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娜娜见我一下子冲到面前,怔了下,可还是说:“袁袖你闪开!伤着你我可不负责任。”
楚歌也推我,想把我推到一边去。我固执地没动脚步,看着于娜娜说:“我愿意和他们一块挨打,你打吧。”
于娜娜恨得不行,“袁袖,你别傻了!你不知道这臭婊子有多坏,总有一天她会折腾死你的!”
我不说话,可盯着于娜娜,眼光很坚定。
于娜娜和我对峙一番,见我没有退让的意思,点头,“好,这次给你个面子,先放她一马!”又对着许玉青说,“许玉青我告诉你,我于娜娜可不是吃素的,你再给我玩阴的,下次咱的账一块算!”
许玉青鄙夷地把脸扭到一边去,不屑理会。于娜娜恨得又咬咬牙,看看我,带着人扬长而去。
许玉青蜡黄着脸很久了还是一声不吭,楚歌也沉默着没有声音。
我看看他们,有些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就走。天马上要完全黑下来了,我不禁也有些担心我回家的那###里路。终于我等不下去,对许玉青说:“我先走了。”
楚歌终于打破了六七年的僵局,开口对我说了话:“还走吗?天都黑了,明早上走吧。”
我没有回应他,觉得已经收拾了东西和心要走了,不好半途而废,推着车子先走了,说:“我走了!”
在我消失进黑暗的那一刻,听到许玉青也终于暴,她对楚歌尖声叫:“楚歌,你太另我失望了!你看着于娜娜辱骂我怎么一声不吭?”
楚歌嗫嚅,“我不是说了嘛……”
许玉青又没有了声音。
我回到家时,母亲和妹妹弟弟在屋里。母亲看看我,去里间把饭给我端出来,说:“往后要回来就早些回,晚了就别回。”
我觉得这应该是关心我的意思。洗了手坐下来,先不管什么,抓起馒头填充我快要粘连在一起的前胸后背。一个馒头下去,饿劲缓了点,胳膊手的没那么抖了。
继父也从外面进来了,看看我没吭声。我连看他也没看。
当我一路上疯狂地往家里奔,两边的树影诡秘地一直像要撵上来,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愿望,希望前方的路上忽然有唤我的熟悉的声音!想着想着我自己也感动,想以后一定要做个他们喜欢的乖乖的女儿……不过到底我的愿望没能成行,但也不算损失,我浪费的那些脑细胞和我激动的泪一起纷落身后,像仙女撒播下的金色种子,铺满一路。我心中没那些恐惧感了,两方的树木也似夹路守卫着我,望着我一直走出它们的视线才放心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