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仙果
作者:紫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473

好看的东西不一定不好吃,只是如果吃下了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最好还是去看医生。哦!对不起,时代搞混了,应该是看郎中。

※※※

昆仑。

黄昏。

落日的余晖洒在松软的泥土之上,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地底开始抽出点点绿色,为刚刚由冬季解脱出的大地之上平添几分生趣。树枝之上已经抽出点点绿芽,几只小松鼠在上面跳来跳去,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它们也准备好好的享受一下春天的温暖。

自从徐福在昆仑山口的小村屠村之后,昆仑山口的行人少了许多,附近的村子中的村民也纷纷猜测那个小村消失的原因,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真相了,许多年轻力壮的人都开始搬离这块地方,因为他们害怕那个小村的遭遇会在他们身上重现。

不过还是有许多久居在此的村民不肯离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背景离乡开拓新天地的勇气,况且昆仑山深处虽然有猛兽和妖魔鬼怪出入,可是山口处还是很安全的,山上物产又很是丰富,土地肥沃,生长着各式各样的珍贵药材,偶尔还可以打几只野兽打打牙祭,住在这里还是很开心的。

树上原本嬉闹的松鼠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个的竖起了耳朵彷佛在听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几只松鼠“呼啦”的散开了,各自隐藏在了自己居住的树洞之中,只剩下那几根树枝在空中不停的颤动着。

又过了一会儿,隐隐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是清晰。

先是一个粗犷的声音道:“老六,你说咱们这一次进昆仑山能不能找到些好东西?”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先是“嘿嘿”的笑了几声,看意思应该是那个老六,只听他答道:“大哥,你怎么开始学的婆婆妈妈了,这一路上数你的顾虑最多,是不是临来时和大嫂没有亲热够,现在还在想嫂子的热被窝儿呢?”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一阵哄笑声,听声音至少有十好几个青壮年的男人,笑了好久,那个粗犷的声音忍住了笑,骂道:“你他奶奶的老六,你才想你媳妇的热被窝儿呢,你小子刚刚完婚没几天,就撇下老婆出来打猎,你不怕你媳妇刚刚尝到滋味,忍不住寂寞偷汉子给你戴顶绿帽子?恩,等你小子有了儿子,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到底像不像你!”

他的话立刻又引起一阵哄笑,只听那个老六笑道:“大哥,这个我肯定放心,我媳妇对我那是没的说,我对她也是好的不得了,她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个粗犷的声音继续调侃道:“你小子少来,我才不信你媳妇刚刚和你完婚尝到甜头能忍得住,想当年你老哥我完婚的时候,你嫂子差点把我缠死,也就是最近这几年新鲜劲过去了,我才能缓缓气。你还是小心点吧!这年头的女人不能惯!”

话音刚落顿时又是一片起哄的声音,有挖苦那个“大哥”的,也有调侃那个老六的,好不热闹,为寂静的昆仑添了几分人气。

没过多久,拐角处出现了十多个猎户打扮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壮汉,一身土黄色的粗布衣裤,头上扎着一条头巾,腰间扎着一条不知是什么兽皮制成的围裙,脚底是一双粗布棉鞋,面部黝黑,满脸络腮胡子,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肩上扛着一把猎叉。

身后的十几个人和他打扮的差不多,有高有瘦,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猎具,看样子应该是一群趁着春天积雪溶化,上山打猎的村民。

这群人走到一片空地之上,为首的那个大哥停了下来回头对其他人道:“兄弟们,天色不早了,我们不要再往里走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就以这里当作根据地,在附近打猎,所以现在我们赶快找东西造一座简单的茅屋,免得我们露宿在外面。”

其他的人一致赞成,纷纷放下手中的猎具就地取材建造起茅屋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以后,一座简易的茅屋耸立在空地之上,条件极是简陋,可是面积却是不小,最起码这十几个人住下应该是没问题。

大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到底是人多好干活,终于他奶奶的完活了。”

为首的大汉笑道:“兄弟们,明天我们在把这间屋子修一修就全部完活了,今天大家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老六,你和二狗子最小,你们到外面多拾点干柴生一把火,免得野兽靠近,今晚大家轮流守夜,两人一组,每组半个时辰。”

老六是个身材消瘦的少年,浓眉大眼,双目之中透着纯真、机智。他答应了一声,拉起旁边一个和他年纪相仿年青人出去了,其他人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外面生起一堆篝火,大家围坐在火边,开始吃着带来的干粮,有几个人还拿出了几壶酒,大家的兴致更是高了起来,传着酒壶都喝了几口。

不知是谁突然问了一句:“大哥,为什么咱们不再往昆仑山里面走走?不是里面的野兽更多吗?”

