。”

随即他一脸吃惊的表情:“别告诉我你当真了?”

“当真?我怎么能不当真!!你演技那么好,我怎么能不深陷其中!……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男人!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易玲玲将手中的小提包甩向怀特,眼神竟是从来没有过的疯狂与怨毒,让人心惊。

怀特伸手挡开提包,易玲玲马上纵身扑上去,双手死死卡住怀特的脖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的额头,突然折射出幽暗的光芒。

怀特微微一笑,他掰开易玲玲的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猜,是谁寄给你那张光碟的?呵呵呵呵……奉我家大人之命,接近你,就是为了整死你。也为了这……怨毒之挪华。”

在易玲玲眼中的怨毒爆发到极致的那一刹那,她额前一直幽暗的光芒大盛,一片挪华的碎片被析出。

怀特伸手取走那块碎片。随即他的手中浮现出一颗大半个圆球已经攒积好的挪华,散发出幽幽的光芒,映出怀特阴沉的笑容。

易玲玲死不瞑目的昏了过去。

怀特身边的妩媚女人马上匍匐在地上亲吻着怀特的脚趾:“恭喜大人,又得到一块碎片。接下来就差两块大的了!”

怀特抬脚踩在女子雪白的背上,脚下一用力,女子闷哼一声,身体绿光一闪就缩小成一只蝎子,被活活踩烂在怀特的鞋底下,发出“啪”的一声,绿色的浆汁慢慢流出。

“做眼线就老实点,不要意图指使我。”怀特睥睨着地上的一滩绿水,最后收起挪华,站起身,顺手开了张一百万的支票丢下。

支票缓缓的飘落在昏迷的易玲玲脸前。

怀特离开包厢,他淡淡的声音回荡在意识昏迷的易玲玲耳边:“忘记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了……呵呵,怀特,white,我姓白。”

“咦?没酱油了?”苏沫倒扣酱油壶晃了又晃却也只倒出了一滴。

郁闷的放下酱油壶,她去冰箱里找了又找,竟然也没存货了。可怜巴巴的问林伊能不能将就点不吃红烧肉了,得到的答案却是no。于是苏沫只好可怜兮兮的跨上她新买的爱玛小电动,骑着车去市区打酱油了。其实枫林大道里面是有一家百货超市的,当然,里面东西贵得不像人。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专门卖外国货的百货超市里面没有酱油卖!所以可怜的苏沫只能超级浪漫的骑着小电动去市区打酱油。

打酱油啊打酱油,打、酱、油!

车子刚到有人烟的地段,前面一辆吉普“唰”的停下来,跳下来一群以毛利哥为首的手持钢管西瓜刀的混混,气势汹汹的朝苏沫走来。

苏沫傻眼了,回过神来“啊”的尖叫一声,掉转车头就逃。毛利哥又来抓她了!这次似乎要杀人了!

没想到小车刚窜出去,后面也“嘎吱”一下,一辆长安奔奔横在路中间,哗啦啦跳下来一大群肌肉虬实的大汉,摩拳擦掌凶神恶煞的朝苏沫逼近。

苏沫吓的小腿肚直抽筋,前有狼,后有虎,这可怎么办?最后终于在两边人马都逼近扑上的时刻,苏沫丢开小车,“嗖”的蹿到垃圾桶后面,抱住头瑟瑟发抖。

紧接着,苏沫就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砍刀声和“噼里啪啦”的拳脚相加声。不断有惨叫响起,不断有哀嚎发出。苏沫悄悄的从垃圾桶后面探出脑袋,就看到两方人马竟然厮杀在一起!打得尘埃飞扬,血溅五步!

突然半颗带着白色脑浆的人头飞到垃圾桶上面,“咚”的一弹掉到了苏沫面前!苏沫惊骇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强压下尖叫,连心脏都在颤抖。

太可怕了!竟然让她碰上黑道火拼!

简直太野蛮了,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就在苏沫紧张得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警车声“呜呜呜呜呜”的赶到了。两方人马立刻散开,转头要奔逃,马路两头却“吱”的各停下一排警车,把路堵死。男男女女的警察们跳下车,手持手枪对着他们:“放下武器乖乖就擒,否则开枪了!”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警官茶君!

