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灰夹克的身影
作者:心痒难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69

把窗户打开后,俞则开门走了出去,看见赵鹃坐在沙上,冲他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杯。

“拿个热水瓶给我,你早点睡吧!”俞则看了眼赵军屋关着的房门,对赵鹃说着坐在沙上点了根烟。

看见赵鹃提了水瓶出来,俞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站了起来,接过水瓶刚想回屋,突然想起来烟快抽完了,掉头问赵鹃:“我那条烟都抽完了吧?”

“嗯,壳子我都扔垃圾筒里了,你不是吃过晚饭刚拿的最后一包吗?抽完了?”赵鹃脸上有些惊讶。

“你那有烟吗?”俞则知道赵鹃也抽烟的。

“我平时不抽的。”赵鹃摇了摇头说。

俞则想起来今天给赵军的半包烟,但是一来不愿意再问他要回来,二来可能也不够自己抽,便放下手里的杯子和水瓶说:“我出去买一条,你等我回来再睡。”

“嗯。”赵鹃答应着说:“你也放把钥匙在身上,总有不方便的。”

“行!”俞则答应着穿鞋出了门。

俞则记得小区外面那排临街商铺中有一家香烟店,可是出去一看,居然打烊了。俞则也不知道这家店平时什么时候打烊,只是奇怪香烟店怎么周末也这么早打烊的呢!周围没有小市,他只记得打车回来的时候看见拐弯街边有一家“可的”,那该是24小时营业的,便沿着人行道走去。

坐车上没觉得,走起来还有点远,俞则看看前面拐角就要到了,便加快了步伐。这时候俞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

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真的因为情绪影响反应迟钝了,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才有这种感觉?俞则从十三岁开始,对这个开始非常敏锐,而且事实证明他这种一贯保持的高度敏锐绝对不是一种神经质,是非常有效而准确的。

现在路上人不是很多,所以俞则开始确信自己并不是无端的怀疑,他全身的神经一旦紧绷起来,就现这种直觉越的明显而可靠。

俞则没有拐弯,反而走到道边,站在斑马线前面往右边自己来时的路上望去,却没有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只有一个穿灰夹克的人正在过马路,不过他已经快走到马路当中了,显然在俞则停下来之前就开始过马路了。

俞则掏出烟盒,打开看了看,还有两根,拿出来一支点上,那个穿灰夹克的已经过了马路,沿着对面人行道往前走着。

俞则又看了看右边,越没什么收获。他等到那个灰夹克走到和自己并行处,拐弯后直到自己看不到他了,才掉头往那家“可的”便利店走去。

现在那种感觉明显消失了,俞则很确定刚才有人跟踪自己,很可能就是那个穿灰夹克的。如果真是那人的话,那么对方确实很老到。

俞则这么想着走进那家店,在门口的香烟柜台买了两包烟后,出门往回走。

到了街角的时候,俞则没有看到对面有人,便拐弯不急不徐地走着。

直到走进小区大门,俞则一直确定并没有被跟踪的感觉。他在楼下让赵鹃开了防盗门,上了二楼,赵鹃正开着门在等他,他却没有进屋,对赵鹃说:“关了门等我,我马上下来。”便径直沿楼梯继续上楼。

这幢楼只是多层,不是带电梯的小高层,俞则登上四楼到五楼之间的缓步,从那的窗户把头稍微伸一点出去。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楼下的情况。

俞则知道,如果前面出去时有人跟踪的话,那个人要回到这里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他不急,只是盯着下面看着。

果然是他,那个灰夹克没多久便出现在俞则的视线之中,只是没拐弯,径直沿着进门的主道路往里走去,不一会就又消失在俞则的视线范围内。

俞则沉思着敲开了门,走进去换了拖鞋,坐在沙上点了根烟,把空烟盒扔在茶几上。

很明显,那个灰夹克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现他了,所以回来的路上他没敢再跟或者没敢跟那么紧,可是这样一个老到的家伙,怎么又会傻到不一会就再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遛达过去呢?

这个家伙想干什么呢?他不会也住在这个小区里吧,甚至是在对面楼上某户的窗子里监视着自己。不会,如果那样,他即使看见自己出门,也不可能那么快跟出来。那他躲在哪的呢?这么晚了,小区保安碰上,再怎么松懈的管理也会上前问一问的吧!

x!可惜在街角没能看清楚他的脸,只看见头长长的。

俞则对于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情况,并不喜欢去胡乱猜测,因为他并不感到害怕,该来的让他来好了。不过这个灰夹克似乎有点门道,而从他的迹象上来看,又似乎暂时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俞则让赵鹃一个人早点休息,自己拿起茶杯和水瓶进了屋,又关上门。这时候他忽然这么想:难道那个灰夹克是因为施雯捷的事才找上自己的?

坐下来以后,他又否定了自己刚才的念头,觉得施雯捷的事还不可能复杂到这种程度。他虽然还没有看完施雯捷后面的日记,但他隐隐开始有一种模糊的概念,施雯捷的自杀原因背后可能并没有复杂的背景。

施雯捷之所以那么隐晦地向自己传达信息,可能只是因为促成她自杀的原因牵扯到她的一些难以为外人知的**。这个念头在俞则刚看了最后那几篇日记的时候就有些清晰了,而最初在看到施雯捷日记最后的空白页上什么也没有对自己说明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已经产生了。

俞则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虽然施雯捷生前是一个例外,但是施雯捷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不会为此而难以释怀,这个道理在他十二岁,最亲的师父永远离开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师父走的时候,感到欣慰也有遗憾和心愿,虽然师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俞则坚定地认为自己完全了解师傅的遗愿,他后来也彻底为师父了了。施雯捷也是一样,虽然也没有对自己说,而且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明确,但是他同样有着坚定的信念,不管自己最后现施雯捷想要传达给自己的是什么样的遗愿,自己也一定会为他彻底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