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觅丹书
作者:怀箴公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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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用户同步阅读请访问<!-br /->..或<!-br /->.<!>.<!>. 听到纪恻寒的发问后,姚箬yín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好吧,使者既然是皇长公主的人,想必也不是外人,使者若是当真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就是。\\<!-br /->íhuò我大姐,害得我大姐现在出家做了尼姑。”

纪恻寒听到她这么说后,忍俊不禁,他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冷意,虽然看她说的像是轻描淡写,实际上这种事情却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朝堂的权术纪恻寒也曾经见过不少,人与人之间的战争纪恻寒又何尝不知?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见到他的表情,姚箬yín抬起头来,似乎漫不经心的望着他,缓缓的说道:“我早就听说纪先生文才武略,在中原可谓是天下无双,不知道纪先生能不能帮哀家和哀家的皇孙子渡过这一劫?哀家素来和皇长公主jiāo好,想必你也清楚。”

纪恻寒不禁微微一笑,他的xìng子素来豪爽洒脱,又带点桀骜不逊,姚箬yín说早就听闻他的大名,他原是不信的,想必姚箬yín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只不过如今见他武功高强,想让他帮自己。

纪恻寒本来心里颇有些不高兴,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玩nòng权术,然而他心里却也明白,简怀箴同姚箬yín关系很好,现在简怀箴那边也面临着政治危机,倘若姚箬yín可以出手相助的话,说不定那场危机才能够化解,如果姚箬yín不肯出手相助的话,事情恐怕就有些难当。

所以他若是能够帮助姚箬yín渡过这场危机,也就等于是自救,犹豫片刻之后,他立刻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好,既然太后娘娘是皇长公主的姐妹,要我帮忙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纪恻寒我人微言轻,也未必能够帮得上娘娘什么。”

“纪大人这一身武功,已属宇内罕见,在我朝鲜想必也找不出第二人,我想请大人帮我一个大忙。”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忽的冷峻下来。

看到她的表情,纪恻寒心中一凛:“不知道娘娘要让我帮忙做什么?”纪恻寒问道。

姚箬yín抬起头来,望了姚永生和姚宛芸一眼,忽而对他们说道:“哥哥,宛芸,你们先退下吧。哀家要同纪先生谈的这件事,同丹书铁卷有着莫大的关联,越少人知道,对你们越有好处。”

姚宛芸立刻点头,脆生生的回答道:“遵命。”

倒是姚永生脸上lù出了一丝不愉的神情,但是犹豫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站起身来,缓缓退下了,房中就只剩下姚箬yín和纪恻寒。

纪恻寒走到姚箬yín的旁边,问道:“不知道娘娘有什么需要让纪某做的。”

姚箬yín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哀家希望纪先生能够帮哀家铲除李元啸。”

“铲除李元啸?娘娘说的可是刺杀?”

“不错,正是如此。事到如今,李元啸已经掌握了朝政大权,笼络了很多的朝臣,如果要对付他的话,要想从大臣这边来取得支持,已然是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死。只要他一死,他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到时候哀家自然能够收拾残局。”

听到姚箬yín仔细分析后,纪恻寒不禁心中一阵寒意,他的确是见识过不少的朝堂争斗,可是像姚箬yín这般能够不动声sè,却又致人于死地的,却还是绝无仅有。

姚箬yín虽然只不过是一弱质nv子,可见是参与朝堂争斗久了,对于权术也熟稔于心,难怪能够扶持皇帝这么多年,而又历经三代不衰了。

纪恻寒低下头去,仔细的考虑事情的可行xìng。

姚箬yín则笑了起来,说道:“难道纪先生对自己的武功没有信心吗?”

纪恻寒爽朗说道:“太后娘娘倒不必对我用jī将之法,这对纪某人是没有用处的。纪某人也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人,岂会因为一句话就jī得去做出杀人掠货的事情来,我只是在考虑事情的可行xìng。娘娘也很清楚,我纪恻寒对于朝鲜内部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如果冒然行事的话,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到时候非但帮不了娘娘,还不能够搬到救兵回去帮助皇长公主剿除内患,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姚箬yín微微而笑,她抬起头来,望着纪恻寒,只字不言。

纪恻寒则在考虑事情的可行xìng,想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问道:“娘娘,除此之外,就别无他法了吗?”

“若是有其他的办法,哀家又岂会坐以待毙?”

“丹书铁卷当真不在你的手中?”纪恻寒抬起头来望着她,目光犀利如剑。

“当真不在。”姚箬yín犹豫了一下说道。

纪恻寒便点头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说道:“娘娘可知丹书铁卷现在在什么地方?”

纪恻寒一直追问丹书铁卷倒是引得姚箬yín有些怀疑,她上下打量了纪恻寒几眼,脸上甚有疑他之意。

她故意做得这么明显,纪恻寒又如何不知?他便笑了起来,说道:“娘娘,不用多想,纪某人之所以问这件事情,是因为如果找到丹书铁卷,到时候就可以同李元啸一较高低。若是我能帮娘娘找回丹书铁卷,岂不是比刺杀李元啸还要更好一些。”

“你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丹书铁卷自从遗失后,哀家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倘若知道,又岂会不利用丹书铁卷召集群臣吗?”

