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隐者星
作者:玄兵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5406

第二天当光芒照亮大地的时候,左无道仍几疑自己在梦中,只不过这是一个非常焦心而无奈的梦,他仿佛看到东方镜那幽怨的眼神,凄婉地质问他:「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来保护我?」……

「啊~」左无道大叫一声,只觉自己快要疯掉了,茫然失措的无奈之中,才知道自己的力量依然如此的渺小,天地仍然是天地,而他仍只是天地之间的一粒沙。

无数的士兵围了过来,劳尔排众而出,看到左无道那黯然神伤的情形,担心地问:「左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左无道心知再急也急不来,看情形只能慢慢了解这个星球奇怪的力场后再说,而在此之前便是先稳住,最少先见见那个叫裂空的再说吧。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左无道又试了几次,每当飞出大气层外的那一剎,仍旧是回到刚开始出现在这个星球的位置,邪门之极,而这几天劳尔他们对左无道的盘问仍是没完没了,虽然审问官非常的客气,左无道还是觉得又无聊又没劲,不过慢慢他也不那么急得想离开这个星球了,既然一时出不去,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到了第五天对于左无道的盘问告一段落,在劳尔他们的记载中,左无道是来自于一个叫地球的人类,而这个地球还是打上一个问号的(因为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地球天球的),在剩坐一艘飞行艇时被一股无名力量吸到这里来的,劳尔交代左无道不要说什么在星际战场中逃跑时误入这里,他说:「你这样说的话是没人相信的,并且会替你自己惹来麻烦,呃!连我也不相信。」(劳尔能接受来自地球之说已经很不错了,什么星际战场太空战舰打死他也是不会接受的)

左无道心知很难说服他们相信人是可以在太空中飞行的,他知道一般没见证过的东西人是不会相信,特别是一些严重的顽固唯物主义者。

所以他们怎么写他也就怎么记着,因为劳尔说,左无道的事将向上级报告,到了上头那里还要进行一番核对,最后才能决定如何处理左无道这个身穿奇异服饰出现在死亡撤拉密的人。

由于这次只是左无道一个人出现在死亡撤拉密,所以并没有受到上方的重视,相当于州府行政单位的——免牙城修行者协会接手了这件案子。

虽然左无道外表看上去神丰玉润气宇非凡,但是劳尔却总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因为左无道并不是一件什么宝物,他想即使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也难以让他升官发财,这个错误的判断使得表面上他对左无道非常的客气,心里却是放弃了那些奢想,因此早早地就叫小队长索纳送走左无道,而且是让他一个人去送,一点也不怕左无道就这样跑了。

说来奇怪,穿上当地衣服的左无道不用二天完完全全地像一个隐者星的原居民,连肤色也是粉红中透着玉白色的那种,一头黑发整齐地向后倒去,圆滑的额头更显得天阁方圆。

小队长索纳完全与劳尔相反,在他的心里面已经把左无道当神一样看待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他一路跟左无道讲解着隐者星的风土人情、宫庭趣史、百年大事等,左无道一一记在心里,原来隐者星是在百年前才统一成一个皇朝的,更远的年代里大小国家并立,战争不断,但即使是现在,仍有流窜不定的亡国军以及一直存在的盗贼团伙时时威胁着这个星球民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碰到盗贼的话一般情况下还能活命,但碰到了怀着比仇恨的亡国军的话弄不好小到一个村庄大到一个城镇的居民都会被杀光。

「左无生,您对于这些盗贼和亡国军不感兴趣吗?」索纳见左无道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以为他表面上是这样其实心里是想听,在他的想法里像左无道这么看上去冷峻威严的男人血管里流的一定是好斗的血液,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但是他失望了,左无道摇了摇头表示真的不感兴趣。

索纳张大嘴,半晌又没发出声音地合上了嘴巴……

……前面是一条黄士大道,左无道感觉到坐下的翼兽似乎特种喜欢这种土质道路,宽大的肉脚越走越慢,而头顶上的阳光却是直晒下来,在他不想暴露自己一丁点的异能力的情况下,那脸晒得那样热乎乎的。他想:「现在我的皮肤定是更红更黑了,该死的索纳居然把长长的路途当成了游玩。」

