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各怀鬼胎
作者:滇南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090

一桌酒宴马上摆在客厅里,清儒让欧阳鑫和盛小曼坐下后乐呵呵地说:“本来是想专门置办酒宴来向小曼和欧阳先生致歉的,只是我刚才和小曼商量过了,必须今天下午就赶往香港,所以草草一席,也算是我的心意。”

清儒开口就说出欧阳先生,欧阳鑫知道定是盛小曼对清儒说的,于是马上站起抱拳说:“师祖,请恕我没有说真话,我也是……。”

清儒爽快地把手一摇说:“方才小曼已经说过了,欧阳先生不必再说这些。来啊,都上来给大小姐和欧阳姑爷贺喜。”

德钦他们显然已经知道欧阳鑫要和盛小曼去香港订婚,恭恭敬敬走上来,抱拳弯腰说:“恭贺大小姐和欧阳先生。”

盛小曼满面笑容,把对德钦和德嘉的不满都丢到九霄云外,推了欧阳鑫一下,两个人站起来也抱拳说:“多谢师祖,多谢各位。”

酒过三巡,清儒端起酒杯在桌上微微一顿,马上四个伺候的少女和其他仆人都悄悄退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清儒、德钦德嘉和欧阳鑫盛小曼,清儒微闭双眼对欧阳鑫说:“欧阳先生年轻有为,实在让我佩服,不过我听小曼说,欧阳先生似乎并不喜欢谈自己的事,那我只好先谈我的。

欧阳先生一定会奇怪我们为什么要绑架小曼,这确实是为了小曼。小曼叫我师祖,这一方面是客气,另一方面我确实曾经是她父亲的师叔,只是后来……,这里面的缘故甚多,我需要慢慢给你解释。

小曼的父亲,就是你将来的岳父盛瑜仲,他的师父清勋,后来改名清虚,曾经和我同门学艺,只是清虚后来另有奇遇,于是退出师门,另创清虚门,我们现在虽然并不同门,不过过去的交情还在,所以我和小曼父亲也经常来往,小曼十岁生日时我还专门去庆贺过。

清虚和我当时学艺的师门是祝由帮,欧阳先生,你是否知道祝由帮?”

“祝由帮?”欧阳鑫知道过去江湖上有什么祝由科,专门是以符咒替人治病驱鬼,不知道祝由科和祝由帮有什么区别?摇摇头说:“我仅听说过祝由科,祝由帮还是第一次听到。”

清儒笑笑,用鄙视的口吻说:“祝由科?那只是一些江湖骗子学会一点画符的皮毛,便打着祝由的名义称什么祝由科。祝由帮是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帮会,当年曾经达到过会众几十万,只是因为实在太古老,所以后来帮中发生一些分裂,当年的十三分堂,后来变成祝由帮十三门。

由于历代的统治者对帮会的镇压,所以祝由帮的十三门后来都改换名称,祝由帮的本名反而没有人提起,以致江湖上人都以为祝由帮已经消亡。不过对于祝由帮的十三门来说也是好事,至少可以减少仇家的追杀。

祝由帮十三门我就不多说,欧阳先生以后若是行走江湖,一定会遇到的。清虚创建清虚门,也算十三门之一,我现在是五行门的掌门,也是十三门之一。

祝由帮十三门,是由祝由十三艺的传人分别创立的,我学的五行布阵,欧阳先生已经遇到的五兽困龙阵,就是五行门的秘传之一。只是没想到欧阳先生竟然能破了我的五兽困龙阵,实在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清虚创立清虚门,第一个弟子就是小曼的父亲盛瑜仲,清虚所学的和我不同,清虚现在已经退隐,清虚门的掌门就是小曼的父亲盛瑜仲,想必也赢定精通清虚门的绝艺,欧阳先生以后是盛瑜仲的乘龙快婿,一定能得窥清虚门的绝艺的。

由于清虚退隐,所以我和清虚门并没有多少来往,我的两个徒孙,就连小曼也没有见过,我也一直隐居在这里养生,也有从江湖退隐的念头。只是在上个月盛瑜仲向我求救,说是受到云家的逼迫,他的两个下属组织已经被云家杀绝,说是云家逼迫要让小曼嫁给云家的老四。

我接到求救就十分气愤,云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想娶盛家的大小姐?只是我已年老,便派出我的四个徒孙去帮盛瑜仲去对付云家。我那四个徒孙也可算是高手,本以为一到香港定能帮助盛瑜仲抵抗云家。

