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胡怜怜
作者:韦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34

胡怜怜身法之诡异,速度之快,战略之高明绝对是顶尖高手的水准,偷袭时机恰把握在驭龙尊者最难受的一刻,驭龙尊者感应背后杀气,间不容发之际双掌硬接了释难与虚无来击,闪身稍顿一瞬,还是被胡怜怜的指尖在脖颈上划了细细一道血痕。

“鬼域娘娘生的好女儿,不过幽冥鬼爪还差点火候,哈哈哈。”驭龙尊者被三人围攻怒极反笑。听得驭龙尊者断喝,下面一阵哗然。此时宾客已走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江湖中人,自都听过鬼域的大名。鬼域是近百年来武林中一个神秘教派,因其每隔十年便差使者到江湖上下挑战书,邀请一些名门侠客或新近扬名的高手到鬼域切磋武功,习武之人好武成癖,哪有推却之理,可这些被邀之人无一例外都在一个月后尸身被送回府上。几十年间魂丧鬼域的好汉不下百人,但因属于自愿决斗的挑战,江湖上虽多有恶言,却也无可奈何。

此刻场上释难,虚无,胡怜怜三人围攻驭龙尊者仍处在下风,若不是对胡怜怜诡异的身法稍有忌惮,驭龙尊者早已胜了。“老匹夫,还我儿命来。”突然一声怒吼,一条黑影直向驭龙尊者扑去,方知倦定睛一看,原来是暴飞芒从丧子巨痛中缓转过来,要寻驭龙尊者拼命。方知倦本能跟上前两步拉住暴飞芒,未料到驭龙尊者听见有人辱骂,竟身形一晃来到暴飞芒近前,低叱一声:“找死。”一掌拍上暴飞芒胸膛。

刚才只是观战感受不到九龙赤焰掌的威力,此时驭龙尊者掌未近身,方知倦便觉四周空气忽被吸空一般,全身如堕火炉烁炎难当。眼前金光直冒,真好似看到有两道金龙射入暴飞芒胸中,方知倦手往后一拉,不自觉的运起天地神脉心法,只觉一股热力顺臂进入体内,有了上两次经验知是对方内力传了过来,方知倦感到全身血脉承受不了这股内劲,似要爆裂一般,只得一掌向下一拍将经脉里的这股内力尽数从掌心击在了地上。

偌大的青石地板竟被击得石花飞溅,暴飞芒也登时瘫软在地上。驭龙尊者不由惊讶地看了方知倦一眼道:“原来昨晚是你这个小子,好,来的正好。”说着一把抓住方知倦的手腕将他带到身前,紧随而到的虚无怎料到驭龙尊者会拉旁人作挡箭牌,招式用老不及收回,一掌击中方知倦。

此时天地神脉方显出神奇效力,两股巨大的内力在方知倦体内瞬间转遍竟合为一处,驭龙尊者何许人也,手握方知倦将内力走向把握的一清二楚,稍运力一引导,这股汇集了两人的内力竟将知倦的手臂扬起,直击中虚无前胸。可怜虚无方丈不虞有他被击的口喷鲜血,重重倒地眼见是不活了。

同一时间,释难的大掌也在知倦另一侧袭来,驭龙尊者一抖方知倦手腕,方知倦背部迎上释难硬挨了这掌,驭龙尊者内力运去,方知倦手臂如风车般倒打出去,释难大师电光火石间看到虚无遇难,忙全力提防怎料对方背对自己却一掌反关节击来,躲闪不及被击中后仰跌倒,不知死活。

下面群雄不知就里,见短短两招这年轻人就将两位高僧击倒,正诧异间,忽听有两人高喊:“是他,就是他大闹峨嵋掌门人大会。他是寇问天的孽徒。”喊话的人竟是前文书提到的九道武馆的扈麒,扈麟兄弟,他俩随扈成武一同来祝寿,身份稍低坐在后面,此刻看了方知倦的瑜珈身法,方认出了他。