正在左无道有了睡意正想在慢悠悠的翼兽背上睡上一觉的时候。

索纳却又开声了:「如果他们来了五个人,并且个头都不比你我小,你会不会怕?」

「他们是什么人?」左无道明知故问地道,连眼睛都没开一下。

「当然是那些盗贼和亡国军了。」索纳见左无道接应了这个话题,万分地高兴。

左无道心想,这索纳怎么如此像个小孩呢,不过想想其实大人和小孩也没有什么严格的区分之法,在九十岁老人的眼中,四十岁的中年人也可被看着小孩,再者其实和大人、小孩一样对战争充满了好奇心,总是会去幻想,但是真的处于残酷的战争环境下时大多数平民只怕是哭爹喊娘,逃命都来不及了。

左无道心里大是叹气,嘴里却仍然淡淡响应:「不知道,也许你可以战胜他们吧。」

顿时索纳来了精神,高兴地说:「当然!是的!对极……不过我是不会伤害他们性命的,最少只是教训他们一下,叫他们重新做人。」

左无道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修行者啊!」

索纳愕然,「咦!左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曾经是修行者?好象我并没有对您说过呀?」

「你说过啦。」左无道怎么可能会说是他感应到的。

索纳还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跟他说过修行者的事,因为这是他的耻辱,一般很少会主动地告诉别人他是修行者,而左无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说他是一个修行者。

索纳感到迷惑不解,同时他开始觉得左无道真是一个不简直的人。

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索纳问左无道:「左先生,如果您哪一天被皇室重用的话,能让我到您那去做事吗?做您的贴身卫士好吗?」

「哈哈……」左无道忽然大笑,声振四方,并且那音质又奇特无比,有如重金属相撞但又很好听的沉沉嗡响声。

索纳吓了一大跳,「左先生,您……」忽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了,总之内心之中愈发地崇拜起左无道,他竟然有一种想跪在左无道脚下的冲动,不过这种冲动只是一时的,过后索纳更加困惑了。

但听左无道笑声一停:「这么看得起我,好吧!谁叫我也是个喜欢朋友的人呢?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吧,今后叫我左大哥就可以了。」

从年龄上说,左无道当然无法当索纳的大哥,索纳却喜出望外,不过对于从现在起就跟着他这句话有些迟疑「左老大,呃,这个……我还是一名军人,是不可以随便跟你的。」

左无道淡淡一笑:「随你啦,很多东西都是靠缘分的,我现在只告诉你,既然当老大的叫你跟,自然会想到你的那些不是问题的问题。」

但是索纳却还是没听懂左无道的意思,或是他根本不相信左无道,支支唔唔了几声,便不再吱声。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明明心里还把左无道当做神来尊敬,但忽然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之时,却又不相信了第六感,而是以现实中的常理为依据来做出决定。

左无道心里暗暗叹息,常人都是那样渴望荣华富贵,但却总是抓不住眼前的机会,而到了一切都醒悟过来时,往往为时已晚,但这却就是所谓的命运,因命运就是未知的,就像他忽然被困锁于这个星球一样。

当下左无道也就没再说要当索纳的大哥了,同时觉得在这个星球上的平常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异能力的话真像佛教徒常挂于嘴边的那句:罪过呀罪过。

从死亡撒拉密的边缘小镇上的军营到免牙城大约是四百七十余公里,本来骑着翼兽只需要二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可硬是被索纳这个导游者导出了大半天,但终于他们到达了。

整个免牙城的大约在七八千平方公里左右,其地势平坦,商铺林立,左无道非常地惊讶其城之大和规划之整齐。

左无道发现免牙城里的建筑物都是以石和一种奇特的木相结合建造的,虽然没有人类那种现代都市的摩天大厦,但是高的也有个十几层高,别居风味,漂亮非凡。

「那个青灰色的是木头吗?」左无道指着一个屋居顶柱问。

「是的,那叫铁木,不但可以成为建筑材料,好的铁木更是做兵器的好材料。」索纳很是热情地回答.

