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看着无妄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长安看不懂的东西，稍纵即逝，接着道：“原以为你应该是一只凤凰，没想到竟随了你父亲。”

无渊说完，四下静的让人心惊，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桃花已经没有什么温度了。

无妄渐渐收紧拳头，指节有些发白，面如寒霜，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能给我讲讲我父亲吗？”

无渊没有看无妄，望着满眼的桃花，幽幽开口：“你的父亲是天地间第一只九尾灵狐，叫朔月，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第一次出现是在柱海，他的出现带给当时籍籍无名的灵狐族无限荣光，女娲也是在此时第一次注意到灵狐族。”

无妄低着头，垂着眼睛，睫毛微颤，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在此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后来，我父亲结识了我母亲，他们相爱了，当时的灵狐族还很弱小，于是凤凰一族震怒，我母亲选择放弃在凤族中的一切和父亲在一起，可是他们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赴死的命运。”

无妄的声音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哀伤，长安在一旁听红了眼眶。

无渊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无妄。

后来因为凤凰一族逼死了朔月，女娲震怒，冷落了凤凰一族，后来女娲为了弥补灵狐族，对灵狐族照顾有佳，这才有了后来才有了灵狐到人界迷惑纣王的故事。

过了良久，无妄逐渐平复了情绪，看着一直在神游的净空道：“我在吸收龙气后便开始晋升，天降玄雷，当时净空离我太近，根本来不及避开便直接被禁锢在玄雷的结界里，前面九道都没有波及到他，但没想到竟然下了第十道雷，怪我一时不查，被第十道玄雷劈中后，净空便一直是这样。”

无渊皱眉：“第十道玄雷？”复杂的看着净空，用灵识探了探，无渊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看着无渊勾了勾唇道：“他陷在了你的回忆里。”

“我的回忆？”无妄不解。

“你离开十里桃林以后的回忆里。”无渊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无妄皱眉道。

“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到人界的。”无渊问道。

“桃林里有一只小桃树妖，他发现我后便天天来陪我，后来女娲大神仙逝，三界分离，凤族乘着灵狐族不备要对我不利，小树妖发现了，便先带我逃到了人界，我到了人界以后便不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了，从此也没了小桃树妖的消息，我花了很久的时间吸收你的封印才破壳的，可是出世以后我便忘了从前的一切。”无妄将知道的都告诉了无渊。

“他便是陷在了你百年的孤寂里出不来。”无渊没有告诉无妄那最后一道玄雷就是为净空而降的，神魔就在一念之间，净空需要作出选择。

“那现在怎么办？”无妄又些着急。

“等，等他想通。”无渊说完将石桌上的盒子打开，确认是龙脊草无误后，带着还在发呆的长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