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看着无妄将布袋收进衣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收回视线，扫了一眼周念儿对净空道：“走吧。”

“不救她吗？”净空指指酱紫色逐渐退去的周念儿问。

“我何时说过要救她？”无渊挑眉反问。

“可是若我们不救她，以她现在的状态，定是活不成的。”净空不明白为什么无渊师师父就是不愿意救周念儿。

“生死有命。”无渊认真的看着净空道，说完没再逗留，推门而出。

净空张了张嘴，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守在院门前的青釉见这边房门开了，想上前询问情况，见无渊一脸冷意，缩了缩脖子，没敢问出口，行礼开门，见无渊走远后方才敢去屋内看情况。

怯怯的走进屋子，血腥味扑面而来，屋内空气冷冽，炉火都灭了。净空正打算关窗，看见青釉进来，道：“进来吧，蛊虫已除，只是蛊虫在体内停留时间太长，周小姐现在...”

“我家小姐怎么了？”青釉听到蛊虫除了，本来很高兴，但后半句，和净空的犹豫让她心脏骤然收紧问道。

“周小姐她...”净空犹豫要用什么措辞来表达。

无妄见了抢白道：“周小姐现在情况很不好，而且即便急救回来也必然留下后遗症。”

青釉看着面色苍白的周念儿，强忍着泪水。声音发颤：“小姐她还那么小，求师父救救我家小姐吧！蛊虫都可以驱除，一定有办法救小姐的，青釉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求师父救救我家小姐！求师父救救我家小姐...”说着重重的跪在无妄二人面前，连连磕头。

“青釉姑娘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净空忙上前去扶。

青釉执意不起，推开净空的手，道：“求二位师父救救我家小姐，你们若不答应青釉便长跪不起。”

净空求助似的的向无妄，无妄叹了口气道：“你若不起，我们也没办法，只是可怜了你家小姐没人照料。”说完也不管跪着的青釉，拉上净空就走，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净空甩开无妄的手，问道：“这样行吗？我们真不管了吗？”

“放心吧，青釉是个忠仆，不会忍心放着病重的周念儿不管的，这事我们管不了，混沌是上古凶兽，形容混沌古语有云：‘其形方如肉柜，浑浑而行，所过处草木尽枯。’，治寒毒不难，难的是混沌的戾气。”无妄放慢步子走在净空前面，没去看他的表情，语气似乎在回忆什么。

“无渊师父也不行吗？”沉默良久，净空再次开口。

“若无渊都不行，哪这世间怕是没人可以了。你很想救她，对吗？”无妄转身朝净空笑笑，反问道。

“是。”净空一愣，随后点头道。

“我方才想起来，我药室有雪域花，你送去听风院吧，或许能多续几日命。”无妄没再问下去，收回视线，转身继续走。

净空快步追上无妄问道：“雪域花？那不是用来给你治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