「哦!」左无道点了点头,想不到这个星球还有这种木头。

他们一边观着城市的风景,一边沟通着,索纳已被彻底地激发了热情,对于左无道的问题有问必答,并且总是延伸到很远的事物上去,使左无道在他的口水飞溅中进一步了解到了免牙城和隐者星的大量风土人情和历史事件,当然以左无道的异能力索纳说出一件事他就明了十件事。

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院子中,说是院是因为这个地方真的很像是一个院落,回字形的建筑,最高是五层高,所有的屋顶都是一种木制的顶盖,尖角处高高翘起,并有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

索纳把左无道交到一名为兔牙城修行者协会工作的人员那就要回去了,他有些依依不舍的告别。

索纳临走时左无道想了想对他说:「日后你可以来找我,不过你不可以放松自身的修行,以免浪费了你天生的灵力,很多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光靠天生的慧业是没用的。」

索纳听得似懂非懂的,忽然看到左无道的手心亮了起来,像是一个中心有一团火焰的小镜子直射他的眉心,立即地他感到眉心大热,至此才如梦初醒,可是……

索纳正想跪了下来,被左无道一手拉住:「其实这没什么,我刚才只是打通了你的灵力信道,日后对你的预测力也许有帮助,最少他会更接近取得梦境预示的真相。」

索纳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像左无道说的那样,他的所谓灵力信道开通了,但最少手掌能突出现光亮而却只让他一人看到的人,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了……终于索纳还是走了。

但是刚才的一切尽落入几个兔牙城修行者协会的几个老头的眼中,一个瘦长的灰衣老人在索纳走后,脸色非常不好看地叫左无道过去。

「你那些歪门邪道是从哪学来的?」

左无道见这些人个个以冷厉的眼神盯着他,好象他是一个杀人犯似的,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看在他们都是一些很老的老头的份上,不想过多计较,于是淡淡地回答:「前辈看到了什么?可能你们误会了吧。」

那瘦长的老人更是怒火冲冲,厉声喝道:「刚才你鬼鬼祟祟地跟索纳说了蛊惑人心的话后,他就要下跪,但是你所处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明白吗?这里是正统的修行者分会,怎么能允许你这样的魔鬼存存,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么我只好让外面的卫兵进来,把你带到监狱中去……」

左无道想不到居然会这么严重,不过只是让一个小队长想下跪而已嘛,不过想回来,历来教与教之间都非常地忌晦对方,异教徒往往是生死大敌,而显然他们是把他当作异教徒了,另外可能左无道一派宗师气势激怒了这些老人,因为到现在为此左无道还没有向他们见礼,安说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这是他的无意间的错了,不过要让左无道主动地去向几个傲慢的老头见礼,低三下气地说一些恭维的话是不可能的,他能和一般的平民说笑,但绝不会向高平民一等的修行者无故先行弯腰。

所以左无道听到老人严厉的警告后,依然不温不怒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老人见左无道居然对于他的话不理不采,心下里更气了,也该他倒霉,今天本来他因事心情不好,这下子彻底的发作了,他尖声地呼叫外面的士兵进来:「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先关押到地牢中去。」

进来的两个士兵惊讶地打量着左无道,以他们的眼光看,左无道身长玉立,气宇非凡,为什么会长会与他产生冲突呢?同时也暗地叹息左无道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要与兔牙城的修行者协会会长作对,要知这个脸上无肉的奇米会长可是兔牙城的身分最高的人之一,连城主乌里圭也要让他三分。

两个士兵打量了左无道一番后便无言地欲上前押走左无道,但是忽然他们发现手指在接近对方的手臂几寸处停住了,那里像是有一层很坚韧不破的水缠住了他们的手,往回抽时却又能顺利地抽回。

众人此时全惊呆了,眼见两名士兵一脸汗下地在那忙乎,最后就是不能碰到左无道的一点衣边。

突然奇米会长一声尖叫:「他是魔——」但才叫到一半,发现自己的声音在中途消失,尽管拼命地喊叫,却就是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一时又怕又急弄得脖子上血管凸现,面目狰狞。

忽然他看到左无道慢慢地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然后听到左无道淡淡的警告:「你心里满是暴戾之气,这才是坠入魔道的症状,要知所谓的魔道是最下剩的,如果你还不知迷途知返,我只好替天行道除去你。」

