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自作孽，不可活

半夜，樊国大汗终于被找到了。因为下雾，这位有才的大汗迷路了，但自持身份高贵，拉不下面子跟人问路，以至于，被困到半夜才循着烟火找到出路！听说还受了点伤！

一场提心吊胆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景阳宫浴池里。亦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帮自己洗澡，一寸一寸的洗，洗的极为仔细。满室的蝴蝶大多已经飞走了，只留下满室呛人的磷粉味。

被人强尖之后，还能如此平静者，世间少有。

可她的平静没能维持多久，看见凤鸾缓缓朝她走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凤鸾，如果失去一样重要的东西和失去你，我情愿失去那样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都不愿失去你！”亦浅浑身是水，紧紧抱着凤鸾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而凤鸾，从头到尾一句话未说，只是抱着她，任她哭。

“凤鸾。亲亲我……亲亲我！不要走！”亦浅浑身颤抖抱着他，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

掌心中，她的身体冰冷发抖。

眼底戾气滑过。凤鸾不语，却是吻住她的唇。

泪水依旧沿着眼角滑落在嘴边，舌尖尝到她的泪，心脏抽痛的更加厉害！

“凤鸾，我们做吧！现在就做！”被凤鸾抱上床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角，语出惊人！

“做什么？”他低哑问道。

“做……那个！”她吸了吸鼻子，音调颤抖，但底气十足！

凤鸾难得有君子之风，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亦浅满眼通红，像一只落汤兔子。

凤鸾闭了闭眼，叹气。低头吸住她的唇，轻轻啃噬起来，然后自己动手，褪去衣服，温热的体温温暖着亦浅冰冷的身子。

“凤鸾……”

“恩？”凤鸾抬起头，将她压在柔软的锦缎被褥中。

“我好想要你，我今天好想要你！凤鸾……”

心里是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但他不敢轻举妄动，若真在这时候要了她。不止他自己会中毒，就连她也不能幸免。

美人散，果真毒的很。

“我们不做，我也可以让你很快乐。”凤鸾低哑道，手上开始动作，小心的像她身下探去。

指端接触到她的柔软，明显感觉到，亦浅小小的颤抖一下，像是害怕。

“浅浅，别怕，我们以前也做过，很舒服的，你忘记啦？”凤鸾在她耳边低声诱哄。

她没有忘记凤鸾曾带给她的快乐……身体开始渐渐放松。

深邃的眼神扫过她的身体，凤鸾开始一点点的开发。

没过多久，亦浅发出一声猫咪般的低叫，漂亮的身子弓起，在凤鸾的安慰下得到最大的满足。

“很舒服对吧？”

亦浅点点头，突然想起点头他看不见，连忙应声：“恩，很舒服！”

可下一秒，她却抓住他的手：“凤鸾。我不想总是让你满足我，我们直接做不可以么？就是，正常男女那样的。”

“直接？”凤鸾语气一沉。

“恩，虽然我很怕疼，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够彻底，我们从未真正在一起过，还是……还是彻底点好！”亦浅一边说，一边颤抖的伸手，主动拉下凤鸾的脑袋，想吻他。

凤鸾一把捂住她的唇，制止她的动作：“亦浅，不可以……”

“我都说了不怕疼！”亦浅歇斯底里的大叫。

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扑过去，又是亲吻又是咬，而凤鸾一动不动，任她撒泼。

直到最后筋疲力尽，哭倒在他怀里。

“不要走……你不要走！”她一边抓他，一边失去理智的哭喊。

凤鸾一遍又一遍的舔过她还在不断渗泪的眼角，并不阻止她的暴行：“我不走！”

宫内琉璃灯转动，光影层叠，亦浅折腾累了，正酣睡。

一切静谧安好，只除了他这样一个罪孽的变数。

某年。某月。某暗室。

“你决定的事，父皇会支持你，但是，有时候，也要衡量衡量这件事值不值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想不想做，我现在只是想除掉卫爻，仅此而已！”凤鸾漫不经心道。

“不让亦浅知道么？如果她知道你能看见了，她会比任何人都开心的！她还要我帮她找蝴……”

“女人会坏事的！”凤鸾打断。

回忆戛然而止，向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帝王，现在正饱受着来自心底最直接的摧残！

凤鸾低头吻了吻她哭红的眼，吮干她的泪。咸涩的味道如同毒药般渗透进五脏六腑。疼如此的透彻，如此清晰！

果真应了那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黒焰邪，朕要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