为首的大汉赵大神色一变,斥责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再往里面走走野兽会更多?你当昆仑山是你们家菜地吗?想走多远就走多远!昆仑的里面有妖怪,乱走小心被妖怪捉走吃掉!”

其他的人一看赵大发火了,立刻安静了下来,过了好半晌,老六干笑一声道:“大哥,你真是会开玩笑,哪里有什么妖怪,里面猛兽倒是肯定有的,大家都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怕我们出事,我们都听你的不往里走!”

二狗一旁插言道:“六哥,大哥没有骗咱们,我爹和我说过,这昆仑深处确实有妖魔存在,据说我爷爷就是年轻时进山打猎,被妖怪抓走了。”说道这里他的神色一黯。

旁边有一个身材稍胖的村民附和道:“二狗说的不错,确实有妖怪。远的不说咱就说近的,离昆仑山最近的那个长寿村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全村上下好几百口一个活的都没留下来,连个尸体都没有,那肯定是妖怪开宴会给抓走做菜去了!”

他身旁的一个瘦子疑惑的问道:“老吴,我怎么听说他们是全村搬走了,你怎么说是让妖怪吃了?”

老吴“唏”了一声道:“什么搬走了,你说如果搬走了怎么会一个都没剩下?难道他们就那么心齐?我一个远房亲戚亲口跟我说的,妖怪抓人那天他在远处藏着来着,眼见着妖怪把全村男女老少一麻袋全都装走了,还说要开什么万妖大会,捉回去做菜招待其他妖怪。”

旁边的人一个个的都鸦雀无声,只听老吴一个人白话,只有二狗问了一句:“吴哥,那妖怪啥样啊?再说那好几百口子人得多大一麻袋才能装下呀?”

老吴瞪了他一眼道:“听我那个亲戚说,那个妖怪身高百丈,那腿跟柱子似的,身上一个汗毛孔都有碗口那么大,红头发蓝眼睛,八个胳膊七条腿,三个脑袋六张嘴,每个脑袋上都有三只眼睛,走起路来地动山摇的。”

旁边的人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想象着妖怪的样子,老六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在大家都疑惑着看着他时,他解释道:“那大家说说这个妖怪有几个‘那活儿’?我们的那玩意都在两腿之间,那妖怪七条腿,该长在哪?他干那事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哄”的一声,大家哄堂大笑,顿时将恐怖的气氛驱的一干二净,赵大笑骂道:“老六你他奶奶的,你小子就别学好!好了,今天大家都早点休息。老吴,咱们两个值第一班,老六和二狗子第二班,猴子和老郎第三班,依此类推。对了明天大家都早起,我们狩猎之前必须要举行我们的仪式,另外还要说说咱们打猎时候的规矩。”

众人答应一声,回屋休息去了,火堆胖只剩下赵大和胖子老吴。

“老吴,你刚才说得话有多少是真的?”赵大冷不防问了一句。

老吴一愣,然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惺惺的道:“老大,我的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那个村子到的确是全村都失踪了!”

赵大笑骂道:“你小子,你就吹牛吧!不过你要不这么说,那群小子说不定就真去昆仑山里面逛悠去了,到时要真是出了事,怎么向他们家人交代?嗯!吓唬吓唬他们也好,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树后,两道绿油油的光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只是却没有人能够发现。

一夜无话,第二天猎人们早早的起了床,在经过一个短暂的仪式之后,赵大道:“兄弟们,狩猎之前我要先说一下咱们打猎的规矩,虽然你们大家都知道,可是还是要必须强调一下,其实规矩很简单,就是三不打,第一,怀孕的母兽不打;第二,带着小崽的野兽不打;第三,衰老有病的野兽不打。这是我们猎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我不希望在我们手里被破坏,大家记住了吗?”