最后一句话左无道以些许内能喝出,顿时如打了一记霹雳,把他们个个吓的噤若寒蝉,更让他们害怕的是奇米会长七巧流血,看上去非常痛苦地站立于那里,那样子可怕之极……还好,他还在喘气还没死……

左无道对那两名士兵说:「一个把你们的会长压到大牢中去听审,一个跑去向你们的城主报告,就说我要想见见他。」

两名士兵顿时感到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只知左无道吩咐他们的话语带着不可不遵的命令语气,并且有一种力量迫使他们按照他的话去做。

而在旁人的眼中,只见两名士兵疯了般地一个狠狠地扭住奇米会长的手就往外拽,还用脚狠狠地踢着他的屁股,而另一个则往外跑。

一时场之人没人敢动,只要左无道的眼睛看向他,立即会低下头,生怕引火上身,但是屋外已经传来打斗之声,不久但见两名士兵屁滚尿流地逃了进来。

「不好了先生!会长的卫队长来了,他抢下了奇米会长,我们这下子闯了大祸了,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两名士兵也不知自己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连修行者协会的会长奇米大人也敢碰,心下里奥恼之极,但现在只能希望左无道不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同时也希望他来头很大。否则他们两个可倒大霉了,说不定小命玩完。

左无道安静地听着两名士兵的报告,对于刚才的一切他完全心里有数,两名士兵的疯狂行为本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安慰他们说:「不要怕,一切有我,并且此事之后抱你们升官发财。」

两名士兵将信将疑,看左无道那镇定的神色似有那么回事,但是……他们真想当众大哭,因为他们现在怀疑左无道是个疯子。

门被踢开,一大群兵冲了进来,雪亮的长长斩刀直舞,刀光闪烁间,左无道惊讶地发现在这个科技看上去不怎么发达星球,他们用的居然是能量刀,也就是他们的刀气能攻击远在几米外的敌人甚至更远。

外面冲入士兵的目光聚向左无道,屋内的老人却借机往外逃。

先前两名倒霉的士兵畏缩到左无道身后,而远远的大门之外那个奇米会长躲在一个高大的大胡子后面,说着什么。

那大胡子可能就是奇米的卫队长了,他腰上带着一把刀,背上还背着像弓但中间有一个大大圆筒的玩意的东西。

不久整个修行者协会的人都被惊动了,连带外面的居民也想来看热闹,但是大群的士兵忽然一队队跑来围住了整个事务院,前前后后大约有二千名左右的兵将,野蛮地把看热闹的民众全赶走了,原来兔牙城的守卫部队也赶来了。

院内的左无道和身边的两名士兵被重重地围在一个院子的中央。

不过大家都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那名大胡子卫队长也不敢轻易动手,因为此前他听到了奇米对左无道一些描述,加上此时以内行目光对左无道的进行一番判断后,总觉得心里面有一种大大不安的感觉。

忽然大胡子由后向前,来到卫兵的最前方以较温和的声音问:「阁下难道还不认罪?」

见到左无道不发一言有些心虚,又说:「如果阁下认罪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你,说不定只要你向会长大人认认错,这事就完结了,怎么样?」

大胡子是出于直觉的不安和真心地想帮助左无道才这么说的。

但没想到左无道却笑道:「你招集如此多的人为什么还不动手呢?要不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是否够格这样和我说话。」

大胡子有点被激怒了,忽然外面有兵挤入,在大胡子耳旁说:「城主大人说把此人先拿下再说。」

顿时大胡子脸都绿了,心里直叫苦,因为他感到左无道不好对付,同时动手的后果难测,「万一……嗯,自己的前途就毁了,原想重进铁风军的计画只怕要泡汤了。

大胡子原来隐者星皇家铁风军的一名小统领,但既是铁风军的小小统领也胜过地方的兵团使,铁风军在隐者星可是每一个年青人梦想的地方,而现在的隐者星王朝当年所以能统一隐者星,有一大半功劳是因为有铁风军这支所向无敌的军队的存在,全军只有十万兵力,但胜过一般几百万的部队,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是以一当百的。只因当年太心直口快,得罪了上司被贬到地方来当卫队长,事后他后悔的要命,一心想着重返铁风军,可是现在……但城主的话又不能不听……

