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渡定江 转退为进 7
作者:醉意天灸      更新:2019-09-11 05:51      字数:3091

“目前,唯有规避最大的风险。”邱觳出于谨慎考虑。

“看来,只能先是如此。”溪可清等人也拿不出好主意。

“派几个人埋伏这里,暗地观察这边情况。”郑定在嬴胜军营以来,深知其中不稳定性,留下眼线,知己知彼,不失为最正确的需要。

郑定指挥军队返回桥对岸。但嬴胜的兵马已经很近,没有夺路躲避其锋芒的可能。

邱觳根据地形分兵四路。

一路由奇临、逸净、水翠指挥后队,防止敌人过桥支援。

二路挑选的壮硕兵丁在邱觳、郑定、云芽、风蕊率领下迎头冲击而不是抵挡,让对方摸不清底细和勇气何来。

三路溪可清、叶凌率领埋伏于左侧树林作为疑兵之队,随时听从命令准备杀出。

四路由义齐、房玄二老率领,迂回右侧山丘之后,以劫嬴胜侧翼。

分路确定,没有多余时间,各自赶赴路线或地点。

奇临等人带领队伍向后方行进,空间狭小、无处周旋,只能走哪算哪,反正时间不长就会碰上来敌。

邱觳、郑定等人带领队伍急速前行,为的是迎头痛击,灭了嬴胜的威风、气势,好让其摸不清己方底细。

时间不长,就已经打了对头。嬴胜远远看见邱觳,先是一愣,没想到对方能够率先出击,而且气势汹汹,人数虽然不多,犹如尖刀一样直插向这里。

虽然嬴胜对邱觳一直压自己一头,没有出头的机会,这种小人心里没有一点内疚、自责,满是仇恨,但是怀疑邱觳用计,没有贸然领头,而是命令先头部队迎击。

邱觳已然接受嬴胜的小人面目,引领投入战斗的信念还主要是为了国家命运。郑定的子弟兵军规严厉、战斗力极强,就像嬴胜感觉一样,像一把剪刀直插敌兵,将嬴胜的先头部队打的死伤无数、四散奔逃。

这时候,义齐、房玄率领队伍从侧翼开始攻击。先头刚败阵,侧翼遭伏击,让嬴胜先是一惊,再想到郑定人数毕竟有限,没有什么其他优势,定下神来,指挥部队分头迎击,一时间,依靠人多势众,分两处团团围住。

就在两路苦战之际,溪可清等人在埋伏处,招展旌旗,让几位老、妇、小的兵丁喊话,郑定兵丁中有些相互熟识的喊着名字,主要意思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了国家前途、百姓命运、基本道义反戈相击,才能建功立业,否则就是国家、家族的罪人。

这样一喊,相当一部分人本来就反感嬴胜、心向邱觳,再加上一些根本就无心打仗的人,相当一部分逃离战场,有的跑没影了,有的跑向一边,脱离战斗。

嬴胜无力收拢、指挥军队,带领一百多人逃离而去。见主帅逃跑,剩下的军队大都缴械投降,个别害怕打击报复的逃之夭夭。

正待大家要清点兵将、打扫战场之际,突然探报来报,说是奇临等人力战不敌,已经被大军团团包围,恐怕危在旦夕。

邱觳留下溪可清等人改编俘众,自己带领郑定、义齐、房玄等人迅速转身再过定江,奔袭奇临受困地点。

从远处高地能够望到,敌兵里三层、外三层围困着几个人,这个包围圈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厚、一会儿薄,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忽的越来越小。邱觳等人用拼着命的速度杀向包围圈,突然又被窜出来的敌将包围。

不容搭话的空,邱觳与敌将二马盘旋、战在一处,二人也互相认出对方。原来来将正是嬴胜的弟弟嬴恬,明显气势汹汹。

“你为何要杀害我的堂兄嬴阔?”虽是熟人,嬴恬并不叙旧情,当头便问不知从哪个转向的山头飘来的话。

“你问的毫无道理,嬴阔将军乃是我手下难得的智勇双全的帅才,我珍惜还来不及,怎么会痛下杀手呢?”邱觳实事求是的回答,但是知道其中有误会,想听到接下来嬴恬说什么。

“不要狡辩,就是因为你杀我堂兄在先,所以我大哥嬴胜才,才没有在国家治你罪之前跟你反目。”

“嬴恬,你确定一下时间的先后顺序好不好,是我被治罪以后,你堂兄才被杀害,还是你大哥嬴胜亲自处斩的。”

