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的一剑
作者:虚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777

其实涟天水台上最危险的是我,可是我忘记了。

刚才我做了什么?我把一半真元在我手里幻化凝成了火球,在火球形成的同时我也把另一半真元幻化凝成了水球,水球并不是在我另一只手上形成,而是我直接将真元注入火球,在火球里面直接形成,很快那团火元能量和水元能量混到了一起,交缠了起来。

我会这样做,是因为从火与水上,让我想起了第一次演试水火能量给小乔看的时候的情形,如果这能量球在水龙里在爆炸的话,嘿嘿,所以我用了同样的方法揉和了两种能量,不过嘛,也许是我一次注入的真元太多了(现在我的修为和以前相比相差很远了),也感觉有点过份了,两团能量融合之后,外层能量开始不稳定了,我只能马上把球丢了出去。

可是丢出去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身上的真元已经用完了,这次的爆炸威力我也不知道有多大,我可是连布最基本的真元罩的真元都没有了。

我只能拼命地往外飞,当我飞到平台边缘那层能量时,水龙口中那颗能量球爆炸了,先是一道无匹的气浪随之而来,我没有想到的是那能量球在龙口中爆炸会使得爆炸的威力还更上一层楼,因为那水龙的水质是凝化过的,当那爆炸连最基本的水元分水都撕裂时,那威力就像核爆一样,以几何级升级。

如果这一个爆炸是在水仙宫内的话,我想不管是什么阵法防御是都是假的了,如果是在外还好,因为整个水仙宫就是一个大阵法,以那个阵法的防御能力这爆炸是没办法动它分毫的。

以爆炸的中心算距离,巴利琳是最近的,所以她是最先接触的威力的,从她哥哥提醒后,她就布下了水灵盾,这是算中高级水诀中的水元能量防护盾,防御力上还算是很强的,和我之前的尘封天岩有得一比,但是从爆炸的那一刹那,她完全明白她哥哥担心的是什么事了,全力地把真元注入到水灵盾中,顿时水灵盾厚了不少,也因她这样的判断才让她留了一条小命,那爆炸的威力太骇人了。

如果在爆炸中心方圆五公里内有物体的话,那一般都会被炸成齑粉,不过巴利琳与观众席都有了防护,所以没事。

那一道无匹的气浪先是迎上了巴利琳,水灵盾的真元马上被震散了一半,几乎让巴利琳坚持不住,人也被震离了几十步远,她不禁内心大骇,这才气浪已经让她顶不住了,可是后续真正的破坏威力还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她已经开始有点后悔开始这次比试了。

果真如她料想那样,那带着似乎要烧尽一切的焚天离火的暴炎铺天盖地罩下来,几乎是一瞬间,那层水灵盾就被消解了三分之一,等到那冲击的巨力传来时,她喉头一甜,气血上涌,没支持到两秒钟,那阵巨力已经让她把持不住那口气血,接着狂喷而出,再紧接着不到两秒,她人已像断线风筝一样震飞了出去,半空中的她似乎感觉到生命即将要离她而去,不由一惊,元婴本命真元暴发,注入水灵盾,水灵盾马上像就被强化了十倍一般,不过仍然抵挡不住那冲击的威力,跟着,她失去意识了。

我的情况也不比她好过,第一道气浪传来时,我已经被震离了平台,原来平台边缘那层能量只不过是一般的能量层而已,并不是很强的防御阵,第一道冲击时我虽然有护甲保护,可是威力太骇人,接着我就受了内伤,狂喷出了鲜血,不过鲜血吐出来后我感觉好多了,然而我身体飘离平台的速度并不快,所以后面那道爆炸的威力很快地就找上了我,看着那吞噬一切的威势,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是如此地近,全身泛起一阵无力感,身体完全动不了,脑里并没有像人常说的,人在临死前会回想起生前所做的一切,也许是我还没到要死的那一刻吧。

那一道气浪也狂啸地撞上了,老哥他们所站的地方,就在撞上的那一瞬间,观众席前方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亮起了一道像真元罩一样的能量墙,可惜“轰”一声过后,能量层就消失了,观众席上玄水宗的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更有不少人惊叫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没有了防御能力的观众席在紧接着的下一次冲击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贵宾席上有几个人面对这些却更担心我与巴利琳的安危,担心巴利琳的当然是巴温特,而我也就是老哥他们和托雷兄,鲁伽特却是两个都担心,我们两个他都不希望有事。

看到巴利琳被震飞并吐血,巴温特就想冲出去保护她老妹,可是给一个女子拉住了,那个女子也是之前我看到无修真气息的一人。看到我被震离平台,迈克大哥和塞拉利昂就开始抓狂,老哥内心虽然焦急,但是很冷静,他知道,就算他们出去也无际于事,所以只能拉住迈克和老托雷。

