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五月的第三周。
姜杉已经辗转十多个城市近二十家化妆品公司，回到了燕京。
也留有几位研发人员的联系方式，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位能扛旗的研发人员。
车厢有了，缺少车头。
本身车厢也不难找。
可以说，十多天姜杉算是白跑了。
其中也顺道看过一些做不下去的鞋厂、箱包厂，不尽如人意。
不过这也不奇怪，要是好的话，也不至于做不下去了。
到燕京的第一件事儿，姜杉先去门店看情况。
“你们什么态度？”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有门店，开业的就去看一下店长的管理情况，以及店员的服务态度。
没有开业的话，就去看一下装修的合不合格。
其中开业的也去了七家，还是第一次遇到没进门就吵架的情况。
可能也是因为品牌推广不到位，去买衣服人少的原因。
“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么？”
一位也就二十出头，同姜杉差不多大的少女，气得直跺脚，“进来不招呼也就算了，连顾客试衣服都不给找？”
“你能买得起么？”
店里只有一人，坐在店长位，不知道对着电脑在干什么，但看起来很忙的样子，键盘敲得噼啪响。
“你...”
少女气得脸都憋红了，“你们店长呢？
把你们店长叫出来！”
姜杉打量少女。
确实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牌，但，背得包姜杉知道，并不比店里任何一件衣服便宜。
高跟鞋也认识，奢侈品无疑，就是连头上的发卡，都是奢侈品。
这种情况下，其实也不难猜出，一件衣服面料达到奢侈品的程度，为什么在当季任何一家奢侈品公司的单品发布里都没有了。
只会是私人订制。
连发卡都是大几千奢侈品的人，不会去穿一件大几十的衣服出门。
这样的人会买不起店里的衣服么？
即使买不起，进店就是客，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服务态度。
“我就是店长，想投诉就投诉...”
店长不耐烦的说，“不投诉就赶紧走，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你们店里的衣服我都要了，现在给我打包起来...”
少女被店长狗眼看人低的态度气到，必须要出口气。
这种结果，姜杉还是有些意外。
不应该是骂一句撒币，转身离开么？
只能说是少女的脾气还是好。
不过，现在的局面姜杉并不高兴。
店里的衣服少女都买走了，也因为这一次的态度，可能再也不会进l&l店铺了。
店里有三百多件衣服，要是连不同尺码也算上，基本上接近俩千件。
衣服的价钱在五千到三万不等，保守些，算是平均一万。
整个店衣服都打包，那就是俩千万。
有多少人一辈子买衣服能超过俩千万？
可能，全球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一的人，才能做到。
这样算起来的话，以少女这辈子再不买l&l衣服换取一次消费俩千万，稳赚不赔。
但是，这样的人，如果买一件衣服去穿，又会接触到多少有能力买过万衣服的人呢？
姜杉对店里的衣服很有自信，只要是爱美的少女，经常看到身边人穿着l&l衣服，一定会去询问衣服是在哪儿买，也会来看看。
这还只是主动询问。
还有其它很多种情况。
比如和闺蜜逛街，眼前少女又会带来多少潜在顾客？
即使，一个人带来无数人也消费不到俩千万，那又如何？
一个人带另一个人，只是向着一颗参天大树的趋势发展。
同样，一个人黑一家店铺，也会向着一颗参天大树的趋势发展。
只是，一棵树是越来越多的人会乐意进店，另一棵树会是黑的人越来越多。
少女因为赌气，一次性买走俩千万的衣服，姜杉宁愿她从来没有进过店。
“别烦我，关门了，不卖！”
人已经得罪成这样了，姜杉早出现晚出现，都已经挽回局面了。
“遇到你这样的店长，上辈子一定踩过狗屎！”
少女气得转身就走。
出门看到姜杉，扫一眼姜杉的衣服，憋着气就要走。
“你好，是因为买衣服和这家店的人生气了？”
“嗯。”
少女鼻音嗯一声，也没有停。
“打扰你几分钟时间可以么？”
姜杉追上生闷气的少女，紧接着说：“不多，就俩三分钟，或许能帮你出气...”
少女停下脚步，看向姜杉，“你要怎么帮我出气？”
“跟我来。”
姜杉提着行李重新进入店铺，少女并没有进入店铺，站在店外看着。
虽然，少女最后离开时说的话，姜杉知道她对品牌没有恶意，但，在没有改变少女想法之前，可能基本上是不会进入l&l品牌任意一家店铺。
“买衣服...”
“不卖，关门了。”
姜杉眯一下眼，“我认识你们老板...”
“呵！”
店长一脸不屑，“哪又如何？
就是老板来了，我说不卖，今天敢卖一件，甭想在燕京城继续开店了。”
“行行行...”
姜杉都被气笑了。
她也是为了让门外少女有认同感。
一会儿和少女赔礼道歉的时候，她这老板都是吃过瘪，也好道歉。
这可倒好，她到要被气够呛了。
姜杉这脾气上来了，一向都是能动手的少吵吵，走过去看一眼电脑，对方不出所料的在玩电脑。
姜杉二话不说的抓住店长后衣领，一百多斤的人直接被她提起来了，吓女人一跳。
“你干什么，你知道老娘是谁么？”
“算了...”
这时候，门外的少女也是急忙跑进来，“算了算了，我们去其它家买衣服也一样...”
“你先站这儿等等！”
姜杉让少女站到一边儿去，提着已经破口大骂的店长往外走。
“信不信你出门就被撞死！”
“不信！”
姜杉话落，特意把店长晃起来，然后才丢出去。
店长被摔得够呛，脸都扭曲了。
站起来那模样都要吃人了，还想要再冲上来跟姜杉撕扯，但，走了俩步，看姜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不禁有些打怵。
“行，你等着，别想着跑，只要在燕京城，我就能找到你！”
店长快步离去，看样子像是真叫人去了。
姜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怎么就总能碰到这种混混呢？
不管店长，姜杉转身看向此刻紧张大于生气的少女，说：“现在店里的衣服都不要钱了，你可以随便挑...”
“啊？”
少女看一眼店里，连连摇头，“这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