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和风细雨的缠绵
作者:书生奋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83

这种和风细雨的缠绵,比刚才急风暴雨式的身心交融,更令人心旷神怡。

那种肌肤与肌肤的体贴,毛孔与毛孔的亲吻,那种丝丝入扣的美妙,无微不至的传神,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只能凭感觉细细地体验。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再次漏*点相拥,温柔地交融在一起。这次,他们比刚才那次更加激动。两人都香汗淋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静下来后,邢珊珊疲乏地躺在他身边,两眼看着洁白的屋顶,慨叹说:“这生有几次这样高质量的*,就够了。*,其实也要讲究质量的,宁缺匆滥,你说是不是?”

吴祖文用手抚摸着她的胸脯,慢悠悠地说:“你这是情人理论,夫妻生活,怎么能天天这样呢?”想了想,又突兀地说:“嗳,你与他,有过这么高质量的*吗?”

邢珊珊亲昵地拧了他一个肉疙瘩:“哪有啊?有的话,也许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了。真的,有爱与没爱的性生活,是完全不同的。要是我们刚才的作品是100分的话,那我与他的作品,恐怕就是不及格。”

“你们要是不及格,那我与她就只有50分了。”他高兴地说,“这就说明,我们都是爱情的真正赢家。珊,我当心眼里感激你!”

“唉,可我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不要100分,而偏偏要不及格呢?”邢珊珊一直在考虑这个让她痛苦不堪的问题。

“现实就是这样,”他爱抚着她说,“难于得到的东西才是珍贵的,藏而不露的东西才是美妙的,轻易到手或一眼见底的东西,是没有吸引力的。就象难解的题目才能吸引人不懈地去解一样。爱情的神秘面纱一旦被揭去,就只剩下*裸的肉欲了。要是我们天天在一起,能有这么美好吗?”他总是在说服她要掌握好度,不要鱼死网破。

他们沉浸在这无比幸福的氛围里,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吴祖文慵懒地躺在她的怀抱里,不想回家了:“今晚,我就住在你这里,好吗?天亮时,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邢珊珊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敢吗?我看你没有这个胆量。”说着,爱怜地扒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脸。

他们正这样调着情,突然,门上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一惊。细听,是有人在开门。

“是他。”邢珊珊惊恐万状地说了一声,就猛地坐起来,慌忙找衣服穿。

吴祖文的脸一下子黑了,手忙脚乱,都找不到衣服了。

“快。”邢珊珊催促着,将他的衣服丢给他。他手抖得一时穿不上。她比他先穿好,紧张得脸色刹白。这一紧急情况提醒他,他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爱情的真正赢家,而是一个感情的小偷啊。是的,他现在比小偷还要慌张,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燥热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邢珊珊穿好衣服,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在当地团团打转。

“完了,”她轻声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是不是他发现我们什么了?有意来捉奸的?要是被他捉住,那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吴祖文下意识地穿着衣服,茫然四顾,知道前后窗户下面都没有踩踏的东西,家里又没有藏身的地方,现在自己就是插上翅膀,也难于逃脱了。他额头上冒起了热汗。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那么紧张,死一般的恐惧。

到这个时候,再老练的惯偷也会惊慌失措的。要是被他当场抓住,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东窗事发,我就要身败名裂,关键还在于邢珊珊,她的命运将比我更加悲惨……他不敢想下去。

“珊珊,开门,是我。”门外响起陶晓光的喊声。

邢珊珊象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当地急得乱转。

“你说怎么办?”她差点要哭了。

吴祖文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的变故。他一屁股坐在那条长凳子上,垂下了头,脑子里乱得象一锅粥。向他摊牌吧。他心里不无恐惧地说,现在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这样想着,他反而镇静了下来。

但邢珊珊比他急。她明白要是被他抓到,声张出去,那就要臭名昭著的呀。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将要失去一切,失去家庭,失去爱情,失去尊严,失去前途……不,我要想办法化险不夷,否则,我们都要身败名裂啊!

