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齐家大少
作者:我本俗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92

赵知心见到木牌上的感伤文字后瞬间泪如雨下,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白的可怕。赵知心紧紧地咬着嘴唇,用手捂着胸口,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肩膀一耸一耸,低声缀泣。

赵知心短暂却不肤浅不苍白的二十年的人生里已经尝便人世间的冷暖和悲欢离合,体验过大喜大悲大哀大恸,虽说还没有达到大彻大悟看透人世的地步,但是很多时候赵知心都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是因为心死,只是经历的太多了,很多事便自然看淡了。就好比经历了家破人亡之灾十几年的颠沛流离之后,很多苦难和疼痛就不算是苦难和疼痛了。

不过说到底赵知心还只是个女孩,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女孩,一个将初恋和爱情压抑在内心深处却同样有所希冀的正常女孩。试问天下间哪个女子不思春?没有不代表不会,只是没有遇到能够让你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罢了。

女人都是天生的善良,这体现在她们无止境的泪水中。木牌上的文字深深触碰到赵知心内心那块一直被自己刻意掩藏的柔软角落。她不是小气的女人,对待感情不会像那些前一秒分手时寻死觅活第二天却和别的男人相依相偎誓言爱你直到永远的女孩那般肤浅。她哭不是因为自己心仪的那个男人已经心有所属,已经和别的女人海誓山盟私定终身。她哭,是因为那个叫做宁如瑟的莫名女子,她的所谓情敌。

同为女人,赵知心能够感觉到那位素未谋面此刻不知身在何处的莫名女子内心掩饰的脆弱,伪装的坚强。她理解一个女人背负着如山岳般被压得几乎透不过气般的压力的时候对感情存在着的躲避。赵知心甚至好似能穿越时空一般,看到那块木牌背后宁如瑟艰辛坎坷的人生故事,甚至比她还要艰苦。

淡如水,绵如絮,箫如瑟。宁如瑟,却如涩一般的凄苦。

那么誓言要照顾那个如涩女子的男人呢?他又有一段怎样的故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是如何的哀婉曲折?

赵知心迫切的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悄悄地将眼泪拭去,赵知心给自己揉出一个笑脸。她不想身后的经略发现自己在流泪,更不想经略看到木牌上齐三生的名字。这是一段属于她自己的感情,她不想别人参与进来,她只想独自默默体会,哪怕最后是注定遍体鳞伤,她亦无悔。

女人大多都像赵知心这般想得纯真,总是义无反顾的将最青涩最纯真最美好的感情留给初恋,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最后可能得不到圆满,甚至会遍体鳞伤,留下一辈子的伤痕,也在所不惜。却最终将精明和世故留给陪伴自己大半生的婚姻。

经略已经意识到赵知心的异常,以前在山里和澜沧辟邪打猎的时候,他负责追踪猎物,闭上双眼仅凭感官就能发现附近的畜生并判断出畜生方向和大概距离。

经略走上前,从背后拍拍赵知心的肩膀。赵知心将头扭到一边不想让经略看到她哭红的双眼。但最终拗不过经略,挤出一个笑容才将头转过来。

经略见赵知心眼睛微红,脸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泪痕,不明所以,掏出手帕递给赵知心。然后走到木棉树前,拿起木牌仔细端详一阵。经略放下木牌后沉思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回到赵知心面前。

“知心,不哭。”经略轻声道,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赵知心,他觉得这个世界赊欠了这个复杂到看透人世但又纯澈到如琉璃一般的可怜女孩太多太多,多到经略不知道老天该怎样弥补她才算公平,才不会遭人唾骂。

赵知心点点头,将手帕还给经略,“经略哥,不要告诉我哥好吗?”

经略点点头,他知道倘若赵弑天知道赵知心的心事后一定又是寝食难安,赵知心才是他真正的精神支柱。

赵知心道了一声谢谢,又说道,“经略哥,送我回家好么?”

经略点点头,看着赵知心挤出的笑容,经略觉得更加心疼。

三人出了植树区,路过书店门口的时候没有再进去,就像过客般昙花一现。

路的对面,朝书店门口方向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子,气质卓尔不凡,步伐不紧不慢看似闲庭信步却又透着几分霸道。年轻男子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有着一丝阴谋的意味。视线端平扫视着书店周围的环境却像是目空一切,如视无物,浑身散发着一股跋扈气焰,毫不掩饰。

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一位精干矫健的中年男子,低头步行,不离寸步,笼罩着年轻男子跋扈气焰下的身子隐隐散发着一股磅礴之气。

两股人瞬间交合,又瞬间错过离去,没有发生一丝交集和偶遇。

在经略与年轻男子错身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对方,又随即转过头去。

与此同时,虢洪与中年男子错身的时候,两人的身子同时震了一下,都察觉出对方的强悍,高手!却都没有撇过头来看对方一眼。

年轻男子走到书店门口的时候,有些意犹未尽地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远去的经略,若有所思。回过头,拍拍身上一尘不染的外套,留下中年男子候在门口,便独自走进书店。

年轻男子进了书店后,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立在门口细细打量了一番书店,不断地点头。

年轻男子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踏出脚步,走到书架前,扫了一眼书架上的书籍,伸出手想要拿起书架上的那边《权力意志》,火红的封面,就像权力一样让人觉得炽热。

年轻男子伸出的手尚未触摸到《权力意志》,柜台那边便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

“你双手不干不净,最好别碰我的书。”齐三生仍自顾自地低头捧书品茗,没有抬头看一眼与众不同的来客。

年轻男子手微微一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瞥了一眼柜台后的齐三生,不为所动,继续将手伸向那边《权力意志》。

“难不成你这三年没有一点长进,做事还是这么鲁莽?也不知道那只狐狸是怎么看上你的。”齐三生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语气不轻不重,却仍不看年轻男子一眼。

年轻男子对齐三生轻蔑的语气并不觉得羞恼,手又离书近了分毫。

“别挑战我的底线。我若要杀你,端木瑾瑜也不敢拦我分毫。”柜台那边传来的语调加重几分。

年轻男子手停滞在离《权力意志》几厘米处的半空中,只要稍微伸前一点便能接触到。但这几厘米的距离却像是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年轻男子又试探性地向前移动分毫,但柜台那边却没再传来任何声响。

年轻男子终于将手收了回来,转身向柜台走去。齐三生听着渐进的脚步声,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

“最后那句话才符合当年那位纵横大上海如闲庭信步的大少该有的跋扈!”年轻男子对齐三生威说话,在他面前直呼端木瑾瑜的名字,那早就被他亲手扔进黄浦江喂鱼了。但是他却毫不怀疑坐在柜台里那个气质较之三年前更加内敛温润如蜜玉,年龄与他一般大小的年轻人是口出狂言。

即便他是如今上海滩名声正隆、只手遮天的端木擎宇!

“齐少,三年不见,您一切安好?”从来都是目空一切,放眼上海滩只服端木瑾瑜一人被人誉为未来上海滩第一人的端木擎宇竟对齐三生微微低下了他那桀骜的头颅。

虽不明显,却分外显眼。

被端木擎宇称作齐少的齐三生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本,撇过头,第一次正眼瞧了一下站在柜台外的自他之后上海年轻一代第一人,端木擎宇!

“别叫我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