纪恻寒觉得她所言也很有道理,他低头想了片刻,便说道:“既如此,纪恻寒只有放手一搏了。只不过这李元啸的为人心xìng如何,他身边的守卫实力如何,还要娘娘跟我说清楚,否则的话,恐怕是大不容易。”

“那是自然,我既然让纪先生以身涉险,当然要把这一切都考虑周全。”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据我所知,李元啸身边有四大天王来保护他,那四大天王号称武功高强,是宇内无双,他们四个人单独战斗的时候,都不是很厉害,但是只要四个人组合成一个阵法,就可以把敌人困死。据说朝鲜国内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破得了他们四个的阵法,他们四个会时时刻刻的守护在李元啸的身边,保护李元啸的安危,如果要刺杀李元啸的话,就一定要先对付这四大天王。至于宫中其他的shì卫,哀家自信不堪一击,只是这四大天王不知道纪先生你有没有把握呢?”听到她这么说后,纪恻寒仔细的想了想,他很明白姚箬yín口中的四个人在一起才能发挥出巨大威力的,自然是阵法了,他也知道民间有很多很厉害的阵法,往往能把人给困死,就像是远宋朝时期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还有桃huā岛的桃huā阵,总之有时候阵法的威力奥妙无穷,能够杀人于无形之间。

只不过嘛,纪恻寒仔细的想了想,那四大天王就算是武功再高,若是能够在皇宫的卧房之内找到李元啸,胜算就会大一些,卧房之内地方狭小,要想施展阵法的可能xìng就要低很多。

想到这里,他心里便渐渐的有了算计。

姚箬yín见他面sè沉稳,这才放心不少,明白他想必已经有了御敌之法,便笑着问道:“不知道纪先生有几成把握?”

纪恻寒朗然说道:“一成。”

“只有一成吗?”姚箬yín倒是一惊。

“只有一成。”纪恻寒刻不容缓的说道:“娘娘不会以为我真的有十成,八成把握吧?虽然说你们朝鲜的皇宫我没有见过,但是大明朝的皇宫我总还是见过的,要想去皇宫,那可是非常的困难,绝不像娘娘想的探囊取物一般,不知道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听到他这么说,姚箬yín便低头不语,显然他所说的话都是对的,姚箬yín并没有告诉他皇宫中到底几重凶险,想必也就是不想消磨他的斗志。

姚箬yín现在想必已经被bī得无路可走,所以才做这最后一击。

纪恻寒还是有些奇怪,便继续问道:“对了,在下有一件事情还是不明,请娘娘解答。”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就好了,哀家一定知无不言。”

“既如此,娘娘也不要怪恻寒说话直爽。娘娘朝堂后宫三十年,想必身边也是有很多得力助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娘娘如今避居姚家,身边没有看到什么得力的守卫呢?”

听到他这么说,姚箬yín脸上lù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神sè,她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牵涉重大,本来哀家也不应该告诉外人的,只不过哀家如今已经当你纪先生是自己人,所以告诉也无妨。其他的人都在守卫着我的孙儿,也就是新皇,哀家如果纵然是死了,也只不过是死一个皇后而已,但是如果我的孙儿死了,到时候国家就损失惨重了。所以哀家就是拼却一死,也不能够让我孙儿出任何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纪恻寒没有说话,他心中对这个nv人倒是也有几分佩服之情,这个nv人在关键时刻竟然能够以自己的xìng命去换取国家社稷的安危,也算是巾帼英雄。

他点了点头,对姚箬yín行了一礼,说道:“如今我想问的已经全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么娘娘的事情尽管包在纪恻寒的身上吧,只要纪恻寒能够帮得上娘娘的,一定尽我所能。只不过若是纪恻寒不慎在这次的刺杀事件中失败,死了,娘娘请把纪恻寒的尸身运回到大明王朝。还有一桩事,就是娘娘若是这次可以挽回政局,请出兵帮助皇长公主,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姚箬yín缓缓的说道:“若是哀家这次真的可以挽回朝政,那么出兵救助皇长公主一事不在话下。然而,若是你刺杀失败,你的尸身哀家却没有办法帮你运回大明。”

“为什么?”纪恻寒低头问道。

“因为若是你这次刺杀失败,哀家想必也活不下去了。李元啸一直以来留了哀家一条xìng命,无非就是以为丹书铁卷在哀家手中,他希望有一天可以从哀家手中把丹书铁卷给拿过去。可是如果你去刺杀他失败了,他一定会感觉到哀家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xìng命,他的xìng命跟丹书铁卷相比较,自然是前者重要一些。你以为他还会放哀家和孙儿一条xìng命吗?”