我不是那种定定等死的那种人,可是我现在能做什么?我全身发软,提不起一丝真元,我一咬牙,释放出本命真元在神元府形成气旋,然后瞬间冲击到了全身各处,刹那间全身又是一阵巨痛,不过我能动了。

马上拿出一把小红果,塞到嘴里去,可是就算小红果补充的速度再快也要消化了小红果之后才生效啊,这时小红果也没办法回应那么快了,那怎么办?还是只能摧化元婴的本命精元了,我先从戒指里拿出了装丹药的玉瓶子,一下子倒出了两颗神元丹,我也没时间看那是不是真的神元丹了,看到丹药就塞入嘴了,而且我也没时间慢慢地放回一颗了,就两颗一起啃了,如果我注意一点看的话,会知道那瓶子并不是装神元丹的,而且丹药的颜色也不对。

突然间,我才发现我的炙日剑在刚才那第一次冲击下,掉落在了平台之上,正好好地插在平台边缘那里,想用剑诀对抗这爆炸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开始大量分解在元婴的本命真元,然后先注入了护甲之中,然后在身上布上了厚厚地真元罩,并同时和巴利琳一样布上了水灵盾,可是我从来没用过这一招,以前只用过水灵护体,那只是初级的水术,所以这个水灵盾我只加了一层。

那耀眼的白色焰炽终于就要过来了,我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在水灵盾无法抵抗时加注真元。

嗯?那狂暴呼啸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了,可是那白光还在不断地冲击过来,我没有错觉,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阵巨大的冲击再次传来,怎么?那白光还没到啊,我是怎么了?慢慢地我发现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红色,我怎么流口水了?慢慢地我连感流口水的感觉都没有了。

如果我现在有一面镜子照照的话,会知道我现在七孔流血了,刚才那一阵巨力并不是那阵爆炸传来的,而是我身体内部传来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查为什么了,因为那白光已经快接触到水灵盾了。嗯?我的真元不听控制了?我好像有点感觉真元在我体内乱窜,各条经脉已经涨满真元,可是体内还在不断地增加着真元,神元府的气息运行转得已经快疯掉了,可元婴吸纳真元的速度似乎还不够快,因为我的体内快要胀爆了。

我还是没清楚刚才我吃错药了(如果我有多注意的话,会看到玉瓶上的两小字,当然,看到了我打死也不会两颗啃下去,因为那两个小字是:寂灭),因为我已经有点迷糊了,在庞大的真元冲击下,我已经快接近昏迷了,可是白光还在不断地接近,虽然它走得很慢,可是不管有多慢,它最终还是会过来的,虽然我的求生意识下还是想防御那白光,但我体内的真元虽多(何止多,就快爆了),可是没有一丁点的能用的,慢慢地胀痛让我又有点感觉了,这种感觉似乎在哪经历过,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现在的我,下意识的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发泄,我手上光华一闪,已多了一把剑,那是无名剑,不过我已经不在乎是什么剑了,只要能让我发泄就好,可是无名剑又无法注入真元,无法发泄。

如果我现在能慢慢观察我体内的真元的话,会发现我本身的真元正在慢慢转化之中,并不是转化成另一种真元,而是慢慢把我元婴包括体内所有博杂不纯的真元转化成精纯的真元,因为那本来就是寂灭丹其中的一种功能,不过我自己都想不到我会吞下了两颗,本来寂灭丹就是含有极大灵气量的丹药,现在一下子两颗,元婴怎么受得了,那已经疯狂地运转并吸纳灵气了,却奈何注入的灵气却是几倍几十倍般地增加,终于“轰”地一声,元婴承受不住,碎裂了,本来元婴就是相当于压缩着非常庞大真元的贮存器,这下化成了更为庞大的真元散发到各条脉络中去。

我经脉里的真元本来就快要撑裂经脉了,经脉已经开始出现裂纹了,可是我就是无法发泄,而白光也在一寸一寸地接近,终于在白光接触到水灵盾的一瞬间,配合着元婴碎裂,经脉接着也裂了,我会爆体吗?我不知道,我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已经很久没见的九彩能量突然出现了,如果我现在能感觉到时间慢慢地流逝的话,会知道,那几乎是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重演了,我体内庞大的真元,突然就消失了,让人有一种极为难受落差,一种那些真元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的错觉。

然而就是那么短地一瞬间,那九彩能量有能注入无名剑的可能,虽然九彩能量很快就收缩回去了,可是我那个强烈要发泄的意识下,还是抽离了一丝九彩能量,那真的就是一丝,可能连全部的亿万分之一都不到,注入无名剑的时候,无名剑却好像得到了超级庞大的真元一般,那是已经转换成合适无名剑用的真元,虽然被抽离的九彩能量只是那么一丝,可是却变成了差点连剑本身都承受不起的庞大力量。

