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太有用了

在会议室看了一上午的报纸，总算有些回报。照梁清清查到的资料，张友明母亲提供的三个与张开诚一同偷渡的人，只有菜头的家人还在原来的村子里，老虾的家人去了花市，而老黑的家人则来了韶州市。

“你真记下了？不会是因为没用，所以随便看两眼就说记下了吧。有用吗？”梁清清说。

“有用，太有用了。”钱平安笑说，“太谢谢你了，说吧，你们想去哪儿吃饭。”

“中午没多少时间，随便附近吃一点就好。”梁清清说。

“晚上你们要值班吗？可以晚上的，那样可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吃了。”钱平安说。

吃饭花不了几个钱，钱平安真心谢他们，也想认识多几个条子。他的想法是，自己现在也算是半个条子了，而且以后也靠查案子赚钱了，多认识条子是绝对有好处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浪费下午的时间，下可以去找老黑的儿子。

“算了，还是中午吧，晚上他们都各自有节目，才不希和你这个外人玩。”梁清清笑说，“不过，如果你晚上要请我喝酒，我倒是愿意奉陪的。”

额，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暗示可以约你吗？

钱平安当然明白了，但他装不明白，昨天晚上才被别人推倒，这一摊都不知怎么处理，他不想又再惹另一摊。这些女人跟冷秋月他们不同，她们都是奔结婚去的，但是，钱平安很明白，自己不可能和她们这样的结婚的。

“既然这样，那我先去点菜吧，你说说附近有些什么店，我对韶州可真的不熟。”钱平安装没听到梁清清的话。

“公安局后面这条街，有很多餐馆酒店，你随便找一间吧，定下后发定位给我。”梁清清见钱平安装没听到她说话，她也不再说第二次。她没其它想法，只是一直觉得这个小子挺个性的，有些事想了解一下，比如他的医术，比如他的功夫。当然，如果她知道钱平安的黑客技术也不错的话，她肯定会找他切磋一番。

钱平安走到公安局后面的一条小街道，果然有很多餐馆茶楼，大多地方不大，但档次不低，很整洁，大概，主要是做附近政府机关和公司的职员的生意的吧。

找了一间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要了一个包厢，也不知道几个条子喜欢吃什么，点菜还是等他们到了再点了。

发了定位给梁清清，没一会儿，三个男条子和一个女条子来了，嗯，他们是条子，只有钱平安知道，因为他们都换了便服。

吃饭的地方不错，菜式也蛮可口，再加上钱平安这把可以把树上鸟儿哄下来的嘴巴，几个条子吃的笑逐颜开，心情舒畅，一顿饭下来，宾主高兴，大家都混熟了。

打发几个条子回去了，钱平安叫了辆的士，找老黑的儿孙去了。

老黑和张开诚一样，都是五六十年代的人，孩子养了一大堆，不过，真能挺过那些年月，又能娶妻生子的其实不多。

老黑三子两女，|女儿远嫁，还在不在钱平安没查，三子只有老二老三娶了妻，都进城了，算是韶州的新移民，住在城郊结合部一个较平民的小区里。

的士司机是活地图，钱平安说了一个地址和小区名字，上车闭目小憩，刚迷糊的时候，车子就停了，司机说到了。

钱平安下车抬头一看，果然马路对面有一个小区，前面一栋大厦的场上写着，曲江新村。司机倒是个老实人，没往前绕几公里掉头回才让他下车。

曲江新村虽然是新小区，但管理差强人意，里面的环境并不那么好，浪费了这么一块本该建别墅的临近郊区的山水地。

保安很松散，钱平安只说找人，丢出来一个本子，随便填了一个名字就放行，连身份证都没看一眼。

黑老二住在d栋二楼，黑老三住c栋十楼。兄弟俩虽然一起进城，看来还是刚好遇到最好时机的黑老三多赚了些钱，居然可以买高层，穷一点的黑老二只能买二楼了。

d201，钱平安按门铃。

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出现在防盗门后，钱平安知道，她是黑老二的老婆，叫什么杨金花来着。

“找谁。”黑二嫂从防盗门的栅格看了一眼门外的钱平安说，不冷不热。

“您是黑二嫂是吧，我姓钱，有事找一下黑二哥。”钱平安说。

事实上，他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不过，刚才在小区门外的水果店里买了两大袋水果，看上去不像坏人，杨金花沉默片刻就开门了，也许是想到，坏人不可能拿着水果上门吧，又或者，因为看到这两大袋水果价值不菲吧。

“黑老二上班去了，得晚上才回来，你有什么事找他？”杨金花示意钱平安坐沙发上，然后找了一个纸杯给钱平安倒了一杯水，“你是他朋友？还是？”

她没骗钱平安，梁清清的资料写得很清楚，黑老二在市中心一个公司当保安，中午是不回来的，得傍晚六点下班后才回来。黑老二老婆是区环卫工人，白天多半在家里。他们有两女一子，大女儿已嫁，小女儿在市里一个外资工厂上班，小儿子还在读高中。

钱平安明知黑老二不在都这个时候过来，是因为黑老二的老母亲和他们住在一起，他希望能在他母亲的嘴里掏些信息。

“哦，是这样的，我从香江来，我是张友明的朋友。张友明你肯定不认识，但是张开诚你可能听说过，如果你黑老二有跟你说他爸的事的话。”钱平安决定直截了当告诉她自己是什么人。

“张开诚？没听说过。”杨金花说。

“这么说，黑老二没跟你讲他爸的事。张开诚是你黑老二他爸的朋友，张友明是张开诚的儿子。我，是张友明的朋友，是他让我来拜访你们的。”钱平安想着既然这个女人不知道黑鬼的事，那么就只好将关系说得细一点，让她黑老太出来了。

“阿花，谁找黑老二啊，我听到他说认识张开诚？”果然，房间里的黑老太听到钱平安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