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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桑桑小妖精      更新:2019-10-02 00:07      字数:2378

余乐乐叹了口气:“待在乡下很没意思的。我本来想在墨东打拼一下,结果刚到这行李和钱包都被骗走了!钱倒不是问题啦,可是你知道没有证件没法找工作的呀。难道要我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再回乡下么……”说着,又夹了几声哭腔。

夕银额上拉下几条黑线。果然被她猜中。

小时候,她得了个乡下买不到的卡通模型,乐乐就缠着问她要。她不给,乐乐就说要去她家写作业,完了又吃饭,又吵着要一起睡。在她家足足待了两天,总算缠着夕银把那模型送给了她。这回子,不知道又……

“夕银——”余乐乐的哭声更大,引来吧台处“玲姐”的目光,“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嘛!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夕银叹了口气,这种境况的确可怜:“要不我等会下班了陪你去看看房,尽量找间便宜点的。”

余乐乐偷偷拿眼瞄她,试探着问:“我听说你家原来就住墨东的,能不能……”

“不能!”话还没说完,夕银立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龙释还住在她家呢,要是让乐乐也住进来,还不乱套了。

“哇——夕银——”哭声更大,余乐乐扁着嘴抱怨,“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小时候我们都常睡一起的呀。”

夕银赶忙坐下,好声安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十几年没人住了,这几天都在整修。我自己也住在邻居家。要不你先找个地方住着,等我家弄好了,再接你过来?”唉,为了龙释,老同学也得骗了。

“这样吗……?”余乐乐将信将疑地抬眼,手背揩了揩眼角的泪光,破涕为笑:“那一言为定哦。我们两也好多年没见了,今晚你下班一起聚聚吧。”

夕银吐了吐舌,这丫头果然还没死心。童年的阴影再次爬上来,她不会又想使出“死缠烂打”那招吧。

想出言拒绝,可看到余乐乐满脸期待的样子,觉得自己如果连老同学叙旧都不肯,实在太不尽人情,说不定乐乐就在这咖啡厅里哭闹着不走了。

只能认命地点点头:“好吧,那你先去别处逛逛,等我下班咱们再见。”

余乐乐得了保证,欢天喜地的离开。夕银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出了口气,今晚龙释的丰盛晚餐,看来是无福享用了!

*

暧昧的灯光,撩拨的音乐,来往的浪男艳女们身上刺鼻的香味,蜇得夕银直吸鼻子。

别扭地缩起脖子,整个人都伏在吧台上,怯怯地问:“乐乐,叙旧一定要选这种地方吗?”

余乐乐豪迈地举起啤酒:“在乡下哪有这么high的地方,老早就想来过过瘾了。你不是在墨东住了一段时间了吗,怎么没来过这种地方?”边说边不敢置信地扫视着夕银。

夕银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古板。偏过头道:“你先喝,我打个电话。”

余乐乐看着她的背影,戏谑道:“怎么,你结婚了吗?被老公管得这么严?”

夕银刚拨通家里的电话,想跟龙释解释下,这会子好像被戳中心事一样,整个人蓦地挺直腰板。看清乐乐只是酒后玩笑,不悦地白了她一眼。

手机里,响起龙释焦急的声音:“老婆,怎么还不回来?今天工作很忙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一连串的话问得夕银直心虚,努力掩着听筒,不让酒吧里的音乐传进去,匆匆交待:“我遇到了老朋友,要一起喝几杯,晚饭你一个人吃吧。”

“朋友……?”电话里,龙释似乎有些不信,“你们在哪里喝酒?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去接你吧。”

夕银赶忙打断:“不用不用!晚的话我自己打车回去,没问题的。就这样,挂了。”开玩笑,要是让乐乐看到他,自己要怎么解释?

再回到吧台,余乐乐已经喝得有几分微醺,摇晃着脑袋问:“汇报完了?来,干一杯!”

另一边,龙释无奈地扫了眼餐桌上满满的美食,和他专门下楼买的艺术蜡烛。看来这些,都用不上了。

电话搁置在一旁,对夕银瞒着他的事还在不爽。以为不说他就不知道?

眼珠子转了转,重拾起电话,拨通了沈墨的号码。

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夕银已经觉得视线迷离,摇晃着脑袋问:“乐乐……?你怎么有两个?”

“你醉了啦。算了,走吧。今晚陪我睡旅馆好吗?我们很久没一起睡了。”余乐乐边说边扶起夕银,向酒吧外走去。

“不行!”夕银一下子跳了起来,嘟囔着道,“我要是不回去,龙释不知道把家弄成什么样了!我得……回去看着他!”

“龙……释……?你养的宠物狗吗?”余乐乐疑惑地问。

“狗?哈哈哈,对,他就是小狗!很粘人的赖皮狗!”夕银拍着小手掌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引起过道上不少人的侧目,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止住脚步,色眯眯的眼光打量着夕银酒后放浪的形态,摸着下巴啧啧道:“醉鸡……我喜欢。开个价吧。”

余乐乐竭力抱住夕银,不让她再发酒疯,对着男人解释:“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这里的客人。”

“哦?不是这里做的?难道是对面那家[仙乐飘飘]的小姐?”边说边靠近一步,伸出猥琐的大手,“来,先让老子摸摸鸡爪子。”

余乐乐一把打掉男人搁在夕银手腕上的脏手,怒斥:“先生,请您自重。”

男人皱起眉,不屑地啐了口:“娘的,装什么清高。老子不单要摸鸡爪子,连鸡胸脯也要摸!”说完,两手齐上,向夕银扑去。

“咯——”骨节发出艰涩的脆响,男人嗷嗷叫唤着回头。胳膊已经被人反手扣在了身后。

“啧啧!”龙释装模作样地砸着嘴,摇头道,“种猪吼起来真是噪音。哪个养猪场跑出来的,电话给我,我叫人来送你回去。”

“娘的,王八羔子!背后偷袭老子!”男人咒骂一声,抡起另一只手臂反身回击过去。

手臂还未抬过头顶,就被龙释腾手抓住,跟着一扭,又是一声“咯”的骨头错位声。

男人两手被制,疼得嗷嗷直叫。龙释就势将男人抵在墙上,屈肘顶在他的后颈处,男人的半张脸严实地贴在墙壁上,张开的嘴巴也挤变了形,从呼痛变成求饶。

背后,一支管状硬物抵在他腰上,阴森森地恐吓:“以后别让我在墨东再看到你。”

“是,是。我明天……不,今晚就离开墨东!”天晓得他调戏个女人也会被人用枪抵着,真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来头,可不要惹上黑社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