其他猎人哄然答应,立刻三五成群的散去了,而寂静的昆仑山也伴随着这一声呼喝热闹了起来。

老六和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年青人阿参组成一组,两个人都是远近闻名的捕猎能手,箭术、陷阱、套索、近身搏斗无一不精,尤其是箭术更是高明,每次狩猎回来他们两个人的收获最为丰厚,而且两个人也极是热心,经常把打到的猎物送给别人,只是他们对于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狩猎规矩却是不以为然。

说也奇怪,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山口处的野兽少的可怜,两个人转了大半天收获却是少的可怜,仅仅打了几只野兔、野鸟之类的小东西,而獐子、野鹿、这类稍大一点的野兽连影子都没看到,更不要说豹子、黑熊这类值钱的猛兽了。

“唏!真是怪事,今年这些大一点的野兽怎么都不见了踪影?难道是知道我们来了都吓跑了?”老六“嘘”了一声,忿忿不平的道。

“唉!我还指望着今年多打一些野兽回去,给我闺女做双新的虎头鞋,给我老婆添上几件首饰呢!照这样下去肯定是要泡汤了!”阿参叹了口气。

“喂!我说阿参,我们往山里走走你敢不敢去?”老六眼珠一转提出了一个提议。

“有什么不敢,我才不信赵大、老吴他们说的什么妖怪什么的呢!那都是骗骗小孩子的。那咱们就稍微往里走走,天黑之前能够回来就行。”阿参急忙赞成。

两个人打定主意,回到茅屋把猎物放了回去,然后绕开其他人,悄悄的往深处潜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往深处没走出多远,立刻看见前面有一群野鹿悠闲的啃吃着低处的嫩枝。两个人大喜,急忙弯弓搭箭瞄准了两个看上去很是肥壮的野鹿“嗤嗤”射了两箭,他们不愧为远近闻名的猎手,两只野鹿应声倒下,全都是脖子处中箭。其他的野鹿“呼啦”的一下受惊散开了,两个人急忙扑了上去,就地把鹿皮剥了下来,然后又割下了鹿茸和几大块鹿肉,转眼间两只肥壮的野鹿只剩下了两堆残渣。

两个人忙完了后相视一笑,刚才两人心底都有暗暗较量一下的念头,从射箭到切割、剥皮无不是竭尽全力,结果两个人不相上下。

“哈哈,老六,我们这次往里走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今天打了这只野鹿就没有白来,我们再去往里转转,等多打几只野兽就回去,晚上烤鹿肉吃。”

“阿参,跟我出来绝对没有亏吃,我才不信他们的什么妖怪呢,哈哈哈哈!”

“对了,我们走之前多下几个陷阱,如果能够抓到豹子、黑熊之类的猛兽那就更好了,最近市面上一张好的豹皮已经涨到十五两银子了,熊掌和熊胆的价钱也是高的离谱,如果能够打到一只老虎,嗯!那个虎鞭可是大补,你小子刚刚结婚,正好拿来泡酒喝,到那时你媳妇肯定更是对你服服帖帖了,嘿嘿。”阿参看着老六笑道。

看到阿参的眼神老六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唏道:“你就想吧,最好我们能打一条龙,献给当今大王我们以后就不用这么苦了,嘻嘻,不过你说的那个虎鞭真有这么神?你试过?”

阿参嘿嘿淫笑道:“当然,去年我就弄了一根,吃了之后,我老婆根本扛不住我,趁她不注意我还经常去城里的翠香楼逛逛,闹的我那时钱那叫一个紧啊!”

两个人边说边笑着继续往里走去,没过多久,他们肩上的猎物也越来越多,准备再做几个陷阱之后就回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异香飘进了两个人的鼻孔,那味道如梦似幻,闻了之后让两个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们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绳索,顺着香味找了过去。

转过了一个小树林之后,两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仙境一般的地方,虽然刚刚初春,可是此处的地面上却已经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花,中间有一个清澈的池塘,池塘里有几只漂亮的水鸟在上面嬉戏,从他们这里到池塘边是一道直径大约一丈的深沟,沟渠之内寸草不生,在这仙境一般的景色之中显得说不出的诡异,而沟渠的尽头则是两颗半尺高拳头粗细遍体通红的叫不出名字的树,树上生长着屈指可数的几片扇形的紫色叶子,在两颗树的树顶处各生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黄色果实,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两个人飞快的跑到了树前,跪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个果子,闻着它那诱人的香气,可是就是不敢动手碰上一碰。

“阿参,你比我大几岁,你听说过这种东西吗?看上去很是诱人,不知道能不能吃。”

阿参咽了一口口水,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果子道:“我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不过颜色好看,味道香甜的东西大多数都不能吃,而且都有剧毒,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碰!”