大胡子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向左无道下了通牒:「再不受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吧!」左无道淡笑着向他招手。

猛然,大胡子一脚顿地,另一脚踏空,跟着人飞了起来,刀就在那剎那间出鞘,一道寒光惊现,接着人刀合一,匹练般的刀光向着左无道当头斩下。

卫兵们发出一声惊呼,铁风军的飞天步又出现了,而作为一般的隐者星人可能在终了一生都看不到飞天步,飞天步在普通人的心中简直就是一个传说,所以卫兵们此时个个像入了魔般心咚咚直跳,兴奋之极……

可是就在他们以为左无道定难逃一劫之时,大胡子却是整个人倒飞而去,而刀却落入了左无道手中。

顿时在场的卫兵们全呆住了,他们看不清这一过程,只知明明队长完全控制了局面,结果却大出意料,他们傻傻地看着左无道把那把刀横在手里观看,左无道伸出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刀发出嗡嗡之声……

「一把烂刀还当成宝贝!哎,这个星球的能量刀太差了!」

被震飞的大胡子心里急怒攻心,把他震飞出去就行了,还要说他的刀是烂刀,那可是他珍若生命的「战友」。

当下大胡子忍住就欲狂喷鲜血的耻辱感,大吼一声:「放箭!」

背着那种中间有一个大大圆筒的兵并不多,只有十来个的人,他们举起了那奇怪的弓,搭上一支泛着幽幽蓝光的箭头的箭后,一拉一放间,嗤!嗤几声,十几支箭奔向左无道。

让他们不可思议地事又发生了,箭全在空中顿住了,只见左无道轻轻一挥手,箭猛地转了个弯,回过头来对着那些放箭的士兵,嗤!地一声回射!

哎哟!哎哟,惨叫声响成一片,每个放箭的卫兵手臂上都中了一箭,劈劈啪啪地弓全掉在地上。

左无道一挥手,其中一把弓箭飞入他的手中,他左看右看,这弓发射的箭居然达到了音速的二倍,这按照常理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这弓的射程在如此速度之下可以达到几千米的距离,普通人在近处中箭的话,躯体都要被箭的强劲的力道贯穿。

不过很快左无道发现弓的中间圆筒是关键,那里面有一颗小小的安置于钢管中的晶体矿石,拉弓之时晶体矿石的两边夹铁会回来搓动,一股能量便于圆筒中暴发出来,这是一种很简单但制作甚称绝妙的推进器。

「哈哈……还可以!」左无道笑着丢掉弓:「你们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上。」

大胡子冷汗直下,想到两年前不明来历的一帮武士横扫铁风军,斩杀国师的情景不寒而栗,如果不是那次他也许不会被人找到借口贬到地方来,而上次死了上万的皇室精锐部队和无数高手之后,皇上才知道改变了态度,向对方请罪,并敕封裂空为「至上武王」后才平息了那次事件,难道这一次又要重演上次的故事吗?

据传而现在来历不明的裂空大有被皇上拜为大将军的可能,北方的猛虎亡国军出了几个厉害的人物,连败王国派出的几支部队,连统领铁风军的齐霍大将军都说想要打败那支名叫猛虎的亡国军,最好是至上武王挂帅,率铁风军和与铁风军齐名的劲箭骑士团才有可能完全巢灭猛虎军亡国军,甚至有传言,如果不会因为裂空和他的武士团的存在,猛虎军已是长驱直下。

大胡子越想觉得越是不对,为什么在近二年连接出现不明来历的人,而眼前的人与二年前出现的裂空的什么关系吗?他心里一动,暗暗地做出了决定。

就在众卫兵惊呆之际,忽然大胡子抢步上前,向左无道躬身施礼:「原来阁下是真高人,刚才多有得罪,请问先生认识二年前突降我星的裂空至上武王吗?」

「裂空!?」左无道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想起了无穷动力源那一战,当初如果不是他放了裂空一马,他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但是那个裂空是不是就是大胡子嘴里的裂空呢?难道自由星的战将裂空像他一样在二年前误入了这个星球?