听到姚箬yín的一番分析,纪恻寒不禁惊得背上一身冷汗,姚箬yín果然是个心细如发的nv子,跟她比起来,纪恻寒始终还是不如。

现在的纪恻寒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人,他对于这些谋权夺利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计较得那么清楚,只不过经过姚箬yín这么说后,他便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情。

自己此次刺杀事关重大,若是一个不慎,失败了,丢了xìng命,到时候死的可能是一大群人,因此他肃然道:“纪某一定会尽最大的全力去帮助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尽管放心。”

“我一直放心,如果不放心的话,也不会让你去帮我做这件事情了。总之,朝鲜的命脉就在先生手中了,哀家希望先生不要让哀家失望。”

纪恻寒同她又聊了一会,姚箬yín便拿出了一张宫中的地图,jiāo给了纪恻寒,对他说道:“纪先生刚来朝鲜,想必对朝鲜皇宫中的布局并不是很熟悉。这张地图可以jiāo给先生,了解宫中每个人所居住的地方,上面都标得一清二楚了。”

纪恻寒接过来一看,发现地图果然是甚为详实,于是点头说道:“好。”

“你的计划打算定在何时进行?”姚箬yín抬起头来问他道。

纪恻寒摇了摇头说道:“莫说纪某人还没有想好,刺杀行动定在何时,便是想好了,也不能轻易告诉娘娘,告诉娘娘后,便多一分泄漏的可能xìng,到时候刺杀行动就会多一重危险。娘娘也已经说过了,这次刺杀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整件事情就全权jiāo给在下吧,娘娘可以不必再过问了。”

姚箬yín愣了一下,因为她先做皇后,后为太后这么久以来,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而纪恻寒这么说,却说得非常有道理,她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好,既然如此,哀家和哀家孙儿,还有朝鲜王朝的xìng命就jiāo给你了。”

纪恻寒郑重点头,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姚宛芸便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他,喊道:“喂,到底太后神秘兮兮的和你说了些什么?”

“你很想知道吗?”纪恻寒看到她像景横笛一样美丽的脸,一时之间忍不住心神摇动。

他都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然而越是这样,心底的那份感情也越是埋藏得深,就好象是一坛酒埋在地底下,随着岁月的增长,酒的味道也会越发的香醇,而他对于景横笛显然就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对姚宛芸特别的上心了。

姚宛芸见纪恻寒跟她斗嘴,瞪了他一眼,说道:“哼,你不要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姚家的nv儿嘛,太后姑姑最疼的还是我。”

听到她这么说,纪恻寒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纪恻寒觉得姚宛芸和景横笛真的是不一样的,景横笛是一个非常安静的nv孩,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安静与日俱增,但是姚宛芸有时候会非常有谋略,更多的时候则是天真烂漫。

纪恻寒望着她,不说话,想起自己以前见到景横笛的时候,景横笛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他心里就觉得很是难受。

姚宛芸见到他的脸上的表情变了,便轻轻的拖了拖他的手,对他说:“喂,你不要这么难过嘛,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嘛。太后姑姑是比较严厉了一点,经常会训人的,你听过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安慰了纪恻寒半天。

纪恻寒才哈哈笑了起来,纪恻寒望着她,不由自主的说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到底你的什么故人啊?走,走,走,你跟我来这里,把话说清楚嘛。”姚宛芸显然是对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很感兴趣。

纪恻寒本来不想跟她小姑娘过多纠缠,但是听到她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由她牵着走了。

来到凉亭中后,姚宛芸望着他,四顾无人,这才小声的问道:“喂,你刚才说得神秘兮兮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跟我说清楚嘛,我最喜欢知道别人的这些事情了。”

纪恻寒愣了一下,脸上的疏狂顿时减了几分,而落寞却又增加了不少,他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以前认识一个nv子,她生得跟你一模一样,只是她的xìng格却同你不一样,说起来这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你认识一个nv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嘛?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纪恻寒摇了摇头,说:“总之,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查也无从查起。她的xìng格跟你完全不一样,她是一个非常安静的人,她比你温柔多了。”

“哼,比我温柔多了,难道我不够温柔吗?”姚宛芸有些不满的说道,她又凑到纪恻寒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你真的认识一个这样的人吗?你不骗我?”

纪恻寒脸上满是落寞,点头说道:“当然不骗你。”

“那么她现在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到姚宛芸这么一问,纪恻寒的脸上神sè顿时凝住,他低低的叹息了很久,才怅然长叹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你这念的是欧阳修的词吧?其实我对你们中原的文化也懂得很多,我对中原的文化非常感兴趣呢。”姚宛芸兴高采烈的说道:“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以前记得,现在却又忘了。”

听到姚宛芸这么说,纪恻寒不禁为之苦笑,他说道:“这首词的意思,你是不会明白的。也许等到十年二十年过去,如果你有了心上人,却求而不得,就会明白了。”

“求而不得?你的心上人嫁给了别人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哦,怪不得,你看上去凶巴巴的啊,原来是自己喜欢的nv人没有嫁给你,所以不高兴啊。”她望着纪恻寒说道。

纪恻寒不想继续再跟她纠缠下去,也没有再说别的,但是姚宛芸对纪恻寒的兴趣显然是增加了不少,她见到纪恻寒低低的不说话,便问他说道:“你说有一个人跟我生得一模一样,你有什么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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