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花香
作者:赚钱养老婆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81

秦天助离开后,茵嫒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之事,心中的羞耻感又强烈了。外面应该是入夜了,还好一切都结束了,隆志这时候也该来到了。隆志以前也常在花园里陪她,只是这场战争遗留下太多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他白天忙得不可开交;茵媛只负责在晚上教他如何做,却很少自己出面的。她只喜欢沉溺在自己的天地里,这个天地,不但泸泾不了解,即使是隆志,也无可得知的。

外面应该很黑暗吧?茵嫒想。昨晚没有星,她以为今晚会是阴天或者下雨,却离奇的阳光明媚。今日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包括秦天助的到来,即使是此刻的夜也超出她的意料的;外面的夜,是星光灿烂,茵媛并不知道这些一一窗帘是紧闭的。

她突然感到无法面对隆志;而隆志,却在这个时候来临,他推开了虚掩的门,看见没帐的床,有些惊诧,随手反掩了门,走到床前,问道:“媛,你怎么把蚊帐给落了?”

茵媛是闭着双眼的,隆志问了,她才睁开眼睛,强行压抑住悲痛和羞愧,装着很平静的样子道:“哦,你来了?今日应该很累吧?”

茵媛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转移话题道:“刚才你和我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奇怪你为何把蚊帐取下了……不过,这种时节,要蚊帐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落了就落了。”

茵媛对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没有再解释。她刚才强撑着软弱的身体整理床铺,并且把被秦天助用匕首割烂的蚊帐取下来,其理由就在于此。秦天助当然不会想到她在那种时候,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缜密的心思。

“咦,这里怎么有淡淡的香?”隆志突然的语言,使得被单下的茵媛震颤了一下,她急道:“也许是外面的花香飘了进来,你别忘了这里是花园,外面的花也有许多开了。”

她极怕这种能够挑动**的香味儿也同样桃起隆志的欲火,因为此时的她不适合与隆志欢爱,她*的痕迹太过于明显了一一那邪恶的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强悍!殊不知,这种香只对女人有效,这就是它的奇特之处,男人闻了,不会因此而升起**的。

“是呀,都快开了,在花香里欢爱,有着说不出的情趣!”隆志已经在开始宽衣,茵媛急忙说道:“志,我……”

她欲语还休,隆志从她的神态中发觉她似乎是有话未说的,于是顺口道:“什么?”

茵媛微吸一口气,扭脸不敢看隆志,然后才道:“我今日觉得心里有点闷,想一个人静静待几天,可以吗?”

隆志听了,把衣扣重新扣上,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之事呢,你就喜欢安静,要安静的时候,总把我赶走,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所以我才要留着女奴……”他突然闭口,因为每次提起女奴,茵媛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茵媛扭过脸来对他盈盈一笑,百媚娇生。她柔声道:“你为何总忘记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你那些女奴?”

隆志尴尬地道:“请夫人原谅,下次不敢了!”他俯首下去吻了茵媛的额,然后道声晚安,便转身离去,刚出到门前,忽遇一人跑了进来,隆志怒喝道:“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此地吗?你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慌道:“城……城主,不是……是有急事……铂琊的尸体被盗走了!”

“什么?”隆志吼叫,喝道:“快走!”

两人离去后,茵媛躺着床上,凝视着黑暗的上边,D南D甫自语道:“志,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那个孩子虽然很邪恶,可铂琊还是他的父亲,他有权利收回他父亲的遗体的……”

*****巴洛二十年二十四日,也是黄昏。

西沙山脉。

秦天助扛着铂琊的遗体回来,法通等人惊而相迎,并言党刑、营格米和蒂檬率百多精英前往西境寻秦天助,至今未回。秦天助欲苒返西境,被众人阻止,入夜之时,蒂檬三人也安全回归,问之,原来三人到西境寻找秦天助,自如秦天助有可能到隆志的伊芝俯,他们到达之时,刚奸听到铂琊的遗体被盗,而盗者未追获,自知呈秦天助所盗,且已经安全离去,三人便率人悄然退出西境……

蒂檬一回来,立即把秦天助拉到她自己的帐篷里,苛羽、党芳、白英三女的心里同时升起一种同样的负面情感,而宁馨看着蒂檬和秦天助进入帐篷,也对身边的那席里道:“爹,我找蒂檬有点事。”她也不说什么事,跟着进了蒂檬的帐篷,立即听到蒂檬的怒叱道:“秦天助,你要单独行动,也要告诉我一声一一”

“告诉了你,我还能单独行动吗?”秦天助苦笑道。

蒂檬还想骂,却见宁馨进来了,她转而对宁馨道:“你……来了!”

