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长安皱眉道。原本以为周念儿或许会知道原因，看现在也没希望了。那就只剩周清了，长安接着问道：“周先生她？”

“周清被蛊虫反噬，化为了灰烬。”无渊不打算再隐瞒，长安想知道原因，但其实原因再明显不过，只是她还小想不明白罢了。

“不是在开元寺的后山吗？”长安记得之前是说在后山，怎么就化作灰烬了呢。

“是，灰烬在后山。”无渊平静的答道。

“你当时为什么告诉我！”长安激动道。本来想问无渊为什么骗自己，刚想张口却发现他没骗自己，是她没问清楚。

“灰烬里残留了蛊虫的气息，你身体里的蛊毒感应到会变得活跃。”并且无渊觉得见了除了徒增烦恼，起不了其它作用。

长安沉默的坐在一边，头埋的很低，看不出喜怒。无渊开始不想打扰，便在一边静静的陪着，直到长安闷闷的开口：“我不明白周先生为什么这么做，她一直待我很好，教导我时也很有耐心，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她待我比待念儿姐姐还要好，我家也未曾亏待过她，娘亲更是视她为姐妹，可是她却那么早就开始谋划杀死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长安知道无渊当时不告诉自己是为了她好，可是现在所有能接近真相的线全断了，她或许就永远无法知道真相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恰恰是你们给予的太多，才让人贪婪的想要更多。”无渊在那之后便派无妄去抓周清逃跑的贴身侍女，无妄随便施了一个人幻术吓吓她便什么都招了。

“什么意思？”长安没明白其中意思，疑惑道。

无渊解释道：“她并不想这么早发动蛊虫的，这是个意外，是我意外发现了你身体里的蛊虫，正好手上有药剂可以替你取出来，子蛊离开你的体内和母蛊失去联系，母蛊便发作了，本来死的应该是周念儿，周清意外摔伤，划破了了手掌，诱出了母蛊，周念儿才得以幸免。”

“虎毒不食子，毕竟是她亲生女儿。”长安显然忽略了意外摔倒几个字。

无渊啊摇摇头，继续道：“原本只需要周清割一块生肉，但她一心只想着甩开周念儿，这才摔了跤，划破了掌心，周念儿一心以为周清会救她，这才抓上了周清受伤的手，只有饲蛊人的血才能引出母蛊，应该算是她自己救了自吧。”

“你是说当时周先生不救念儿姐姐？”长安惊讶的确认道。

“是。”无渊点头。

长安低头自嘲的笑道：“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都可以置之不理，那对我下蛊也就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自己怎么比得上她亲生女儿。

“事发后我们在后山抓住一个丫鬟，到了落脚处带你去见见，你的问题或许就会有答案了。”无渊本不想让长安见那丫鬟，长安太心软，但有些事，自己说的远不如让她自己去了解来得真实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