群雄不禁一阵哗然,驭龙尊者虽然嗜杀,但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过的就是舔刀口的日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寇问天以淫魔之名,专淫掠江湖女子,令人不齿则另当别论,加之方知倦将两位高僧击倒。霎时间就有一片侠客抽出兵刃上前将二人围作一团,苏阳三一看此景,虚晃一招让开图什克抓住墨余生道:“快走。”此时胡怜怜早已不知踪影。

驭龙尊者看四周人围上,大笑道:“怪不得,原来你是寇问天的徒弟。想当初我与令师缘吝一面,想不到今日能与其徒并肩作战,痛快,痛快。”不待方知倦分辨便拉住他向墨余生而去,群雄哪拦得住他,挡者无不一招即倒。忽然一人从地上跃起直扑二人,驭龙尊者一看是先前受伤的玄枯道长,断喝一声停步击去,玄枯已是油枯灯尽,被一掌击得倒飞出去。断喝之下众人看他如此凶悍无不胆寒,一愣间图什克也分开众人随驭龙尊者追出长庆楼。

被阻了这么一阻,三人冲到大街上人来人往,哪还有了墨余生的踪迹。耳听身后群雄赶来,驭龙尊者拉住方知倦道:“来,随老夫走。”几个纵跃便将众人甩在身后。三人七拐八折,在一个小巷里推开一扇不大的门,进去之后方知倦兀然发现原来是天竺驿馆的后门。

三人在一厅坐下,驭龙尊者仔细打量了方知倦上下,才道:“当年我白银耳对寇问天仰慕已久,恨无缘相见,令师一向可好。”方知倦这才知道驭龙尊者原来叫做白银耳,忙摇手道:“我不是寇问天的徒弟,他,他已经死了。”驭龙尊者白银耳不禁一愣,旋道:“在老夫面前竟敢胡说,你那瑜珈功夫从何而来的,你的天地神脉之功又是师从何人?”

方知倦站起道:“瑜珈功法确实是寇问天所遗留,但我并未拜他为师,至于天地神脉在下自有其他际遇,这位白前辈今日利用我伤了不少人,在下与你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方知倦本以为白银耳必会恼怒,没想到白银耳不怒反笑,道:“你身负心法功夫均非正道,却说与我们道不同,可笑啊,可笑。小子,你可知今天你我打死的可是少林武当的什么人,从此白道武林恐怕容你不得。”

方知倦急道:“他们都是你打死的,我哪有这般功力。”白银耳道:“你可向他们说明试试,只怕不等你分辨已被剁成肉泥了,淫魔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嘿嘿。”方知倦听了突想起在峨嵋山的经历,不由愣住。白银耳道:“恐怕当今武林敢收留你的人,只有桑渐离,鬼域娘娘和老夫三个所谓邪派的大魔头了,哈哈哈哈,你只要在京城一亮相,就凭你那点功力,不出一日我担保你人头落地。”

驭龙尊者这么一说反激起了方知倦心底的傲气,方知倦并不答话转身就走,图什克国师伸手拦住了去路,白银耳冷笑摆手道:“放他去。”谁知方知倦立住指着图什克道:“你这僧人不守清规戒律,把偷樊楼的蛇蚣琴还来。”

图什克看了白银耳一眼,只听白银耳道:“把琴给他。”图什克不敢有违取了蛇蚣琴交与方知倦,看方知倦走远,对白银耳道:“尊者,你……?”白银耳摆手道:“天竺国王虽待我不薄,但我身系犹太血脉,犹太首领把把赛已找我说过此琴之事,我答应了他,就让这个嫌命长的小子拿去吧,你与宋朝大臣的事你们自己再想办法解决。”

图什克国师无奈只得单手执礼退下了。白银耳看着方知倦远去的方向喃喃道:“象我年轻时的样子,不知我那关门弟子史进是个何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