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收徒
作者:私语人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04

两人凝起耳朵,只听那房顶上有细微的脚步声传下。梅香手中一动,银刀已射向声之处。却听“唉”的一声,从屋顶上噗啦啦的掉下一人来,这房顶再结实却也是木料构成,那里能承受住一个人下坠的重量。

“师傅啊,师傅。”那人还没站起,就慌张的向夏小东喊道,只见他光着上身,肌肉高高隆起,一张方脸倒也有几分英武之色,腰插两柄大斧,正是那沙展飞。他一路跟踪夏小东至此,见他被格玲擒了去,而那铁牢的守卫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他那里救得了,待夏小东夺门而逃时,他又跟了上来,却又是不敢擅自冲进屋来,只得在房顶上待了一夜。不想竟被梅香听到,将他脚下房顶射穿,便掉了下来。

“你从哪里来?”夏小东奇怪的问道,他知道这沙展飞早已身负重伤,纵然他跟踪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行踪葱快,谁知这一问沙展飞竟然像个娘们一样的哭了起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自从你走后,我便暗暗惦念我那死去的兄弟,却不想这时候来了个老和尚,将我一把抛起,我正要破口大骂,眼前却忽的一闪,他早已不见人影了。”

“老和尚?”夏小东问道:“难道这欧洲竟然也有佛教的人存在?”沙展飞道:“别说和尚,就连尼姑,道士也来了一大帮,大家都是冲着那把圣剑而去,那老和尚消失之后,我全身的伤势却在一抛之间都痊愈了。这时候那些武林人士都纷纷复返,大家都异口同声的问我那圣剑那里去了?我却哪里知道它,那帮人个个武功高强,和那老和尚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夏小东问道:“那你当初是怎么来的?”

沙展飞道:“中土有一个叫断空的山庄,山庄里有一处传送阵,传送阵的这头正好建在那岛上的一座小山中,我们这些人都是从传送阵里传送过来的。”

夏小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苦苦在找那回国之路,却不知道如此简单的途径就摆在眼前,他暗中记下了此事,等找到妻子后再和她一起回国,至于这欧洲的繁琐之事,也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沙展飞继续道:“师傅啊,你就收下我吧,你看这么远的我都跟来了,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这还不够诚意么?”却是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夏小东,可惜他是一男的,要换成女的,或许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能打动许多人。夏小东哈哈大笑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拜我为师,但是我却不知道教你什么。”沙展飞斩钉截铁道:“跟着师傅,就会有前途,即便师傅不传我武功,我也心甘情愿,我早看出来了,师傅日后一定是江湖上的宗师级人物,要是跟了你,看以后谁还干小瞧我们沙河帮。”

“沙河帮?”梅香突然眼色一辆,急忙对沙展飞道:“九幽之地的流沙河,莫非你是那地方的人?”心中惊讶不已,暗暗想道:这九幽之地有天罚花,魔鬼存生,而那条流沙河也是弱水三千,来羽毛都浮不起,试问,这样的地方如何能住人。

夏小东转过头来奇怪的问道:“难道你知道沙河帮么。”梅香摇摇头,随即道:“只是这名字令我联想到了那条流沙河,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那里有天罚之花,就是武功高强的宗师级人物也只能在那里暂时待着,若是平常人,只怕连进去都不能进去。”一边沙展飞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流沙河的传说谁人不知,这沙河帮也是我们兄弟抓阄之时写在纸条上的,原为开玩笑,却不想被我一把抓了个着,我暗道天意如此,便为我们帮派取了这个名字。”

夏小东点点头道:“沙河帮这名字好啊,虽然名字通俗易懂,可是你自己想象,为什么河流里流的不是水而是沙子,若是这沙子都能流动,那得多么大的力量呢,所以沙河帮也就是力量的代言。”说完,甚是得意的笑了起来。梅香看着夏小东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她的内心却有一点小小的担忧,却也说不上来这担忧从何而起。

“好了,我暂时收你为记名弟子,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翔龙帮沙河堂的堂主,这沙河堂目前就你一个人,往后如果你要收人,必须先行告诉我,由我来斟酌入帮的人。”夏小东尚且年幼,并不想在身后多一条名为徒弟,实为尾巴的累赘,只好好言安抚沙展飞。沙展飞一下跳起来,有三尺多高,口中大叫:“翔龙帮、沙河堂,翔龙”

待处理完了沙展飞的事,夏小东该是去问问那格玲,被她扣了一顶杀人的帽子,自己可真是冤屈,而这冤屈一定有原因,他一定要问清楚。

一夜过后,格玲的气势明显的焉了许多,但见夏小东过来,眼中射出两道仇恨的光,俗话说,仇恨可以使人成为魔鬼,虽然她躺在地上,可从挣扎的姿势看,只要松开束缚的绳索,她必然会一跳而起,直扑上来。

夏小东一把将她嘴上的布条揭开,格玲张口便骂:“狗贼,你有种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找你报仇。”

夏小东摇摇头,耐心道:“你找何人报仇也不该找我,自从那天见了你之后我就和维尔一同离开了伦敦,你父亲我也是见过一面,又如何能对他下毒手呢?”

