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快把法师带进来!”
救命稻草哪怕救不了命,但在最后关头,还是会让人抱有一线希望的。
待侍卫将法师带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自己站立,只能被人搀扶着。
花青汐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道:“法师,可否将方才对我念的咒语再对华裳郡主念一遍,救她性命!”
“这……”
那老道姑满脸的为难,她自己几斤几两她心里依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从前装模作样骗些钱财也就罢了,谁知今天会摊上这么大的事。
原本以为能仗着郡主和皇后,能大赚一笔,兴许还能得个什么赏赐的,这下可倒好,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想要活命,就老实听话!”花青汐上前趁人不注意路过那道姑身边的时候,用仅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着,继而又大声劝道:“法师的法力高强,还请法师救郡主一命!”
听花青汐如此说,她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的,倘若真的能让这郡主醒来,她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不是,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应允了。
“好!只是,贫道也不敢保证就能让华裳郡主醒来,只能一试!”
呦呵,这回她倒是学聪明了,不再信誓旦旦的夸海口了。
果然,这有些人就得挨了打才能长记性。
此刻她屁股已经被打开了花,打不了座,只得在左右侍卫的搀扶下,歪歪扭扭的站在叶华裳的前面。
手中黄符飞起在空中,口中咒语咿咿呀呀的念着,花青汐扭头看了一眼苍瞳,示意了一个眼神。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叶华裳便慢慢苏醒过来。
“裳儿,裳儿你可醒了,吓死爹爹了!”
“父王,这是怎么了?”
她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因为她原本的酒壶里真的只是香灰而已,至于毒药,那都是花青汐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接下来的事。
“你明知道那酒里有毒,为什么还要那么傻的去喝它呀!”
“父王您在说什么呀?”
叶华裳一脸懵的看着恒王,又一脸懵的看看众人,无奈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花青汐看着这墨迹的郡主,在一旁好意提醒道:“既然郡主已经醒来了,就就快些把解药服下吧,耽误了时辰待毒性深入骨髓可就来不及了。”
看似好意提醒,也是为了接下来之事。
“你在说什么?什么解药?我都说了我没对你下毒!你还要本郡主说几遍?!”
“那你又为何会晕倒?装模作样也要有个度,要适可而止!别等到你太医都救不了你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
大概是花青汐的话点醒了她,她这才反应道,自己刚才是中了毒,而那酒壶里的毒真的不是她自己放的,那就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在酒里下毒,一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在里面下了毒!”
“…………”
“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的心肠!”
叶华裳此话一出,众人皆又震惊不已,皇宫内院,竟然都有人敢如此放肆。
花青汐见众人皆大概明白了,便又问叶华裳道:“那郡主仔细想想,可有什么人接近了酒壶?或者……你的香灰是不是有问题?”
可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台上那明黄身影旁的女人打断:“好了,这件事既发生在宫中,本宫一定会彻查清楚的,一定给郡主一个交代,现在当务之急是为郡主解毒,快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召进宫中!”
“…………”
“皇后娘娘……”叶华裳听到皇后厉声阻止,便恍然大悟,这道姑是她找来的,计划是她为她谋划的,就连这香灰都是她为她准备好的,她一心认为皇后是来帮助她的,殊不知她竟这般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想到这里,便抑制不住的愤怒。
“这香灰是是皇后娘娘给我的,这道姑也是皇后娘娘找来送到我府上的,就连这计划也是皇后娘娘提前计划好的!”
“你住口,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
还不等叶华裳说完,皇后便暴跳如雷的制止住她,这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的儿子才刚刚被禁足,她可不能再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的事情。
“你住口!让她说!”
此刻又是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是高位上的那道明黄身影。
大概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也大概已经有了数,这些年皇后做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家族势力太大了,实在动不得。
见皇上开了口,叶华裳也顾不得其他,毕竟这个女人可是要害了她的命呀,便毫不隐瞒的道:“回陛下,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谋划的,今日她先是将这道姑送来我府上,与我说花青汐是妖精,我与她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进宫之后皇后娘娘便邀请我去了她宫中,与我说了些详细的计划,又给了我一包香灰,让我放在酒中让花青汐喝下,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那道姑办!”
皇后厉声呵斥道:“你胡说,这分明就是你与那姑娘有仇,本宫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又怎会和她有仇!”
“你是与她无仇,可你与太子哥哥有仇,你记恨太子哥哥抢了翊王殿下的太子之位,还害他被禁足,你便一心要杀了这个女人,当做是给太子哥哥的警告!”
叶华裳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唏嘘,天下怎会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虽然他们都知晓,能在后宫皇后位置上屹立不倒,不仅是有强大的家族支撑,更是有一副毒辣的手段。
可当着这话都摆在明面上说出来,还是会让人毛骨悚然。
倘若花青汐只是一个普通人,恐怕早就成为了她权利道路上枉死的一个冤魂。
“够了,这件事,寡人会查清楚的!”
天辛帝道,果然去花青汐猜想的一般。即便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绝对不会动皇后的,自然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他权利的稳定。
看来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