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的记忆已经阅读完，付刚坐在地上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没有办法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中，还是真的穿越了，对于汤姆的身份，付刚倒觉得无所谓，既然他不能选择，只能面对现实。

他曾经在原来的世界里看过小李子演过盗梦空间，那里有一条，你释放陀螺，如果它不能自然地停止，那你在梦境。

付刚看了看四周，除了游戏舱，空空如也。他也不知道游戏舱的构造，万一卸错了零件，自己直接玩完，只为了做这个不靠谱的实验，那可是得不偿失。

小李子那只是电影，属于人类的脑洞大开，并不代表真实。

付刚如果真的穿越，他才刚来到异世，还没有经历过程，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不过是经历的一部分。而有的时候，痛苦往往证明你还活着。全部都是幸福与欢乐，给人带来不真实感，会怀疑自己掉进自己的梦中。

所以，或许地狱代表你真实的一面，或许天堂代表你虚幻的一面。

付刚看着游戏舱，现在只能想如何去玩游戏了。

他在前世也玩过游戏，最开始都是充值点卡。付刚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玩游戏，也只能听着别人的传说，意淫着自己的故事。后来，游戏不再需要点卡，而是直接充值天天抽宝箱。付刚作为花点小钱玩游戏的人，天天被人虐，被打得满地找牙。

付刚也发现自己一个问题，越玩游戏越不愿意与别人交流，也不愿参加什么组织。即便需要帮会任务，他也只加入条件宽松的帮会，不愿意天天与帮会里的小p孩们扯淡。

这也导致了他玩游戏体验不好就放弃，到最后干脆不玩游戏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现在这个游戏，关系到什么对他身体的刺激。付刚从汤姆的记忆中看到过这段，汤姆也是有个大致的印象，他只是个程序员，并不是科学家，他也不不负责硬件的设计。

那么选择什么态度去对待游戏，是付刚需要面对的事情。

通过汤姆的记忆，他大致了解到游戏的内容，好像是前世认知的西幻。汤姆所在的地方是无尽的深渊，属于无序混乱阵营。游戏中应该还有两大阵营，一个是地狱，代表有序混乱。还有一个是神，代表秩序善良。

当然，神也不都是有序善良的，有邪恶的，有中立的，还有善良的。

这代表了西方的三权分立制度，如果你把有序、无序，邪恶、善良去掉，这三个势力彼此相对独立又交织在一起，并没有谁对谁错。

“疯狂一次？”付刚在心里问自己。

“不，这不符合我的本性。还是玩自己的老死不相往来吧，自娱自乐，多大的成就无所谓，只要自己玩得高兴就好。”

“想这么多干什么，还是先进入游戏体验一下，然后再决定自己怎么玩好了。”

“当我有条件的时候，我想怎么玩都可以，如果没条件，只能在游戏里挣扎，那就挣扎好了，想太多也没有用处。”

付刚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又看了看游戏舱，然后钻了进去。

游戏舱内是浑浊的液体，这就是所谓的营养液，汤姆在给游戏当程序员的时候，看见内测的人钻进过这里。只不过那时候的营养液比现在要看着澄清与粘稠。

躺在游戏舱内，有个面罩自动扣在他的头部，然后游戏舱开始进行扫描，确定他躺下的位置，游戏舱发出很多感应器，固定在付刚身上。

“叮，游戏者请放松，现在开始扫描身体，作为游戏者原始数据继续记录，请游戏者耐心等候。”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说道。

付刚感觉感应器释放出微弱的电流，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扫描原始数据吧。不过，他这副身体能有什么好数据，刚从监狱里冷冻完出来，又被关在一个假释区的小房间内，连游戏用得营养液都是最低级的，最主要汤姆以前的号已经被封掉了。

大约十多分钟，扫描结束。

“请回答以下问题。”

“一辆失控的火车经过一个岔道口，火车正常向左运行，但左侧有十个孩子在铁道上玩耍，右侧只有一个孩子在玩耍，请问你选择向左还是向右方向行驶。”