“嗯,我……不妨碍你你们吧?’’秦天助经了几天几夜未睡,感到很困倦,于是不客气地道:“当然妨碍,我要睡觉了。”

宁馨脸露怒色,道:“你不是说要焚烧你父亲的遗体吗?”

蒂檬惊道:“你要在这里焚烧?”

秦天助长叹道:“我爹他是西境之人,死当为西境之魂!既然他的魂留在西境,应该也让他的身体在西境的土地上升空……出了西沙山脉,就不屈于西境的土地了。我只能在这里把他燃烧,让他的灵魂得到安宁,然后把他的骨灰带走,待我再回来之日寸,必怀着他的骨灰,征服西境,把他的骨灰埋在他守护的西境城门之下。”

“还有拓朴……我找不到他的尸首……”他的虎眼泛着泪光,哪怕铂琊教给了他残酷的信念,毕竟还有着他原始的真情;残忍只是某时候对着敌人所用的极端手段,更多的时候,他体现着耸天古族狂傲的根性里的那一点抹之不去的真心……

蒂檬清楚他的想法,明白无可责怪的。这个男人不惜一切,从西境夺回铂琊的遗体,令她到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她却不知道秦天助这场往西境的过程,如果她知道秦天助为此曾强暴了西境之花茵媛,她又会是什么想法呢?这帐篷里的两个女人几乎都算是被秦天助强暴的,一个是在秦天助失去理智之日寸,一个却是因誓言却又不甘子誓之时被他强行占有,可对手茵媛,却是秦天助理智的、带看报复心里的变态行为。

蒂檬和宁馨不知道此事,世上除了秦天助,也许只有当事人茵媛清楚地记得了。

“我听法通说,如果铂琊阵亡的话,拓朴是不可能有尸体存子世的;拓朴在战前,把他的死亡战箭的秘诀给了法通,让法通传子你……”

秦天助道:“暂时不要提这事,我没心情。”

蒂檬一愣,她想不到秦天助会突然打断她的话,正不知所措之时,秦天助走过来搂她入怀,柔声道:“现在不要说正事,我心里很烦,只有老师能够让我的心平静一些。”

蒂檬的心一酸,让整个娇体靠在他宽阔无比的男性胸膛,偎依着他,幽然道:“其实我很不喜欢你被扯入海之眼永不止息的战争里,你在雪城里懒懒好睡的样子,我现在每想起,都觉得甜蜜,你那时是个无忧无虑的狂妄大男孩……我想,你以后也别变,好么?”

“不变吗?”秦天助俯首视着怀里的妙人儿,喃喃自语道,这句话他说得很茫然;因为,他的心也是茫然的。

“嗯,不变,永远都不要变。”蒂檬轻声呢哺。

宁馨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似乎把她给遗忘了,她忽地很后悔进入这帐篷,想转身出帐,可心里的悲意和失落感沉重得把她虚弱的身体压在地上,令她的脚步抬不起来,她心里的酸楚也同样的浓,看着这个曾经入侵她的身体的男人拥抱了她最要好的朋友,虽然她时刻提醒自己和秦天助的那一次只呈誓言的产物,时刻地在心里重复她并不喜欢秦天助,然而却又不知不觉间总是跟着他的足迹寻来,他又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遗忘、忽视、甚至冷落,这些复杂的感情挣扎,让她感到窒息。

在秦天助怀里的蒂檬看见宁馨莫名地流出了莹晶的泪,心下一惊,挣脱秦天助的怀抱,走到宁馨面前,轻声问道:“宁馨,你怎么了?”

宁馨从复杂而沉痛的思绪里惊醒,也问道:“檬,我怎么了?”

蒂檬举手拭了拭她的眼帘,疼惜道:“你流泪了……”

宁馨才发觉她果然是流泪了,当她习惯了丈夫的死亡,她就不懂得流泪;眼泪本来已经远离她两年之久,几乎被她遗忘了的,自从遇到了秦天助,她的眼泪又恢复了记忆,她那双时常流转着水泽的美眸,开始了真正流泪的历程。

现在的她,每一次流泪,几乎都因为秦天助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