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今晚的消费,陈公子买单
作者:挥毫如龙      更新:2019-08-28 21:55      字数:2515

“姑娘饶命,与佳人共舞实乃荣幸,可小弟腰不好啊!”陈安庆拎着凳子往后退了退,嬉皮笑脸的叫道。

“吟儿腰好便是,跳舞罢了,公子只管躺好指点江山便是。”清吟儿的葱葱玉指在陈安庆的肩膀轻轻划过,陈安庆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那种仿佛触电般的感觉,只有在上辈子还是纯洁男孩的时候有过。

嗯,是啊好雄伟壮丽的江山!

陈安庆眼睛更是不再乱看,恐怕再着了道,万一把自己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秘密抖露出来,岂不是被人当妖孽!

咽了咽口水,匆匆站起身,赶忙走到了门外朝着清吟儿笑道:“吟儿小姐的舞艺陈某不是对手,口渴的很,等我下去喝上两杯。”

陈安庆不敢过多停留,一溜烟儿的下了楼去,楼下宾客满座,莺燕穿梭,依旧是来时的模样。

清吟儿轻轻起身,披上一件紫色锦袍,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轻声的念道:“酒若琥珀人似仙,今宵酒醉起云端。好一个口花花的公子,不知日后要祸害多少痴情女子。”

老张正与那名叫瑶琴的盲眼女子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上,老张头摆摆手,陈安庆快速过去,倒了杯茶水灌了下去,总算将心里那一丝丝邪火熄灭。

“老张竟然有如此的雅兴,来这么个地方就是为了听曲儿?”陈安庆指了指那姑娘背上的琴道。

“我这把年纪了,你觉得我来这里能干嘛!”老张头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摇摇头说道。

不是吧,死老头,这话不是男人的风格啊!

“不知老张芳龄?”陈安庆调笑道。

“四十有六!已到知天命之年,着实垂垂老矣。”老张头捋了捋颏下的胡须,叹了口气。

“我四十六岁估计还能这个数。”陈安庆一边说,一边伸出三根手指在老张头眼前晃了晃。

老张头也不搭理他的荤话,拍开陈安庆的手指问道:“看你小子一副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模样,可我忽然发现你却是送到嘴边的天鹅肉不吃,递到手里的酒不喝,是怎么个意思?”

“拉倒吧,谁被谁吃了海说不准呢!反正这位清吟儿有古怪,不是一般女子,跟你一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陈安庆盯着老张头细细的回想着刚才在楼上的一切。

“算你识相,要是刚才人散之后,一炷香的功夫你还不下来,那便算我看错了人。”老张头眼睛一瞪,神情似极了上学时恨铁不成钢的班主任。

“看错人?你觉得我是什么人?”陈安庆也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好奇的对老张头问道。

“当你是大才子!快倒满了酒,敬佩你才学的人来了!”老张头也不回答,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一个围观士子。

现在整座万香楼的宾客都知道在楼上清吟儿的闺房里刚刚上演了一出好戏,

“陈公子诗文一绝,胜了那纨绔子高世成,乃我等士子楷模,饮满此杯,以表敬意。”士子话音一落,酒到杯干。

随后拱了拱手,回去落座,怀抱美人,继续饮酒赋诗好不快活!

陈安庆被夸的也是一阵心神荡漾,倒了满满一杯,一口饮尽。

嘶,这酒还有一番风味,陈安庆一扬眉头,细细一品,竟有一番后世烧酒的风味。

“那是自然,这里上的是边关的烈酒,公子慎饮,莫要醉倒。”那从未见过说话的妖琴姑娘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男人嘛!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被女人说:不要强求,不要喝醉。的时候,男人偏偏就要逞强!

果真,后面的人在看到陈安庆豪饮一杯后,一副海量的模样。众宾客纷纷上前敬酒,你来我往,杯盏交错之下,陈安庆已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有点晕啊!

陈安庆肤色本就白皙,酒醉之下,脸色通红,已经连酒壶都拎不起来了。

朦朦胧胧之中,好似听到有人说道:小二,结账。

已经趴在桌上的陈安庆猛地站起身来,好似自己回到了钟大少爷的世界,大声叫道:“结什么账,我们今天喝个痛快,本少爷请了!”

紧接着,便是各种欢呼声,与清脆的推杯换盏之声!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陈安庆深深的睡去。

待到醒来之时,陈安庆吃力的睁开眼睛,摸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暗叹道:“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个酒肉和尚!”

陈安庆只见自己躺在一张秀床上,枕边似乎还有一缕清香。

我去!这是哪儿!陈安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松了口气,还好身体没有被他们占了便宜!

“公子,公子?公子请梳洗。”房间里站在两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凉,见自己醒来就要上前帮自己整理衣衫。

陈安庆赶紧躲开,自己这光头,还梳个鬼的洗啊!

“这是谁的房间?”陈安庆问道。

“以前是瑶琴姑娘的,不过她已经离开万香楼了。”丫鬟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答道。

“走了?那跟我一起来的老张...张员外呢?”陈安庆一愣,紧接着问道。

“早上一起走的,奴家留不住张老爷,是奴家不够美嘛?”老鸨人未现身,话音传来,紧接着便推门而入,一身红色衣衫撑得煞是辛苦的。

“公子醒了?昨日可是尽兴?”老鸨笑嘻嘻的对着陈安庆作了个揖,一张大脸浓妆艳抹,笑的似朵花儿一般开放,当然,是向日葵那种形状。

“尽兴,尽兴,告辞,告辞!”陈安庆哪敢对这老鸨多看一眼,昨夜喝大了,但也实在不想吐啊!

陈安庆匆匆起身,转身就下了楼梯。

“公子莫不是忘了什么?”那老鸨快走两步追来,实在跑不动啊!

“莫不是我钱没付?”陈安庆脸色一黑,摸了摸浑身上下除了那紧紧包裹着的二十两银子和一把女红剪刀,别的啥都没有。

这可是宝珠小姐的私房银子和贴身剪刀,有心赠予了我,要是被她知道付账给这万香楼了,岂不是被她诅咒一辈子。

“付了付了,昨夜张老爷便将公子的银子结清了。”老鸨笑了笑。

“那你说我忘了什么?”

老鸨拍了拍陈安庆的肩膀笑道:“公子自己的银钱付了,但公子忘了昨夜请众宾客的花酒钱啊!”

陈安庆一听,只觉得自己心口一凉,我特么昨天说了什么!

陈安庆回想起自己昨夜振振有词的说的那句“本少爷请了!”就想打自己耳掴子。

没错,今夜的消费陈公子买单,可特么陈公子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啊!

这老张头也太不给力啊!撇下我跑了,那弹琴的是不是他小姨子啊我去!

“多少银子?”陈安庆捂了捂脸。

“两千五百两。”老鸨拿出一张账房的记账单在陈安庆眼前晃了晃。

陈安庆恍恍惚惚间只看到有个该死的竟然有三个过夜费的账目。

“可以卖身不?你看我值多少银子?”

陈安庆一脸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