“嗯?怎么回事?”那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冲击着剑身,那是无名前辈的原身,所以无名前辈很快被惊醒了。

我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已经变得辨识不到眼前的情况了,但我的手举了起来,剑慢慢地挥了下去,那一剑是如此地慢,慢到它好像从来没动过,但又好像是如此地快,因为整个世间仿佛都停止了,只有它在动。

一道巨大的黑色剑光出现了,我正前方的空间在那一瞬好像被划破了,黑色的剑光缠绕着像闪电一般的线光穿越了过去,所到之处一切能量都被撕裂成了最原始的状态,化成了宇宙中最基本的基元。时间也似乎停止了,因为那剑光在一切看似静止运动的物体上划过时却像光速那般快,那爆炸后出现的焚天暴炎全部化成了基元,不在黑色剑光轨道上的火焰也被黑色剑光带过的闪电吸引了过去,就好像开启了一个黑洞一般,一切都消失于无形中。

这情况发生地是如此突然,完全没有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观众席上的众人只见到了狂暴的火焰突然消失了,天空中只是突然地带过一道黑影,可是当反应过来时就消失了,没有人能看清那是什么,但有一样他们是看清的,那就是……

平台被这一剑切成了两半,本来这个平台是插在几千米以下深海的一根巨大的柱子,现在被一剑横切着两半,从平台切过处开始,一直到远方的水域并连至天际边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宽余十多丈的鸿沟,海水在停止了半秒后才开始往鸿沟里崩溃。

这情况连贵宾席上那原来看不出修真者气息的五人内心都骇然一跳,那一剑如果砍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什么后果?相信就是五人合力也没有把握(应该说不可能)能挡得住那一剑,因为那一剑根本就是神的一剑。

虽然所有人都为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但反应力还是有的,当那爆炸而来的压力一消,老哥就反应了过来,快速地扑向了昏迷不醒正要掉进海里的我,而我手上的无名剑已经消失,它回到了我体内,刚才那一剑不是我挥下去的,是无名前辈挥下去的。

巴温特也动了,他也扑向了巴利琳。

……

“嗯?这是哪?”这是我有意识之后,微微睁开眼内心想的一句话。

刚想动,可是全身传来巨大刺痛,不禁让我呻吟了一声,可是我想说话,却连嘴唇张动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挣扎时,身体的刺痛就消失了,所以我也不敢在乱动了,这种不能动只能静静地趟在床上的感觉好像很熟悉,对了,那是我在三十年前坐飞机时,进入时之界之后的感觉,我内心苦笑,我怎么尽是遇到这种事。

眼睛困难地转动着,连眼皮抬起来都那么困难,看着有限视角的景物,但是我能看到的,能让我判断的,只是知道我此刻是趟在一张床上,却无法判断出我这是在哪。

回忆也随之慢慢想起,我只依稀记得我最后在那道白光眼看就要冲过来时,我意识模糊了,之后的只隐约记得有一种痛,是发自内里的痛,就像现在我的身体一样,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真是感概,我还能活着,当时我感觉到死亡就要来临了,死神仿佛在向我招手,却没有想到我能大难不死地活下来,而现在看来我身体是在那时候被炸伤的,不过我能保住了一条命,也没啥了,就是不知道巴利琳她怎么样了。

我有点后悔丢出了那一颗球,我是没有想到威力会有那么恐怖,和在地球上用五雷正法那次一个样,对了,那威力范围那么大,老哥他们不会有事吧,想到这里内心狂急,可是我身体动不了,刚想动,身体又传来一下巨大的痛楚。我不由暗骂:“这该死的伤!”

我想运功疗伤,当我心神沉到神元府检查元婴时,我完全呆住了,我的元婴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元婴对修真者来说意味着另一条命,现在我连元婴都不见了,那我还怎么修真?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散功了?(我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散功好几次了)

我突然发现我的神识还能用,但只是有神识有什么用,现在我身体受伤,想恢复就必须要用到真元疗伤,可我没有了元婴那可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可想了,难道真的就只能从头炼起了?(我却不知道,就算是我现在想马上从头练起也没办法,因为这一次身体的状态是受创太严重了点)

我突然感觉到手部有感觉,却不知道在手那里有什么东西,我看不到,对了,我有神识啊,我神外放,顿时怔住了,原来是有一个女人趴在我手上,看她的身衣穿饰好像在哪见过,刚才也是她握着我的手动了一下,所以我才感觉到了。

我想叫醒她,可是我没有力气动,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查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我现在是在哪,神识广开半晌后才发觉这里原来还是在玄水宗的水仙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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