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基因探源
作者:苍柳逢春      更新:2019-09-02 04:47      字数:3090

一九八七年的一天,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乌兰昭屯,车上的人几经打听后,把车开到了陆浩的门前。看到有车停在了门前,陆浩出屋向大门走去。

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明涛!陆浩惊叫一声,快跑了几步,两个人都没有互相地打量一下,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他们久久地拥抱着,嗨!就你们两个人了?随着这亲切的声音,靳舒兰已经站到了他们的身边。周明涛赶紧抽出手来,把脸扭向靳舒兰说嫂子好,你看我们光顾着亲热,让嫂子挑理了。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说道,快都到屋里吧。靳舒兰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院子里。

一行人进到了屋里,周明涛环顾着屋里说,我的所长哥哥,研究员嫂子,真是让我没有想到,你们的待遇竞如此的优越,你们的生活充满了蓬勃向上的气息,这令我惊讶啊。

路上的时候,我还担心,见到你们的时候看到的一定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抱怨、沮丧一定会是你们的诉说,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们的工作成果已经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做出了非凡的贡献,你们已经融入到了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已经被乡亲们所认可和尊重了,你们以农业科学家的身份,向农业科学事业交了一份优秀的答卷。

但是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喜事要向你们汇报:农科院党委已经拨乱反正,把陆浩哥哥莫须有的罪名给予平反,恢复基因研究所所长职务,并且将您九年前发现的那块地下炭木,作为研究课题正式立项研究,院里已经决定让您担任这个课题研究组的组长。

对于靳舒兰嫂子也同时调回研究所工作,恢复研究员职务,我这次来就是接你们回城的。

陆浩、靳舒兰夫妇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显出兴高采烈的神情,他们的脸上和心里都十分的平静,这也许就是科研工作者所特有的波澜不惊的素质。

过了许久陆浩才说,明涛,我和舒兰对组织的关心表示衷心的感激,对于那块地下炭木的研究,是一个重大的基因研究课题,也是我一直关心和盼望的,作为一个基因研究工作者,我没有理由不参加到这项研究中去,没有理由不接受组织的安排。

可是我来到乌兰昭屯已经九年了,这九年里,我从一个走白专道路的走资派到深受乡亲们爱戴的农业技术员,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我和舒兰受到了乡亲们太多的呵护,我们的心已经留在这里了。

也许是缘分吧,上苍让我在这里发现了那块地下五十米深处的炭木,因此这项研究也与这块土地分不开了,所以我现在就向组织正式提出建议:深入的基因研究可以在研究所进行,而历史的环境探讨要在乌兰昭屯进行……

周明涛原则上同意了陆浩的建议,但是正式决定还要通过院党委的会议讨论。不管怎么说,陆浩夫妇要离开乌兰昭屯回城了。

消息很快地传开了,乡亲们挤满了一屋子,站满了一院子,有的人抓着陆浩和靳舒兰的手,亲切的话语如雨后的小溪湍急而源源不断,有的人背过身去流着泪一语不发,有的人只是焦急的走动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王队长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我说大伙都静一静,让一让,这不周院长接陆浩两口子来了吗,天大的喜事呀!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说句心里话,我盼着这一天,我也怕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地球不能只是围着咱转那,九年了,陆浩两口子让乌兰昭屯的日子红火了、富裕了、科学了,我们知足了……王队长的话由平静转为了激动,以致竞禁不住地热泪涌流了……

陆浩和靳舒兰离开了乌兰昭屯,他们望着车窗外那熟悉的街道,那亲切的房屋,那依依不舍的乡亲们,那一盖帘饺子的年夜饭,那一锅粘豆包的热炕头——那一锅高粱米豇豆饭——那一锅酸菜炖冻豆腐——

都渐渐远去模糊了,然而这些记忆在陆浩的思想中却更加清晰了,他觉得车子开得太快了,车外的景物转瞬即逝,他忽然觉得在九年的时光里,自己对这里亏欠了太多,或者说终生努力在这里都不为过,他们在农村获得的不仅是财富,更重要的是亲情,他们的心已经留在了这里,心里的一切永远都不会消失,这一切已经定格在刻骨铭心里了。