邢珊珊脑子飞转着,忽然看见平时外面客厅里那张壁柜的门开着,心里一动。对,让他躲进去!

她急中生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头脑里生成。她来不及想这个方法是不是可靠,就走过去,一把拉起他,将他莫明其妙地拉进壁柜,让他紧贴着站在里面,然后小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开门。然后我们睡了,你才悄悄出去,千万不要发出声音。”然后迅速关了柜门。

吴祖文于破罐子破摔的镇静中,被她这么一救,重新紧张起来。他紧贴在壁柜的后面,屏住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你看你,多可怜啊。他再次想,你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偷情者!一个贼而已!

“啪”的一声,门开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陶晓光不满地说。

邢珊珊假作睡意惺忪地说:“人家已经睡着了,谁知道你这么晚还回来啊?不是要两天的会吗?”

陶晓光没吱声,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壁柜的门上。然后疑虑重重朝它走过去。

在里面的吴祖文听到陶晓光走过来的脚步声,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他眼睛一闭,心里想,完了,觉得脸皮被剥去一般疼痛发麻。

这时,门上好象动了一下。

吴祖文在门里面,惊得差点要惊叫起来。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是对她不放心?还是成心中途杀回来要捉她的奸?这个突然袭击说明了什么?是一个爱情失败者的心虚反扑,还是爱情赢家的正当防卫?他一定是有意这样的,说明他对妻子已经有所察觉和怀疑,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仿佛要爆炸一样紧张。

邢珊珊却故意打着哈欠说:“你干什么哪?还不去洗个澡?都快半夜了。”

陶晓光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去拉壁柜的门,而是转身向卫生间走去。走进去的时候,他还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妻子,见她神色有些异样,说:“你好象魂不守舍的,干什么?”

邢珊珊急中生智地说:“人家正在睡觉,被你吵醒,难过死了。”

“帮我去拿一条短裤。”陶晓光终于消除了疑惑,走进卫生间去放热水。

邢珊珊心里一阵轻松。吴祖文在里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死而复生般透了一口气,作好了开门逃生的准备。他听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邢珊珊在外面轻轻咳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吴祖文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这时,邢珊珊镇静地站在门口,已经给他打开了门,神色还是那样紧张。但明显已经镇静了许多,脸上还露出了机智脱险的微笑。

他无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向她点头致谢,然后悄无声息地闪出去。门在他背后轻轻关上了。他往东急走,走到自家门前,开门进去,跌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地瘫在那,许久没有动。

“她真是一个奇女子。临危着急,却能急中生智。”他在心里不停地感叹着,“而你呢?简直就是一个懦夫,更是一个临危惊慌的小毛贼!”

吴祖文受到惊吓,变得胆小谨慎了,就对邢珊珊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起来。而邢珊珊却对他越来越痴情,也越来越大胆了。

女人总是不轻易动心,而一旦动了真情,就比男人痴迷和顽强。她想,既然偷偷摸摸太危险,太辛苦,就干脆转到地上来,光明正大地相爱,名正言顺地结合。

可她想得太简单了,现实是复杂的。女人的头脑本来就比男人简单,经过爱情的熏蒸,理智被蒸发掉,就更加简单了。吴祖文则没有那么简单,尽管也爱得热烈,但深谋远虑,非常谨慎。

这就苦了邢珊珊。一个女人要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掌握好两面的度,真的不易。一个丈夫,一个情人。既不得罪名正言顺的丈夫,又不失去心灵寄托的爱情,多么艰难啊。这是一种煎熬,一种智慧的煎熬,心机的煎熬,情感的煎熬。不是聪明灵敏坚强能干的女人,是忍受不了的。时间长了,不是要被爱熬出油,就是要被恨熬成干。

这会儿,邢珊珊在校长室前面的场院上,象幽灵似地转悠着。她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可怜巴巴地在那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