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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桑桑小妖精      更新:2019-10-02 00:07      字数:2263

依然是炙热得耀眼的镁光灯,摄像机来回游移的镜头下,她垂首敛目,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没错,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舞台上,戏子们矫情地扮演各种角色,却不过是台下观众眼中的笑料。

而她,从不信命,愚蠢地以为可以改变什么。从被人遗弃的孤儿,到申家的千金,再到乐坛新人,她一路拼搏着。到头来,厚重的帷幕落下,她依然是顾影自怜的戏子。她的喜悦和泪水,又能否值回票价?

“卡——很好,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导演一声令下,原先紧绷的气氛瞬间稀释。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调侃着收工后去哪里消遣。

而她,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还未出戏。

戏幕已经落下了,不是吗?可她为何还是看不清结局,找不到出路?

贺岁片的档期上,《逍遥法外》掀起了轰动一时的热映。在如火如荼的大型古装商业片中,这类探讨人性内在挣扎的影片独树一帜,引起各界媒体风评。

而本片主演,申彩音,也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

从与aya的绯闻,到唱而优则演,无论褒贬,都使她更广泛的为人们所知。

“这就是炒作的力量。”凌亚月自豪地在转椅上转了个身,朝着凌亚佑眨了眨眼。

她不过是爆了几个热门的料给主流媒体,电影的宣传刚有偃旗息鼓的态势,关于申彩音本人的争论又再次掀起。当初爆出绯闻时,众人眼中回天乏术的新人,在她手中,摇身一变,成为国际巨星。

凌亚佑一张张地翻看着近期的报纸,娱乐版头条不一不与申彩音有关,忍不住赞叹道:“看来没把你强留在公司,真是一大失误。”

“现在不是更好吗?连薪水都不用付,我免费给你打工。”

“以为我不知道你吗?”凌亚佑弓起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弹一下,“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背着我去注册公司,想跟你哥我抢饭碗?”

她心虚地吐了吐舌。自己在佑哥哥面前,真像张白纸,什么也瞒不过。比起那个陌生的申道赫,她倒宁愿佑哥哥是她的亲哥哥了。

板着的脸忽然柔和下来,凌亚佑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眼睛里全是浓到化不开的宠溺:“和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注册公司要不少钱吧?”

说着,从桌上抽出支票本,大笔一挥,写了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她。

“佑哥哥,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花凌云的钱啊。这样不就等于是凌云的分公司了。”凌亚月摆摆手推开了支票。

“你现在不收,是打算要律师来向我讨?这可是你投资电影赚得分红。”凌亚佑夸张地把支票在她眼前又晃了晃。

说真的,她现在的确很需要钱。本来以为注册个小规模的公司,不过几十万。她的积蓄和卖剧本的稿酬,再加上银行贷款,应该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娱乐业的公司,还有更多款项,加上设备和人手,没有一百万是开不起来。

可是无功不受禄,忽然叫她接受一百万的支票,有点说不过去。

鼓着腮帮子,挣扎了半天,终于让她想出个折中的办法。

“这一百万,就当作佑哥哥入股的资金吧。公司成立以后,按30%的股权分红给你,好吗?”

凌亚佑偏头佯装思考,半晌,摸着下巴喃喃道:“这样……我岂不是又做了笔只赚不赔的生意?”

凌亚月得意地拍拍胸脯:“目标,超越凌云。”

均匀的墨色晕染上天际,几颗星子调皮地眨巴着眼睛,烟月羞涩得用云层遮上了面纱。

卧室里,荡漾着暧昧旖旎的春潮。

“嗯……不要啦,我要睡觉!”凌亚月拒绝的声音断续着从喉咙里逸出,却比任何邀请的媚声还要勾魂。

“乖月月,不努力点怎么会有小月月呢?”勋厚着脸皮贴上去,像个蜗牛壳一样,死死地缠在她的后背上。

滚烫的身子挣了挣,却挣不脱他的禁锢。

天啊,男人是不是每个月也有几天会那个那个,为什么今天怎么要都要不够呢?

“松开啦,你这样我很不舒服唉。”

谁知拥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他赌气似地道:“不放,就不放,一辈子都这么抱着你。”

“我可不想每天驮着个蜗牛壳过日子。”她郁闷地嘟囔着。

身后的他,忽然没了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呵呵……别……”凌亚月忽然蜷紧了身子,来回翻滚着,咯咯笑个不停。

被踢落的棉被下,两个赤裸的人儿纠缠在一起,勋的大手巧妙地在她腋窝和腰肢上轻挠着,忍来她一阵阵的抽气声。

他怕辣,她怕痒,两个人同居了一段日子,彼此都抓住了对方的要害。一旦意见不统一,大刑伺候!白天,是她虐他的胃,晚上……

“不来了,不来了……我投降!”凌亚月边闪躲着,边可怜兮兮地举起了白旗。

哼!偶尔他也要表现一下他大男子的威严!勋坏笑着,翻身压在她身上,宣布着他大男子的胜利。

凌亚月则扁着小嘴,小手纠结地撕扯着枕巾。哼!今晚再让你嚣张一会!明天起床,嘿嘿……

脑中还未成形的计划,直接被突如其来的吻打散。

天雷勾动地火,当干柴遭遇烈火,床上的争夺,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剪刀、石头、布!”

“哈哈,你输了,小脸过来。”凌亚月得意地勾了勾小指。

骑在她身上的勋,看似姿势暧昧无比,可惜小弟弟个头虽大,有力无处使。只得乖乖地俯下身,皱着眉头,将俊逸的侧脸送到她的“虎口”边。

“轻一点……”勋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凌亚月会意地点了点头,笑容却有些……阴险。

“咯吱”一口,一排整齐的齿印留在了腮帮上。

“啊——谋杀亲夫啊——”勋倒抽了口凉气,大手捂上腮帮子,还在埋怨,“估计一晚上都消不掉了,明天怎么见人?”

“我说要睡觉的呀,你非要拉我起来继续。”凌亚月理直气壮地反驳,还故意咧开小嘴,露出那一对“行凶”的小虎牙示威。

没错,他们所谓的床上游戏,就是这么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