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大侦探上线了
作者:霜恩      更新:2019-09-08 16:05      字数:6993

在场的人除我以外,都流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异之色,而我,则是照例问出了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问题,

“小花是证物?……证人吧?”我看了小花一眼,它甚是不屑的看过我之后,傲娇的猫步移开了,“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小花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安佑我是凶手。”蓝向凡的语调毫无缓和余地。

对于我此时任何情绪上的反抗,蓝向凡都视而不见,因为他已经开启了解案模式。

“在许蒙死时所穿的衣服上,发现了一些动物毛发,偏巧在他的衣服上,还粘上了猫狗粪便,因为当时尸体落在宿舍楼后面的草丛里,所以被认为是沾到了草丛里掉落的野猫野狗,或是飞鸟的毛发也不奇怪,于是这条线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掩藏了。

自上次魏灵去古泰家做客,阿术自作主张把安佑我的猫送给魏灵之后,魏灵就每天和小猫黏在一起玩耍,自然也就有了所有养猫人都有的苦恼,宠物掉毛。猫毛掉的家里到处都是,包括魏灵的衣帽。

有一天,我在学校遇到她,就约她一起吃饭,她和我讲了养猫的乐趣和苦恼,她的结论是,爱猫的人不会介意被粘的满身猫毛。当她脱掉外套的时候,我感到我的脑神经痉挛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我忽略了一个重大问题!

那些粘在许蒙衣服上的毛发,除了是在他落地后粘到的草丛里的毛发,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那些毛发,是在他生前就粘上去的。”

“喵呜。”小花就像听懂了似的,掐着点的叫了一声,

窗外天色已经全黑,刚刚升起的新月不足以照亮这间面积还算可以的娱乐室,屋里或站着或坐着的几个人,就像是不安分的蜡像,虽然不动弹,心理活动却大的惊人,尤其是从后背投来的两道强光光束,足够射穿我本不强大的心脏。为了不让小花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上去那么吓人,我起身去开灯。

蓝向凡表情严肃的看着我重新在他对面坐下,继续说着令人心惊肉跳的话,

“我继续着我的推理,如果毛发是在他生前就站在许蒙衣服上的,那么,对于一个不养动物的宅男,是怎样粘惹到这些毛发的呢?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分题。”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一个字。

“经法医鉴定,许蒙外套上的毛发就来自这只猫,安佑我的猫。”

见蓝向凡黑着一张脸,我也没好气的说,

“那又怎么样,住的那么近,许蒙抱过小花又有什么奇怪的?”

“可以,让我们展开丰富的想象力,安佑我和许蒙和谐的共处一室,许蒙怀抱着安佑我的猫两人有说有笑,这场景有点毛骨悚然,不是吗,现在停止想象。不说别的,我暂且认同这个可能性,但是,想听听我的想法么?”

“我不想听,你就不说了么?”

“不会,但是我认为你想听。”蓝向凡的口气真够令我烦躁的,气就气在,我确实想听。

“案发当晚,安佑我来到了许蒙的宿舍,他们一起喝了酒,趁许蒙不注意,安佑我在他的杯子里下了安眠药,等许蒙失去意识以后,安佑我穿着许蒙的鞋子,背起他一路从扶梯上到天台,然后重新把许蒙的鞋子穿回他的脚上,再把他从天台推下去,所以,许蒙的衣服上就粘上了安佑我身上的猫毛。把许蒙推下去之后,安佑我赤脚沿着走过的脚印再从扶梯下去,回到自己的宿舍,制造了一个完美的‘自杀’事件。”

在场的每个人眼珠都在咕溜溜乱转,表情迥异,闭口不言,我懒得再去观察他们的动静,急切的说道,

“不是,你都说了是自己的想法了,证据呢?”

“你最讨厌许蒙哪一点?”蓝向凡反问我道。

“是我在问你好不好,你能不能按套路来,一问一答,不要一问一问好不好?”对于我的着急,蓝向凡就只是看看,不说话。ok,你是惹不起的爸爸,我只能依了,

“最讨厌他品格低下。”我实话实说。

蓝向凡点点头,“我以为你最讨厌的,是他的臭脚。”

“呃,”我突然觉得胃不舒服,“别说这个了,恶心。”

“okay,那就说你想听的好了。”蓝向凡换了副表情,现在的他,一脸的愁云惨淡,就像要面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一样,他很不情愿的开口道,

“安佑我被阿术打残之后被我们送进了医院,虽然他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跑掉了,但是医院在第一时间给他做了全身x光检查,原本是想确认他身体骨折和内伤的情况,可惜他身上自带的一个顽疾因为太过明显,也被写进了检查报告里面。”

“安佑我?顽疾?他有什么病?该不会是….”我尽管听得糊涂,但终归还是问了心里最关心的部分。

“不是!”蓝向凡眼睛一闭,恨铁不成钢的对我说,“不是癌症,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眼皮抬起,把刚准备舒出的一口气,重新提回了嗓子里。

“足廯,北方人叫脚气,南方人叫香港脚,”蓝向凡严肃的看着我,“到底安佑我的脚是有多臭,症状是有多明显,才能在一张ct检查单上被写出来?”