「我以前认识一位自由星的名叫裂空的少年将领,大概是我这么高的个头,比我较瘦一些,长脸,眉长较细……」

大胡子呆住了,他曾见过裂空一面,是在那次混战之中,神勇无比的裂空让他胆寒,再看左无道时他感觉裂空真是与左无道所描述的一样,那裂空因长长的细眉,加上白净的脸,有一种女孩的娟秀让人特别的有印象,只是他的气质表现的却是男人中的男人。

于是大胡子的声音颤抖了:「如此说来,您真是裂空大人的朋友?」

「哈哈……朋友谈不上,只是……嗯,认识吧。」左无道本想说裂空是自己的敌人,但又想如果这样的话,场面不好收拾,搞不好会逼得他大开杀戒,那样又何苦呢?所以改口了。

「啊——,这都误会……」大胡子惊叫,接着又叫来畏缩的奇米会长:「是一场误会啦,你们快快和解吧。」

奇米会长得知左无道可能是裂空的朋友后脸色一片惨白心里真是后悔之极,这时连连赔罪,心里面也紧张地盘算着补救之法,忽然他眼中一亮,想到了自己的孙女,那个可以让全城的公子哥们拜倒在裙下的绝色小美女,虽然他原想把孙女嫁到都城中皇族中去,但现在为了保命,只好让孙女出马了,而且如果左无道真是至上武王的朋友的话,赔了个孙女也许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也不会比她嫁到皇族去差,如果左无道不是裂空的朋友的话再变卦也不迟。

左无道有点厌恶这个奇米会长,见他眼珠直转,也懒得去注意他,只说:「算了,我怎么可能跟你计较。」说着转头又对大胡子说:「如果你能见到裂空的话,就转我的话,就说左无道让他到免牙城来一趟。」

「啊——」大胡子惊得魂不附体,「您……您……说要……要……武王大人来见您。」

左无道点了点头,沉凝说:「如果他真是裂空的话,应该会来见我的。」

虽然曾经是生死对手,但现在不是了,左无道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裂空怎么可能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呢?

大胡子和奇米差点吓晕过去,一下了两人都跪在了地上,大求左无道的宽恕。

左无道只好扶起他们连说不会放在心里,这两位才眼泪巴巴地站起。

当晚,大胡子飞骑前往京都。

而左无道立马被接入城主的私人官邸,一场风波就此戏剧性的暂时平息了。

第二天中午,就有消息从京都传来,带来这一消息的是一种叫「箭鸟」的皇家传讯「军鸟」,兔牙城的城主乌里圭和奇米的两颗脑袋挤在一起看带来的紧急信函。

乌里圭不自知地念了出来:「以最高礼节侍候左先生。」

乌里圭一连念了几遍,还没有太清醒过来:「最高礼节是怎么个高法?」

而奇米则是汗如雨下,嘴里喃喃:「还好,他说不跟我计较,如果是真的,我可以保命了,但是……」他着急地反问城主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城主终于清醒过来:「王国的最高礼节就是侍奉皇上的那一套了,哎!我真是放着一个天大的发达机会不要,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秘信到达后的不久,城主官邸上下立即紧急动员,免牙城的名流被以紧急军情的传讯手法召约……

盛大的洗尘宴会将于今晚召开。

在另一座豪华的府邸里,一位体态轻盈的绿衣少女撅着嘴一脸不喜的样子:「不要嘛,我才不想见什么贵人,不稀罕,讨厌,讨厌……」

「哎哟,我的好孙女,你就帮帮我吧,难道你想看到爷爷被砍下头的惨样?」

「才不管,不要,就是不要。」

「怎么样跟你说,你才肯呢?好吧!我不要求你跟他那个,只要陪他聊聊天、跳跳舞就可以了,这~~总行了吧。」

「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嗯,一串极品紫水晶项链?」奇米苦涩地眨着眼睛无力地说道。

「好吧……本姑娘就冲着紫水晶项链的份上出卖自己的肉体一次,不过事先声明,以后还要有这样的事的话,价码将提高,而且最后的最后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因为我有了非~~常帅的意中人,我发誓要嫁给他的。」

奇米又气又笑,心想:「什么出卖肉体,那跟那啊?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样口无遮拦,而她们根本不知道帅哥是一无是处的,嫁个位高权大的男人才是正道啊。

他想但能和她说明白么?

