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市民航局吗？我是囗囗镇塔湾村的赵雨晨，派架直升机，我要救人！”

“12o吗？快派一辆救护车，把重伤员直接送直升飞机坪！”

“……”

赵雨晨抹了把眼泪，把昏迷状态的李国锋抱在怀里，摸索出身上的手机，当机立断，向各有关单位求援，连夜用直升飞机把李国锋送到市区人民医院。

救护车直接开到民航机场，把李国锋送去人民医院，手忙脚乱的医务工作者，把李国锋推进了急救室。

“你出去！”医生把焦急万分的赵雨晨挡在了门外。

国锋，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心如刀绞的赵雨晨在急救室门外踱来踱去，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叫你过来，早知道这样，我就是让人强暴了，我也认栽了，国锋，是我害了你，你定要好好的没事啊？

“吱咯”急救室大门打开了，急救医生一马当先地走出来，赵雨晨一抬头连忙赶了上去。

“大夫、大夫！他怎么样啊？”赵雨晨拦住主治医生着急地问。

“哦？”主治医生眼睛一亮，看住赵雨晨漂亮的脸蛋，浅浅一笑说，“背、项、肩不同程度的损伤，右手中度骨折，头部严重损害，生命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是，……你们马上推他到重症监护病房！”停顿一下，对推着仍处于深度昏迷的李国锋的医务人员说。

“但是，怎么样啊？大夫？”赵雨晨几近拉住了医生穿白大褂的胳臂，求助地说，“您一定要救他呀？大夫？”

“请放心！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会全力以赴的！”主治医生轻轻地把赵雨晨的小手拂开，和谒地说，“请跟我来！”

赵雨晨忐忑不安地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医务办公室。

“姑娘，你来看！”主治医生用圆珠笔指了指刚送到的cT片子权威地说，“他的大脑皮层严重损伤，你们家属要有思想准备！”说着，侧面看了下赵雨晨紧张兮兮的脸情。

赵雨晨不知可否地懂事地点了点脑袋。

“他会成为植物人的！”主治大夫推了下白色钛镜架的眼镜，脸无表情说。

“他成为植物人？”赵雨晨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对，植物人！”主治医生随口应道，见赵雨晨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一把抱住了她，“哎、哎，你没事吧？”大手触到她胸脯多肉的地方，一种绵绵柔软的感觉，舒服得他想多抱一会儿这样的可人儿。

“谢谢！我没事。”赵雨晨脸皮烧，脸色腓红，此乃一瞬间的情形，立即从医生怀里挣脱出来，旋即，眼眶里饱噙了热泪，声音哽咽，说，“大夫，能不能不让他成为植物人？！”

“这个几乎不太可能。除非奇迹出现！”主治医生摊摊手，耸耸肩，说着，坐到办公室边的椅子上。

“植物人意味着什么？”赵雨晨喃喃自语。

“深度昏迷，瘫痪在床。”主治医生侧过身来答道，又淡淡一笑说，“姑娘，你很爱他是吗？”

“是的。”

“你们还没有结婚吧？”

“是的。”

“太可惜了。”

“大夫，你能不能给我讲解植物人？”

“对不起，姑娘，爱莫能助！我随时要去接诊急救病员！”

“您的计算机能借用一下嘛？”赵雨晨用肯求的目光看着医生。

“这倒可以。请吧！”主治医生站起身来，把办公室上的电脑让给了赵雨晨。

赵雨晨在百度搜索上打上“植物人”，点击一下，数百条信息出来了，她选择其中的一条，马上点击打开来：植物人：大脑皮层严重损伤，受害者处于不可逆转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和心跳，此种状态称“植物状态”，故称“植物人”。植物人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物质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识力（包括对自己生存的认识）已完全丧失，无论任何主动活动，又称植物状态，不可逆昏迷。植物人脑干仍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还能消化吸收，并可利用这些量能维持身体的代谢，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但机体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脑电图呈杂散形状。植物状态与脑死不同，脑死之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死亡。脑死亡者，无自主的呼吸与心脑电图呈一条线直线。

对待植物人，是用昂贵的费用提供各种营养维持这种状态，还是放弃对其生命维持，尚有争议。去皮质状态，亦称植物人，系各种原因造成的大脑皮质广泛性的损伤，而皮质下功能尚有保持或部分保存的一种特殊意识障碍状态。

赵雨晨越往下看，心里越揪得紧，一路内疚地喊，国锋是我害了你！眼泪如泉不禁涌了出来。当看见“对待植物人，是用昂贵的费用提供各种营养维持这种状态，还是放弃对其生命维持，尚有争议。”时，又把这段文字移上来，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国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决不言放弃！