嘿,真没想到,我那四个徒孙还没到香港,在路上就遭到一男一女的劫杀,那一对男女也和欧阳先生和小曼相仿年龄,那一手功夫,实在……,德钦,去把留下的掌印拿过来。”

德钦走出门去,不一会就拿来了一块轿车的前厢盖,前厢盖上赫然有一个掌印,深有将近一公分,钢板制成的前厢盖,掌印竟然十分清晰,甚至连指纹掌纹也隐约可见。欧阳鑫自忖自己虽然也能一掌在前厢盖上打出掌印,只是要如此清晰,只怕也难。

清儒拿过前厢盖,手摸掌印,不禁感慨地说:“我的六个徒孙,想不到竟有四个伤在那一对狗男女手上,我不杀他们,实在是……。

昨天德嘉驱车遇到欧阳先生和小曼,欧阳先生不经意中显露了神掌铁拳,也是把轿车的厢盖上砸出一个拳印。德嘉以为是又遇到那一对男女,所以在路上就派人盯梢你们,直到跟踪你们到宾馆。

德嘉在路上打电话给我,我就决定让人去绑架你们,同时我估计绑架不一定会成功,我便布下五兽困龙阵,只要那一对男女踏入五兽困龙阵,就再不用想逃脱,只是……,实在没想到他们竟然绑架了小曼,虽然把欧阳先生引来,五兽困龙阵却被欧阳先生破了,实在……。”

原来是这样,清儒的四个徒孙竟然被一对不认识的男女所杀,德嘉见到自己拳打奔驰,还以为是遇到杀害他同门的仇人,自然要想尽办法报仇的,欧阳鑫站起来带有愧意地说:“我实在不知道是师祖布下是五兽困龙阵,当时救盛小姐心切,不留神破了阵,还使主持五兽困龙阵的德钦兄受伤,我实在是对不起德钦兄了。”

德钦也站起来,还没说话,清儒就说:“他们冒犯小曼,受伤也是自作自受。欧阳先生,我方才和小曼已经商量过,打算下午就赶往香港,你看如何?”

本来就是想去香港,自然哪天去都无所谓,欧阳鑫点头说:“既然师祖和盛小姐都已经商量过了,我自然是听命,就下午去吧。”

清儒对德钦说:“你们都去准备一下,下午我们几个都去香港。小曼昨天被折腾得够呛,也去休息一下,我和欧阳先生还有话要说。”

盛小曼本来是想和欧阳鑫商量去香港该怎么说话,现在听到清儒想和欧阳鑫单独说话,站起来说:“我也想睡一会,我也走了。”

等德钦德嘉和盛小曼走出客厅,清儒对欧阳鑫说:“欧阳先生,我有几句话想问欧阳先生,请欧阳先生到我的书房去一次。”

走进二楼的书房,两个少女给清儒和欧阳鑫沏上香茶,然后轻轻退出,并且把书房的门关上。

清儒的脸上不再带笑,看了欧阳鑫一会,神情严肃地说:“欧阳先生,你真的是打算和盛小曼到香港去订婚?”

看清儒的神色,似乎是看出欧阳鑫和盛小曼去香港根本是假订婚,没等欧阳鑫开口,清儒又说:“这是我的猜想,你愿意和盛小曼到香港去订婚,一定是有用意的吧?”

欧阳鑫故作惊讶地说:“原来师祖是这样认为,那师祖说说,我有什么用意?”

清儒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报纸,放在书桌上说:“这是昨晚的深圳晚报,上面有一则铜鼎拍卖的报道。铜鼎上有广成神宫的字样,欧阳先生,这铜鼎是你的?”

欧阳鑫拿过报纸,果然看到报纸的古董鉴赏栏目专门介绍了那只铜鼎,还登了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铜鼎的底部,广成神宫四个字照得特别清晰。看来一定是盛小曼听到他和扬子的对话,把铜鼎在拍卖行的话告诉了清儒。

把报纸放到书桌上,笑着点头说:“这是我的铜鼎,难道师祖对这铜鼎也有兴趣?”

清儒摇头说:“我对铜鼎暂时还没有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你破五兽困龙阵的那把宝剑,是不是就是套在你右手上的手镯?你既然有这样的宝剑,又有广成神宫的铜鼎,为什么还要把铜鼎送进拍卖行?”

欧阳鑫心里一动,清儒为什么对他的铜鼎有兴趣?难道他……?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说:“师祖认为我为什么要拍卖这只铜鼎?师祖既然把我叫到书房,想来不会就为了问这几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