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明月几时有
作者:刘老佛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68

夕阳刺目娇艳,映照在陈长青的眼里,耀眼夺目。天光虽然还亮,风已经凉了,看着从身旁经过的百姓三三两两的相伴回家,他微微有些落寞,只叹了一口气,上马便朝大将军府慢慢行去。

他和璇玑,一个是世家子弟,一个是皇家公主,虽富贵尊荣,但却都被这富贵家世所累,身不由己!给了璇玑一个承诺,便是意味着自己要更加努力的修炼了,而他们陈家也要更努力的展大草原上的力量。碧落天的天兵天将无法和天庭相抗,但是帮助陈家打造出一支无敌的军队自保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下界生灵之间的争斗,天庭一般是不会干涉的。而陈长青的野心也不大,以青州为界,甚至可以燕山为界,与大夏朝划土而治便可。

到那时候,陈长青便可以是什么都不管,只将陈家老小阖族上下,乃至青州地界的百姓都迁徙到大草原上自立为国。当然,他自己在道行未够之前是不能够进到碧落天的,但那时候他已不必对朝廷有什么顾忌,直接上星宫去将璇玑接来,黄河水阕也好,隐于市井之中也罢,另择灵脉福地也成……只要大家在一起便成!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街道上“踏踏踏”冲过来了一匹快马,那马上端坐的竟是王五。

“九少爷,月夫子和苏大人已经到了,老爷将他们安排在了客厅中,请九少爷快些回去!”

陈长青猛然惊醒,连忙拍马朝大将军疾驰而去,好在此时街道上百姓已经不多了。一路上收拾了心情,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陈长青已经将方才的那些想法重新过了一遍,确实是可行的。而为了表示对月夫子和苏轼的尊敬,陈长青还特地按照礼节先回院子去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袍子这才去到了那正院的客厅之中。

转过一扇屏风,苏轼和月夫子聊的正欢,陈长青连忙上前行礼。

“苏大人,月夫子,学生未在府中恭候,还请恕罪!”

苏轼朗声道:“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不讲究这些虚礼!”

这苏大叔居然如此随和,陈长青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他还未及说话,边上的月夫子却开口道:“长青,方才一番探究,夫子我竟与苏大人是同门,所以因着这个缘由,你以后便要称苏大人为师伯了!你且先以弟子礼见过苏大人吧!”

陈长青微微一愣,但月夫子既然已经话,陈长青便依着拜师礼朝苏轼行了从师之礼。

苏轼笑着将他扶起,开口道:“来来来,且坐下说话吧!”

陈长青一头雾水的坐了下来,那月夫子便讲起了当中的缘由。

原来,月夫子虽和苏轼都拜与大儒孔安国门下,但两者年纪相差八岁,月夫子拜师的时候,苏轼年纪还未到求学之时,所以两人从未见过面,而苏轼却一直听孔安国提起一个叫做林半山的师兄,说是已尽得他的真传,所以苏轼一直想见识一下这个师兄。但这林半山却只是月夫子的假名,那时月夫子家遭巨变,正是那孔安国将他救下,为了不连累救命恩人,月夫子便用了这个假名拜在他的门下求学。

故事讲来有些伤感,月夫子边说边饮,激动处更是连干数盏。所以,陈长青和苏轼才刚刚有些酒意,那酒量明显好过陈长青的月夫子却已经快醉了。苏轼见他如此,拿起手中的筷子便在那酒盏上轻轻的敲了起来,“半山兄,这些不快之事,不提也罢!今日月色正好,我们不若去那月下行酒令如何?”

“好…好,这酒喝的浑身热,便去外面透透气!”月夫子连忙附和。

陈长青忙唤来家丁在院外凉亭中重新布下酒菜。而那苏轼和月夫子便一边饮酒一边开始了斗诗的游戏,却是以明月为题,限时一盏茶,谁若是出时间没有作出诗来,便要罚酒一杯。

但让陈长青失望的是,这两个人所作的诗词简直是无法入耳,尽是一些口水式的词句,比如“花有清香月有阴”啦,“把盏凄然北望”之类,直让陈长青心中暗道此苏轼非彼东坡也!渐渐的便失去了兴趣,加之刚与璇玑分别,心中郁闷,便独酌独饮起来。

那边两个师兄弟斗诗斗的不亦乐乎,这边陈长青一个人喝的不亦乐乎,然而陈长青却忘记了这酒乃是家中自酿的烧酒,他本来酒量就不好,如此闷饮之下,很快便醉了,但这个时候那边上的苏轼突然高叫道:“哈哈,半山兄,时间已过,你又输了,快快满饮此杯!”

