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可能是赵帆派人干的,也应该不可能是北昱国的人干的,不然她就不是在这里了,而是在北昱国,迷昏她再将她带回封国,估计也不是好人,那么她在封国究竟得罪了谁,竟然要这般大费周章的带她回来。
赖月儿痛苦的揉了揉两旁的太阳穴,迷药的药效虽然被清水消散了大半,可还是有些头晕眼花,那些混蛋究竟是给她下了多少的药量呀。
“张大婶,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出来。”
“这是哪里的话,若是当初没有你的救济,我们娘两早就饿死了。”张大婶道。
“是姐姐好人有好报,我救了姐姐,我好高兴,娘亲,我现在长大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小宝的话逗的两人大笑。
“张大婶,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拖累你了,万一被他们发现的话,你们的下场一定很惨。”
赖月儿走到门外,打开一条小拇指般宽度的门缝看了看。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张大婶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对了,你们到时候别说见过我,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赖月儿说完,便趁着街上人烟稀少,打开门快速逃离了张大婶的房屋。
那群人发现她逃走了肯定会大肆搜查,若是被发现的话,恐怕张大婶和小宝会有生命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远远逃离张大婶他们。
桃花镇上实在太小了,她无法隐藏,幸好城门口还没有关闭,她只得快速逃出城去。
一处偌大的府邸,五进五出的院子,一进专门会客的大厅中,赵帆与各处码头管事商量着今年的各项事宜与明年的船厂计划。
赵帆坐立于主座,下方各自坐了十几名各县的码头管事,坐于末尾的两名年轻人则是他不久前提拔了上来的,赵帆淡漠的喝着茶,一双眼睛似睁未睁,犹带着几分倦意,似是不关心下方议论纷纷的言论。
终于下方的管事见不惯他这幅模样,开口问话,赵帆淡漠的听完,一双眼睛霍然睁开。
“无妨,据传来的消息道,过几天北昱国的码头会重开,我们可以继续通行以及停靠。”
赵帆看着众管事说道,年轻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睿智与平静。
“赵公子,我们水面上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无故去争夺谢家的生意,现在两家已经势如水火,你和谢家作对,简直就是将我们赵家推向死路呀。”一个身穿灰衣的管事哼了一声道。
“赵谢两家势不两立是我引起的吗?是最近才有的吗?半年前,谢家从淮江码头故意找理由打了我们赵家的几个伙计,三个月前,谢家拉拢了我们三个管事到他府中,其中莫管事不从,被谢家的人打得在床上躺了两月有余,直到现在莫管事身子骨还是大不如前,弱如扶病五痨七伤,莫管事管理码头十几年,现在竟然被惨遭毒打,而我们是一再退让,可谢家有丝毫收敛否?”
赵帆目光炯炯,语气咄咄逼人,一一环视着大厅中的众位管事,大厅中的众管事接到他目光无一不低下了头。
“还有诸多类似的事,我不说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就拿莫管事被毒打一事来说,我赵帆忍让了之后,莫管事会不会就此心寒?众位管事会不会就此心寒?我可以因为莫管事一事忍让,那么众位到时候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那便成了懦弱,胆小怕事,各位管事既然是为我赵家办事,我赵家自然要保护各位的安全,无论是谁被欺负,我赵帆自然会带人上前讨个公道,绝对不会让各位管事白白受欺负。”
大厅中鸦雀无声,只有赵帆掷地有声的声音飘荡在大厅中的各处角落经久不散。
“谢家想在水面上分一杯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众位管事想必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了解,我赵帆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既然谢家想来水面上插上一脚,那么我赵帆也想在陆地建立一个属于赵家的未来。”
赵帆站起身来,气势昂然的说道。
“目光短浅,大放厥词,你这是要毁了赵家。”
大厅中的门猛然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爹。”赵帆惊道。
“啪。”
男人带着众多赵府下人走到了赵帆面前,毫无预料的打了赵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中响亮的响起,众人皆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变故。
“赵帆,你和你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充男儿身,这么多年来,你骗得我好苦啊!”
男人张嘴说出的话语更是令得所有人大吃一惊,恍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赵帆目光闪动,顾不得肿痛的脸,深吸口气道:
“爹,你都知道了。”
“还有脸叫我爹,你知道赵家有严格的祖训,只有男子才能管理船厂,而赵家女子连过问船厂一事都不能,你为何要违反祖训!”
“可到了你这一辈,全都是女儿,没有一个是儿子。”赵帆说道。
思绪回到了以前,她的娘是府里的第十二房小妾,府里夫人以及众多女人肚子不争气,全都生下了女儿,所以赵家家主将所有希望全部放在了他的第十二房小妾身上。
或许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第十二房小妾生了,生的是个女儿,但事情远远没有完结,第十二房小妾以前是戏班子里的旦角,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玩弄心机是她最拿手的事,心机自然不是那些女人可比,她顾不得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尚不能下床,她一狠心,联合房间里的丫鬟实施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
她威逼利诱着稳婆骗正在门外焦急等候消息的男人,男人听到是生下的是儿子后大喜,此后专心培养赵帆当接班人,而赵帆也在娘亲的掩饰下从未露出过马脚。
为了她身份的真实性,她娘亲也是从心底将她当做了男儿郎,无论人前人后,皆是对待儿子般对待她。
“所以你就和你娘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想要夺取赵家的财产。”
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诋毁她,她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瞒的过一辈子,现在被揭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预料过父亲的怒火,但从来没有想过她在父亲眼中竟然是心如蛇蝎,一心想要篡夺赵家家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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