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边夜景
作者:宣字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00

汽车载着一个个补充了能量的旅客们有匆匆上路了,慕容雪看着窗外向后倒飞的景色,思绪也随着飞动的景色一起飞了来。我想起她告诉我关于她过去的事:

自从张秀成说她是爹娘不要的孩后,她就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邻居是知道的,只有当事人自己不知道。大人不说,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呢?她记得我有一回她到张秀成家去玩,她问张秀成的母亲,现在的父母是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时,秀成的母亲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当然是亲生的啦。从秀成的母亲的神情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还想问下去,但秀成的母亲始终这么说。她问秀成的母亲秀成为什么说她是父母不要的的孩子,秀成的母亲叫她不要相信小孩子的话。

当她离开秀成的家时,秀成被他的母亲打了一顿,“看你以后还胡说,大人的话以后不许乱说”,“我再也不说了”秀成哭着说。她当时多少有点明白她的身世了。只是她不知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她也问过其他的邻居,他们的说法与秀成的母亲一样,以后她也不再问这样的问题了。

想到张秀成,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爱?是恨?是爱恨交加?她说不清楚,现在的年龄还小呢,还没懂得爱吧,她心里想着。记得小时侯她和她的一帮小朋友过家家,她和秀成经常扮成一对夫妻,秀成做新郎,她做新娘。哎,往事如烟,童年不在。自从秀成说过那句话后,她也不在与他一起过家家了,也很少在一起玩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漂亮起来了,秀成也更关心起她来。有一次他问她有没有收到别人的求爱信,这让她有点不开心,后来有一段时间她也不和他一起复习,也不和他一起上学了。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

有一回,天下雨,她没有带雨伞,他把他用的雨伞给她用,他自己在雨中跑回家,结果他受了凉,得了感冒,这事让她感动了好长时间,后来他们又一起回家,一起学习了。直到到中考。在与秀成的交往中,她总是把他当成大哥哥。

中考后,她在家帮父母料理小吃部,秀成有时也来帮她,当她拒绝了,她觉得他太热心了,有一次秀成买了两张电影票,邀请她去看电影,她也去了,那天晚上,他的举动有点异常,他居然想拥抱她,还想亲……,想到这事,她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当是要被他得手了的话,也许此时此刻,就不是这位叫刘浪的人陪她了,可那天晚上他没有抱成,被她挣脱了,自然他也没有亲到她的嘴。真是没用的东西,太软弱了。要是他的得手了,也许……

她看着躺在座椅上的刘浪,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不知为什么她那喜欢他,她也知道,这个人失去了记忆,现在的名字不是他的真名字,但这并妨碍她喜欢他,就好像在梦里见过一般,也这就是一个缘分吧。那个甜蜜的梦:

那是一个美丽的梦,她记得她在一个大峡谷里,她遇到两个人,想非礼她,她当时害怕极了,那是在后山,她力单势薄,就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那个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的小少年来了,他打败了那两个家伙,她在那一刻心就被他俘虏了,后来他们一起看选举,再后来他们一起去登山,在山上他还背着她往上爬。这一点她记得非常清楚,当是他叫她小狐狸,而她叫他大狼狗,也是在山上,他们有了一段激情,在她醒来的一瞬间她体会到一种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感受,那隐秘的地方不自然的跳了几下,真是一种说不的快乐。哎,只听说过男有性梦,难道女人也有性梦吗?想到这事,她的脸红了。她有看了看窗外。

看着眼前这位貌似大姑娘的男孩子,他那金黄色的头发那样迷人,在别人眼睛里她极像一个女孩子,可她在那天早上看到他时,砰然心动,仿佛是那个梦中的他走进生活中,让她心狂跳不已,这是她从为遇到过的事,在与张秀成相处时,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种心跳的感觉。

在后来听说他们要决斗,她很担心她怕他们两人受伤,结果情况由于她的参与变地更坏,她自己差点儿蒙羞。还是他帮了她。

她不会忘记除了她喜欢这个男孩子,居然还有另一个女孩也喜欢她,而且她就是尹蓉蓉,她很有钱,自己有有公司,哎,蓉姐姐居然要她把他让给她,这个她不能答应,要不是蓉姐姐说出她父母双亡,只有她一个人孤苦零丁的活着,她就不会同意他与蓉姐姐交往。哎,她也是个苦命人,虽然她的父母留了大笔遗产给她,但蓉姐姐她并不快乐。

想到蓉姐姐的身世,慕容雪又想到她自己的命来,她自己的命也好不到那里去,小时候父母把她送人,而现在自己身体又不好,不知那位能提供一只肾给她,她内心向往美好的生活,哎,还有将来吗?

汽车还在路上飞奔,现在也快要到同州了,一个在长江北岸的一个中等城市,它靠近大上海,在地理上和经济上可以依托上海。这里的人们思想比较开放。夜生活也丰富。

越靠近自己的至亲至爱的人,慕容雪反而有点忧伤了,甚至不想立即见到他们,她看着躺在位子上的小男生,心中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黄昏的时候,我被慕容雪推醒,“起来啦,到同州了”,我爬了起来,跟着慕容雪下了车,等汽车开走后,我才发现我们根本就没有到达同州市,而是在长江边上的一个小镇,这里距离同州市还有十里路,我搞不清她为什么提前下车。

这次我不明白“喝了那么一点点酒居然让我晕忽忽的,我好像还能喝几瓶呢。也许是由于喝的太急了吧。

“我们今天不进城吗?”