老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叹道:“他娘的,光是眼馋不能吃可真是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个漂亮的娘们脱光了在你面前,可是你又阳痿了一样!”

阿参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突然,那颗树闪过了一道红色的光芒,两个人吓了一跳,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两个果子竟然长了两条小腿,自动从树上跳了下来,在草地之上相互追逐嬉戏。

两个人被眼前的情形吓傻了,不约而同的张开了大嘴愣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这两个果子在地上乱蹦。

两个果子玩着玩着,突然一跃而起,玩自己原来所在的树上跳去,可是它们却被愣在那里的老六和阿参挡住了,正好蹦到了两个人张开的嘴里,在他们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就被吞到了肚子里。可怜两个人连味道都不知道怎么样,更不用说知道有没有核或是籽了。

他们只觉的一道热气从腹中直冲顶门,浑身上下燥热无比,可是还没等他们出汗,身上又觉得其冷无比,忍不住的牙齿直打颤,两个人想要大声嚎叫,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冷冷热热持续了十次左右,两个人才恢复了正常。

他们一回头,发现那两棵树的叶子已经全部枯萎了,很快就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见了。而那棵通红的树,在叶子掉光之后也变的灰暗不堪,慢慢的萎缩,很快就消失在地底不见了。那两棵树刚刚消失,地上的野花野草立刻就枯萎了,没有多久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地面,而原本清澈的池塘也变成了一谭绿色的死水,水中的水鸟早已飞走了。

老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断断续续的道:“阿参,那两个果子怎么自动跑到我们的嘴里了?我们会不会死?这果子会不会有毒?”

阿参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没好气的道:“有毒又怎么办?我们都已经吃下去了,吐也吐不出来了,只好听天由命了,可怜我还有刚刚满月的孩子啊!唉!真不应该跑到山里来。”

老六“呸”的吐了一口口水道:“阿参,反正已经这样了,回去之后我们的经历谁都不要说出去,免得大家担心。至少我们现在还没事,那就趁机多打些猎物,如果真的有了什么意外,也可以给家里多留下点东西。”

阿参叹了口气道:“也只好这样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把陷阱做好,然后就回去。”

两个人急忙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刚才干活的地方,继续制作着捕兽的陷阱,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他们的速度已经比来的时候快上了许多。

很快两个人就把陷阱制做好了,他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背起今天打到的野物,往回走去,说也奇怪,原本应该很费力才能拿起的东西,两个人不费什么力气就拿了起来,很快就回到了茅屋内。

其他人都已经先回来了,可是却都没有什么收获,大多都是几只野兔或是几只野鸟之类的东西。看到他们满载而归,一个个的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老吴赞道:“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好猎手,就是厉害,你们说都是出来打猎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老六和阿参强做笑容道:“我们也是运气好罢了,得!今晚我们哥俩请客,我这背包里还有鹿肉和獐子肉,再加上野兔和野鸟够大家今晚吃的了。”

赵大笑道:“如此就多谢你们了,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的。”(PS:都是东北人?)

突然,昆仑深处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声,久久没有散去,把大地震的微微直晃,大家都是一愣,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怪物才能够发出这种声音。

过了好久,老吴战战兢兢的道:“妖……妖怪!”

大家的脸色一变,都想起了老吴昨晚说过的话。好半晌赵大强作笑容道:“老吴别瞎说,哪里有什么妖怪,估计是山峰久经风化,被野兽的叫声引起了塌陷。”

其他人急忙附和,只是在他们心里,只怕相信妖怪的部分要比相信塌陷的部分要多的多。

很快一堆篝火就在屋前升了起来,不一会儿四处都弥漫烤肉的香气,几杯酒下肚之后,大家对于妖怪的恐惧也是小了许多,一个个的有开始高谈阔论起来,而老六和阿参只是默默的喝着酒、吃着肉,时不时的叹上几口气,其他的人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反常。

很快大家都去休息了,茅屋前的空地上只剩下了老六和阿参两个人默默的坐在篝火旁,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茅屋后的树林中传来了“咝咝”的轻响,偶尔有两道绿色的光芒闪过,只是屋内的人全部都已经睡熟了,并没有人发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