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话 舍利
作者:猪婆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67

第四十五话舍利

和尚只是看了看,却再没有了别的多余的动作。我看在眼里心头却有些的奇怪,因为据我的观察和尚到现在为止,还是不个做事做半截的人物。满哥在一旁心里有点着急道:“大师,你就不能像医生同志们学习学习。至少医生告诉你有病,顺带的还会告诉你这病该怎么个治法呀,要花多少钱。”。

和尚瞅了满哥一眼,脸上有点的不耐烦来。和尚原本跟这满哥就不熟;加上和尚是个直肠子,做事情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见到了满哥的给他脸上,当时心头就有些的不快,冷哼了一声就撇过头去不在理会起满哥来。

这么一来,满哥心有也有些的不畅快了。原本是想拿话挤一挤和尚,好讨要个方子,治一治这心头的病来。可这倒是好,一击不中,反倒是惹怒了眼前的这位活菩萨来。满哥心头也是有点的焦急,自从在那妖窟中的那一番的见识后,满哥对着些个牛鬼邪神的事情是避而远之的。没想到的是,原本是出于一些好奇的心思,才想着深究马大猴子的事情。反倒是染上了这等的物件。

满哥的小眼睛一动,看了我一眼,说道:“高老三,我们哥俩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想着要去追究一下这个马大猴子的死活!只是一个不小心沾染上了这等的物件,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呀,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嘿嘿,几个月不见,满哥的你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见长呀!”胖子嘿嘿的凑过身来打着哈哈。

我心里明镜似的,这满哥的.性子一贯是个做事夯实的汉子;即便是看起来做事莽撞,其实却是个心细如尘的角色!这也是我看的起他的原因,重义气,出世谨慎而有谋略。只是适才的这一番的言语确实是有点奸猾的味道儿。

但是细细的想想这事儿,其实也.确实是跟我有些的关系。于是,我便问了和尚一句道:“和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呢?”。我的话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和尚没有这个义务去帮助一对他不熟悉的人。

和尚虽然有些的懵懂,但是却.并不愚蠢。听完了我的话,就努努嘴道:“诅咒这东西,很两种的;一种是蛊障,要解也要看机缘。另一种就是一种咒言。要靠自己修行才能破除的。”

和尚的话,我有一些的了解。蛊障,这无需多言。这种.东西必须要等到诅咒有发作的迹象之前,才能用药物等东西将之一举歼灭。因为所用的药物多数是有毒性的,一个拿捏不好,病人就会跟这蛊虫一并中毒而死。至于二种咒语,也就是一种咒言。就很复杂了。直白的说它类似于一种预言的自我的实现。这就像是你在庙里面抽了一支签,签上的多数是一些的模棱两可的语句;每个人根据个人的理解,得到了一个心理的暗示。你就会不自觉的跟朝着签词上的意思去完成怎么一个过程,这就是所谓的预言的自我实现。这样的事情,时常在生活的很多地方都有验证的。比如说,你被告知在某个池塘里有水鬼出现;理智上你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得到了一个关于水鬼出没的心理的暗示。于是,偶尔的一次下池塘游泳;你的脚被池塘中的水草个纠缠住了;在那一刹那你或者就会想起那个水鬼的传言,于是你拼命的蹬腿,想要摆脱水鬼的纠缠。结果是,你的动作越是激烈,被水草纠缠的越发的紧;而你越是没法从水草的纠缠中脱身,你就会越发的相信水鬼存在的真实性。最后在这个恶性的循环里,你也许会死在池塘中,但是却不是死于因为水鬼的纠缠,而是死于你自己的莽撞和盲信。

这就是这种咒言的本源,只是其中的技巧和手段.却要高明的多。一个擅长于是诅言的人,他首先至少是个一个高明的催眠师;用催眠的技巧,给予你的潜意思一个提示。比如说,你身上的某个纹身,就是一种诅咒;这个纹身最后会渗入你的皮肉骨骼,最后会让你全身腐烂致死。你可能并不相信,但是你的潜意思却接受了这么一个提示。在正常的环境下,你根本不会去理会这些。但是当某种特定的环境出现的时候,你也想就会想起这些。接着,你就会是那个惧怕水鬼,而被水草纠缠致死的人。

但是一个人意念的力量有多大,确是很难一语.概括。东晋高僧鸠摩罗向僧众告别说:“我们因佛法相逢,然而我尚未尽到此心,却将要离去,悲伤岂可言喻!我自认为愚昧,忝为佛经传译,共译出经三百余卷,只有《十诵律》一部尚未审定,如果能保存本旨,一定没有错误。我希望所有翻译的经典,能够流传于后世,而发扬光大。如今我在大众面前,发诚实誓愿──如果我所传译的经典没有错误,愿我的身体火化之后,舌头不会焦烂。”。结果,在场的很多的高僧就都曾经看见,鸠摩罗什火化后,唯有他的舌头众目睽睽之下逐步的硬化成为了一块舍利子。