回城的第二天陆浩就到基因研究所上班了,他心里惦记着那块深井下的炭木,是的,九年的时间,陆浩就好像感到如白驹过隙,“嗖”的一声就过去了。时间那你怎么过的如此之快,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上班的路上陆浩已经在心里默念着。

……在办公桌上,陆浩颤抖的手打开了依旧是那张报纸的包裹,那块半黑半黄的地下炭木又展现在面前,托着它的是自己的日记本,九年前打井工地上的一幕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同志们——陆浩开始讲话了,这是他恢复所长职务后的第一次会议,屋子里坐着基因所的十几个人。他说,从表面上看,这块炭木并没有什么令人惊奇之处,可是当年我发现它的时候,是沉在水底的,这就违背了木质的规律,它的质量和钢铁几乎是在一个等量上了。

我们在座的都是搞基因研究的,因此我们清楚,植物的生长就是基因细胞的排列顺序,在不断的分裂和重新组合的过程。因此我们还进一步地知道,植物的质量、体积、和生长速度就是这棵植物的全部。而这块地下炭木只有在高倍的显微镜下才能够看到它细密的纹理,勿容置疑,我们可以断定,这棵树的细胞分裂是超乎寻常的,然而我们对于这种植物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陆浩凭着丰富的基因技术,和他的科研团队经过了几个月的努力,终于从那块深井炭木上提取到了有效基因,并成功将其移植到了培养基上。

与其它植物不同的是,这个培养基上的植物生长得异常地缓慢,一年之后也只长高了两厘米,这让陆浩大惑不解,要知道实验室的环境,培养基的配方组成,都是经过科学家们精心计算过的。

陆浩对这个炭木基因的培养环境提出了质疑,在征得了院领导的同意后,陆浩又和他的同事来到了乌兰昭屯。

王队长告诉他,他在这里的家,现在还没有别人入住,陆浩说,那正好,我们研究所就买下来,作为考察的基地,因为这项研究需要很长的一个时期,暂时是不会有结果的。王队长说那还用买什么嘛,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

陆浩当然不同意,因为这幢房子当初是社员各人捐资修建的,据为研究所所有是不适当的,最后在陆浩的坚持下,王队长只好服从了。

屋子虽然是泥草房,但是陆浩住在这里依然觉得踏实和温馨,他忽然觉得那些难忘的往事,犹如为他今天的科学研究已经铺了一条坚实的道路,只等着他在上面勇往直前了。

虽然这条路并非平坦,正如每个人的人生,总是要在艰难曲折中前行,一帆风顺那只不过是个别现象,短暂的,只有艰苦奋斗才是永恒的,长期的,人生中没有这个准备就会觉得困苦,颓废,相反如果正确地认识人生,即使是在艰难困苦的时候,也会有不断的追求,也会觉得希望就在前面,幸福就在眼前,努力工作,朴素生活这是陆浩的幸福秘诀。

陆浩觉得既然乌兰昭屯是这块地下炭木的故乡,那这个环境里就应该有和它的基因相同的植物,和世上所有的事物一样,植物绝不会是孤立的东西,最起码植物是离不开它的生长环境,这个基因必然是和生长环境相联系的。

乌兰昭屯,陆浩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这里的自然条件是典型的干旱地理环境,年降雨量偏少,所以这里的树木,生长的速度也都是非常缓慢的,这就和那棵培养的植物有了共同的特点。

一个同所的研究员提出了另一个假设——说这块地下炭木也可能是一个天外来物,在来到地球的过程中,与空气摩擦形成了燃烧,落地后由于自身的质量原因,砸进了泥土里,致使燃烧结束,从而保存了自身的现状。

这一假设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任何的一个宇宙天体来到地球,都要经过漫长的宇宙之旅,不要说一截木头,就是一个星球到访地球,到达的时候也所剩无几,就一截木头在宇宙中的燃烧,只不过是一丝轻烟而已,连一片灰都没有任何的可能到达地球,更何况迄今为止,人类还没有发现其它的外星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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