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第七章天阶圣器
第七章天阶圣器
“前辈，你先调息打坐一会，我也需要休息一下。天阶圣器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聊。”杜飞终究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不舒服。虽然也无大碍，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打算进入小天地休息一两天时间。
“嗯”凯奇自然也看得出杜飞需要休息。
“我会帮你护法”凯奇知道杜飞有个神奇的姓间，当下就点头答应。
再次进入小天地后，杜飞冲着圣佛就骂了起来：“小和尚，你实在是不厚道啊……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想起被毒素反噬，杜飞就有些心有余悸。亏得自己奇经八脉完全打开，体质异于常人，加上有鸿蒙圣力化解，这才有惊无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圣佛嘿嘿一笑：“不是都说好了吗？我助你完成逆天屠戮八式的第三式……”
杜飞皱了皱眉头，突然定定地看着圣佛道：“你跟我说实话，之前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圣佛的笑容突然凝固，半响之后才干笑着道：“是没有……不过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当然，我可以肯定不会出大的问题，而且，我也知道有六成左右的把握……呵呵，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成功了，不是吗？”
听得圣佛这似乎有些牵强的说法和脸上那心虚的表情，杜飞轻哼了一声，拉长着声音看着圣佛轻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特得意，随便说一个不负责任的法子也成功了。我猜想，你一定还在暗自感慨，自己是个天才。是这样吧？”
“呃…这个…这个你咋知道的？”见得杜飞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圣佛赶紧岔开话题，蛊惑道：“我有个最新发现，你家那个小老虎等到仙阶的时候，可以蜕变为人形”
“真的？这次不是忽悠？”杜飞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看得圣佛是心头直冒寒。
看着杜飞一副怀疑的样子，圣佛有些郁闷，暗自嘀咕着：“一次的失误就毁了一世的英明，实在是大意了”
杜飞很懂得什么叫适而可止，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而且圣佛告诉了他真正的破天诀法诀，单就这一点就是天大的恩情。至于这次这点小失误，他其实也不在乎。杜飞当下微笑着道：“好了，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这次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的。不过以后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再开了”
“这个没问题。”圣佛轻哼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杜飞的态度还是让他挺舒服的。
接下来，杜飞便在息壤土地旁边的空地上打坐休息。一直过了两天时间杜飞这才收功起身。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损失的那些血液也尽数补齐。来到外界后，也不过数个时辰。
凯奇见杜飞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两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这里人迹罕见，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两人坐在石壁上，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聊天。
此时天色渐明，山风渐盛，带来一阵阵花的芳香。凯奇嗅着那山风中的芳香，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思中。
杜飞侧头看了看凯奇，突然问道：“这次的事情了了，你会去圣界吧？”
凯奇没有睁眼，轻声叹息道：“其实我早就该去圣界了，但我不放心那丫头。现在她翅膀硬了，已经用不着我替她担心了。在这大陆，我已经是无牵无挂。等你得到了天阶圣器后，我自然会去圣界。我想去找找黛安娜……”
杜飞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受到玄元子的恩惠，也答应他去圣界寻找黛安娜，替他解释，完成当年的心愿。
本想说一下这事，但犹豫了一下，杜飞还是没有说出来。
“也好”杜飞说道：“伊丽莎白那个女人不懂得珍惜，不晓得你对他的付出，实在是可恶。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看得出，你对她还是充满了怨念。不过，她始终都是我的女儿，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凯奇苍老的声音很平静地说着。
凯奇忽然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真的值得吗？他看着半空越来越亮的天色，表情木然说道：“小杜大人，你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报应吗？”
杜飞默然，随即又点了点头：“应该有吧……”
“你相信命运吗？”凯奇再问。