我也皱紧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过了么,安佑我穿了许蒙的鞋子背许蒙上楼,就在那时候,被传染上了足廯。”

“这不可能!”

“不然凭安佑我那种不爱运动,又洁癖泛滥成灾的人,是怎么得了足廯这种病的?”

“总之就是不可能!”

我极力将这个可能性从自己的大脑中驱逐出去,可惜根本无济于事,我竟然有点讨厌起蓝向凡了,对他怒目而视,

“安佑我的检查报告是你从护士那里诳来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你是早有预谋了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我做事从来都是讲证据,说话从来都是有依据的。安佑我一共有两次可疑的动静,引起了我对他的怀疑。第一次,许蒙刚死,我和你去他的宿舍调查,当时我和他打起来,他一直是要死不活的耍赖模样,直到被我打到鞋子飞了出去,整个人才大梦初醒般,无比机灵的穿上了鞋。第二次,你和我,还有阿术一起去安佑我宿舍,当安佑我看到龙涎香的时候,那张万年不变的木头脸,竟然紧张的扭动起来。”

“那又怎样?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不明白?”蓝向凡倒是心平气和,“迅速穿鞋是为了不让我们闻到他的脚臭味,龙涎香是阿艺找来,准备给安佑我治疗脚臭的高级货。现在你明白了吧。”

“不明白!不明白!”我把头奋力转到另一边,其他人有的似懂非懂,有的目瞪口呆,这些人真是好生奇怪,平时话多的乱飞,今天居然都装聋作哑起来,我对着他们几个喊道,

“哎!安佑我只是我的同学么,不是你们的同学么,你们就不能为他说句话么!你们今天过来这里,难道都是来看热闹的!”

我话一出,这些人都坐的不自在起来,屁股挪动的,左右腿换着跷二郎腿的,挺直腰板把手插口袋的。

“古泰,我就是收到短信,带着好奇心过来的,我就听听,没啥意见。”毛非略带惭愧的说。

“我倒不是来看热闹的,”王灰鸣垂着眼睛说,“但是我和安佑我不熟,现在想来,我好像也就只知道他的名字,我们连句话都没说过。”

“我倒是和安佑我说过一句话,就一句,所以记得非常清楚,”袁昔略带戏谑的说道,“我问他,‘吃过饭了么?’,他说,‘早。’呵呵,我就抬头看看月亮,啥也不说。”

“安佑我同学是个一米八几的帅哥,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林以沫挠挠并不痒的侧脸。

“你们胡说!”我真是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人,“你们都说和他不熟!他请你们去看我师姐的《金曲盛典》颁奖典礼,你们怎么没说不去啊!过河拆桥!还有点廉耻之心么!”

这几个人被我骂了,都气呼呼的瞪着卓一男,蓝向凡眉毛一挑,也看着卓一男,卓一男两手往胸前一挡,结结巴巴的说,

“这是个误会,《金曲典礼》是我请大家去看的,因为我在东珠卫视实习,所以就有了员工票,就请大家一起去看了。”

“也请了安佑我?”许久未发言的蓝向凡问卓一男。

“是啊,我和安佑我是舍友嘛,当然我也请了他和阿艺姑娘。”

蓝向凡露出了近乎痴呆的笑容,“嘿嘿嘿,师姐给了我三张票,一张都没有给安佑我。”

面对弱智蓝向凡,我绝望了,我追问卓一男,

“一男,你和安佑我是舍友,你总该替他说句话吧。”

“呃,这个,我就想问一句,蓝向凡?”卓一男试探性的看着还在yy的蓝向凡,“你刚才说的这些推断,有证据么?”

“你们不必再为他奔走相告,劳神伤命了,”蓝向凡又恢复了冷酷,“安佑我,已经承认他的罪行了。”

“什么!”

这声是我喊出来的,但是我不怀疑没出声的其他人会比我的惊讶少半分,我相信所有认识安佑我的人都无法想象,像安佑我那么冷漠的人,会去杀人,而且对象还是许蒙。

“我真怀疑安佑我真的认识许蒙么。”袁昔眼珠朝上,吐了一口气。

“等一下,”林以沫慢吞吞,用带着考量的声调说,“我记得许蒙死的那天,我们几个都不在宿舍,我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啊,安佑我是怎么躲过监控回到宿舍去杀人的呢?”