“向左。”

“你在一个交叉路口，路边有两个人，一个人说真话，一个人说假话，你并不知道谁是什么人，请问你要找到正确的路，该如何问，如何选择？”

“随便找一个人，问他：如果我问对方那个人，这条路是正确的吗，他该如何回答。如果答案是否定，这条路是正确的。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这条路是错误的。”

“小明有三个哥哥，他们只有四兄弟。大哥叫大宝，二哥叫二宝，三哥叫三宝，请问老四叫什么？”

“小明。”

……

一共五十个问题，有些是问答，有些是选择，付刚很快就答完了。

“原始数据已经记录完成，游戏人物正在创建中，请稍后……”

“游戏人物已经创建成功，请游戏者命名，请注意，这次命名为真名，不要随意在游戏中告诉其他人。”

“付刚。”

“名字注册成功，开始进入游戏。”

付刚眼前一黑，也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人类对于黑暗是有时间错觉的。付刚也不可能去计数，那样恐怕他很快就要睡着了。

进入付刚眼帘的是灰色的天空，挂着一颗白色的星球。周围人穿着裘皮裙，都趴伏在地上，好像祈祷着什么。

随着祷告声音的加剧，很多人扬起手臂，站了起来，围绕着一个大火堆开始跳舞。舞蹈原始且狂野，四周的人们又开始发出低吼的声音，一个老者站在火堆旁边，不时向火堆撒着什么东西，每撒一次，火堆就燃烧剧烈一次。

老者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越说越快，最后一声“呜啊”，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老者再次对着火堆跪下，其他人也跪了下去，付刚并不能掌握自己的身体，也随着故事情节跟着众人一起做动作。

他现在只是以他自己的视角去看，这应该是个原始部落，大家应该祭祀着什么。这有点像他前世的萨满教，萨满教据说就是最原始的宗教，比前世的世界三大宗教还要古老的多。付刚在穿越前，萨满教基本已经消亡，只有部分还保留古老传统的部族，才有些遗留。

周围的人都是原始人，一些人穿着动物皮毛做成的裙子，头上带着各种饰品，饰品越高级代表他在部落的地位越高。还有很多人头上饰品很少，甚至连裙子都没有，则代表在部落里的地位极其低下。

孩子基本什么都没穿，付刚与周围三个小孩算是特殊的儿童，他们头上都带着羽毛，腰间也穿着裙子，这代表他们的地位不低。

原始人脸上都涂抹着一些颜料，但付刚能感觉出他们发自内心的恐惧。

在前世，科学家们研究过人类恐惧的来源，基本都是人类祖先面对巨大的自然灾害而遗留下来的。人类大脑皮层有四道很深的沟壑，据说就源自对自然灾害的恐惧，并遗传给后代。

以至于后来的人类，会本能感动恐惧，却不知道恐惧的来源是什么，其实都在自己的遗传基因里。

仪式结束，前面的老者把付刚叫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走回自己的屋子。

“阿尔法，我们这个世界恐怕是完了，以后规则要发生改变，我在刚才的预言中都看到了。”老者叹了口气，付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连故事的背景都不清楚。

“我们中很多人都会死去，但你会活下去，我看不清你的未来，你的未来被一层迷雾笼罩着，但我想你将来一定成为一个伟大者。”

“我晕，这是游戏的引导篇吧，这老头向每个参加的游戏者都这么说吧。”付刚心里想到。

“虽然规则改变了，我们部落的传承不能断，我现在把这些巫术传给你，你要好好保留。”说着老者抬手一指付刚的头部，付刚脑海里多出来很多东西。

“我会隐藏你的知识，直到你有能力打开的那一天。我现在把你扔进时间长河，你会在时间长河里飘荡，在未来不知名的年代驻留，展开你一生的传奇。”老者用深邃地眼光看着付刚，又摸了摸他的头。

“现在闭上眼睛，我开始把你扔进时间长河。”

付刚闭上眼睛，心里却吐槽道：玩个破游戏还这么墨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