杜飞想到了自己的重生，想到两世性命相同。他点了点头：“相信。不过我始终觉得，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凯奇面带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呵呵，不错……命运就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顿了顿后说道：“以你的实力，将来必将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惜这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当年我还是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只是一个王阶高级的圣士。那个时候，我和黛安娜相爱了…”凯奇回忆往事，表情却有些怪异，没有甜蜜，也没有憧憬，只是一片淡漠与平静：“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杜飞看着老人的神情似乎有些自嘲，轻声应道：“年轻的时候，谁都有梦想”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的梦想就是厮守一生”凯奇面色渐柔：“黛安娜曾经答应我，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后来她反悔了？”杜飞问道。
“是啊，因为她成为皇储……”凯奇很平淡地回答道。
杜飞略微一顿，转了话题：“当时茱莉雅亲王也应该有登基的资格吧？”
“是啊”凯奇笑着说道：“听说你和茱莉雅走得很近……其实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知道她的一个秘密”
“秘密？”杜飞愣了一下。
凯奇笑着说道：“她曾经被黛安娜下了地狱情花……所以，她性情乖张，看似邪恶……也因为这样，被长老团和老祖宗认为她心性不善，不具备继位的资格。”
“居然是她下的毒”杜飞惊了一下。
凯奇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你也知道？”
“嗯”杜飞没有隐瞒，他点头说道：“茱莉雅亲王为此事找过我，我已经替她配置了解药。如果他按照我的医嘱吃药，如今那情花之毒，怕是已经解了。”
“真的？”凯奇的眸子顿时睁开，闪过一道精光。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杜飞却在心里嘀咕，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那黛安娜就有给亲人下毒的习惯。
凯奇似乎料到了杜飞的心思，苦笑一声说道：“权势这个东西很恐怖。很多时候，它都会使人疯狂。甚至是迷失本性”
“是啊”杜飞也是叹息一声，自古皇家无亲情。以前只是在辫子戏上看，现在他终于有了真正的体会。茱莉雅，凯奇…都是很好的例子。
凯奇闭紧了双眼：“若不是情花之毒，当年茱莉雅登基的可能性就大一些。我和黛安娜也就可以相守一生了。”
杜飞说道：“黛安娜想必也是个权力**极强的女人吧？”
凯奇继续说道：“也许吧，不过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她不是那样的人。”他苦笑说道：“人是会变得，只是我也没料到她会变得六亲不认……”
“后来她舍弃了世间权势，去圣界追求更大的权利。我听说她现在在圣界也是权倾一方的人物。”凯奇淡淡说道：“她已经彻底的迷失了不过她的事情已经跟我无关了，情分已尽……”
虽然凯奇说的淡然，但杜飞清楚，他的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杜飞看了凯奇一眼，半晌后轻声说道：“你还是放不下啊”
他面带惘然说道：“世间情爱谁又能放下呢？”
杜飞正想说点什么，凯奇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情爱便是圣士最大的生死劫，过不了这个劫难，去不了心魔，终生都无望进入永恒国度。”
“好了，不说这些了”凯奇侧头看着杜飞说道：“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跟人倾诉这些。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彻底放下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天阶圣器的情况”
杜飞满怀期待：“你都知道什么？”
凯奇看着兴奋的杜飞，眉头动了动，他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朱雀皇室典籍室，我在那里看到了天阶圣器的记载。相传，红月山脉也有一处神迹遗址，那里有一个被打破神格的神阶初级圣士，临死前，他用自己残存的神阶圣力铸造了一把短剑，那把短剑叫万剑归宗，一剑可以幻化为万剑，组成剑阵，其威力神鬼莫测。”
“这样啊？”杜飞愣了一下，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天阶圣器出土后会引起圣天劫，那样的圣器，原本就不该出现在大陆啊。”
“的确是这样的。不过万剑归宗有些特殊。”凯奇继续说道：“那名神阶圣士早就料到了圣天劫的情况，所以在临死前，他将残余的精血也打入了那把短剑中，以秘法掩盖了天阶圣器的气息，这样就不会引起圣天劫了。据记载，那把万剑归宗，原本是可以成为天阶上品圣器的，怎奈时间仓促，那名神阶圣士无法进行最后的锻造。”
杜飞微怔，一把可以在大陆使用的天阶圣器，实在是好东西啊。
凯奇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因为是天阶圣器，所以需要神阶圣士方可催动。当然，拥有神阶圣士，甚至是神裔的血液都是可以的。大陆上的圣士想要得到神阶圣士的血液，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妻子卡罗琳，势必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杜飞忽然轻声说道：“具体的位置你知道吗？”