果然是我老师,以沫,我内心疯狂的给他打call,蓝向凡,看你这次怎么破!

“高材生就是有脑子,”蓝向凡不知哪来的兴致,突然站了起来,我感觉如果现在有音乐,他都能跳起舞来,

“原本我想跳过这一节,毕竟安佑我已经承认了,不过既然有人提出了质疑,我很乐意给大家分享一下安佑我设计的精彩的不在场证明。”

“毛非,”蓝向凡突然画风一转,一本正经的程度都到了苦大仇深的范畴了,“毛非,事发当日你接了一单生意,一个跑腿业务,对吧?”

“嗯啊。”毛非莫名其妙的答了一声。

“一大早毛非接到单,经常做跑腿兼职的毛非换上工作制服,离开了宿舍前往小镇岛的雇主那里取件,于是,毛非穿着快递制服离开宿舍的情景,被宿舍门口的摄像头清晰的拍了下来。

同样被摄像头拍摄下来的,是十分钟前,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快递员进入宿舍的情景。”

蓝向凡暂停了一秒,对所有人说,

“各位聪明人,靛蓝学院的高材生们,还需要我讲下去么?”

所有人都沉默了,但是我不能沉默,我郑重对蓝向凡说,

“需要!”

“okay!”蓝向凡相当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诉求,“一大早,凶手像平常一样从宿舍里出来,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了快递衣服,又大大方方的进了宿舍,十分钟后,穿着快递服的毛非从宿舍走了出来。这样,监控就拍下了一个非常寻常的送快递事件,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进去和出来的快递员是两个人。

穿着快递制服的凶手在宿舍一直待到了晚上,杀了许蒙,之后凶手一直等穿着快递服的毛非回到宿舍,自己再大大方方的从宿舍出来,一进一出,又是一个普通的送快递事件,凶手出来之后,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穿上,再从宿舍大门回到宿舍。

一个完美的整天都不在宿舍的不在场证明就产生了。”

蓝向凡两手一摊,表示演讲结束,观察着我们的反应,从而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我有问题,”王灰鸣说。

“欢迎提问,”蓝向凡说。

“这个不在场证明设计的是很高明,但是如果有一个前提不成立,那么这个手法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王灰鸣说,“凶手是怎么知道毛非会接到跑腿业务,又如何知道毛非何时走,何时归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不过答案真的很简单,”蓝向凡说,“因为毛非接到的这单业务,收货人是安佑我。”

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我。

“还有问题吗?”蓝向凡问,“我想大概是没有了,这样就好,我终于不用被打断了,可以畅所欲言了,那我继续给大家来讲何院长的案子。”

今晚注定要受惊不小了,我相信这是所有人的感受。

“简单点说吧,起初,何院长被认定是因为吃了加工不彻底的河豚寿司中毒而死,但是事实上,马抹蜜日料店根本就没卖过河豚寿司,那个招牌菜河豚寿司是用鲷鱼做出来的。这就有趣了,吃了鲷鱼寿司的何院长死了,但是在他的胃里却检测到了河豚毒素,何院长确实是因食用了河豚毒素而死。

我就不说何院长是,九曲十八弯的自愿自杀了,你们都同意吧?”

我听到林以沫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有话要说了,蓝向凡伸直了脖子洗耳恭听。

“我的实验室里有河豚毒素。”林以沫说的非常直接,不带任何修辞和多余的话,“是我在研究蝾螈再生课题的时候表达的,有1克的剂量,何院长死后,我发现少了0.1克。”

“0.1克够毒死一个人吗?”王灰鸣问道。

“1000个人都够了。”林以沫回答。

“嚯!”卓一男惊出一声,“以沫,你确定少了0.1克?只是0.1克啊,从1克里面少了0.1克,会不会是测量产生的误差啊?”

“不会,”林以沫说,“我是做分子生物实验的,不用说0.1克,就是少了0.1微克,我也查的出来。”

“以沫,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毛非说道。

“就是嘛,”袁昔说,“你怎么不早说呢!这这,这可是谋杀案啊!”

林以沫没再说话。

“我来替他说吧,”蓝向凡说,“私藏河豚毒素是违法的,林以沫的藏量已经构成了犯罪。”

“不是吧,”毛非说,“这是做实验啊,搞科研嘛,怎么就构成犯罪了。”

“林以沫的实验课题里,没有研究河豚毒素这一项,这是他利用个人职务之便,私自进行的一个科研项目,没错吧,林大科学家。”

“没错。”林以沫盯着地面回答。

“那我继续,”蓝向凡说,“凶手随身带着准备好的河豚毒素,进了何院长的办公室,与何院长聊天,等何院长吃完寿司午餐,凶手把毒下到了水杯里,何院长喝完以后死去,凶手带走了剩下的寿司和有毒的水杯。”

“听懂了,”袁昔说,“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对么?大侦探,你一定已经知道是谁了吧,赶紧公布吧,别让人提心吊胆的。”

“在我公布之前,我就想问一句,”蓝向凡若无其事的说,“在场的各位,是不是更希望看到凶手主动站出来啊?”