一箱箱礼物被抬入城主官邸,粉红色的地毯上兔牙城的名流云集,而后大家非常谦恭地一一向左无道见礼,左无道手持酒杯,有来必应,只是心里却是烦透了,万万没想到跑到这个鬼星球来,还被迫与这些人周旋作乐,而且看情形还不知要搞个什么大麻烦出来。

表面上他是快乐而随意的,带着微笑审视每一位靠近的名流,他们对于他来说都很奇特,隐者星的居民都是粉红色的肤质,一些随名流们来的少女们,看上去那肤色更是好看之极,有若晶莹的玫瑰花瓣的颜色,而她们一见左无道也是大都眼睛再也难以离开他的左右,这外星人的一举一动对于她们来说是那样的新奇和充满了神秘。

忽然大厅中整个地发出一声惊叹。

人们纷纷扭头注目着从门口而入的一对男女,男的是这个城修行者协会的会长,无肉的脸上的脸皮往着一个方向堆起,皮笑肉不笑地和看向他的众人打着招呼,而那女的则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少女,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衬托得她如碧水河流中的花儿,一双无比清澈的眸子恶狠狠地注视着站立于上方中央的左无道。

「他,就是那个贵宾吗?」少女指着左无道故做不屑地问着奇米。

奇米一看孙女的神情,不解地说:「是啊,我的璇瑶。」

「这么小,我还以为是老头呢?」璇遥眼眸转动时一种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狡黠暴露无疑。

「什么老头?」奇米更是迷惑不解。

「不跟说你说啦,你这个老头。」璇瑶一步步走向前,越是向前她越是有些心慌,不过她不断地提醒自己:「怕什么,他一样只是一个色狼,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轻轻一下就能搞定的贱男人。」

……

「尊敬的左先生,昨天都是小人失礼,请您一定要多多原谅。」奇米弯腰施礼,非常恭敬。

左无道一看奇米的架式一切都明白了,但是他不忍心伤害或是为难眼前的少女,所以当璇瑶走上前时,很是温和与奇米说话。

「奇会长说哪的话,一切都过去了是吗?如果我是那样一个计较前嫌的人的话,就不配受到大家如此礼遇了是吧。」

「左先生真是大人大量,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孙女璇瑶,璇瑶在我们这里是一种仙草的名字,因为她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带着一股仙草的奇香,呵呵……所以我就帮她起了这个名字。」奇米此时像换了一个人,说话起来都不一样了,也许是他的孙女给了他无比的信心吧。

左无道还是这样第一次的与隐者星的少女在这么短的距离里直面,而刚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少女们一个个都躲在他,现在左无道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安排的。

左无道看着璇瑶,「如何称呼你呢?大小姐还是璇瑶妹妹?」

璇瑶咬着嘴唇挑衅地看着左无道:「拜托你不要叫得那么恶心,叫我璇瑶好啦。」

奇米吓了一跳,心想这丫头怎么如此无礼,想她来缓和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有她存在却反有恶化之险。

「如果你不介意叫我左大哥吧,我一般比较喜欢女孩子叫我大哥,那样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不知为何见到璇瑶后左无道只觉又想开开玩笑了,也许这样心里比较轻松一些。

璇瑶笑了,一笑之时两边玉颊上顿现两个粉圆的酒窝儿:「臭美吧,我才不会轻易地叫人大哥,特别是像你这样色迷迷盯着我看的男人。」

「哈哈……」左无道的心情更放松了一些,他竟然有些喜女孩说他是色狼。

而奇米只觉老脸发紫,当下说:「有点事失陪一下,你们先谈。」说着赶紧离开。

左无道看着奇米的背景,玩味着那些背后的东西,他想不到隐者星人和人类一样爱玩权色交易的勾当。

「本小姐今天是来陪你的,干脆点说吧,是跳舞还是喝酒?」璇瑶眼中仍然充满了挑衅。

但左无道深知这样的眼神只是一个令人发狂的陷阱,一旦男人采取行动的话,对方定然比一只狐狸还狡猾,百分之百的结局是偷香不成反而掉入陷阱中,轻则欲火焚身没人救,重则被人当做贼子押送官府。

