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随着答案渐渐深了。

念寒蜷曲着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柔弱。

她到底是冷，还是缺少安全感？

……

第二天，天微微亮，涵瑶便习惯性的打开了手机。

“叮咚、叮咚……”

层出不穷的消息，像是刺耳的噪音，敲击着她的耳膜。

仅仅关机了一晚上，涵瑶的手机就被消息、微信、电话所打破了。

“呼……”涵瑶习惯性的叹了口气，就把手机随手扔在了一旁，揉着凌乱的发丝，笃定的往浴室走去。

人，总是这样，不管你昨晚有多么的伤心欲绝和狼狈，当你睁开眼的那一刻，所有的问题烦恼和桎梏，都将如影随形。

趁走向停车场的空隙，涵瑶随意的打开了短信一框。

她浏览了一圈，目光很快锁定在念寒哪一栏。

‘对不起了，瑶瑶，这次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不是我不帮，而是有苦难言。’

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收缩。

怎么会这样！她仅仅是让念寒招一个人而已，要不是唐僧西天取经！

她公司缺人，她招所需之人，这不是两全其美的是吗？

怎么，就变成有苦难言了。

这可不是念寒的风格，也不是她涵瑶的风格。

心里有所疑惑的涵瑶，决定打个电话，问个究竟。

这也怪她，要不是她昨晚，怕念寒把她电话打爆，她就不会关机。

她要不关机，她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听到一道朦胧的声音。

“不会吧，念寒，这都几点了，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念寒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但很快她便猛的坐直而起，大声说道：“对啊，几点了？”

“都快八点了。”涵瑶弱不禁风的回道。

“我去，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说完不给涵瑶任何机会，直接‘啪嗒’一声，就切断了对话。

一来，她昨晚正为辞退蓝佳宇的事而烦心内疚；二来，涵瑶破天荒的让她招人，且招的人还是蓝佳宇，这是她所出乎意料的。

最主要，她昨晚，还喝了整整一瓶红酒。

所有的烦恼和愁绪，加上红酒的搅拌，她要是能准时起来，那真乃神人也！

“我去，现在都变成这样了吗？”涵瑶对着电话，一阵发呆感慨道。

她摇了摇头，表示十分的无奈，“算了，还是和她发个微信吧。”

说完就对着微信，给念寒发了一顿微信，意思是‘昨天那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发完之后，涵瑶就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因为她知道，上午是不可能接受到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