苏沫一下子像看到了救星,压抑的恐惧“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一头扑到茶君身上。嗷嗷大哭。

刑警们动作迅速,很快给混子们拷上手铐,一一清点押上车。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在,就是没看到毛利哥——又让他给逃了!将火拼的混混押上警车后,苏沫被作为目击人也被带到警局做笔录。

给苏沫做笔录的是个不认识的警官。据说茶君已经放弃了笔录警官这份安全稳定的好工作,又投身做了刑警。

跟这个温和的女警官聊了会天,喝了两杯茶,做完笔录后,惊魂甫定的苏沫才安定下来。不是没经历过可怕的事情,但是那么活生生的沾满了脑浆的半颗人头,瞪大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狰狞的望着你,真的很骇人。

“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目击者了。所有目击黑帮火拼的女目击者都被吓的不轻,好几个都进了精神病医院。最轻的也足足用了一上午才恢复了神智。”做笔录的警官笑着拍拍苏沫的肩。

从警局办公室出来,苏沫迎面就看到茶君携着文件走过。

看到苏沫,茶君脸色苍白的朝她笑了笑,刚要擦肩而过,茶君忽然又想起什么,拉住苏沫:“苏小姐!”

“恩?”苏沫回头,“怎么了,茶警官?”

“最近不要轻易出门,黑道正在大清洗,到处都在火拼,无辜受到波及的人太多了。注意安全。”茶君抚摸着右臂别着的黑色孝布,含泪微笑。

被茶君凄楚的模样看得心里一咯噔,苏沫忍不住把视线转向茶君右臂上别着的黑色重孝,以及头上的白花:“你家有亲人去世了?”

茶君眼圈一红,单手捂住嘴巴,眼泪汹涌而下,又改成抬手擦泪:“张华,张华他……”

“张警官?”苏沫睁大眼。想起那个一直帮助她的张警官,竟然……去世了?

“黑道火拼,他们赶去的时候,混子擦枪走火,他被流弹打中心脏……”茶君缓缓蹲下去,掩面泣不成声。

“茶警官,你……节哀顺变。”到了这个时候,苏沫觉得这话真的好无力,可是除了这话,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茶君和张华的感情是人都能有目共睹,茶君有点大小姐的骄纵,张华总是很宠你的揉着她的头笑。现在张华不在了,难怪先前看到茶君时总觉得她气场不一样了,变得……成熟了,坚强了。可是这成熟的学费太高昂,让人消受不起。

苏沫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那你改投刑警,该不会是想报仇吧?……不行!张警官不在了,你更要珍爱自己。如果他在在,他最大的愿望一定就是要你好好的活着!”苏沫扶起茶君。

细看才发现,茶君的眼睛红肿得厉害。

茶君慢慢站起来,微笑着推开苏沫的手:“谢谢你,苏小姐。我自己会小心的。更何况……”茶君的手温柔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我只是……真的想,尽我所能的保护更多的人,保护更多的家庭不用和我一样……让更多的宝宝有爸有妈,亲人健在。我相信……张华他……他也会在天上……保佑我的……”茶君泣不成声。

苏沫红了眼圈。以前印象中,茶君是个有点小家子气爱吃飞醋的女孩子,可是这样短的时间里,竟然成长了这么多。可惜成熟的学费太昂贵,真正得到的人,往往却宁愿舍弃这份成熟,宁愿去笨笨的追逐从前青涩的,快乐的自己。

苏沫怀着沉痛的心打好酱油回到家。做了香香的红烧肉,苏沫却没了吃饭的心思。

敏感的林伊发现她的闷闷不乐,再三挠她,嘟着嘴巴追问。

苏沫终于忍不住,抱着林伊,一股脑儿对他全说了。说完了,她有点哀伤的用唇在林伊额头碰了碰。如果可以,茶君那样痛苦的蜕变成熟,她希望林伊一辈子都不要经历。成熟的学费太高昂了。她宁愿林伊就做那只小小的,笨笨的,会为了一枚绿豆糕而满足的孩子。

然而奇怪的是,林伊听完后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或者气愤或者其他情绪,而是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像个成熟的大人一般,端起茶杯微微一笑:“他来得倒快。”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苏沫一头雾水,追问林伊,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傻乎乎的回头看着苏沫笑。

苏沫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