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奇制胜
作者:感悟人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11

赵括心里生成一诡计,喝止了苏射、岭酢的恶斗。苏射虽有些不服气,困较量的结果已出,他也无可奈何。

岭酢拍马到点将台前示威:“谁人敢与我交战?”

赵括道:“将军先暂且休息,待会儿本将军与你分个高低。”

岭酢道:“我曾在阵上杀五员敌将恶斗半个时辰,结果五人有三人丧命,两人重伤。刚才与苏将军一战,丝毫不费力气。”

苏射听了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吞下长方脸。

赵括吹牛道:“五员大将何足称奇,我曾有过力敌八人毫未伤。”

岭酢冷笑道:“为何我从未听闻?”

赵括道:“因那次非上战杀敌,且是徒手博斗,军中自然无人知晓,岭将军可敢弃了长矛与我徒手打斗?”

岭酢不知是计,手中长矛甩掉:“有何不敢!”

长矛直插入地尺馀深,岭酢掉转马头返回左侧,受到了廉颇旧将热烈欢呼。

赵括随即着手谋划怎样对付岭酢,小声问庞暖:“你可有妙计?”

庞暖道:“廉颇旧将曾多次与秦军厮杀,故步兵较善斗。长平山地居多,骑兵交战次数可能较少。如此,旧将所领骑兵可能略逊色,所以想破岭酢方阵,宜依靠骑兵。”

赵括点点头:“你觉得我军哪部骑兵最为勇猛?”

庞暖道:“随大将军而来的两万骑兵皆是从雁门关郡守李牧本部骑兵中挑出,坐骑全是阴山胡马,又兼士兵常年与匈奴作战,绝对是强悍之兵,至于排兵布阵,属下以为应与骑兵正将共商议。”

庞暖的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括对赵国步兵知之甚少,可对赵国骑兵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战国中骑兵源于赵国,赵国铁骑的马上功夫那是顶呱呱的,尤其是抵御匈奴的雁门关铁骑,更是骑兵中的精英。

有了对策,赵括马上走下点将台,找来几位骑兵正将商议。李木收拾好案板、陶碗、铜盆,也离开了将台,可他没有尾随赵括身后,而是站在点将台左侧台阶旁。赵括正绞尽脑汁想法子对付岭酢,没心思去理会这罗嗦的老头。

随赵括从邯郸而来的骑兵正将共五人,分别是铭心、南曲、樵渔、权欲、商人,其中后三人为待任正将,前二人在大战结束后则有可能重返雁门关,赵括以第一感觉为依据,选取了权欲作为混合方阵的临时副将。

权欲道:“欲破岭酢方阵,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为备,我有一计。”

听权欲说完对策,赵括道:“岭酢看见我所布方阵,岂会无备?”

权欲道:“大将军请放心,若岭酢有备,我军后方骑兵可绕到其方阵左翼或右翼。”

赵括道:“详细讲来,若真能击败岭酢,改日让你率兵上阵杀敌。”

权欲详细说出了想法。赵括对行兵布阵是一窍不通,可在部下面前还要装成专家,评论道:“孙子有言,‘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妙计也。”

权欲回礼道:“谢大将军夸奖。”

为保证必胜,赵括又决定激励步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中赏赐‘行情’到底是几金合适?”赵括思忖,他很担心因自己开出开价而使家里“破产”,拉庞暖过一旁,小声问:“我欲拿出重金打赏众将士,你以为每人几金适宜?”

对赵括“幼稚“的问题,庞暖莫名其妙,愣了一下,还是作了回答:“每人五金足矣。”

“五金?应是合适的‘行情’,当年商鞅变法,立木取信于民,赏十金。现在已过数百年,物价肯定有所上涨。”赵括脑子里还残留有二十一世纪的思想。

“诸将听好,与岭酢一战意义重大,众将士须全力以赴。若战胜,每人赏十金;若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赵括郑重声明。

“十金!”如颗炸弹投入五百将士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过年才有的喜庆。庞暖最为惊诧,五百人,共需五千金,他真怀疑上司是不是饿昏了头。或许因为赵括慷慨,权欲也大方地让出自己的坐骑:“大将军,此乃西域血汗马,轶绝尘。与我征战多年,且精通人性,望能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赵括喜不自胜,接过缰绳,细细打量传说中的血汗马:体高约八尺,全身尽是棕色粗毛,*鼻孔,平直的脸比阴山胡马显得更长,虽然披了层软甲,仍难掩它达的骨骼与肌肉。赵括正欲跃上马背,血汗马主动稍稍曲腿,迎接新主人。

庞暖被赵括安排在步兵中,赵括交代了他必做的任务:择机猛打岭酢坐骑的前腿。

赵括忙着调兵谴将,岭酢也没闲着,鉴于刚才上阵士兵都精疲力尽,他从另一旧将暴行本部人马中抽选步兵、骑兵,混合方阵副将也更换为暴行。岭酢决定待续与苏射作战时使用的战术。

暴行表示反对:“刚才所用方阵赵括必有防备,恐难取胜。现赵括方阵意在以骑兵攻步兵守,骑兵飞快,只怕我军未来及变阵,敌兵已杀入阵中。”

岭酢脸上现出不屑表情:“将军多虑也,赵括小儿仅依马服君之功讨来将军职衔,非真将才,何来破阵良策。其所布之阵意为虚张声势,难有实用。面我军若仓促变阵,反易使将士因未熟悉而不攻自破。”

暴行道:“将军此言差矣。赵括所选骑兵,所骑全为阴山胡马,疑为雁门关将士,军中传言,雁门关骑兵单人可敌燕国骑兵三人,切勿轻敌,不如、、、、、、”

岭酢冷冷地打断暴行言:“将军若胆怯,可出列观战,我另选良将。”

暴行无奈地低下头。两边鼓响,左右方阵有序地向校场中间移动。

岭酢还是一马当先,他将全身力都都集中到右手掌上,铁了心要像老鹰抓小鸡般拎下“身材苗条”的赵括,让这位大将军在军中威严扫地,自取其辱。

方阵卷过,荡起阵阵尘土,再也平常不过的尘土,此刻成了阴险角色的保护膜。在经过点将台左侧台阶时,岭酢忽地觉得右腿像是受了针刺,疼痛仅是刹那间,若非交战之际,他定会下马检查,可现在情况不允许。

“也许是我多虑。”岭酢自我安慰。其实岭酢并非多虑,其右腿当真是被截寸馀长的针扎入,谁也不会想到,短针飞出者竟是李木,试想,谁会将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入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