“不进啦,就在这个小镇上过一宿,明天再说,我现在不想见他们。我恨他们。他们不应该抛弃我。”

“哎,……,”我说不出话来,我无家可归,好像不是父母抛弃我,而是我走失的,因此我并不恨他们,况且我不知他们的名字,我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能怪谁呢。

我决定迁就她一下,不迁就她也不行,我的手机没有电了,我无法与任何人联系,只有她才记得,他们的电话号码,她不说我就没有办法。在说了,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无拘无束的,那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事。

太阳投一抹最后的光芒,慢慢的,下山了,小街上的人不多,一阵微风吹起了她的秀发,那霞光映红了她的面庞。她像天使一般美丽。我看到她的眼圈发红,眼睛里噙着泪水,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

不远处一个少妇正在抱着小孩子喂奶,多么温磬,小孩子是幸福的,他喝的是他母亲的乳汁,现在小孩子能喝到母乳的人不多了,大部分是喝的是牛奶,或者是奶粉,如果是劣质奶粉,还会喂养出一个大头娃娃来。

此时的慕容雪看到那少妇用自己乳汁给孩子喂奶,她想到了她自己,医生和她父亲的谈话,她或多或少的知道一点,她的身体里重要器官肾出了问题,需要更换,而且要很多钱。最要命的是到那里去找肾呢。如果猪的肾能够移植的话,那就太方便了。哎,还有未来吗?她问她自己,“我那里机会也像那个少妇抱着孩子啊,”她心里想着。我那里会知道她会想那么多。

“你在想什么呢?”我看到她噙着泪,心想她肯定有一些不愉快的事,忍不住还是问了。

“没,没什么”,她略带慌乱的回答。

街上出来纳凉的人多了起来,现在的人不像以前人纳凉事会那把芭蕉扇子,那个玩意已经过时了,人们喜欢在面前放一台电风扇,偶尔有一两个老人手里拿着芭蕉扇。

我们在小街上看到一家卖手机和手机卡的商店,就走了进去,问有没有像我这种类型的充电器,我来的匆忙没有带充电器。老板看了我的手机说没有,还说,我这种手机是淘汰产品,现在已经不生产了,这种充电器也没有厂家生产了,就是跑遍全镇也不会有,

“你不如买一个二手机,价钱不贵”老板向推荐说。

我想想也对,正想问价钱。“你有手机,买二手机干吗,明天到同州市再买也不迟呀,”我想想也对,也就作罢。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叫“好来居”旅店,在门口有一辆电动三轮车,走进大门,里面有几张桌子,这里也是饭店。

我们到登记处,那个小女孩看了我们一眼,看我们是两个女孩子,把我的身份证看了一下,在性别一栏里填上“女”字,她把我们安排在同一个房间,

“这样不好吧,还是两个房间吧,”

“得了,两个女孩子在一个房间里,有什么不好,而且现在只有一间空余的了”,

我看了看慕容雪,她低着头,没有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们交了住宿费和押金,她把我们带到三楼最靠里面一间,里面有一向南的窗户。拉开窗帘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这是靠近长江边的一幢楼房,在路南面向北,再往南也就没有建筑了,这路其实就是长江大堤,从大堤到江面还有一段距离,那里长的是一些芦苇,微风吹过,那芦苇在轻轻的摇动,像是江面的波浪。

极目远眺,在水天的结合处,有几个黑点,江上升起的水雾给大江蒙上了一层纱。我想尽力看到对岸,无奈这里江面太宽,无法看到对面,慕容雪偎依在我的身旁,我们两人好旧没有说话,人在大江面前会让人感到人的渺小,和生命的短暂。我不知不觉的朗诵唐朝著名的诗人张若虚的诗《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我动情的吟诵着,我怀里的她早已泪流满面了,我紧紧的拥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轮船和被微风吹起的波浪,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那动人而又富有哲理的诗句。

不知江面上什么时候升起了一轮圆月,“明天我去见他们,”慕容雪说到道,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擦干眼泪。

“走吧下去吃饭。”我说道。

我们在楼下的饭堂的一个不起眼的一张桌子那做下,慕容雪让我点菜,我点了一个抄肉丝,她要了一盘鱼,还有一个青菜豆腐汤。非常简单。

尽管我们处时低调,可是总有人注意我们,不一会从外面就有不少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走进来住宿,“他妈的,好端端的查什么住宿人员干什么?让老子不爽快。”一个头染成红发的小青年抱怨道。

进来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而且美艳无比,让人目不暇接,但她美艳有余,而清纯不足,一个个风骚无比,浪言浪语满天飞,让人感到好像是专门从事性工作人员。听到那些浪言浪语我们的脸不知不觉的红了。

“哎呀,这里还有两个嫩的呢,”一个风骚女人浪笑,你们早听到风声就跑到这里啦,我心里明白,她把我们当成鸡了。人在外乡还是少惹事为好。我们没理她,

“哎呀,还害羞呐,今天大爷陪你们两个,”红头发说道。

“老板结帐”,我们上楼时,那个家伙也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