在佛家的很多.的高僧,都有自己的大誓愿。这种的誓愿既是他的某种追求,也是某种的预言或者是心理暗示。一旦是某种的特定的场景出现的时候,预言便开始了它的自我实现。

这种的咒言一类的事情,要解咒的话,就必须要受诅咒的人自己不断的用一些自我的良性的心理暗示来破解。这种东西就是和尚口中说的自我的修行。

我把其中的一些的缘由,一一的解释给了满哥听,满哥像是有些的感悟,但是那凝重的表情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的意思。见到这,我也只好摇了摇头坐在了一旁去。

我们的车在到达了阿富汗的坎大哈的时候是次日的早上四点钟。这时候的阿富汗正处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车停在了坎大哈的郊区的一个两层楼的小院里面,这是老刘在阿富汗的大本营。里面只有几个年长一点的老刘的学生驻守在这,看管老刘的一些生意。自从是塔利班控制了这个地区以后,老刘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老刘以前是向阿富汗倒卖一些国内生产过剩的电子产品,像是一些单放机,收音机等等。塔利班是一个纯粹的原教旨主义的武装,一个一切依照伊斯兰法和古兰经的律条来统治阿富汗。除了AK以外,他们反对所有的科技产品;除了古兰经以外,禁止任何娱乐。这样下来,老刘也只好做一些的日用品的小买卖来。但是这样的生意和利润就要差很多了。

即便如此,老刘和其他的一些阿富汗人一样,对于塔利班的态度却非常的复杂。塔利班是个组织严密而且纪律要求很高的组织,它的出现至少暂时结束了阿富汗多年以来的军阀割据的局面,而且他们严守伊斯兰宗教法,对一般的平民是秋毫不犯的。客观的说,有点像是当年的工农红军的味儿,只是缺少了一个先进的理论作为指导而已。

我一路之上就一直在想满哥和伟陀的说讲述的那些的事情。

那个诅咒至少是证明了一件事,就是这兄弟俩所说的事情却并不虚假。马大猴子的死,是个铁板钉针的是事情。但是,我始终是无法释怀的是最后见到的那一双怨毒而诡异眼睛。陶欢此刻的表情与我一般的模样,想来也跟我一样在揣度其中的可能性。

这么一来,我反倒是想起了在那妖窟中见到的很多的诡异事情。尤其是那个影婆蛊,我不知道在蛊术里面要去继承一个人的外貌,究竟有多少的法门。但是这个影婆蛊给我留下的印象确实极深。

我犹豫了很久以后,才敲开了陶欢的房门。

直问陶欢道:“你觉得满哥和伟陀说的这些事情,会不会是真的?”。这话只是个话头。

陶欢看了我一眼,却反问了一句道:“你觉得呢?”。

我不明白陶欢话里面的意思,但是正如我之前考虑的一样,我觉得其中**成是真实的。我从陶欢点了点头。

陶欢看了看我,突然问道:“既然你觉得这事是真的,那为什么满哥和伟陀还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呢?”。

陶欢的话就像是一记晴空的霹雳一般的闪过我的脑海,顿时间我的脑子就变得异常的混乱了起来。

陶欢看着,嘿嘿的笑道:“满哥和伟陀不会是影婆蛊的幻化出来的东西。因为影婆蛊幻化出来的东西是瞒不过我的眼睛和鼻子的。嘿嘿。”陶欢的话很有几分的把握。在这众多的人物中,只有我是知道陶欢的真是身份的。想必这千年僵尸的手段和阅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瞒天过海的。

坦率的说,我其实真正想知道只是一个为什么?

是真的马大猴子也好,还是那个怪物也好。如此执着跟着我们,或者甚至不惜用满哥这一哥俩给我们带个信。绝度不会是只是为了报仇那么简单的。要是只是为了报仇的话,我以为就我和胖子的那点的卫生习惯,还有那些军队里面学来的一些格斗的手段;要干掉我们,应该是个易如反掌的事情,何苦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呢?

