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种时候自己还有心情发花痴!夕银在手背上狠拧了一把,顺带打了个喷嚏。
车上,龙釋又转头冲她喊:“别死撑了,上车吧。”
好女不吃眼前亏。夕银歪着脑袋故意不看龙釋,脚步却很没骨气地往车子的方向移动。
车门被挤变形……卡住了打不开!囧!
夕银不雅地抬起大腿,爬!
龙釋斜眼看了她一会,终于还是伸出双手,在她腰间提了一把,将她抱进车内。
靠着真皮座椅,果然暖和很多,夕银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肩头的西装又裹裹紧,准备小憩一会。
“哈秋!”这回唤龙釋红着鼻子打喷嚏了。
夕银本来想嘲笑他,见他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而西装外套正被自己牢牢地裹在身上,不由地生出些歉意。
动作僵硬地往龙釋那边靠了靠,掀开一边的外套,别扭地说:“你也过来一点,两个人披一件外套还是够的。”
龙釋神情一滞,随即听话地凑过来,肩膀紧挨着她的,接过另一侧的衣角,盖在两个人的身前。
身体的接触还是令夕银十分不自在,红着脸低下了头。
身旁,龙釋似真似假地感叹:“老婆好温柔。”
唉,丢脸死了。夕银羞得不再反驳,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两人互相以体温取暖,倒也驱走了不少寒意,加上白天的惊魂,夕银很快就睡着了。
龙釋轻轻地抽出一只手臂,揽上夕银露在外套外面的肩膀,将她熟睡的脸庞按向自己的胸口,免得她着凉。
一阵悉索,夕银呢喃了一声,却并未醒来。
龙釋不由失笑:“小东西,一点心机也没,竟然睡得这么沉。”然后对着星辰寥落的夜空,似喃喃自语:“你身边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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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钻过眼皮,一点点的撩拨着夕银。她不适地眨了眨眼,视线慢慢清晰。
咦?这是……男人的胸膛?!
她竟然伏在男人胸前,还把头伸到人家敞开的领子里,口水沾的锁骨上都是!
天哪,太丢人了!赶快缩起脖子。还好,龙釋还在睡,不然这睡相被他看到,有的是被嘲笑了!(其实被看了一夜了……)
转了转酸痛的脖子,伸个懒腰,天光大亮,山路上也开始陆续地有车子经过。
“喂,起来,快起来!有车了!”夕银死命地摇晃着龙釋。
龙釋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睁开眼来,嘶哑着嗓音问:“……你醒啦?”
夕银忍着不发笑。没想到一个大男人比她还能睡。却不知昨晚龙釋怕她着凉,抱了她一整晚,天亮熬不住了才睡着。
“赶快去拦车,回家了再慢慢睡!”夕银推了他一把。
龙釋吸了吸鼻子,干咳两声,起身披上外套,摇摇晃晃地往公路上走。
夕银跟在后面,总觉得龙釋的背影看起来有点怪。
正好,迎面就有辆私家车经过。
龙釋脚步蹒跚,踉跄着就往路中心栽去!
夕银尖叫一声,冲上去拖走他,轿车司机眼疾手快,在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煞住了车,龙釋才免于被轧成肉饼的惨遇。
“叫你拦车,不是叫你撞车!”夕银愤怒地锤上他的脑袋。
肌肤相触,一股滚烫的热度怔住了她。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好烫!该不是发烧了?
所幸车主也是要往市区,并且愿意载他们一程,两个人才合力把龙釋扶上了车,离开这湿冷的山区。
车子转入繁华地带,夕银再三谢过车主,拖着龙釋转招了辆出租车。
气喘吁吁地把他塞进后座,拍拍他发烫的脸蛋:“喂,你住哪?”
“……”
难道是烧糊涂了,又睡着了?
“喂,赶快起来,不然把你丢路边了!”
“……”
看他眯着眼睛,喘息均匀的样子,似乎不是装的。现在怎么办?
“小姐,这里不能停太久的,你到底要去哪呀?”前面,司机已将开始催促。
算了,先带回家,等他醒了再说吧。
夕银跟着挤进后面,指使着司机开往墨东警署附近的住宅园区。
架着足足有一米八几的龙釋,夕银显得格外娇小,跌跌撞撞总算到了家门口,一打开门就把龙釋丢在了地板上。
“吁——累死了!长这么大干嘛?”夕银埋怨着,也坐在地上喘起来。
地板冰凉的触感惊醒了龙釋,微微眯起眼睛,瞥了一眼,暗咒:粗鲁的女人啊!随即又闭紧眼睛开始装死。
休息了一会,夕银爬过去,摸摸龙釋的额头,还是滚烫。
拽着他的双肩像拖死尸一样把他拖到卧室床上,把被子盖好,又替他脱掉鞋子。掐着腰看了一会,低咒:“我他妈就是伺候人的命!”
被窝里的龙釋偷偷弯起嘴角。
找温度计量体温,毛巾冷敷,又是一阵忙活。手机忽然响起来。
女性高分贝的吼叫一下子激得夕银毛孔都倒竖了起来。即使对方看不到,电话这边,夕银还是点头哈腰谄笑着回答:“是,是。知道。下次再也不敢了。哦不,不会再有下次了。是,是。”
一阵赔罪,夕银才叹息着挂断电话。掩在被子下面的龙釋早已笑抽了筋。
上班第一天就迟到,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混!夕银哀叹一声,狠狠剜了床上[熟睡]的龙釋一眼!都是他这个扫把星!
一脚踹在龙释的大腿上,把门一摔出去了。
被窝里的龙釋紧咬着枕头,才没痛呼出声。半晌,探出脑袋,确认夕银出门了,才抱起大腿一阵猛揉。
起身,掀开窗帘,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随即捞起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墨,到xx路去跟着那个叫夕银的女人,24小时随时向我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