“姑娘，你怎么啦？没事吧？”

“大夫，我没事，谢谢您！”

赵雨晨强颜欢笑，打起精神，打医生的坐位上站起来，把原本是他的位置退让给他，步出医生办公室，走进重症监护病房。

右手夹着石膏板的李国锋平躺在病床上，因为是纯器所击加上他特殊的器质，没有任何皮外伤，因此没有苍白的纱布缠身的惨相，不过，他嘴里还是罩着呼吸机，上面挂着吊瓶，各种管子纵横绞错，如蜘蛛网，两边各一只脑电图仪和心电图仪。在心图仪上可以看到李国锋的心跳非常正常和有力，而脑电图仪上果然可以看出李国锋的脑电图呈杂散形态，赵雨晨心里有所准备，目前她的心情和脸色较为宁静平和。

静静地躺着的李国锋犹如睡熟了一般，脸色不仅没有死灰与苍白，而且不可思议乎寻常的红润。

赵雨晨伫立站在李国锋的左，平静地凝视着李国锋，慢慢地，缓缓地蹲下来，一双小手捧起李国锋的左手，握入自己的掌蕊里，轻缓地摩挲着……良久，她把它举起放到自己白嫩光滑的脸颊上，恋恋不舍。

“国锋、国锋、国锋、国锋、国锋、国锋……”赵雨晨紧握赵雨晨的左手，开始深情地呼唤李国锋的名字，犹如要唤醒沉睡中的人儿。

在一马平川、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绿草如茵，身着古代渔民服装的李国锋拼命地跑呀跑呀，他的后面有骑马的追兵，四五个人，一齐呼声呐喊，隐隐约约的显得模糊又朦胧，在追逐他。

“嘭、嘭、嘭。”

骑马的追兵赶得飞快，追上了一顿抽打。李国锋顿时扑倒在地，头痛欲裂，病苦不堪，渐渐混沌一片。原野上，风声呼啸，草茎摇拽，烟雾缥缈，一派荒凉凄怆。不知过了多久，远方飘来一种呼唤，在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呼声显得又熟悉又陌生，像是刘大娘的声音、又像刘英声音、又像钟菊香的声音，更像是赵雨晨的声音。

“国锋、国锋、国锋、国锋、国锋……”

呼唤声缥缈不定，忽近忽远，仿佛又在近在耳畔，仿佛又远在天涯。然而，李国锋狠欲睁开眼睛，瞅一目究竟是谁在这么富含深情的呼唤于他，可他睡得太沉、太死了。李国锋在潜意识显得挺焦急，他想马上醒来。

气守丹田，李国锋处于不可逆转深昏迷状态下开始练功……

大股的气流和大量的血液通任督两脉，住大脑缓缓不断输送动力和养分。它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冲杀和清洗李国锋坏死的脑细胞和颅内的瘀血，另一部分修补李国锋坏死的脑组织和脑细胞……

赵雨晨心力交瘁，身心疲惫，到了夜深人静的夤夜，脑袋一点点地往下垂，不久趴在病床上打起瞌来，迷迷盹盹地睡着了，可是她的小还握着他的左手。

蓦然，李国锋的左手轻轻地颤动一下，不一会儿，又颤动一下。

可是，仿若有着心灵感应的赵雨晨感觉到了，她突地惊醒，举起放在李国锋左手上面的手擦抹着双眼，定睛地看向他的大手。

然后，在赵雨晨看牢李国锋左手期间，李国锋的手再也没颤了。

赵雨晨手机的电早没了。她到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向周主任请了假，又告诉刘英，当然告诉她时，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仅说李国锋受伤住院，然后去市买毛巾、牙刷、牙膏等生活用品，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刘英乘最早的一班快艇过来。

“雨晨！”刘英跳下出租车，一眼就看出焦急跷的赵雨晨，猛地扑了上去。

“刘英，你终于来了！”赵雨晨噙了热泪一把抓了刘英的手哽咽地说，“走！快走！”

当她们俩走入重症监护室时，护士们正在整理病床，而病床人去床空。

赵雨晨顿时蒙了，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不会！打死也不会记错，可李国锋人呢？

“大夫，这儿的病人呢？”赵雨晨疑虑地问护士说。

“你想呀，从这儿走出去的病人会是什么人？”护士长眨着长睫毛的眼睛看着赵雨晨和刘英反诘。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