凯奇看了年轻人一眼，说道：“大体的方位我是知道的，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那里似乎正是幽灵族的巢穴。”
杜飞皱起了眉头：“这下就麻烦了”
凯奇很干脆地说道：“不单单只是麻烦，幽灵族的几个大修罗也想得到那把万剑归宗，所以，他们的大军就驻扎在那里。几个大修罗，足足有仙阶中级的修为。”
“前辈，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就没想过得到那把万剑归宗吗？”杜飞冷不防的问道。
凯奇陷入一种很怪异的情绪之中：“天阶下品圣器，而且不惧圣天劫，这样的圣器，相信天下没人不会不动心……”凯奇的语速放缓了起来，杜飞的心提了起来。如果他也动心，自己要担心一些呢。
“但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据为己有”凯奇的双眼里透出一丝笑意，嘶着声音说道：“怀璧其罪……我自问还没能力去保护万剑归宗。况且，我也没能力取得你妻子的血液。杜飞，说句实话，打从我在朱雀皇室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会跟你为敌。我有一种预感，你将来绝对是个强势的人物。或许永恒国度都不是你的舞台……”
杜飞愣了一下，没想到凯奇如此看好自己。
“杜飞，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你得到万剑归宗，不要用它来对付伊丽莎白？”凯奇的双眼直愣愣看着杜飞，就像两把利箭一般。
真不知道是夸他呢还是骂他？杜飞心里不免微微怔了一下，轻声一笑后说道：“这个没问题，之前我就答应过你，不会去伊丽莎白赶尽杀绝的”
凯奇淡淡说道：“谢谢”
杜飞笑了笑：“你让我明白，父母挚爱是何其的伟大”
凯奇似哭似笑般说道：“亲情是最难以割舍的”
凯奇忽然死死地盯住他地双眼，说道：“眷找到卡罗琳，她是神裔，她要进入神迹遗址应该很容易。”
杜飞点了点头。
凯奇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将目光投向天际，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他轻声说道：“伊丽莎白也想得到万剑归宗，只怕这次之后，她会更加恨我。”
凯奇的眼光落在远处，眼瞳渐趋柔和：“杜飞，你说我是不是很愚蠢啊？”不等杜飞回答，凯奇继续淡然说道：“或许有一天，我跟那丫头之间会有个了断”
杜飞没有说话。
凯奇微笑说道：“你附耳过来，我来告诉你神迹遗址确切的地方。”
杜飞下意识里侧了侧头，凯奇果然告诉了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杜飞并不陌生，他几次进入红月山脉，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
停了一下，杜飞说道：“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了？”
凯奇看了他一眼，略带一丝欣慰的说道：“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实力远在我之上。只要你们小心一些，应该不会出事的。毕竟别人想要打破那层结界，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凯奇微笑说道：“虽然你是一个帝阶高级圣士，但我现在，纵然是对上仙阶中级的圣士，你也有一战的能力。”
杜飞笑了笑，说道：“这点我不否认。”
“你走吧”凯奇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将从这里到达圣界……小杜大人，但愿我们在圣界还能相遇。”
“一定会的”杜飞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再啰嗦，身形跃起，直冲而起。当他冲上山巅的时候，天际间顷刻间出现了劫云。同时，他感应到了凯奇那绝强的力量，已经毫无顾忌的释放了出来。
……
……
巴赫走后不久，就接到了伊丽莎白前来的消息。两人汇合后，巴赫随即就把追踪凯奇的事情说了一下。得知凯奇坠崖，杜飞出现，伊丽莎白顿时就显得有些紧张。这几天，她无意在典籍室发现了一些端倪，一本古书缺失了重要的一页。从前后的文字推测，那页古书上应该记载了青龙神洲帝国神迹遗址的确切地点。为此，她和茱蒂告假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巴赫有些追悔莫及，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将凯奇逼下悬崖了。
短暂的商议后，伊丽莎白和巴赫率领精锐再次来到凯奇坠崖的地方，希望能寻到他的踪迹。
杜飞站在山巅，直到确定凯奇已经成功进入圣界后，他才决定离开。行了数里地，他心生警觉，感应到前面有一队圣士正急速赶来，而且境界不低。
杜飞急忙收敛气息，躲进小天地，站在小天地门户前查看情况。时间不大，他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有伊丽莎白，有凯奇，还有几个朱雀皇室长老团的帝阶圣士。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为了凯奇而来。可惜他们还不凯奇已经进入了圣界。而凯奇掌握的那个秘密，现在也只有他知道。
“等等”伊丽莎白突然停住脚步，她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杜飞见状急忙关闭了小天地的门户，生怕伊丽莎白觉察出一些什么。
巴赫停下脚步，恭敬询问：“殿下，出什么事了？”
“没事，巴赫长老带着大家前去坠崖的地方寻找凯奇，我在这里再看看”伊丽莎白挥手说道。
巴赫虽然觉得伊丽莎白的举动有些反常，不过他还是执行了伊丽莎白的命令，继续带人前行。
等到巴赫走远，伊丽莎白黛眉微皱，轻喝一声：“杜飞，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如果你想见到卡罗琳，最好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