陈长青脑子糊涂起来,咕囔道:“狗屁一样的诗,还分什么胜负!饮酒便饮酒,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苏轼和月夫子齐齐抬眼朝他看来,那陈长青只斜着头,醉眼朦胧的直视着他们,一点也没有说错话和作为他们小辈弟子的自觉。那月夫子面上有些恙怒,刚想话,那苏轼却已经起身朝陈长青走了过来,只低下身子盯着他,大笑道:“你这小子竟说我们作的狗屁诗,那你便作一让我们两个品品?”

陈长青此时酒意上头,胸中正自闷,这苏轼凑上前来顿时让他觉着更加的气闷,一下便站起身来,目光定定的,对那苏轼所说的话仿若未问。那苏轼瞧他身子摇摇晃晃,只笑着大声道:“装醉便行了么,快快作诗,若不作出一过的去的明月诗,我苏黑面定不饶你!”

“作诗?”陈长青将头摇飞起来了,“我不会作诗,唱歌倒是会几曲,你听不听?”

月夫子在一旁将头摇飞起来了,喃喃着:“逆徒…逆徒啊!“

那苏轼面色古怪,朝那扶着栏杆的陈长青道:“那便唱来听听,只要词中有明月便行!”

陈长青嘿嘿笑,状若痴呆,眼中突然冒出一丝怪异的光彩,大叫道:“好!我便唱明月,你们听好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宋朝那个苏轼的《水调歌头》,王菲的曲,这是陈长青穿越前kTV中的必点曲目,此时被苏轼一激,竟一气唱了出来,这大概也是陈长青醉酒之后潜意识当中的疑惑作祟吧!只想试一试这个苏轼是不是那个苏轼吧!

“哐当!”一声,苏轼手中的酒杯跌落了。

陈长青唱的一曲之后,胸中恶气去尽了,稍稍有些清醒了,听得声响转头去看,见那苏轼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由道:“师伯,你怎么了?”

“好词,好词!长青你竟然赋得如此好词!但听你这明月词,我们先前所做的诗词果然都是狗屁!哈哈,半山兄,你这弟子收的好,我苏黑面也跟着沾光,这词一出,你看这大夏朝还有谁敢说我们北地儒门无人!哈哈,当浮一大白,来来来,满饮满饮!”

陈长青愕然,这词竟然成了他所作的了,但他刚心虚的想分辨,苏轼已经将酒盏递到了他的手中,而那边的月夫子也满面笑容的朝他举起了酒盏。陈长青晕晕乎乎的跟着他们满饮了一大盏。但这满盏酒下肚,他脑袋中马上便晕了,天旋地转一般的,一屁股就坐在石凳上,歪倒在那栏杆上。

苏轼和月夫子大笑,却不去理他,两个人又是连干数盏。月夫子已差不多了,一副醉态。但苏轼却仿佛酒量甚宏,一边反复低吟着陈长青方才所唱的《水调歌头》,一边还在那大口的饮酒。

那月夫子这时候不知道抽了那门子疯,只朝他道:“念叨不停作甚,连我弟子都比不过吧,哈哈,你且听我也来作一!”说着话,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只仰头朝那天上看去。

苏轼笑道:“如此便待半山兄大作了!”说着话又将一盏酒倒在了口中。

可那月夫子摇头晃脑,仰头看了半天,却没有作诗,只低下头来对着苏轼道:“这天上都没有明月了,你让我怎么作诗?”面上竟现出一副无赖相。

苏轼一阵闷笑,口中未及吞下的酒汁直直喷在了月夫子脸上。但那月夫子还没来的及将脸上酒渍擦去,“吼!”头顶天空却传来了一声巨大的龙吟,直将他们两个惊吓的站了起来。

那天空之中竟飞来了一条巨大的璃龙……而那龙头上正站着一个俊美的少年,竟是陈长青那日在黄河当中所遇到的和齐金蝉恶斗的怪异少年!

“养龙童子,快快将那人交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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