「喝酒吧!」左无道大手一挥,忽然又轻声对她说:「不要这么好斗,怎么看你都像是一只小斗鸡。」

璇瑶气昏了:「你才是斗鸡,大斗鸡,可恶!哼!」

此时大厅的灯光一暗,但听城主乌里圭亲自扯着嗓大叫,开始跳舞吧,以我们最美的舞姿,以最大热情为无上尊贵的左先生接风洗尘。

顿时下面热烈的响应,一对对男女开始在中间的舞池中翩翩起舞,左无道一看发现他们的舞很是大胆,男女居然有时会贴在一起,就像人类的贴面舞一样。

左无道歪歪嘴:「不好,这样的舞太——那个淫荡了。」

璇瑶立即反言讽刺:「你不喜欢吗?后悔了是不是,如果现在你搂着我在跳的话,还会说这些?」

「想的我们这样的人是你的爷爷,而不是我……天!璇大小姐请不要老是把我跟色狼挂勾好不好,就算我是色狼的话,也要尊重一下色狼的人格吧。」左无道大大的皱起眉头,不过想想身边突如其来的掉下一个美女,是人都会往歪处想,那个色狼的罪名只怕是在众人的心里面全部通过了。

「嘻嘻……我问你,想不想和我睡觉啊……啊——看你那白痴一样的目光,骗你的啦……把头转过来,难道我很丑吗?……」

左无道被这美女搞得烦了,决定治治她。

于是忽然璇瑶看到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在那晶黑透亮的眼眸中流露出百般的情感,然后她听到左无道在说:「看你又怎样?难道你以为我可能一下子就被你的美色俘虏吗?」

璇瑶只觉自己的心房猛然地一跳,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对方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魔念,那是一种令每一个少女难以招架的魔念……

久久他们不说话了,璇瑶赌气地拿起酒杯猛灌自己的酒,直到宴会快要结束时,忽然她抬起头轻声说:「有话要跟你说,说完我就走。」

「好,」左无道把璇瑶带到偏僻处,「你说吧。」

「嗯,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以后我能不能经常和你在一起呢?」

「如果你的心上人不反对的话,也许可以。」左无道说着回身看向后面。

长长的走廊的另一端一个青年男子不安地站在那里。

璇瑶顺着左无道的目光回头一看,「啊!」地一声叫出来,只见那青年的神情满是忧伤失落。

左无道忽然牵起璇瑶的手。

顿时璇瑶一惊,仰脸看着左无道,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和羞愧,但终于默默地接受了左无道牵她手的事实。

不想左无道并不是牵她的手往前走,而是向后走去,走到那青年的身边,一把把璇瑶的手塞在那青年的手里:「如果你们以前是相爱的,那么以后继续吧,我会为你们祝福。」

青年一脸激动:「左先生,我误会你了,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少见,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巡警营营长,我……我……只要……瑶……喜欢的我都不会反,她快乐就……就是我的快乐,她现在回到我身边定是会不快乐的……」

看他说得艰如此艰难,左无道大是替他着急,不过还好他终于说完了。

「怎么她可能不快乐呢?我觉得璇瑶姑娘和你是女貌郎才,无论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彼此被是相悦的,不是吗?」左无道看着他们说着,心里却想笑又想哭,他又想起了几个不该想的人。

青年与璇瑶对望着,又看了看左无道,任性无忌的璇瑶只觉心里非常的矛盾,而青年说出那番后虽然心里无比的痛,却像终于解脱了一般,那心底里颤栗的嫉恨却是大大地缓解了。

「哈哈……」左无道仰天大笑,「小小的巡警营长,想升官这有何难。」说着脸色一正:「不久的将来你就是大官了,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让我记下来。」

「海歌」青年虽然回答了但无比的错愕,心里喃喃:「大官!」怎么这个词如此的充满讽刺的意味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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