“一派胡言,这决不可能。”

二人刀来枪往,一边打、一边说。

“贤弟,嬴阔就是被你大哥亲自栽赃陷害所杀。不要冤枉邱将军。赶快住手!”郑定义正言辞的呵斥道。

此时,紫箫枪(邱觳的紫箫能伸出成剑,延长成枪)已经点在刚听到郑定话愣神的嬴恬的胸口,立即撤回。原来郑定虽然与嬴胜不睦,但与嬴恬义气深重,曾经同吃同住同训练,互相了解信任,所以听到这话,便泄了气,没有道理可讲,也知道这个大哥的为人。

“贤弟,为国取义,大丈夫所为,不要搅困于没有正义的亲情中。”郑定拍马过来,拍在嬴恬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

就在同时,包围圈停止进攻,此时的包围圈只剩奇临、逸净、狼猿、水翠等10余个人,遍体血迹、盔歪甲斜,有几个还受了重伤。原来是郑定在拍嬴恬肩膀的瞬间,嬴恬示意旗手、旗手示意锣手,听到锣声,包围圈后撤,原地待命。

从这一细节可以看出,嬴恬治军严谨、号令严明,令行禁止就在一瞬间。邱觳暗竖大拇指,难得的将才,治军有方。

郑定的战马轻轻踱到嬴恬的马前,在嬴恬的战马前轻轻的撞了撞头,嬴恬的战马迎合着,打了一个响鼻,这也是友好的互信。

“嬴阔是邱觳将军被治罪后,想施以援手,结果反被你哥哥先下了手,不幸遇难。”郑定说的比较客气,没有直截了当说出嬴胜的恶毒心肠,怕嬴恬在众人面前不好下台阶,但是简短的陈述事实,也已经让通情达理的嬴恬明白,且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哥哥的为人,做出这样的事也有可能。

这些年虽然跟哥哥还有来往,但是只是亲情的难以割舍,很多政见以及做法都是互相格格不入的,如果在同一军营也是难以相处的。

“哎,生灵涂炭何时了,大好河山不能如此倾覆。”嬴恬做出了在亲情与国家命运的选择,毅然决然站在国家和人民的一边。此时,晚霞浸染了西边天尽头的云霓,逐渐过度到头顶的云彩。

嬴恬这边已经有一万人,因为山路崎岖狭窄,只带着三千人马,其他人马驻扎在北侧来向山外,即作为接应本部的后盾人马,又可防止对方插翅难飞。郑定这边不足一千,再加上嬴胜手下投降并愿意跟随的人马也就两千挂零,总共实打实的也就一万二千人,马头北向,刀枪齐聚,在邱觳的率领下。

“现在定江已过,下一步要去冷海先把大公主救出来,以便能收拢更多对国忠心的将士、臣民。”集结好军队后,邱觳开始和众人研究下一步计划。

“拿下方城,这个通往冷海的关隘,也更近了国都一步,这是必走的一步棋。”义齐老将军抓住关键,目光炯炯的说。

“把守方城的人不是很多,连算上冷海周围几个固定据点的也就一万五千人,但都是精锐。”郑定紧跟着说着。

“前一段,曹贼派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娃娃叫独孤泰的,来镇守此地,不知是何用意,还明确我关键时刻听从其金印调遣,这金印不是随意一个将领能使用的,是想当初开国国王为钦差大臣平定叛乱专用的印信,见印如见国王。”

“独孤家族的余孽,”溪可清愤愤地说,“开国之初,独孤岗仗着是前朝旧臣,有些势力,又能稳定一定范围的军民之心,给其一定自制权力,其家族藐视国王,经常做出一些不符合礼节的事,直至现在仍然是国家的不稳定因素,现在被曹贼所用,令人除之后快。”

“国王的消息应该也探听到了,我们派出去联系探报的人也快回来了。”邱觳非常担心的说着,同时看了看溪可清,“二公主,不要过于担心,我们大家尽力营救国王。大军北上,曹贼肯定得知消息,必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国王采取更不利的手段,以便引起众怒,成为集中的众矢之的。”

“报公主、邱将军,曹贼将其身边的很多不是十分忠心于他的人都给杀害了,我们的人也没有幸免。”一个兵丁急报。“据说国王陛下恢复了很久以来没有清醒的神志,并下达命令,集中兵力……”兵丁支支吾吾起来。

“说,不要吞吞吐吐的。”邱觳急切的命令式的安慰兵丁赶紧说。

“命令集中全国兵力,剿灭兵乱,严惩邱将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