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歌如心声
作者:心痒难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59

紧紧抓住俞则的双手,却无法阻止它们的动作,曹茹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却仍没松手。

俞则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拂开衬衣的同时,也将曹茹云抓着自己的手拂开去。

裸露的腹部让俞则隐隐看到了原来肌肉的线条,除了裤腰上方的半条刀疤外,并没有纹身。

曹茹云闭着双眼,靠肌肤也能感觉到俞则的目光凝视一般,轻轻说了声:“在背上。”

俞则轻轻用手抬了抬曹茹云的右胯,当她翻身之际,俞则抓住她的右手袖子,趁势将她的西装和衬衣褪了下来。

文胸背带下面,赫然是两根黑色胫骨交叉在一支鲜艳欲滴的紫红色玫瑰上,俞则一眼便能断定这是机刺的,但是图案对他造成的冲击不可谓不强烈。

用手指轻轻扫过胫骨,俞则俯身亲吻着玫瑰,感觉着曹茹云浑身剧烈地震颤……

曹茹云浑身**的,在刚才迎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体内热气蒸腾,小半年都没出过的汗,在那一刻全部从毛孔中散出来,而现在它们正在逐渐冷却。

刚才俞则的表现,让曹茹云有理由相信,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有很长时间没有**了。是啊!照刑期来算,他此刻还应该在服刑呢。

可事实又会是怎样的呢?曹茹云这么想着,从床头柜上拿起常备在那的烟和打火机,拿出一根点了,吸了一口,用肘撞了撞俞则,递了过去。

**着身体下了床,曹茹云走到电视柜前,打开dVd,挑了一张cd放了进去,选择了第七,摁了单曲循环,关上灯,跑回床上,钻入被子里躺下。

房间只剩下dVd显示屏出的幽蓝色光源,已经足够了。

刚才是自己多年前渴望的一幕,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淀,但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犹如开启了一瓶封存多年的陈酿一般,香气浓郁得让自己闻着就醉了。

而这歌,当自己十年前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仿佛在娓娓倾诉着自己的心声一般,让自己百听不厌,更想让他也听一听。

把烟缸放在两人中间,“啪”地一声,曹茹云点燃香烟,歌曲的前奏也结束了,一个略带嘶哑而沉郁的嗓音开始吟唱起来。

点燃这支香烟

让光亮爆炸这黑夜

寂静世界

不一言

我的手在触摸着

从高处坠落的感觉

可心仍在向上飞跃

笼罩我保护我

带我攀越最高的峰颠

也许天堂就在

――你抚摸的瞬间

黑夜在缠绵

风声已静

为你的狂野

溶化血液

在黑夜和黎明的分界

别把我心带走

别让这梦溜走

不要告别

一段soLo声中,俞则掐灭了烟头。从前奏响起时,他就知道这歌的名字,是他以前很喜欢的载乐队的《不要告别》。

那时候听这歌,总让他想起每次与不同的女人**后,那种由高处坠落般的空虚感,非常贴切,直到与施雯捷在一起之后,他才从中解脱出来。

现在曹茹云居然也让他听这歌。虽然刚才与她缠绵之后,空虚感并不强烈,甚至让他有点纳闷为什么会这样,可听着这歌,仿佛它正代表着曹茹云,在向自己述说着什么,让俞则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没有这个必要!俞则心里这么叫了一声。

当俞则看到曹茹云背后的纹身的刹那,他就已经直觉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那两根交叉的黑色胫骨。

渴望开始这旅行

从我眼睛到你的心灵

我却已经

无力前行

亲爱的不要哭

和你一样

我对明天的恐惧

来自对今天的厌倦

告诉我你爱我

如同我们永恒的承诺

可是所有快乐

――都在背折磨

黑夜在缠绵

……

没等歌曲结束,俞则打开了床头台灯,起身穿起裤子来。

“我明天要去给师父扫墓,得起早。”

俞则说话的时候,根本没听到曹茹云的任何反应,只有烟头强烈燃烧出的光亮,在自己的后方映射过来。

扣上皮带,俞则坐到床尾,摁了停止键,轻声说道:“在门口,你问我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现在你该清楚了。”

“我不清楚!”

一种令俞则很听了都感到折磨的呢喃声与曹茹云的双臂同时缠绕住俞则。

“十八岁,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就当那两根胫骨,毁了那朵玫瑰。现在呢?一切都不同了,我有**,想同你**,不用顾虑那么多,就做了!你也不再是玫瑰,我也不用担心会毁了你。你看,没有心理负担,我们感觉不都很好吗?”

扯开曹茹云缠绕着的臂膀,俞则感觉到了它的僵硬。

最烦女人在做完爱后用一切方式表达天长地久的期盼了!自己一直就是这样一人。俞则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穿起衣服来。

“你别走!”

声音就象刚才触碰到的臂膀一样僵硬。

“我想要了,还会来的。别告诉我你不愿意,那样我就不会再来了。”

俞则摁了第三歌曲,音乐声响起,门被轻轻带上了。

……

所有被热烈浸透的夜晚

如此遥远的旋转

所有眼前的远去的黑夜汇聚现在

所有那漫长的疯狂的爱

经过后是如此短暂

所有坚强的脆弱的承担期盼彼岸

终止我每丝呼吸

让心灵穿透最深的秘密

指引我抓紧生命的美丽

如果我现在死去

明天世界是否会在意

你梦里何时还会有我影迹

在你眼中在你梦里在你心底

我曾是那唯一

台灯光晕中,曹茹云象一滩泥一样半跪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耳畔萦绕着高旗低沉地吟唱,曹茹云觉得自己的脑子木木的,只有一个想法:

俞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交叉在我心灵上的那两根胫骨,就象纹身一样,抹也抹不去了。

而自己正如俞则说的那样,不再是玫瑰了,抹不去他的笼罩,玫瑰早就变成骷髅了!也许变成骷髅,倒和那两根胫骨很般配了!

用曾经最让我激动的晚霞

在天边画上你的影像

在无数的日月沧桑后

你会在谁身边

用世间所有的鲜花和芬芳妆点你永远的身旁

让你曾为我激荡的心记住我的笑容

终止我每丝呼吸

让心灵穿透最深的秘密

指引我抓紧生命的美丽

如果我现在死去

明天世界是否会在意

你梦里何时还会有我影迹

在你眼中在你梦里在你心底

我曾是那唯一

……

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呢!曹茹云瘫软地卧在床上,觉得身上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