我们几个带着怀疑审视的心情互相观察了彼此,都是一样的沮丧,一样的悲哀。

“不愿主动站出来啊?”蓝向凡说,“这就对了!”

蓝向凡简直是疯了,而我现在心力交瘁,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叫板了。

“就在这一层楼,”蓝向凡看看周围,“在安佑我的学习工作室里,他的床底下,找到一个袋子,里边有三个水杯,一个水杯上检测到了河豚毒素,也检测到了何院长的dna。”

“你是说,是安佑我杀了何院长!”我大声喊道。

“不仅如此,在另一个水杯上面,检测到了朵其拉的dna,也检测到了硫酸亚铁,并且得到了朵其拉经纪人的证词,这个水杯属于朵其拉,在她死的那天,使用的就是这个水杯,并且,在那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你胡说!”我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我还想再喊几句,但是喉咙就像是割破了一样,再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了。

“不是有三个水杯么?”林以沫说,“第三个水杯是谁的?”

“第三个水杯?”蓝向凡眨眨眼睛,真不明白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表演,“我以为第三个水杯不需要解释了。”

“为什么啊?”袁昔说,“你别吊着人的胃口啊,你今天来,不就是要耍侦探的帅,一口气给吐个痛快么,你快点啊!”

“哼哼,”蓝向凡发出奇怪的声音,“我早就说过了啊,我就是因为看到这个杯子,才恍然大悟,做出了一系列的推理啊。”

“你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袁昔敷衍道。

“你们是怎么了,第三个杯子还用我说吗,第三个杯子是许蒙的,上面有许蒙的dna和安眠药成分。”

“所以,这三个案子都是安佑我犯的,他杀了三个人!”毛非发出恐慌的声音。

“为什么?”王灰鸣提问的样子,就像是在问一道语法题。

“当然,是为了我师姐。”

蓝向凡的声音极度不自然,还是老梗,提到师姐他就犯怂。

“辛心愿和朵其拉不和,吃瓜群众们都知道,虽然朵其拉比辛心愿的资源多,更火一点,可是大众舆论明显是向着辛心愿这边的,现在朵其拉死了,但是辛心愿才是生不如死。这个安佑我有没有脑子,他这波操作下来,朵其拉死了,自己也要判死刑,辛心愿更是一辈子都毁了,简直是个笨蛋。”

虽然难听,但是袁昔分析的非常到位。

“你这叫什么话?”林以沫反问袁昔,我本以为他要为安佑我打抱不平,结果他说,“杀人是最无人性的行为,你的同学发生这种事,你不以为耻也就算了,居然还分析起利弊来了,真够冷血的。”

“哈,林大学者,我就是个小百姓,觉悟不高,境界更低,上升不到你这种贤者智者的高度,要说起人性,你就有吗?那么危险的河豚毒素,你随随便便就做出能毒死几万人的量,就别在这儿聊什么伦理道德了。”袁昔才不会嘴上吃亏。

林以沫的坐姿俨然变的不舒服起来,他转白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不安。

“不管安佑我是不是凶手,他杀朵其拉还说的过去,问题是,他杀许蒙和何院长是为什么啊?”毛非百思不得解的问道。

“同问。”王灰鸣跟了一句,“据我所知,如果没有找到嫌疑人犯罪的动机,司法机关也无法正式起诉的吧?”

“你从哪听来这种事的?”蓝向凡问。

“在兼职翻译的时候,我接触过类似的案件。”王灰鸣回答。

蓝向凡点点头,没说什么,算是默认。我见他这个样子,我是真火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安佑我!你做侦探做的很过瘾是不是,为了你自己的戏剧情节,非要搞个同一个凶手的梗?还是你就是无能找不到凶手,就把另外两个案子也扣在他头上?”

“你什么都不懂,就给我闭嘴!”蓝向凡无比凶的对我说。

“我没说我懂啊,我要是懂,我就抓到真正的凶手,把安佑我放出来!”我红着眼睛对蓝向凡吼。

“你这么讲义气,怎么不说自己是凶手,把安佑我换出来?”蓝向凡的这句话,我不知怎么反驳,他又骂道,“一个比一个蠢!”

我砰的站起来,不顾其他人是怎么想,就想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喊出来,

“我恨死你了!”我愤然离去,真的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