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头上的那一圈圈，可不就是他那赤金色的模样么？

崔湛然皮笑肉不笑，“就这一件，把你卖了你也买不起。”

“说的我好像想买一样……”她嘟哝，“说吧，什么事？”

“寻踪蜂有消息了，”说到正事，他单刀直入，“果然如我们猜测的，系天种上其中一片叶的气息，是谢宁留下的。”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这么说，他的确曾来过后山山洞附近？”她想了想，道：“那么让他走火入魔的那一点魔气，很可能就是山洞里泄露出来的？”

幻象中，崔湛然点点头。

两人同时默然片刻，都在想着可能的情况。

阮年年却想起了一件很早以前的事，看起来与这个毫无关系。当日她入洞中，陷入万劫不复的幻境，到底是谁将自己救了出来？

季逍救了崔湛然，若也是他救了自己，按他的性情，怎么也得损自己几句。然而此后她从未听季逍说过这件事的一言半语。

这个疑惑在心中一直挥之不去。难道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

“还有，”崔湛然突然再一次开口，“我又去查了系天种，发现一件事——记录谢宁气息的那株系天种，长得很高，最上头的叶子是谢宁催生的，往下全是青黑色的叶。”

青黑色代表与“死”有关的气息，尤其以魔气居多。

“全是？”阮年年抓住重点，追问：“有许多吗？”

“至少有半年以上。”崔湛然道。

阮年年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时间来的，不过他给出的信息十分凌乱，理了半天，才理出一点可能有用的。

一棵系天种，记录了半年以上的魔气，说明那山洞中魔气泄漏了至少半年；最上面是谢宁的气息，说明最近谢宁来过此处。而谢宁之后呢？

“谢宁之后呢？”她把心中问题抛出，“有没有新的叶片长出？”

“没有。”

这么说来，谢宁来过之后，什么气息都没了，此前一直泄漏的魔气也没有了。

这就奇怪了，魔气什么的，也能说泄漏就泄漏，说消失就消失吗？

“时间太巧了……”她皱眉道：“谢宁师兄殒身也有好几日，这几日里魔气消失了！”

崔湛然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但系天种确实表明，谢宁之后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不，”阮年年摇头，断然道：“有起因才有结果。山洞中的魔气泄漏不是一天两天，不可能因为谢宁师兄来过一次，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你那系天种靠谱不？”

崔湛然：“你这是怀疑我崔家的实力？”

阮年年：“不不不我只是确认一下！”

崔湛然露出了“你是傻子”的表情。

“你可知道系天种是我们家实力几等的药修练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价无市，大门宗别说买，连见都没见过！？”他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