格玲道:“我亲眼所见父亲是被你所杀,当时我正准备去到父亲房间里,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现一人手持一把长剑,上面沾满鲜血,而父亲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先前我并不知道是你,我便悄悄的躲在门口,看见你出去了,这跑向父亲,哪知道你去而复返,当你第二次返回之时,正面对着我,所以我便认出你了。”

夏小东奇怪的问道:“当时是什么时候,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杀死你,为什么你却活了下来。”

格铃道:“人可以易容,但是你那奇怪的衣服就不能变了,先前你几次来到我们家里,都是穿的那身奇装异服,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父亲见面只有一次,我却见了你许多次,那天舞会之上我也是借机想询问你接近我父亲的目的,哪知道你竟然装作不认识,还说你是什么黑社会的。真是满嘴谎话,信口雌黄。”

夏小东心中暗暗想道,那身奇怪的衣服一定是自己当初来古代时候穿的那身运动装,在自己受伤后,却被谁拿走了,有权利拿走衣服除了英王也就是那几个王公贵族了,可他们有什么理由来陷害自己,要知道,自己和他们素无恩怨。”又和格玲对质了几句,感觉不是很有头绪,便又拿布团塞住她的嘴。格玲支支吾吾的,显然是骂的还不够,可夏小东那里给她这个机会。而那沙展飞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捆绑的格玲,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是那西方人身材本来就好,加上沙展飞以前素来没有见过白人美女,初次一见,倒是将她当做了一只观赏的动物。眼见沙展飞的眼睛在自己身体上扫来扫去,格玲挣扎了半天,将全身的力气都耗光了,也不能对这些绳子有半点奈何。

夏小东对沙展飞道:“你好好的伺候她,等我回来再接着问她。”沙展飞领命,也不知道夏小东口中的意思,就要往那格玲胸口上抓去。夏小东脑中一阵暴汗,这沙展飞看来老实人一个,却如此的花花肠子,一个扣头打过去,将沙展飞打了个眼冒金星,他对沙展飞道:“你现在已经是翔龙帮的堂主了,若是以后有帮众进入你堂内,你可能做起表率?”沙展飞歇了片刻后道:“我知道,师傅,可这帮规我也不知道啊。这女人如同衣服”却是越说越不像话。

“好好,够了,你只要记住,你沙展飞以后不缺女人,所以现在给我忍住,要是忍不住,免得怪我将你逐出师门。”夏小东怕他越说越起劲,只好教他住嘴,心中暗想道:这古人的观念看来也跟现代人差不多嘛。看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己的徒弟可不就是有一个极品么?”

“给”梅香从柜子里烦了半天,找出了一身衣服,道:“这是我曾今穿过的宫中侍卫装,上面有面罩,正好可以遮住你的脸。”说玩,将夏小东的身子掰过来,替他穿上了侍卫装。这套衣服也是件黑色的侍卫装,跟梅香的相差不多,等梅香带上面罩之后,两人更是相同的天衣无缝。夏小东细细嘱咐沙展飞一定要好好看住格玲,说着,就出了门,沙展飞耳听他的声音慢慢消失在门口,这才贪婪的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夏小东在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时候的沙展飞跟刚才的真是判若两人,只见他两眼冒光,胸膛更是起伏不已,可见心跳上面夸张,他眼睛直盯着地上的格玲,舌头不时的在嘴巴上舔动。

而那格玲却是严重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好像这情形本来就在意料之中,而且她眼中更是闪着异样的诡异,就好像给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沙展飞的一只手轻轻的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正待下一步动作之时,格玲却一跃而起,一掌打在他的脖颈上,沙展飞连哼都不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格玲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沙展飞,慢慢的从小腿处摸出一把匕,欧洲女人身材高挑,一个小腿肚自然能藏下一只小匕了。“教主给我的这个法子可真灵啊。”格玲哈哈一笑,声音宛若鬼魅,她将匕高高举起,便往沙展飞胸口插去。

“梆梆”却听此时房门突然响了两声敲门声。格玲只好停下刺刀的手势,厉声问道:“是谁?”

“禀大人,国王陛下要去迎接那东方的圣教教主,特来请大总管一块随行。”门外传来一个硬邦邦的声音,想必是卫兵。格玲看了看地上的沙展飞,脑中又是涌出一个折磨人的主意。

却说夏小东和梅香两人一身黑衣侍卫装,快步向皇宫外走去。想要查出是何人冒充自己,就要先到那杀人现场去看一看,说不定凶手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来,这可是现代凶杀案常用的破案方法。

“总管大人。”两人走了一会,就看见从前面拐角处来一一队旗帜鲜明的卫兵,夏小东见状,急忙要躲,梅香一把拉住他,小声的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劝夏小东:“比饿的那个,你一动就露出破绽了。”她用的是武林中人常用的秘音之法,乃以极其精纯的内力将声音缓缓的送出,可见梅香内功的造诣也是相当的雄厚。

“什么事?”梅香问那些人,一只手暗暗的扣上了腰间,若有不对劲的地方,她便要先制人,眼前这不足二十人的小卫队,她有把握可以一招之内将他们全部放倒。

“额,国王陛下请你过去呢?”那卫兵朝梅香恭敬的道:“东方落火教的教主已经到了,国王特命你随驾保护他,以防有什么不测。”

夏小东抬起头,朝梅香吃惊的看了一眼,却是她蒙着面纱,什么也看不见。这梅香和他二人刚与落火教的三名护法交过手,想不到这么快就追到了这里。这消息也未免流通的太快了吧。

那些卫兵却也不走,只是跟在两人身后,两人只好改变方向,往那英王所在的宫殿走去,一边走,梅香还不忘对夏小东叮嘱道:“待会儿见机行事,注意不要轻易暴漏自己。”

夏小东点了点头,却也是不惧,你落火教也不过如此而已,三个护法竟然都被我打的屁滚尿流,你那个教主,一个处在温柔乡中的男子又岂会对自己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