唯一解释,就是他对我们有所图谋。

我们两个的脑袋只是暂时还寄存在我们这而已,因为我们还有一定的利用的价值。但是这个价值在那,我却很迷糊。陶欢看着我的那个异样的表情,心头像是也明白些的事情一样。只是,他确始终不愿去点破这些。

最后我按捺不住自己那湖南人火爆的脾气,出言问道:“你取走的那个舍利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们死追着我们不放呢?”。

陶欢见我,依然直白的捅破了这层的窗户纸;便犹豫的一下,从一个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物件来。

我定睛看去,是一个鹿皮的小口袋。

陶欢小心的房间中的窗帘拉上关了灯,接着一人打着电筒就钻进了一条羊毛毯子里。

我见陶欢的这般的作为,心头顿时就是一火。我这边是火烧火燎的忙着理清其中的一些道道,他到还有心思做些个小孩玩意儿。

陶欢撅着屁股,躲在被子里,一面用手朝我摆了摆。我见陶欢的动作有些的奇怪,但是便按下自己的满腔的怒火,钻进了毯子里看去。

陶欢小心的用毯子把我身边的隙缝给堵上了去,这才小心的灭了手中的电筒。

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被子里面,陶欢悉悉索索的将那个鹿皮口袋封好的东西交到了我手里,道:“你把它打开吧!”。

我心头一阵,却没有多想,就把那鹿皮口袋中的物件倒在了我的右手上。

顿时间,毯子里面一阵温润的金色光华恰是流水一般的倾泻而出,一阵醇厚淡雅的清香从手中的那个物件中弥漫开来。一股热流,从我手上传导而至,与自己慧海出的循溢而出的气息,结为一气,在我的周身游走的一圈之后,胸口间的淤塞顿时就被这股的暖流化的干干净净,由不得的我的心神便为之一阵。过了半响后,我才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定睛看了看我手中的那个物件。正要开口问陶欢时候,这一刹那,我顿时就惊呆了。

此时的陶欢早就不在是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郎,苍白开裂的犹如是树皮一般的皮茧像是一具面罩一般的扣在脸上;一双的眼瞳白花花的如同是一对玻璃珠子,在这金色流转的光华下,这一对玻璃珠子滴溜溜的看着我,顿时间我一身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这是我的真实相貌,呵呵,希望没吓着你。”陶欢的声音头一次的有些的艰涩,有些怯生生。

我木然的张开眼,看了看他的脸,还有他那一双如同是水晶凤爪一般的怪手;我强咽下了一口口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还好!呵呵,至少,你现在没有刘德华帅了!我心里平衡多了,呵呵。”。

陶欢和善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第一个见了我的整容,还能开玩笑的人。呵呵,这个就是佛顶骨舍利子。只有遇到这个,我才会变回我本原的模样,呵呵”。

陶欢的笑,虽然现在看起来非常的狰狞可怖。却不知道为什么,陶欢此时的话语中却带有一种只在虚无缥缈间的忧伤感。莫名间,我的心头闪现出一种极其微妙的感应,像是一种至大至正的温润醇和感,又像是一种毫无畏惧的却又了无挂牵的空灵感。想来想去,我猛然间就想到了一个词——菩提心。一想了这,我顿时间心头就对陶欢有着一种莫名的慈悲感;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然没有之前的那些洒脱,有的只是满心的悲伤,悲伤到,我几乎可以看见,触摸的到他胸口上压抑的那块巨石!

陶欢此刻也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嘿嘿一笑的说道:“每一个触摸到佛骨舍利的人都会有些微妙的感应。但是这并不妨碍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窥欲它上面记载的东西。”。陶欢的话,我听得一头雾水。

陶欢把手中的电筒递给了我,说道:“你用电筒,从舍利子的底部往上照,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依言,摆好了位置,就打开了手中的电筒。

说来也是有些的神奇,这电筒的光只要是一开,我眼前的那佛骨舍利顿时就没去了它的光华,变成了一块毫无异样的琉璃物件。只待这光线冲着底部往上一照,这舍利子便折射出千万般的光华,如同是儿时见过的那个皮影灯一般的。在这毛毯上幻化出诸多的奇怪的符号来。

一时间我看的有点的入神,那一个个的字符,像是有着某种的魔法一般。每当一个字符跳入我的眼睛,心头就就会出现一道奇怪的解释,紧跟耳畔就会涌现出一道的刚正的佛吼。如同是被醍醐灌顶一般的,每一记的佛吼,就像在心头是打下了一个木桩;每一道的解释,就像是一道抹不去的符咒一般,牢牢的贴在我的心头。

接着一阵清泉,由我的慧海开始慢慢的喷涌而出;会和着一种暖洋洋的舒服感,我在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这一夜,我得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香花沐浴,全身闪着淡淡的金光,缓步的走在了一云间的一个温润的所在。

四周,都是些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子;有的手上那种扇子,有的手上捧着**……

漫天上,都是飞天的神女;她们身姿卓绝,姿态飘逸舒展,漫天散布的香花果露。耳畔,一阵阵的钟鼓齐鸣,声音却醇和顺耳的让我全身的有些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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