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门被打开,一道沙哑的男人声音出现在房间里面。
随后耳边传来了好几人的脚步声,入座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即讲话,而是等到店小二上了好酒好菜退出房间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谢家与赵家向来都是泛泛之交,今日怎得谢家二公子请客?”
清淡如水的声音传进耳朵,赖月儿诧异的偷偷望了出去,只见得外室的桌子旁坐着两个公子,其中一个公子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帆,桌子另一端则是赵帆口中的谢家二公子。
赵帆身后站着一个大约四五十来岁的高瘦老人,一双精光湛然且威视的打量着谢家二公子,而谢家二公子带了两个家丁,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两侧。
“老祖平日总听人夸奖赵家公子是个能谋善断、八面玲珑的人,老祖便叮嘱我们以后要跟着赵家公子多学学怎么处理生意上的事,让谢家也能日进斗金!”谢二公子亲自拿起酒壶给赵帆倒酒。
“酒易误事,请见谅,我从不喝酒。”
谢家二公子把酒壶放了回去,望着赵帆白皙的脸,沙哑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谢家最近也买了几艘客船来往封国与北昱国,但是码头都让你们赵家给霸占了,这次我设宴请赵公子来此,只为求得赵家能给谢家几个码头停靠。”
赵帆清淡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微垂的眸子里却尽数是嘲弄,呵,真是可笑,主意打到了赵家头上。
“谢家一直都是陆地霸王,而赵家专管水运,现如今谢家想插手水运,我可否认为谢家此举是在向赵家挑衅!”
“绝对不是打赵家主意,赵家仍然是水上老大,谢家只不过想分得一杯羹而已。”
“赵帆也常听人说谢二公子是个善治善能的人,谢家生意能做如此大,谢二公子居功至伟,赵帆不才,想跟着谢二公子学习学习经营之道,这次赵家吃点亏,三间铺面换一个码头可好?”
听到赵帆以退为进的反击,谢二公子一不留神,被刚送进嘴里的酒给呛到,辛辣的酒在喉咙里难受,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水面上可没有陆地那般平静,喝酒呛到了是小事,若是到时候掉进了水里呛到那一条命就没有了,谢家可得多注意着点。”
站在赵帆身后的老人一脸讥讽的表情,冷硬且奚落的话语自他嘴里说出掷地有声,他仿佛有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沉稳与威严,或许那是他经历的大风大浪才造就了他自身的威严,让周围所有人不自觉害怕。
“公子。”
外面推门进来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家丁,凑到谢家二公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谢家二公子蓦然间变了脸色。
“抱歉,今日谢家出了一点事件,在下先行离开一步。”
谢二公子带着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阿光碰了碰豪哥的手肘,眼神下的意思是赶紧动手吧,别让这条鱼也溜走了。
赖月儿拉了拉豪哥,阻止住他们。
“他们是好人,而且救过我一次,你们放了他们吧。”
她轻声的对着两人说道,可这房间里的老人耳朵灵敏的一动,立刻警惕地喝道:
“是谁躲在房间里?”
言罢,他快步向着里间的屏风处走过来,见到老人发现了他们,三人立刻现身出来。
“是你。”
赵帆看到赖月儿面上闪过吃惊,随后又恢复清淡的表情。
“赵公子你记性真好,上次的事我还没有亲口对你说声谢谢呢!”
她欲走向赵帆,但眼前这老人挡在前面,饱含沧桑的脸上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绝不让他们几个接近赵帆。
“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份内之事,是你自己聪明多变。”
赵帆站起身来,清淡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他们的计划。
“张伯,我们走吧。”
目送着两人走了出去,阿光双眼微眯,“若不是对你有恩,我早就绑了他们去,那老头的目光真嚣张。”
“嘻嘻,那多谢你们网开一面了。”
赖月儿双手合十微笑道。
“我们出去吧。”
豪哥无奈的笑笑,三人走下了楼去,老何他们三人等在楼下一脸不解。
“怎么没有动手?”
“刚刚谢家的人急匆匆出去了,恐怕是发现了那些尸体,小胖,你找些人去打探一下。”
豪哥带着大家上了一辆马车,唯留小胖一个人在车下,五人回了院子里,豪哥以及其他兄弟都去忙着踩点,观察目标随时下手,而赖月儿则回到了房间研究阵法。
沐清县是个繁华的城镇,赵家来往两国,在沐清县专门买了一个超大的府邸用来暂时居住。
张伯走在赵帆身后,昂首挺胸、行走如风完全不似一个老人,赵帆自从六岁就被带到了码头,是他看着他长大,数几百个夜以继日的教诲,两人虽是主仆,却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他虽是仆人,但在赵帆心中张伯虽然无血缘关系,但胜似他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少跟他们来往。”
张伯对着赵帆是有什么便直接说出来。
赵帆知道张伯说的是赖月儿他们,张伯这也是担心着他,他不让他跟他们来往,他不来往便是,何况他也跟他们不熟。
“好,我记住了。”
听到赵帆的回应,张伯含笑点头。
赵帆独自一人回到房间,一抬头,只见一个黑衣男人长身倚立,背靠着柱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赖月儿在房间看了半天的书,忽听得门外豪哥放声大笑,她收起白南风前辈的阵法秘籍,往门外走出去。
“月儿妹子,这次抓到了一个更有钱的公子。”
才过了半日,他们下手真是快、狠、准呀,她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次又是谁?”
“这个公子不是沐清县的人,应该是来沐清县做生意的,他可带了好些侍从,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绑了来,差点被他那些侍卫发现。”
绑架别县的人或许也是个好办法,至少不会得罪本县的有钱人,不过这也不是她操心的事。
“谢家那边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吗?”
谢家的人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旦不小心沾惹上就再也甩不掉,就是因为怕谢家的报复,她才迟迟没有去京都找林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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